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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种适应力极强的生物”这个认知从我懂事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深印在脑海中无法被动摇。请使用访问本站。
世界上每一种生物生长区域都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只有人类遍布世界每一个角落,再怎么严苛的环境都能够找到人类的踪迹,所以我始终不曾想过人类会有灭绝的一天。
即便是现在这个人类族群数量锐减并且分散的世界,我仍从未想过哪天能够亲眼见证最后一名人类的灭绝。
或许是这种固执的想法和生活环境的改变、几次和陌生人之间为了食物的冲突影响,我从一开始吃闷亏也只能摸着鼻子离开,到现在只要感觉到威胁就彻底清除"障碍",整体心态上的改变完全适应得毫无困难,甚至连过去只要闻到就倒胃口的血腥味现在对我来说就像是随处可见的草香,已经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再难割舍。
所以当我身上夹带着淡淡血腥气息和冬琅碰头时,完全没发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有哪里不对。
没超过时间吧?在冬琅面前停下脚步,呼吸因为刚才在草丛树堆中飞奔而不稳的我微仰著头向他确认。
没有。原先半靠在树干旁的冬琅站直身子,带着疑惑的视线在我身上迅速扫了几圈。你……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用这种眼神看我,但看了十一天,就算不舒服但也已经习惯了的我即便满头雾水却也清楚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於是很干脆的直接无视掉冬琅的欲言又止,迳自从怀里掏出指南针摆弄了一下确认该往哪走。
回去吧。找準方向后我偏过头朝冬琅示意,然后不等他回答就率先抬起脚準备离开。
不过冬琅今天显然有其他的打算,这点在我才刚走出几步就被拉回来这点就能看出些许端倪。
被迫倒退著跌进另外一个人的怀里不是个好体验,可我除了些许不满之外并没有太多牴触的感觉。
"因为那个人是冬琅"的理由虽然很愚蠢很无奈,但就是这么个让人听了都忍不住撇撇嘴角嗤笑医生的理由,让我即便十多天来无数次动了离开团队的念头,到现在却仍努力试着在自己可忍受的范围内留在这里。
冬琅?不解的半仰起头盯着他的下巴,我忍不住为了这明显的身高差感到郁闷。
你说这人吧就是不能比较,这一比较不把其中一方气到内伤绝对不会罢休。
就说身高吧,即使我不能碰动物性食物,可这植物里也有不少富含钙质的种类,在不挑食有啥吃啥的情况下我肯定不缺钙,但这抬头只能看见对方长满胡渣的下巴是怎么回事?明明记忆里以前平视就能够看见的部位现在得仰起头才能看到,而对方明明跟我一样都已经过了生长期!二度发育神马的不科学!
满脑子被身高问题佔满的我恨恨地磨著磨牙,过於专注的情况下毫无意外的漏听了冬琅的询问,回过神来后也没想起之前被冬琅扯进怀里时自己想要问些什么,下意识打算推开他的我很自然的成了茶几上的杯具。
刚被甩开的手再次缠了上来,只是这回不像前一次那么无害,而是强硬霸道的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放……呃!背脊被重重压在树上,冬琅的手劲很重,仅仅只是掼了这一下我就差点背过气去,意识甚至有了短暂的空白。
什么叫做以卵击石,什么叫做有力气没处使,我现在就是个最典型的案例。
放开我!
一爪子抓过去却在半空中被截胡,只差几厘米就要碰到肩膀的被冬琅抬高压在头顶的树干上。
没事,劳资还有一只手。
叫你放开我!
再一爪子过去,下一秒被高举过头的左手就有了伴,还你叠著我我搭著你谁也不离开谁。
……没事儿,劳资还有两条腿呢!
混帐!
左脚猛地爆起直朝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撞过去,但我却忘记这动作漏洞百出,才刚抬起脚就让冬琅钻了空,直接趁机挤进我的两腿之间,还诡异的用一种暧昧眼神朝我挑了挑眉。
……妈蛋,挑你x的眉!
深吸一口气积蓄了点力气,这回我腰部用力,打算直接用脑袋跟他比硬。
只是想像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本来照道理来说我这一脑袋再怎么不济也该撞在他的下颏上,可我这边还没撞上去,他那边直接头一歪身子一矮,不闪不躲甚至反其道而行迎了上来。
叫你放……唔……不断掀动嘴皮子骂咧咧的我在温热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时傻了眼,一瞬间的失神导致城池沦陷反攻不能,没几秒就被冬琅吻的头晕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
接吻应该要记得呼吸这一个常识早被我扔到西太平洋去,或者说得更直白点,其实我早就忘了这一恁。
好吧,无论如何,我满脑子跑火车的思想是在胸口因为缺氧生生憋到发痛的情况下回归现实,接着为了驱赶仍在口腔中肆虐的物体想要咬紧牙关,却由于大脑缺氧反应迟钝,刚有了挣扎的意图就被冬琅紧紧钳住下颚,再反抗不能。
当然还是有些地方不同,和刚刚唯一的差异在于起码这次我还记得在冬琅改变角度时偷个空换个气,等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我时,除了呼吸急促了点外加脑袋晕呼呼地之外,好歹背靠著树时不至於丟脸的连站都站不稳。
等我终于顺好了气,脑袋也终于恢复到正常运作状态时,想要说些什么借以表达自己不满的我张开嘴却只莫名其妙地溜出两个字。
流氓。
……
……
流……流氓你妹哟~~这种女主被强吻或是非礼后才会出现的台词是肿么回事?那种略带羞涩的心情又是从哪颗坠落的陨石上带回来的?尼玛……劳资可不可以挖个洞先把自己的脑袋给埋了,然后再好好思考该怎么面对眼下这莫名被粉红泡泡包围的气氛?
猛地打了个冷颤,我心里面的小人儿挂着两条宽面带泪,可表面上除了脸部肌肉有些僵硬之外,我相信自己肯定看起来冷静的很。
仅只是"看起来"。
因为这种表面伪装出来的冷静只维持不到一分钟,就在鬼畜开关被打开的冬琅极具某种暗示的话语中被撕成碎片,连尘埃都不留下。
呵……我流氓?维持著先前整个身体几乎贴在一起的暧昧姿势,他原本就低沉好听的嗓音更是带上一种慵懒的沙哑。比这个更流氓的事都做过了,还是你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回忆?回忆神马?
来不及想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先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在我后脑勺上的手掌开始缓缓往下挪移,掌心中粗糙的茧刻意放慢了速度在□在衣服外的皮肤上摩娑。
明明应该没什么感觉的,起码从加入团队后到今天,整整十一天里我不是没有和冬琅有过肢体接触,毕竟都在同一个屋簷下生活,之后上路时难免会因为各种原因和队友搭档两人一组睡一个帐篷,为了避免到时出什么岔子我早早就拉着冬琅努力适应身边多了个搭档的生活。
但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的手仿佛带了电,被碰过的地方都有种麻酥酥的错觉,随着他若有似无的暧昧游移,我就算是一开始没想起来现在也该想起来了。
虽然次数不多,但没有一次不是由满满的暴力和ji铺垫,直到最后其中一方精疲力尽才结束的床第之事才结束,有哪一次我不是到最后连颜面都不要,哭着求他放过……等等,简单来说除了黑雨那次之外几乎都是我先……擦!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后腰处被轻轻撩拨所产生的酥麻让我整个人猛地打了个冷颤,紧接着由于发现自己的思绪似乎完全染上某种色彩而回过神来的我终于发现情况貌似有些不太对。
过度沉浸在思绪中从而没发现自己的手已经重获自由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算是我的一个坏毛病,万幸的是没在打斗中发生过,否则別说是活到现在,早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冬季饿到凶性大发的野兽嘴里的口粮。
可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是一把将人推开,而是以左手软耷耷的放在冬琅的胸口处,右手则圈绕着他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是毫无任何抗拒的偎在他怀里任人鱼肉
真正让我傻眼的地方是自己居然犯蠢,在感觉到大腿内侧有个硬梆梆热呼呼的东西抵著就该察觉不对,可我居然呆呆地像个白痴似的低头往下看,还有些晕忽地大脑反应慢了些,於是我真就这么顺着冬琅那紧贴着自己的小腹一路看到那明显鼓胀的地方,并且愣愣地看了好一会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
喵的丟脸丟大发了!
光凭脸上骤然升高的温度我就知道现在自己的薄脸皮肯定跟猴子屁股一样红,抬起前一秒还搭在冬琅胸口处的手迅速往下滑,然后趁着他毫无防备时猛地捏起一块腰肉狠狠拧了一圈。
斯~~乍然吃痛让冬琅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嘴里抽气声连连。
虽然仅仅只有一步,可却已经足够我做很多事-比如说把人推开,比如说狠狠在对方脚上踩一脚。
至於为什么不干脆来了撩阴腿……好吧,我得承认这一刻我压根就没想起这恁,当然就算想起来我也不会对冬琅用,没有原因!
滚……滚泥玛个蛋,闪开!劳资要回去了!恶狠狠抬脚用力在冬琅的脚板上洩愤似的辗了好几下,这才解气似的一把推开由于吃痛而弯下腰,重心不太稳固的冬琅,转过身手脚灵活的爬到树上,确定他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后狼狈的扔下一句毫无威胁的咒骂,扭头朝先前找好的方向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