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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会所王常乐特意换了件衣服，选择乘坐摩的前往老城区外围，随后步行来到约定的地点。
阿九早已等候多时，有些不满地对王常乐说道：“你迟到了十八分钟。”
“这么多小巷我都快绕晕了，能到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了，我可是又帮你谈成了一笔生意。”说着他一屁股坐在阿九身边，拿她喝过的饮料解渴。
看着王常乐喝自己的饮料，阿九的脸微微泛红，粉拳忍不住捏紧又松开。
她试着转移自己的情绪问道：“谁又想通过你向我们借钱了？”
“陆大川。”王常乐几口就喝完易拉罐里的可乐，挥手对正在忙碌的老板说道：“老板，再来一罐……不，两罐可乐。顺便再帮我烤两串黄瓜，两串豆腐，两串韭菜外加两串莲藕。”
“好嘞，马上就来。”老板娘快速记下王常乐的要求，很快就送来了两罐可乐。
王常乐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除了老板，老板娘跟一个帮忙的伙计之外，客人也就他跟阿九。
阿九打开易拉罐嘲讽道：“现在才记得找我们借钱，他就不觉得太晚了吗？”
“所以他准备找你们借两千万，希望能得到五分利的优惠。相比于冯氏集团，陆氏集团在观海的影响力更大，毕竟在一系列的风波中陆大川都是赢家。”明叔现在需要的就是观海有影响力的集团支持，这样才能别人继续信任钱源投资公司。
“哼。”阿九冷哼继续说下去，看来她是答应了。
不过胭脂虎心里有气，所以她就要在别的地方找王常乐的麻烦。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点的都是素，该不会是要出家当和尚吧？别告诉我你跟那些虚伪的家伙一样，杀完人抢到钱就准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念几句阿弥陀佛捐钱吃素来让自己心安。听到这些我就觉得恶心！”骂完阿九还往地上吐了口痰，真是太不讲卫生了。
王常乐还没开口解释伙计就端着烤好的菜品过来，放下盘子的同时人也坐了下来。
换了身衣服，还低头戴着鸭舌帽，一般人还真认不出眼前这位伙计是观海赫赫有名的聪哥。
王常乐好奇地问道：“聪哥你打算转行卖烧烤了？”
盘子里都是肉，鸡肉、鸡腿、鸡翅膀外加牛肉羊肉跟内脏。
聪哥自己拿了根鸡翅膀啃着说道：“连最精明的陆大少都抛弃了黑哥，我实在不明白他还在坚持什么。”
阿九的目标是烤鸡腿，她也啃边说道：“坚持什么？当然是想带着巨款逃到国外过他的好日子。有了那三个亿，全世界他哪里去不了。我说你这家伙到底考虑好了没？别告诉我今天让我们只是想展示你的烧烤手艺。”
聪哥的烧烤手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他自己也这样认为：“我本来就是卖烧烤的小伙计，这里是我原本打工的地方，最初的梦想是希望能有一家自己的烧烤店，做全观海最好吃的烧烤。”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王常乐好奇地问道：“那之后呢？你怎么成了混混？”
“这还多亏了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聪哥继续讲诉着自己的故事：“你们是不知道这地方以前有多乱，是个小混混就想收保护费，一言不合就拿匕首威胁，还喜欢没事欺负人。我被他们逼得没办法，一怒之下操起棍子想拼命，可就我这身手又打得赢几个，差点被那些小混混打死。嗯……这鸡翅膀烤得真香，这么多年了味道始终没变。”
因为开始回忆过去，所以聪哥也回忆起了以前鸡翅膀的味道，阿九很不满地帮他说下去：“然后这家伙被顺路的黑鬼给救了，也不知道黑鬼那天是怎么想的，竟然主动做善事救人，估计是干掉自己大哥全家心中有愧，想做几件善事弥补。”
聪哥点点头说道：“还真有这可能！不然以他的脾气没在旁边鼓掌叫好就不错了。反正当时是他救了我，而我也不想再被那别人欺负，干脆就认了他做大哥，跟他混当个跑腿小弟。”
老板娘这时把后面王常乐点的东西送了过来，蔬菜豆腐什么的烤起来最快，王常乐也最喜欢吃这些东西。
见阿九跟聪哥都不说话了，王常乐吃着烤黄瓜问道：“然后呢？你今天叫我们来到底是什么目的？不会是想回忆过去说明那位对你有多大的恩情吧？”
“还恩情？他现在还没被干掉已经够命大了！”阿九嘲笑着将鸡腿骨重重砸在桌上。
聪哥直接将鸡骨头咬碎了说道：“他是对我有恩，可我并不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报！而且这些年我都还给他了，现在是他欠我的。”
“那你准备动手了？”王常乐跟阿九还有远在望海的明叔等的就是这一天。
由市局主持的谈判说好的是明叔不能再对黑面神动手，可要是动手的是黑大老板的手下呢？那就不是外部问题，而是内部矛盾，跟明叔没有一点关系，条子们也不好说什么。
更重要的是，黑面神如果是死在自己小弟的手上，那其他小弟也就没理由再敌视明叔，收编起来也方便。
聪哥现在就问阿九一句话：“如果我真的动手了，你们怎么保证事后不会过河拆桥？”
阿九很不喜欢这句话，她拿着竹签纠正道：“现在是你要干掉你老大，不是我们逼你的。说句不好听的，你想怎么做跟我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能为你提供某些支持就已经很不错了！”
“呵呵，是吗？”聪哥冷笑着说道：“那你们之前的不断挑拨又是什么意思？如果连这点保证都没有，那我宁可远走高飞，你们自己想办法搞定黑哥。”
“你走得了吗？！”阿九杀气腾腾地说出了狠话！
聪哥毫不示弱地回应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谈判就这样闹僵了，两人互相瞪大了眼睛盯着对方都不主动让步，王常乐实在看不下去拿起手机拨通了明叔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