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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心思一动,目光动容的看向小米:“你,难道就从来没为自己考虑过?”从始至终,从她那里得到的,秘殿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备胎,这个傻丫头,竟然默默的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当真值得她为他这么做吗?
小米歪了歪头,好笑的看着他:“黑子哥,我一直以来,都是在为自己做打算啊!”为你考虑,就是为了我自己啊,你若不好,我焉能好的下去?
黑子看着她清丽素雅的容颜,忍不住微微叹气:“傻丫头,我是个大男人,怎能允许自己的女人为我默默的付出这么多,而无动于衷?以后……,莫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了,在我眼里,什么都没有你们的命重要。”
米儿见他眉眼之间皆是不忍,心知他这是发自内心的话,旋即温暖一笑,“黑子哥,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危险的事,我会避开的。”
黑子明白,别看这丫头表面上对你满含笑容,沉着应对,实际上,也是个拗脾气,但凡她决定的事,那绝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罢了罢了,既如此,便随了她去吧,毕竟,倘若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只怕现在偶尔他和小勇还会将她拉出去历练一番,如今既然她自己想要创出自己的一片天,那他便给她这个机会,大不了,大不了从今往后多调集点人手保护她就是了。
这般想着,也只能任凭这丫头‘胡作非为’了。
接下来几天,除了前去追踪被劫物资的士兵之外,整个小岭镇都沉浸在过年的氛围当中,虽然今年的春年过的很是冰冷,但好在他们有将军也有好心的秘殿帮助,得以维系他们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日子虽苦,但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如今能够这般活着,已是上天保佑,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同样的,这也是小米、秦氏和黑子在时隔五年之后,第一次过的团圆年,犹记得上一次,还是在小米刚到黑家不到半年,那个时候日子虽苦,但好在日子安稳,家庭美满幸福,如今虽然日子好过了,他们却每天忙得脚不沾尘,还天各一方,互相操劳,说起来,变得何止是黑子,他们统统,都变了!
时间,真的是可怕的东西,它不是能够改变人心,还能改变命运啊!
今年的春年,大家过的格外低调简单,因为这里是在灾区,那些灾民之中,绝大多数的家庭里都有或多或少的哀事,不管是死亡还是受伤,这个年注定不宜大肆喧哗,所以,小岭镇维持着表面上的安静与祥和,可是只有真正的居民,才能发现他们嘴角边那牵强的笑意。
小米自知这当中的苦涩,所以能满足大家的事,她都会不遗余力的交代下去,哪怕他们在大年三十本该燃放烟花爆竹庆贺春年伊始的时候却都点燃纸钱进行祭拜,她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因为她知道,这是他们寄托哀思的唯一办法,往年都是团圆年,今年却……,怕是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吧?
小米和黑子站在高高的土坡上,眺望着星空下那无数个火堆前,默默祈福的百姓,心中也是不好受的,在这个本该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只怕是金国上下基本上都沉浸在这样的哀愁当中吧?
“吃饱了吗?”听到黑子的关切之意,小米微微一笑:“自然,你呢?等明年春天,我好好为你做一顿大餐,今年……。”
他们刚刚的年夜饭很是简单,几乎和平日里差不多,只不过比平日里多了几道菜,或多或少的饮了一些小酒罢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米儿脸蛋微醺,晚饭吃的并不多,黑子这才担心的问她,没想到这丫头却还在在意今夜没有好好的犒劳大家,他有些无奈的摸摸她柔软的秀发:“傻丫头,能吃到你做的年夜饭,已经实属难得,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天天都是过大年,你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呢?”
“我……只是有些遗憾,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黑子哥,我,舍不得你!”说着,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眼眶微红,巴巴的看着他。
那柔软的小眼神,饶是黑子的心肠再冷再硬,在经过这么多事之后,怕是早已融化了:“这一离开,没有一年,怕是见不上面,唉,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莫要迷糊犯傻,也莫要同情心泛滥,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你去帮助,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一颗感恩图报的心,你明白吗?”
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看你们的。黑子默默的攥紧拳头,突然揽过小米的小头颅,在上面印上他冰凉的一吻:“我在京城等着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回到我身边,嗯?”
小米怔怔的看着他满含深幽的黑瞳,下意识抚摸上他刚刚印过的地方,感受着那里凉凉的,软软的触感,粉唇轻轻的扬起:“放心吧,黑子哥,给我一年的时间,等我料理好一切,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带着娘亲回到京城,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那一晚,黑子破天荒的搂着她,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站在小山坡上吹了*的冷风,不知两人交谈了什么,第二天小米等人离开的时候,黑子却没有前来送行。
就这样,米儿低调而来,沉默而去,如若不是她在这里忙前忙后的跑了一个月,怕是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黑米姑娘的存在。
“娘,你在想什么?”临行前,黑子强要求小米唤秦氏‘婆婆’,可两人这未成亲的身份,叫起来尴尬极了,莫说小米叫不出来,就是叫出来了,黑子也听不到啊,最后,秦氏出面做了和事老,以‘娘亲’定了公道。
黑子即使有些微词,却也知道这已是她最大的让步,也没强逼,却是在小米不注意的时候,告诉秦氏:“娘,这一路地形复杂,人员杂乱,你们千万要小心,适当的时候,表露您婆婆,咳咳,的身份。”
儿子能讲话说的这样明白,秦氏焉有不明白的道理,真没想到他这沉默寡言的儿子居然还有如此细心的时候,怎么,有她在,他还怕她的媳妇跑了不成?
秦氏哪里知道黑子心中的担忧?
这过罢年,米儿这丫头就是大姑娘了,及笄了,如今这丫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就连着举手投足间,也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女人味儿,放任这么个宝贝儿出去云游,他能放得下心才怪,但是,这些话偏偏又不可能对这丫头明说,自家娘亲这里,他也是豁出去的暗示,这才有了强逼人家唤婆婆的烂招式。
要说他也挺郁闷的,五年前这丫头还是根豆芽菜,可是五年过去了,这,这身材是不是也发育的忒好了点?如今看起来,除了眉宇之间难以摆脱的青涩与置气外,这丫头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较之十六七岁的少女,一点也不逊色,真不知道,这些年她都吃什么长大的。
黑子哪里知道,说是五年,实则空间十年,外界两年的日子里,她都是喝着空间的灵泉水,吃着空间的食物,躺在寒冰*,吃了白芷调配的灵药,泡着温泉药水池,就算再差的身子,也能被养的奥凸有致了,再加上那吹弹可破、牛奶般白希的皮肤,灵气动人的气质,啧啧,就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怕是也该心动了!
以前将她救回来的时候,那小模样,就跟路边的小乞丐,面黄肌瘦的让人怜惜,后来虽然经过她自己的努力,这身体虽然有了些起色,可依然干瘦的可怜,任谁也没想到,五年的分别之后,这丫头的变化竟会是如此惊天地,尤其是这最近的半年,这丫头似乎一下子将之前十几年的营养,全都挤到了身体的几个民感步位上,这几天,偶尔的几次身体接触,让他几度血脉喷张。
他的自制力,什么时候这般的差了?
他完全可以在她及笄之后,直接迎娶她进门,可是他暂时还不能,在大业未成之前,他还不能这么做,他害怕,害怕一个万一,只会连累于她,这绝不是他和他娘亲乐于看到的。
他们是想复仇,也想集结到更多的力量,这些都没错,可那也是在有足够多的利益之下,才能更进一步的发展,所有人都可以,却唯独她不行,他不管她现在有多少的力量,可是在他看来,她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米小米。
单纯,善良,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如果可以,他宁愿她一辈子都不要出米家村。
可惜的是,一切都已无法回头,所以,当她提出来要出门游历的时候,他是一千一万个赞成,因为他知道,初进京城的这一年,是最最危险的时候,她不愿意让他最爱的两个人深受其害,就只能远远的送走她们。
陈氏如今有邢西阳保护,米勇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小少年,如今的他,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那么容易被击垮,那么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所以,数来数去,他们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她们两个,好在,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他相信这一路,定能够平安无事的到达目的地,那个女人的手倘若伸的再长一些,他不介意连头一起砍掉,之所以留她到今天,那也是他们想要亲眼目睹她从高处跌落下来。
但愿,她能熬到那个时候!
“爷!”是夜,两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黑子的帐篷内,恭敬的朝站在舆图前的黑子施礼。
“吩咐下去,咱们的计划开始实施。”黑子的声音清冷异常,听不出情绪,但是在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人,眼中却绽放出莫名的光彩:“是,属下等这就去安排。”
黑衣人离开之后,黑子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三天之后,宋国边境四大藩王联合发动暴乱,身在帝都的皇帝立即下令黑子返回北原大军,另调遣王副将重新驻扎小岭镇,这一来一回,已过去十天时间,等黑子回到北原大军之时,这次的暴乱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四大藩王竟然开始互相攻击,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成为开春以来第一间轰动四方的大事!
尤其是,竟然还有小道消息传出,说宋国的国君因为此暴乱气的当朝吐血晕厥,至今未醒过来,宋国也因为此,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五年前,因为一场瘟疫,两国签下了和平共处的合约,而宋国也算信守承诺,五年之间,两国的边界除了偶尔发生一切小摩擦外,倒也无伤大雅,反而是周边的几个蛮夷部落趁机骚扰边境,企图抢夺粮食与财务,但好在有原家军驻扎在此地,他们只敢小打小闹,却不敢明刀明抢。
但是这一次的暴乱,似乎苗头有些不大对,四大番外联合发生暴乱,原家军猜不透对方的目的是为了扰乱视听,攻其不备,还是想要造反,这么多年来打下来,黑子在军中的威信仅次于镇国大将军原昊,而论对宋国人的熟悉程度,自然当属跟着原昊拼战沙场多年的黑子,所以,他们才会上报朝廷,将黑子调遣回北原大军。
原以为他回到军中之后定会有条不紊的布置下去,没想到这位将军不但什么都不做,还安慰大家不要那么紧张,倘若不是大家跟随他多年,还真的以为他这是在玩火*,正是因为信任他,所以大家敏感的察觉到这次的不对劲,所有人不但没有听从他的吩咐放松下去,反而每个人紧绷着一根弦,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跟着黑子征战多年的几员大将,更是每天像无头苍蝇似得跟着黑子乱转悠,惹得黑子一阵心烦,却偏偏暂时不能告诉他们,只能让他们继续转悠,继续哼哼。
一晃十五天过去,眼看正月就要就此过去,宋国虽然也接连传来无数个消息,可他们根本难辨其真伪,就连派出去的探子,也打探不出,如今的宋国皇宫,一下子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怕是连只苍蝇想要从上面飞过,也要脱层皮。
终于,有一天夜里,军中突然吹起了刺耳的集结号,所有还在沉睡中的士兵,一下子来了精神,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训练场,每一个人都身穿铠甲,一副随时都要上战场的样子,这样的效率,让那些站在台上的将领,心中颇为的动容。
当黑子一袭银色的铠甲,威风凛凛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当中时,他们止不住热泪盈眶,尼玛,虐了他们近一个月,终于要上战场了吗?
这将军,也忒狠心了,虽然说了让他们该吃吃该睡睡,可宋国那边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他们有半分的懈怠,他们就是顶着这样的压力,每天吃不好睡不好了近十天。
“你们若想以这样的状态上战场,就趁早给我蹲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此言一出,众将士哑然,原来,将军之前说的,是真的,他是真心实意要让大家休养生息?
自此之后,没有人再敢想东想西,老老实实,该练兵的时候练兵,该休息的休息,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军中的士气终于恢复以往状态。
今晚,集结号再度吹响,战士们吊了一个月的胃口终于得以松口,所有人就好像刚刚苏醒的猎豹一般,精神奕奕的站在训练场上,等候着他们的将军发号施令。
所以,当黑子出现的时候,受到了上万人注视:“杀,杀,杀!!!”
金国与宋国,一直以来,在战场上都是斗得你死我活,尤其是那场莫名而来的瘟疫,让金国死伤无数,成为每个战士心中无法磨灭的黑暗记忆,面对宋国人,他们打心眼里的厌恶、痛恨,所以,在得知宋国有异动之后,最为之紧张的就是他们。
因为,他们是宋国进入金国的第一道防线,所以他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之意,尤其是,宋国与金国签署的所谓和平共处的合约,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可能长久。
瞧,这才几年,就开始动荡了?
“将军!”看着下面一双双战意旺盛的眼睛,副将、参将、指挥使等都一脸肃穆的看向这场战斗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最高指挥者。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成竹在胸,还是……?
黑子踩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他最可爱的将士面前,冷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丝毫温度,声音不大,竟然令所有在场者都听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都憋坏了吧?”
“请将军示下!”
黑子唇角微勾,淡淡道:“等了近一个月,咱们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溧阳城、文州城总兵听令!”
“属下在!”
“你二人即刻回城,各调遣五万人马,给本将军牢牢守住这两道城池,若是有任何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属下接令!”
“各副将听令!”
“属下在!”
“即刻起,你们所有人员按照之前所部署的,各就各位,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自己的岗位,明白?”
“是,将军。”
……
黑子一条命令一条命令的吩咐下去,偌大的训练场,除了命令与接令,再无任何声音响起。
随着空中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红花,黑子素手一扬,“出发!”
下面的士兵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多年来的打仗规则,让他们明白,军令如山的硬道理!
有些密文,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小士兵能够了解到的,依着他们的级别,就只有听从,听从,听从!
北原大军的驻地在文州城内,而溧阳城与文州城呈‘二’字形排列,文州城在溧阳城之前,较之溧阳城来说,文州城可以说是他的保护城,只要文州城不破,北原即不破。
今日之所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因为宋国的皇帝已经到了随时都有可能驾崩的地步,没想到这个时候,一直安分守己的四大藩王,竟然同时发生暴乱,伺机攻打进京,几位皇子本就争斗多年,怎会允许到嘴的鸭子就这般飞了?
于是,他们不但不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反而各自引领各自的势力试图攻打京城,如若不是太子从中周旋阻挠,加之皇帝突然现身说法,恐怕如今的宋国早已成为四大藩王的囊中之物。
如今,所有皇子互相制约,联合起来攻打四大藩王,谁取得最终的胜利,谁将是下一任继承人,看似诱人的条件,实则暗藏杀机。
而始作俑者,乃是向来以亲民形象示人的太子,这位太子为了保住宋国,不但主动交出东宫印玺,甚至还当着所有百姓的面保证放弃继承权,以此,才取得了兄弟们的胜利。
当一双筷子拧成一股绳的时候,那股力量是可怕的,所以,四大藩王的诡计很快落败,被六位皇子逼的是节节败退,不得已之下,竟然退到了金国境内,这一退不打紧,正好给了金国出师的由头,在黑子的严密布控之下,四大藩王的人马很快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当六位皇子赶到的时候,四大藩王早已落到黑子之手,对方派使者前来接洽,黑子却拒绝他们的请求,拒不交出四大藩王,试图将其送往京城,等待天子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