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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站稳,对方已经抬腿一脚踹了过来,由于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条手臂长,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产生,妈蛋,这一下肯定得被踹著正著,的想法。
不过就在他的脚掌几乎要贴到我的侧腰时,本应该来不及躲开的我偏偏因为后退时右脚拐了一下,加上重心本来就不稳,身体很自然地往右侧转,刚刚好闪过他攻击。
天知道我都已经感觉到他的脚尖接近自己腰腹肌肉时空气压缩所带来的压迫感,也下意识咬紧牙根避免待会被踹重后丟脸的哼出声,结果却因为一个没注意拐了脚,就这么勘勘闪过原先认为必中的一脚,让我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单是我,男人也傻了眼,这直接导致他来不及收住势,整个人顺着踢出去的余劲多转了半圈,配上那张混合了错愕、意外、心虚与一不做二不休的狰狞的诡异神色,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喜感。
虽然我那诡异的笑点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点被狠狠戳中,但好在我还没忘记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说笑,於是我抓住他短暂闪神的机会后一个快步上前,借着脚步往前跨出时身体自然的摆动挥出拳头。
正常来说这一拳下去是个人都会晕上几秒,但我在拳头接触到他前的瞬间改变了主意,右手由拳改掌,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并且顺势将他的脑袋往墙上使劲摁。
咚的一声闷响,大脑前不久才受过重击的男人这次直接两眼一翻,连哼哼都没有就昏过去。
没了意识的支撑加上目标达成后我为了避免又来个什么意外而迅速往后退开的关系,男人在我的手离开他脑袋后没多久,软趴趴的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像极了卡通动画中才会出现的场景-某个不长眼的笨蛋飞扑而来,然后被伙伴或是敌人一巴掌拍飞,在黏到墙壁上的瞬间变成无骨的软体动物,接着如同黏稠的胶水般缓缓滑落,给人一种莫名的喜感。
……不会再次诈尸了吧?直到男人整个瘫在地上我才从空间里取出一只金属球棒,隔着一段距离试探的朝他脑袋戳了几下神医相师。
没动静。
终于能够确定对方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我松了口气,下一秒就为浑身上下不断抗议的伤口而忍不住龇牙,同时忆起被我暂时遗忘的重要事情。
王八羔子,居然想私吞劳资的东西,被揍应该!嘴里细细碎碎的骂着,我一面尽可能放轻动作,试图在不牵扯到肯定已经被扯裂的伤口的情况下搜他的身。
但怎么可能不扯到?要知道我可不是只有一条胳膊或是大腿受伤,而是除了脸与胸腹之外,凡事只要在地上打滚时会和地板接触的部分全都有著或深或浅的割伤,所以我不爽快势必就得有人要倒大霉,在场的又只有他一个外人,於是原先只是单纯的"搜身"行为变成了"搜刮"行动。
十分钟后,我嫌弃的用脚尖将虽然依旧穿着衣服,但却凌乱的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凌虐过般的男人翻了个面,露出那张被揍的青紫肿胀的脸。
啐!穷鬼,连块饼干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这货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极为鄙视的抬脚在男人脸上蹭了蹭,直到把仅有的几处完好也给弄上一层灰扑扑的脏汙,这才满意的点头。看在药找回来的份上放过你,以后最好別给劳资碰到。
将手里的药片收好,我还不解气的从空间里翻出一条忘记在哪里搜刮来的铁鍊将人跟床柱子绑一起,又用匕首将他身上已经被蹂躏成咸菜干的衣服割划成碎布条,这才满意地抬脚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
离开神马的绝对是必须,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要做。
站在门口回头瞥了眼如同死狗般毫无声息的男人,我歪著头想了想,弯下腰把一件从空间里翻出一套在那栋已经化为瓦砾废墟的旅馆里发现,充满陈旧霉味的浴衣放在离房门有段距离的走廊上,再三确认过这个长度超过铁鍊之后,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看的到拿不到之类的,那个画面光是想就令人感到愉快。
解决掉令人讨厌的家伙后,我这才有了打量环境的閒情逸致。
不过光是从目前所在的走廊并不长,以及整个楼层只有两间房这两点看来,我现在待的建筑应该是普通住宅,就算不是也不会差太多,起码绝对不可能是旅馆。
虽然这代表着某扇门后面很可能会留有前屋主遗留下来的可用物资,但两年的时光不可能凭空消失,考量到或许会有其他幸存者搜刮过,我打从一开始搜索时就没有抱着能够找到好东西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心态上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缘故,所以当我在其中两层还因为泡过水,仅只有三楼维持原貌的住宅建筑一楼,一张有一大半已经腐烂朽蚀的木桌底下翻找出两只几乎被灰尘掩盖的行李箱,并且在里面看见装的满当当,虽然已经过了保质期但保存情况相当良好的口粮与矿泉水时,有那么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该是欣喜於自己的运气很好,能够在两只明显看上去就是泡过水的陈旧旅行箱内找到食物,还是要对搜完整间屋子却只有这么丁点收获感到郁闷?……唔,有找到就算不错了,我该为此感到庆幸。
默默把口粮和矿泉水一样一样取出检查,几分钟后排除掉少部分因为贴靠在拉鍊附近而有些受潮的,其他全被我塞进空间,摆在必须在近期食用完毕的食物堆里。
即使我已经借着嗑了其中一包口粮填肚子来确认食物保存状况相当良好,但仍不愿意试探这些东西还能放多久-即便在良好的情况下收进时间完全静止的空间里就算放到我垂垂老矣都不会坏,可心里还是会不自觉想到这些东西实际上在遇到我之前的保存环境有多糟糕。
病毒细菌神马的,无孔不入又嚣张的小东西可不会因为我说不存在就主动消失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