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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森?路易?
在场的媒体纷纷揣测帝森为什么给小家伙取了路易……
这到有些随了路易斯的发音。
原先可是听说路易斯和帝森水火不容的,现在,帝森伯爵堂而皇之的称路易斯是自己的弟弟,甚至儿子的名字也随了路易斯的名字。
这其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冷枭沉蓝眸深处则是有一抹忧伤挥之不去。
而且,情深意重……
众人皆是揣测,但是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微微愣在原地。
最后有不怕死的记者,畏畏缩缩的开口问道:“帝森伯爵,请问,对于约翰伯爵做出这样的事儿,你的看法是什么?”
“请问,您是否感觉到幸灾乐祸。”
众人皆知道帝森和约翰家族不合,简直是水火交融,如今约翰公爵出了事儿,帝森?路易刚出生,说不定马上就会被赋予公爵的爵位。
对于帝森伯爵,是有喜无忧啊。
做了那么多年私生子,也终于不容易的转正了。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冷枭沉抿了抿唇,听得出来记者话语之中的挑衅,狭长的蓝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幸灾乐祸到算不上,他还不够格让让我为他腾出心事,但是对于他做的事儿,只能用四个字来说,咎由自取。”
说到这儿,冷枭沉站起身子,直接向着休息室走去,身侧的保镖已经迅速的为他拦出来一条人行通道。
刚刚提问的记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虽然冷枭沉距离自己好些距离,可是刚刚被男人凌冽的眸子,差点吓破了胆。
实在是……
太让人胆战心惊了。
不愧是帝森……
居然这般堂而皇之的说约翰公爵不配,不够资格,这可是比直接说幸灾乐祸杀伤力多的惊人啊。
简直是把约翰家族踩在了脚底下。
包括把安娜家族刚刚也完全置之不顾。……
冷策见状迅速的跟上了冷枭沉的脚步,冷先生做事,一直不按常理出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黑眸看向前方的媒体群,凑近身侧的雇佣兵保镖,低喃道:“派人调查刚刚提问的所有记者,看看是否有安娜家族安排混进来的,他们的账户里,是否有人最近账户无故多出许多金额。”
“一旦查出,立马揪出……”
“是,冷特助。”
……
冷枭沉直接驱车回到了贵族医院,有了自己对媒体的告诫,媒体不敢再堂而皇之的来围追堵截自己了。
冷枭沉没有选择回到病房,看看冷静和冷霖渊的情况,而是直接来到了地下一楼,这儿放置着路易斯。
冷枭沉大手攥紧成拳,空旷的空间内,周围全数摆满了鲜花,百合,中央则是水晶棺材,路易斯此时此刻安静的躺在里面。
蓝眸触及男人迷上蓝眸,安静“入睡”的模样,冷枭沉抿了抿唇,勾起唇角,轻声道。
“这儿很冷对不对?没关系,我在这儿陪你……”
因为需要冷藏,所以不光水晶棺材是冷藏的,地下室同样也是,气温陡降,十分冰冷肃穆。
冷枭沉大手抚摸着透明的水晶玻璃,蓝眸凝视着安静的男人,其实,路易斯和自己,真的都随约翰的长相,自己和他长得很相似。
因为自己有了一部分亚洲的血统,轮廓和眸子随了约翰,五官随了孟卉。
路易斯则是纯欧洲人的轮廓,极其俊美,他的眼眸,比起自己要更加精湛一些。
之前,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后来,两个人互动更加激烈一些,也便有了察觉。
兄弟两个人的兴趣爱好,其实都是相近的。
包括……爱的人……
想到这儿,冷枭沉蓝眸一暗,继续说道:“凌晨的时候,比较赶时间,有些事儿,没有告诉你,静静生了,是男孩,七斤多,很健康,笑起来有梨涡,小脸肉嘟嘟的,皮肤很白皙,花花说五官长得很像我,但是我觉得很像静静。”
“静静给他取了一个中文名字,冷霖渊,因为在中国有句古话,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所以静静想用的是这个典故。”
说到这儿,冷枭沉像是等男人的回应一般,可是许久之后,空旷的房间内,只有自己。
自己不再说话了,那就是无边的寂静。
冷枭沉微微阖上蓝眸,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继续说道:“我很喜欢这个名字,静静问我孩子英文名字叫什么的时候,我说,叫帝森?路易。”
“不知道……”
说到这儿的时候,冷枭沉嗓音已经变得无比哽咽了。
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继续说道:“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留住你,所以,想让小家伙的名字纪念你,这样,每次在看他的时候,都会想到你的存在,想到,你为他们母子俩做出的一切。”
“静静,她也很喜欢这个名字……静静说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原先想要把你带到j市,常伴左右的,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你葬到城堡的后花圃里,哪儿环境典雅,你应该会喜欢,我打算,以后一年四季,都种满鲜花,让干净的东西伴随你左右。”
“我和静静,每一年,都会定期回来的,如果去了j市,怕是你多半会不适应的。”
说到这儿,冷枭沉微微阖上蓝眸,泪水从眼角滑落。
头一次,自己说了许许多多的话,结果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抿了抿唇,抚摸着透明的水晶玻璃,似乎是在描绘着男人的容颜和轮廓。
“明天,我会带静静和孩子来看你,送你入土,到时候,你就会看到帝森?路易了,他长得很漂亮。”
“路易斯,你放心,安妮夫人的余生,我会妥善照顾的,她现在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应该是受到严重刺激导致的,这样也好,她一辈子都心思那么重,真正傻了,其实,反倒是会像个孩子一样,有最真挚,最澄清的心境了。”
“至于约翰……他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他被削去爵位,他作为公爵的时候,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想必现在失势,会有许多人找他肆意报复,这个是他要走的路,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路易斯,哥哥已经为你报仇了……”
许久之后,冷枭沉凝视着玻璃棺材内的男人,哑声说道:“对不起,因为静静还不知道你离开的消息,这些话,哥哥只能提前跟你说,明天,只能选择缄默……”
对不起……
因为那个时候,冷静也会要去,如果自己真的说多了,怕是冷静会发现端倪的。
冷枭沉忽然有些沉重,自己这一辈子,想必都欠了路易斯两句话吧。
一个是对不起。
一个是谢谢……
他们两兄弟,其实本不该如此。
主要是生活的环境害死了人……
大人的自私,总是要祸及无辜的孩子。
其实孩子,真的只是孩子那么简单。
……
因为整整一整天都看不见任何东西,冷静原先还有些不适应,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
唔,虽然之前没听盛夏说过关于生孩子还有这种规矩,但是既然立了规矩,自然是要遵从的。
虽然,害苦了自己。
但是小家伙却粉嘟嘟的,很是好玩,因为是自然分娩,腹部没有刀疤,所以冷静可以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压在小腹上,看不见他,却可以伸手去摸。
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儿的。
五官精致,不知道长大之后,是不是像冷晟睿一样,是个祸害了。
一想到这儿,冷静还是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偶尔给小家伙喂奶的时候,小家伙则是喝得认真,不一会儿,没动静了,则是呼呼大睡了。
木槿看着冷静情绪稳定,柔声说道:“静静,你身上有伤,让医生帮你伤口重新包扎一下吧,早上的时候,是我上的药,没有医生专业。”
冷静听到木槿这么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嗯,好。”
在一旁焦急等待的医生赶忙上前,蹑手蹑脚的替冷静迅速的将脚踝,小腿处,手腕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认真的上药,随后包扎严实。
冷静只是疼得蹙了蹙眉,但是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很是倔强。
木槿看着冷静抱了好久的冷霖渊,樱唇抿起,轻声说道:“小静,我把小家伙放在婴儿车上吧,你胳膊该酸了,帝森回来,看到你这么早就开始辛苦,一定会嫌弃小家伙的。”
“唔。”
冷静轻笑出声,通过声音辨别木槿的动作,心头一柔。
冷枭沉走进病房内,就看到冷静自己勾起唇角,很是愉悦的模样,蓝眸一暖,赶忙上前,哑声问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熟悉的气息逼近,只不过嗓音有些沙哑的厉害,冷静蹙了蹙眉,这沙哑的嗓音,怎么好像是哭过了?
一想到这儿,冷静伸出小手抚摸着男人的俊脸,触及男人眼角的湿润,关切的问道。
“帝森,你哭了吗?”
冷枭沉:“……”
原来刚刚她在自己眼睛上胡乱摸着,是因为这个……
对上木槿投来探究的眸子,冷枭沉抿了抿唇。
“没有,伦敦这儿风沙大,刚刚眼睛进了沙子,所以被迷住了。”
冷枭沉不着痕迹的伸出小手握住女人的小手,顺势坐在病床之上,将女人揽入怀里。
“我怎么会哭呢?帝森夫人,傻瓜……”
冷静:“……”
被直接说傻瓜,冷静嘟着小嘴儿,有些小委屈。
指腹湿湿的,分明是感觉到男人哭了一般,不对,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也是,冷枭沉怎么会哭呢?
自己真傻……
“可是……”
木槿看着冷静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冷枭沉眼角的湿意,抿了抿唇,赶忙说道:“唔,小静,你看走眼了,对了,我现在有些饿了,我们吃饭吧,怎么样?”
木槿不着痕迹的转移了注意力,冷静嗯了一声,冷枭沉则是抿了抿唇,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好。”
“那我去叫彦……”
木槿赶忙向着走道走去,就看到冷彦颀长的身子站在床边,还在打着电话,主动地上前,伸出小手环住男人的腰身,从身后将男人紧紧的抱入怀中。
原先抱着还好些,可是现在小腹隆起,抱着有些艰难。
“帝森?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嗯,以后遇到他有难的话,wa可以出手。”
“嗯,这次伦敦之行,辛苦你们了。”
冷彦察觉到木槿小手在自己腰间收紧力道,薄唇抿起,迅速说道:“先这样了,麻烦了。”
木槿:“……”
冷彦到底在说什么?
并不是英语,也不是什么法语,还不是什么德语。
冷彦说的是什么语?
木槿困惑不已,看着冷彦挂断电话,赶忙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帝森?”
冷彦看着木槿如此敏锐的耳力,嘴角勾起,有些事儿,并不想让木槿知道,自然不想让木槿担心了。
主动地转过身子,将女人抱入怀中,吻了吻女人的眉心,柔声说道:“不是。”
“那你说的是什么话?好奇怪,口音很特别,很耳熟。”
“嗯,类似伦敦当地土著,其实,也就是英语的方言罢了。”
木槿:“……”
方言,如此的高大上啊?
怪不得自己听不懂,但是却觉得发音很熟悉。
木槿狠狠地嫌弃了一下冷彦。
“唔,给儿子打电话。”
看到冷彦手中的手机,直接拿了过来,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不一会儿,就听到电话嘟嘟嘟被接通的声音,木槿美眸一亮,就听到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爸爸……”
“叫妈妈。”
“以后,爸爸的电话接通了一定要先喊妈妈,知道嘛?”
木槿很是吃味的厉害,儿子嘛,自然自己要是最重要的。
冷彦:“……”
冷彦看着木槿如此“较真”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勾起,墨眸越发的柔和。
果然,电话那头的冷晟睿听到木槿这么说,立马一个机灵,赶忙奶嘟嘟的说道:“唔,妈妈,人家话还没有说完嘛,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是,爸爸,妈妈呢?”
“其实,人家还是想要叫你的呢,不是想要叫爸爸的呢。”
冷晟睿很委屈,明明是爸爸的手机,当然接通之后叫爸爸啊。
木槿:“……”
这智商,惊天啊!
木槿发自心底的感慨冷晟睿的高智商啊。
看到冷彦有些墨眸一怔的模样,赶忙自豪的说道:“是不是他聪明?全部都遗传我的……”
冷彦:“……”
“嗯。”
“就知道你羡慕嫉妒恨,色宝,想我了嘛?”
木槿柔声诱哄道,其实今天不见冷晟睿,实在是想得厉害。
这小家伙都是母亲的心头肉啊,万分舍不得。
“想啊,爷爷奶奶每天都念叨你和爸爸,还有小姑,姑父,还有小弟弟阳阳,妈妈,等到阳阳回来了,我要抱抱他。”
“有多想,妈妈要听你表达一下。”
木槿成心为难冷晟睿,冷晟睿握住手中的电话,有些为难,许久之后,奶声奶气的继续说道。
“因为实在是太想了,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了。”
木槿:“……”
木槿听到小家伙的回答,瞬间被秒杀了一般。
这实在是天才啊。
冷彦看着木槿被秒杀了,忍不住轻笑出声,从木槿小手之中接过电话,轻声说道:“嗯,油嘴滑舌!”
“爸爸,我也好想你呢……”
“真乖。”
原先对于小家伙这般腻歪的模样自己是嫌弃的,现在自己觉得小家伙软软嘟嘟的,实在是很可爱。
“我们明天就回去了,爸爸会帮你好好照顾小花弟弟们的。”
“嘿嘿……”
……
挂断电话,木槿还有些惊叹小家伙的情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高到匪夷所思了。
主动地伸出小手挽住男人的胳膊,费解的说道:“彦,你说,他什么时候这么突飞猛进的?”
“一定是遗传你的……”
“以后,一定会把小微微骗到手心的,我估计小微微被骗懵了都不知道……”
冷彦薄唇勾起,柔声说道:“回去之后,我们抽空去看看微微吧,带着晟睿一块儿去,我估计小家伙也想她了。”
木槿点了点头,认可的说道:“嗯。”
……
因为明天要给路易斯下葬,所以冷彦和木槿很早就休息了。
冷枭沉则是在病房里加了一张床,方便照顾冷静,冷静听说明天要去看路易斯了,自然是很早就休息了。
整个人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大半夜的,冷霖渊一直都是冷枭沉照顾的。
冷静听着冷霖渊半夜醒来,都是冷枭沉去哄得,蹙了蹙眉,因为担心影响自己的睡眠,半夜的时候,冷枭沉都是让小家伙吃奶粉的。
小家伙吃了母乳再吃奶粉,自然是不乐意吃的。
冷静睡眼蒙蒙的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眼睛上还蒙着丝巾。
“帝森,孩子抱过来吧,我来喂。”
冷枭沉:“……”
冷枭沉对上小家伙水汪汪的蓝眸,蹙了蹙眉,还是把小家伙抱到了冷静的怀里。
冷静已经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
“唔,乖,别哭了。”
小家伙终于找到妈妈之后,终于不再哭了。
眨巴眨巴大眼睛,像是对自己的挑衅,冷枭沉的俊脸因为小家伙这般模样黑了脸。
“他睡着了嘛?”
冷静重新将自己衣服系上,见小家伙不闹腾了,因为看不见,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睡着。
冷枭沉点了点头,轻声道:“睡了,我来抱吧,你快去睡吧。”
“没事,我抱一会儿,刚吃过奶,有些吐奶。”
冷静轻柔的拍着小家伙的后背,虽然看不到小家伙的模样,也知道小家伙睡得香甜。
作为妈妈的自己,心都酥了。
冷枭沉定神的看着眼前温馨到了极致的画面,蓝眸有些动容。
经常看到冷静在法庭上言之凿凿,咄咄逼人的模样,如今看到女人这般神色柔和的,充满母性的模样,一个是工作中的,一个是生活之中的。
的确是不同的状态,却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心尖。
现在,拥有冷静的感觉,才更加的真实了。
只是,小家伙的哇哇大哭,很快就让冷枭沉提起精神,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尿布又湿了……
“怎么了?他怎么哭了?吐奶了嘛?”
冷静看不见,所以一个劲的在问,冷枭沉赶忙说道:“没事,他尿了,我现在帮他换尿布……”
冷枭沉把小家伙抱在了一旁的沙发之上,经过木槿的教学之后,自己已经开始有些熟练了。
冷枭沉迅速的倒水,然后替小家伙清洗干净之后,重新换上了尿布,抱在怀里哄了哄。
小家伙睁大眼睛,吃饱喝足之后,看向冷枭沉倏地扯了扯唇角。
冷枭沉蓝眸一暖,主动地开口说道:“叫爸爸。”
冷静:“……”
冷静听到冷枭沉这么说,立马黑了脸,这什么跟什么嘛。
他才刚出生三天,怎么可能就会叫爸爸了?
冷枭沉实在是太逗了。
“他最起码得1岁之后才会叫爸爸妈妈,你别着急。”
冷枭沉挑了挑眉,父子俩在灯光之下互相对视,别有另一番意境。
“没事,我儿子聪明……早熟。”
冷静:“……”
“好了,哄他睡着吧,明天还要去看路易斯呢,上次的时候,小家伙还在肚子里呢,现在就可以抱在怀里了。”
说到这儿,冷静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冷枭沉深深地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蓝眸多了一丝深意,良久之后,哑声试探性问道:“静静,你还记得当时从原始森林走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嘛?”
按理来说,那个时候,路易斯血流不止……
其实有些事儿,众人都看得清楚。
医生已经说得很清楚,因为子弹是到了心脏的位置!
冷静听到冷枭沉这么问,迷茫的问道:“他流了好多血,不是医生帮忙止血了嘛?”
“后来不是说没事了嘛?”
冷枭沉:“……”
有些画面,可能是冷静设想的。
联系梦境,联系幻境,所以变得真真假假了……
还有些事儿,是自己给了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
冷静是个律师,其实玩心理的事儿,她最会。
没想到,最后自己到陷入心理这个局了。
“帝森,有什么问题嘛?是不是路易斯他……”
“不是,路……路易斯他没事,早些睡吧,明天我们去看他!”
“唔……”
冷静原本还担心,听到冷枭沉这么说,赶忙点了点头。
根本没有看到,灯光之下,冷枭沉为难,少有的,忐忑不安的蓝眸。
……
清晨:
因为考虑到冷静的身体原因,第二天,冷枭沉直接把女人包裹严实,至于冷霖渊,则是被包裹在棉被之中,放在婴儿车内,同时盖上帘子,担心着凉见光。
木槿整个人最近有些辛苦,小腿以下有些臃肿,最后月份大了,挺着双胞胎的肚子,肚子有些下坠,难受的厉害。
但是还是坚持穿了一袭黑色丧服,知道是伦敦残疾葬礼的风俗习惯。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之前木槿觉得没什么,可是,对于路易斯,实在是太年轻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
丧葬仪式是在伦敦当地的教堂进行,冷静因为始终美眸之上被蒙住丝巾,不知道身处何地,有些无助的问道:“帝森,我们不在医院,我们到底在哪儿?”
眼睛看不见,但是嗅觉却很敏感,这儿根本没有药水味,反倒是鸟语花香。
冷枭沉听到冷静这么说,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嗯,是一家疗养院,安妮夫人和约翰公爵不放心他在医院里,所以送到了疗养院里。”
“你知道的,安妮夫人和约翰一直对于路易斯要求严苛。”
冷静:“……”
冷静听着男人这么说,点了点头,隐约觉得有些异样,但是却说不出来。
只是安静的被男人扶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感觉到男人的大手紧紧攥紧自己的小手。
随后,耳边响起的是圣歌……
冷静:“……”
为什么觉得圣歌有些怪异呢!
虽然自己没有接触伦敦当地家庭实际生活过,但是也知道,圣歌的播放有很多限制条件。
因为应该是宗教国家,所以,宗教葬礼偶尔会播放圣歌……
“帝森,是不是……”
“我已经安排人去通知安妮夫人,我们要见路易斯需要等一下,旁边,有个人家在办理丧事,乖,安静一些,没事。”
冷静听到冷枭沉这么说,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耳边是牧师朗诵的圣经里的篇章和布道,冷静双手紧握成拳,十分虔诚。
虽然是素不相识,但是也可以送别他吧。
冷枭沉余光看向冷静如此虔诚的模样,蓝眸湿润了几分,如果冷静知道,此刻,棺材里躺着的人是路易斯的话,恐怕绝对不会这个模样。
婴儿车内的冷霖渊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哇哇大哭。
木槿迅速起身,将小家伙抱在怀里,诱哄着。
“乖……”
牧师的诗经朗诵完毕,示意帝冷枭沉丧礼结束。
冷枭沉从木槿手中接过冷霖渊主动走到了棺材面前,蓝眸最后深深地看了一下棺材内的男人。
冷静不明所以,站起身子,被木槿牵着向着棺材走去。
“怎么了?这是……”
手心传来的触感告诉自己,这可能是一口棺材,有些冰冷,冷静美眸一怔,没想到,这家病人竟然在这儿就直接类似办了丧礼了。
“安息吧。”
冷静轻声说道,人老病死,人生常事。
“小静,听说,他是见义勇为英勇就义的,很不错的一个人。”
木槿适当的给冷静解释,冷静听到之后,对于棺材里的主人,自然是尊敬不已,伸出小手做出祷告的姿势。
“谢谢您的出手相助,给了其他人生还的希望,一路走好……我相信,被您帮助的那个人,一定会很感恩您的,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一定会感恩戴德的活下去的。”
冷枭沉看着什么都不知情的冷静,心底一痛,主动地伸出大手一捞,直接将女人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嗓音有些哽咽,身子也颤抖的厉害。
冷静:“……”
一个旁边的陌生人,为什么冷枭沉的情绪反复的这么厉害?
难道是感动于男人见义勇为所做的事儿嘛?
好奇怪,周围也没有听到家人伤心欲绝的哭声……
似乎身边就只有自己和冷枭沉,木槿和冷彦。
似乎安静的诡异,只有冷枭沉哽咽的紧紧抱住自己,舍不得松手。
“帝森,你……你怎么了?”
“嘘,别说话,让我这么安静的抱着你就好了。”
冷静:“……”
冷静听到冷枭沉这么说了,当真不动了,任由男人这般抱着。
木槿看到冷枭沉蓝眸之中的泪水重重的砸下,印象之中,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冷枭沉哭。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以前只是看到他蓝眸湿润……
现在是抑制不住的悲怆……
木槿嗅了嗅鼻子,虽说自己平时性子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孕妇多愁善感,加上自己被路易斯感动了。
冷彦看到木槿这般情绪浮动,伸出大手将女人揽入怀里,扶着坐在一旁,替路易斯朗诵诗经。
良久之后,冷静才被男人缓缓地松开怀抱,小声的问道:“帝森,我们现在可以去看路易斯了嘛?”
冷枭沉:“……”
冷枭沉伸出大手抚摸着女人的美眸,现在,自己真的有些庆幸,冷静什么都看不到。
这样,她就真的以为路易斯完好无损。
只不过,她不知道,现在路易斯就安静的躺在她面前的棺材内。
冷枭沉抿了抿唇,最后跟路易斯告别,哑声说道:“好,但是稍微等一下,安妮夫人和约翰公爵还没有离开。”
“嗯。”
冷静安静的坐在一旁。
不一会儿,确定准备就绪。
冷策主动地上前,将一早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冷先生,夫人,安妮夫人那边有消息了,路易斯少爷现在还在休息……因为刚刚挂完点滴。”
“休息嘛?那我们可以去看看嘛?只是看看……”
“可以。”
冷静微微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那就好,那帝森,我们去看看他吧,虽然我看不见,但是你可以看到啊。”
“好。”
冷枭沉抿了抿唇,主动地将拿外套将冷静包裹严实,轻声说道:“我抱你过去……”
“唔……”
木槿和冷彦看到冷枭沉这般诱哄冷静的模样,心头一暖,尤其是木槿,美眸之中噙满了泪水。
实在是被感动了……
木槿嗅了嗅鼻子,看着路易斯的棺材被抬到车内,应该是送去城堡安葬了。
冷静则是被冷枭沉直接抱着,单独来到了窗前。
“到了,路易斯就在房间里,他睡着了……”
冷静:“……”
冷静其实不知道自己和冷枭沉只是站在窗边,看着路易斯的棺材被抬送进车。
“那他气色怎么样?”
“还不错,只是有些苍白……”
“苍白没事,让安妮夫人多准备一些补血补气的,他就会气色好起来了,他一定是因为之前失血太多了。”
冷枭沉:“……”
冷枭沉脸色一白,听到冷静这么说,心头再度百感交集,错杂的厉害。
“嗯,我会提醒安妮夫人的。”
安妮夫人……
提及她的名字一次,冷静忍不住心头发毛发憷。
“帝森,那他现在呢?有没有怎么样?还在睡嘛?身上伤口呢?枪伤都处理好了嘛?”
冷枭沉被冷静问住了,良久之后,看着车子缓缓地离开,向着城堡开去,蓝眸一暗。
“全部都处理好了,他没事……应该修养一个月左右,就会好起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想带你回城堡一下,等下,我们要回j市……”
冷静点了点头,听到冷枭沉这么说,有些恋恋不舍的伸出小手抚摸着玻璃,抿了抿唇,许久之后,轻声说道:“好。”
“路易斯,谢谢你……”
……
冷静被冷枭沉直接带到了城堡后花圃,隐约觉得有些异样可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是只是蒙上纱布,那个时候在晚上,自己还可以看到光线的感觉。
现在,明明是在白天,自己居然感应不到任何的太阳光线……
似乎,是失明……
一想到这儿,冷静脸色微微一白。
……
木槿和冷彦是第一次来到冷枭沉的城堡,典型的欧式贵族的城堡。
木槿抱着怀里的小家伙,轻声道:“霖渊,这个是你在伦敦的家……很漂亮呢。”
小家伙还在熟睡,不方便见光,虽然没有冷静在身边,但是也极其乖巧。
“真乖……”
冷彦伸出大手揽住女人的腰身,轻声道:“走吧,路易斯已经送过去了。”
“嗯。”
木槿听到不远处的车声,知道冷枭沉和冷静赶了过来,抿了抿唇,后花圃的确是一个环境很清新典雅的地方,草木环绕,散发着真正鸟语花香。
冷静跟着冷枭沉赶了过来,轻声问道:“帝森,你要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嘛?”
“告别,和一个很重要的人告别。”
“那个人,我认识嘛?是城堡里的人嘛?”
“嗯,认识,他以后都会在城堡了……”
冷静美眸一怔,认识啊?
那那个人是谁?
冷静越发的困惑,任由男人扶着自己向着后花圃走去。
后花圃之中,路易斯已经入土,众人皆是在一旁埋土。
“后花圃在做什么?挖土嘛?”
冷静嗅觉和听力相当敏锐,嗅到熟悉的气息和动作声音,可以准确的判断。
冷枭沉神色一怔,对于冷静敏锐的判断力有些震惊,薄唇抿起,低喃道:“是……佣人在栽花。”
“小静,你来了……刚好,冷霖渊饿了,先喂他喝些奶吧,来,我扶着你去旁边。”
“好。”
冷静一听说小家伙饿了,赶忙说道。
给小家伙喂完奶之后,冷静才重新的被木槿扶着来到了后花圃,似乎刚刚埋土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花花,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说不上来。”
木槿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唔,能有什么事儿啊,帝森他说你喜欢伦敦的植被,一定要带一些回去。”
“顺带带我们来参加一下城堡……”
冷静:“……”
原来是这样啊。
怀里的小家伙刚刚吃饱了,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清澈的蓝眸很是璀璨。
等到一切就绪之后,冷静和冷枭沉恭敬的并排而站在路易斯的墓碑前,怀里抱着冷霖渊,冷策则是恭敬的将鲜花送到了墓碑前。
路易斯,安好!
冷枭沉微微阖上蓝眸,将眸底的暗淡全数掩去。
冷静则是有些无措的站着,只知道自己抱着孩子陪着冷枭沉站着。
并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良久之后,才听到冷枭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们走吧。”
“嗯。”
冷静听到冷枭沉这么说,直接被冷枭沉拉着向着一旁走去,整个人被男人揽入怀中,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到男人起伏的心跳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沉气息。
木槿和冷彦见状则是恭敬的上前拜祭,表示自己的感恩。
如果不是路易斯的保护,就没有现在如此平安的冷静和冷霖渊。
……
一行人从花圃离开,准备前往机场,冷静知道要回j市,有些期许,可是又有些恋恋不舍了。
一直准备在j市待产,没想到,最后却在伦敦把小家伙生出来了。
只不过,刚想上车,却听到了熟悉的嗓音以及喧闹声。
“帝森呢?我要找帝森,让他救救我,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被那些人生吞活剥的,死都不一定会有全尸……”
“还有路易斯呢……他人呢,他被帝森带去哪儿了?”
“让开,我要见帝森……”
冷静:“……”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个声音,应该是约翰公爵的声音。
他怎么会来城堡?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在疗养院陪着路易斯嘛?
路易斯自己刚刚看到过,就在疗养院的病房里修养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静美眸之中尽是困惑,整个人则是被男人顺势带入车内,关闭车窗,完美隔音,听不到窗外任何一丝一毫动静。
“帝森,是约翰公爵嘛?”
“不是,他在疗养院里……”
冷枭沉狭长的蓝眸微微眯起,扫向车窗外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才几天的时间,男人已经从高高在上的公爵,变成现在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了。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其实,约翰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自首,要么等着仇家来。
只不过,这个男人,都到现在了,还不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还想着东山再起,起侥幸心理。
这种人,只能送他四个字,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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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有一个情商高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体验,啧啧啧,微微要遭殃啦,哈哈,要回j市了,嗯,以后就是宠的无法无天的……
花花,小静不再有虐的剧情了。
咳咳,小色宝成为小家伙们当中情商最高,情路最坎坷的人……
对,情商高,还就情路坎坷,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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