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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慕琛看着她娇俏的红唇,薄唇直接凑了过去,“看出来了,景太太。”
“……”苏若晚看着他风华霁月的容貌,突然歪着脑袋,有点俏皮的开口说道,“是啊。景先生,我在跟你告白,你看不出来吗?”
景慕琛伸手抚着她的眉眼,自然也看出了她眼中明显的爱意和柔情,薄唇微勾的笑了一声,道,“一大清早的,这是在跟我告白吗?”
她真的很幸运,能碰到这样一个宠着她,纵着她,无时无刻给予她温暖的男人。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比以前又一次深刻的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一个能随时随地包容你,保护你的人是多么地重要。
苏若晚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情不自禁的,她抬起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两下,眼神缱绻的说了一句,“老公,我爱你。”
景慕琛低头看着双眼红肿的妻子,心中叹了口气,却说道,“今天不想跑。”
景慕琛基本上每天早晨都会去晨跑半小时,时间一般都是7点到7点半。
苏若晚吸了吸鼻子,问道,“你今天没有出去跑步吗?”
景慕琛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七点二十五分。”
苏若晚将手搭在他温暖又结实的胸膛上,轻声问道,“现在几点钟了?”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带着一股刚睡醒的磁性,听在苏若晚耳里,悦耳的不行。
景慕琛将杯子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再睡一会儿?”
苏若晚就着他的手连喝了几口,这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一些。
景慕琛下床,走到外面,拿热水壶倒了一杯温开水,走过来坐上床,扶起她,“先喝口水。”
早晨,苏若晚醒来的时候,嗓音还干的难受,出声沙哑的不行。
华府瑞园。
厉雨痛苦的低下头,没有回答。
“妈。”夏晓丽抬起脸,一向自信又耀眼的眼中满是脆弱和无助,“你不要离婚好不好?爸……爸他都没有跟你说要离婚啊,你们就好好地过日子嘛,好不好啊?”
厉雨忍痛将针管拔下,不顾猛然冒出来的血珠,揭开被子走下床,将大哭的夏晓丽拥入了怀里,“晓丽,你别哭,你哭了……妈这心里面……也特别难受……”
可是才短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阿寻犯罪坐了牢,她小产伤了身体,竟然现在还突然告诉她自己不是夏成霖的女儿,夏成霖的女儿还是那个她最讨厌的女人……这让她怎么接受?
在她心底,夏成霖就是她的父亲。
他一下车门将满头流血的她抱在怀里,对着那几个小孩大声严厉地训斥,最后家长都出来道歉他还是没有平息怒气,一直等到警察过来……
她自己一个人根本打不过那群孩子,直到夏成霖开车回来……
她还记得有一次,隔壁那些白人的小孩看到厉雨精神萎靡的坐在那儿晒太阳,就拿出小石头在那砸她。
她从小到大,日子都过得一帆风顺地,虽然厉雨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打骂过她,但是夏成霖一直都对她极好,只要是她要求的,他什么都会给她。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要!”夏晓丽低吼着,越想越不能接受,“你们要离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上我啊!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我要在这里等阿寻,阿寻呜呜呜……”说着,她就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晓丽,你听妈说。”厉雨耐着性子解释,“阿寻还要三年后才能出来,难道……你就这样天天地在这里苦等着吗?跟妈回西雅图吧,我们在那儿开一家咖啡店,等阿寻出来的时候,你再回来找他过去也是一样的。或者,你可以每个月回来一趟,去监狱里看看他啊……”
她还要在这里等阿寻出来呢,她怎么可以离开d市?
“不好!”夏晓丽猛的站起身,暴躁的在病房里面来回走着,慌乱无措的说道,“要去西雅图你自己去,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不去,我不去……”
定居?
厉雨笑了笑,面容平静又淡然,似乎这个想法早就定下了似的,“我已经耽误你爸爸二十多年了,我不想,也不应该再耽误他了,我会跟他离婚,然后……我们回西雅图定居,好不好?”
“……”夏晓丽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颤抖着双唇问道,“那爸呢?他不去吗?”
厉雨点了点头,伸手将女儿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和动作都温柔如水,“不是我,是我们一起去。”
西雅图,是她们过去25年曾在美国居住的地方。
因为电话的内容,夏晓丽渐渐睁大了眼睛,等厉雨挂断电话后,她焦急的开口问道,“妈?你要去西雅图?”
夏成霖离开病房以后,厉雨拿过夏晓丽的手机,按照电话号码,给antony打了个简短的电话。
antony是厉雨在美国西雅图的心理医生的名字。
厉雨却突然抬起头看着他,“成霖,你有antony的电话吗?”
夏成霖站起身,“我去外面给你们买点吃的。”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擦着女儿脸上的泪水,心疼的不行。
厉雨知道她肯定没看到阿寻,别说晚上,就连平时,监狱里的探监时间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根本不容许她随意的去进行探监。
夏晓丽点了点头,眼泪扑朔的掉了下来。
“……”厉雨睁大了眼睛,“你又去……找阿寻了?”
夏晓丽吸了吸鼻子,酸涩的开口说道,“我去监狱了。”
厉雨两手握住夏晓丽的手,眼圈发红地看着女儿,问道,“晓丽,你昨晚去哪里了?”
夏晓丽看了一眼满眼血丝的夏成霖,迟疑的抬脚走了过去。
“晓丽,你吓到妈妈了,你昨天晚上跑去哪里了啊?”厉雨艰难的坐起身,抬起还插着针管的手招了招,“快过来。”
她的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一件紫色及膝短裙,只不过,原本骄傲又精致的小脸上此刻遍布苍白,整个人也显得有一些落魄。
夏成霖回头,看到夏晓丽正推门走了进来。
“晓丽!”厉雨惊喜的叫出声。
夏成霖拿出手机拨打了夏晓丽的电话,铃声却从门边响了起来。
“没有啊,她昨天晚上跑出去了,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怕她发生什么意外啊。”厉雨抓住他的手,急切的恳求道,“成霖,我求求你,去帮我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夏成霖撑着一夜没合过的眼皮,倦声说道,“她不是在家里吗?”
第二天早上,厉雨终于醒了,一睁开眼,她就焦急的发问道,“成霖,晓丽去哪里了?”
医生离开以后,夏成霖坐在厉雨的病床边上,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和不堪。
医生耳提面命的跟他说道,“病人现在的身体和心里都很虚弱,我查过她曾有过抑郁症,建议不要再对她造成任何精神上的刺激,否则很难保证不会再复发。”
等他到了医院,厉雨已经被送进vip病房里面了。
他将方向盘一拐,直接开向了第一人民医院。
夏成霖在半路接到了家里佣人的电话,告诉他厉雨晕倒了被送进医院。
直到那一辆宝马彻底离开了视线,他这才转身,回去。
景慕琛微微点头,看着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点了点头,最后又说了一句,“阿琛,那就麻烦你,多照顾小晚了,我……先走了。”
夏成霖抬起头看着景慕琛,不管怎么说,心底多多少少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得到了一些安慰。
景慕琛看着眼前满脸愧疚的老人,深重的黑眸平静无波,“不会的。”
“我对不起小晴,更对不起小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她们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他的脸上是纠结的痛苦,眼底更是酸涩的难堪,“我是一个失败的男人,更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我不敢奢求她们的原谅,我也没有这个资格去请求她们的原谅。我只希望,这一件事情,不会影响到她们……在厉家,还有景家的关系。”
过了许久过后,夏成霖又开口说道,“小晚的生日,应该是12月份,她今年应该才24岁。小晴为了隐瞒我,把她的出生时间都给改了。”
路灯下,两人男人站在那儿,空气中是凝结的安静。
“……”夏成霖尴尬又羞愧的低下头,沉声说道,“当年,我和小晴本来是两情相悦,打算等大学毕业了就结婚的。谁知……突然而来的一场变故,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我知道。”景慕琛两手兜进西装裤的袋子里,夜色中,他的声音清冷无波,“刚才,若晚都已经告诉过我了。”
半天后,夏成霖收回了视线,开口说道,“小晚,她是我和厉晴的女儿。”
夏成霖抬头看了看别墅二楼的落地窗,那里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出一丝的光亮。
“……”景慕琛看着他,眉眼沉俊,没有说话。
夏成霖欣慰的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愧疚和不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我都和小晴说好了,关于当年的事情,就让它都过去就算了,谁知……”
“她已经睡着了。”
当看到景慕琛打开别墅门走出来的时候,夏成霖忙走了过去,“阿琛,小晚她怎么样了?”
他给苏若晚打了电话,接听人却是景慕琛,他只好跟他说自己在别墅的外面,想要跟他说几句话。
别墅门口,夏成霖焦急的看着大门,眼底尽是血丝。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室内“嗡嗡”响起,景慕琛从床边起身,拿起电话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这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怀孕的身子又极容易疲乏,景慕琛看着她双眼红肿的模样,低声在心中叹了口气。
苏若晚闭着眼睛,发出了细微的呼吸声。
他将苏若晚放在大床上,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低头在她红肿的眼皮上亲了两下。
室内开着晕黄的顶灯,窗帘随晚风轻轻的浮动,带来一丝初夏的清凉。
景慕琛抱着苏若晚冲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的10点钟了。
景慕琛抱着她的力量加重,薄唇贴紧了她的额头,语似承诺,“好,都听你的。”
她现在已经生活的很幸福了,她有母亲,有丈夫,还有可爱的孩子,她真的已经不需要这样的一个所谓“父亲”的角色了。
尤其在刚才,他又再一次的选择抛弃了她们……
这样的一个男人,让母亲孤独了二十五年,也痛苦了二十五年。
对于夏成霖,她实在不知道该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不要!”苏若晚脱口而出,她抬起头,双眸潋滟的看着景慕琛,带了一丝恳切的味道,“我不想要见他。”
景慕琛伸手抽出两张纸巾,动作轻柔的帮她擦着眼泪,“你想要知道的话,我明天就带你去问他。”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现在才想道,他们……应该在那天就说好了,在他心里面,他应该……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认我吧?”
苏若晚吸了吸鼻子,半天后,才又继续开口说道,“你知道吗?前几天,他来家里面,我妈跟我说,姨父出院了,所以,他想要过来看看我……我当时喊他姨父,他……愣了半天……”
景慕琛轻叹了口气,大手轻拍着她的肩膀,“好了,别说了。”
最后,她整个人蜷缩在景慕琛的怀里,垂着泪,哽咽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妈……心里面藏了那么多的秘密。甚至,我妈还跟……他说好,隐瞒这件事情,为的就是……就是要……”
楼上卧室里,苏若晚将事情的来回始末讲了一遍。
意识到胸口传来的濡湿,景慕琛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朝楼梯走去。
因为他的发问,苏若晚刚擦干净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不管怎么强忍着都没有用,喉头传来一阵阵艰涩的哽咽,甚至身体都因为哭泣而猛烈颤抖了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张开双臂将苏若晚搂在怀里,坚毅的下颚贴着她柔软的发心,大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细致的脊椎骨,声音低柔如悦耳的大提琴,“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
在厉家大宅的时候,为了避嫌,他并没有在书房,直到夏成霖拖着发疯一样的夏晓丽离开,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声音又干又哑,听得景慕琛眉头深锁。
苏若晚摇摇头,深吸了口气,把眼泪擦干净,“没什么。孩子们,都睡了吗?”
“怎么回事?”景慕琛低头看着她,伸手轻抚着她眼角的泪水。
直到客厅里亮起了一盏壁灯,手上传来了温热又熟悉的触感,苏若晚这才鼻子一酸,委屈的掉下了眼泪。
苏若晚看着落地窗外苍茫的夜色,眼底酸涩,心里头也空落落的,恍惚的连景慕琛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她的亲生父亲,在那样关键的时候,选择的是顾全了另一个“女儿”的颜面,而不是她这个“私生女”的名声。
可是,她的眼前来回出现的都是夏晓丽在书房里那歇斯底里的样子,还有夏成霖那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最后,画面闪烁,最终定格在了夏成霖拉走了夏晓丽的背影上。
她以为她知道了真相,也许会开心一点,毕竟,她不是什么私生女,母亲也不是什么小三,真要说起来的话,夏成霖和厉晴在一起的时间还更早,不是吗?
客厅里,苏若晚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都是厉晴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
华府瑞园。
“……”夏成霖握紧双拳,说不出话来。
“那小雨怎么办?晓丽又怎么办?”厉学睿逼问着他,“难道你要让晓丽知道,她的母亲是被人强奸的,她是一个强奸犯的女儿吗?”
夏成霖抬头看着一脸沉肃的厉学睿,迟疑了片刻,艰涩的说道,“我过来,就是想要找小晚,我要告诉她,她并不是什么私生女,她是我夏成霖的亲生女儿……”
厉学睿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良久,才又开口说道,“好,我可以不再追究当年的事情,那么现在,你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好了,爸,事情既然都已经是这样了,再追究二十几年前究竟是谁的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厉远洋扶着厉学睿,低声安抚着,“不如,我们还是商量下,现在该怎么解决问题吧。”
“……对不起。”夏成霖紧握双拳,羞愧和悔恨,让他除了对不起,说不出任何其他的话来。
厉学睿脸上的线条紧绷,沉声说道,“你还有脸提继承权?我的这两个侄女,就因为你,这一辈子就算是这么完了!你们几个都五十多岁的人了,现在竟还扯出这么多的陈年旧事来,还是在各自的儿女面前!你们……你们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你让我……让我以后怎么去见我的大哥和大嫂?”
夏成霖眉间紧皱,深吸了一口气后,又继续开口说道,“但是这一件事情,和小晴,还有小晚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小晴她不是第三者,小晚……也不是什么私生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希望各位长辈,不要对她们有任何不好的看法,也不要因此……影响了东胜继承权的这件事情。”
“对不起,因为当年我的思考不周,处理不当,没想到竟惹出了今天这么多的事情……对各位造成的困扰,对此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30分钟后,书房里,听完了夏成霖一番话后,一屋子人都陷入了沉默。
厉学睿停笔,苍老的脸上带了一丝不悦。
厉远洋过来敲门,“爸,姐夫来了,说有事情想要和你说。”
厉学睿还没有入睡,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的心情多少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此刻正在书房里抄写古词,沉心静气。
整个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厉远洋和林杏芬坐在那儿,仿佛先前热闹的那一幕幕场景,就像是从没发生过似的。
夏成霖开车迅速的重新回到厉宅,却发现苏若晚和厉晴早就已经走了。
“晓丽!晓丽……”厉雨追了几步,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说着,她起身就朝外面跑了出去。
夏晓丽不相信的摇头,“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我的父亲就是夏成霖,他就是夏成霖!”
“我没有骗你。”厉雨用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了出来,脆弱又无助的喊着,“晓丽,妈求你了,你别问了行不行?就当……就当你没有父亲,你父亲早已经死了,行不行……”
“妈,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啊?你刚才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夏晓丽笑了一下,她就知道,母亲就是太善良了,宁愿让自己委屈也不愿意伤害到别人……
“……”厉雨松开手,在夏晓丽的逼问下泪如雨下。
“妈?”夏晓丽又哭又笑的回头看着厉雨,“你说夏成霖不是我爸?那你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到底是谁啊?”
“……”厉雨起身把她抱住,眼泪从脸上滑落了下来,“别追了,晓丽,他不是你爸,你不要追了好不好?”
“爸?爸……”夏晓丽失心疯一样的大叫,爬起身子还想要追过去。
厉雨看着夏成霖决然而去的背影,眼底泛起了一丝苦涩,心底的哀伤轰然而至,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妈说得对,你不是我的女儿。”夏成霖眼眶猩红,猛地一甩胳膊,夏晓丽一个不稳,身子向后跌倒在了沙发上,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他想到了刚才在厉家大宅的时候,苏若晚那一张苍白如纸的小脸,他的亲生女儿被她指认成了私生女,而他却还在这里……
夏成霖回头看着夏晓丽,她那一张急切又不安的脸让他感到陌生。
“爸!你要去哪里啊?”夏晓丽大声喊着,起身拽住夏成霖的胳膊,不准他走。
夏成霖眼神一变,伸手拂开了夏晓丽的手,颤着身子站了起来,抬脚就要往外面走去。
“爸?你怎么了啊?”夏晓丽害怕的看着夏成霖,这还是从她记事以来,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夏成霖脸色发白,在夏晓丽的摇晃下颤抖了两下,这才如大梦初醒。
“爸,你怎么不说话啊爸?”夏晓丽立刻连滚带爬的扒到了夏成霖的脚边,伸手拉着他的胳膊使劲的来回晃着,“爸,你快说,你快说话啊!你说我是你的女儿,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对不对啊,爸,爸!”
夏成霖两眼空洞的看着眼前的母女,面容呆滞,没有一点儿的反应。
“不信!我不相信!”半天后,夏晓丽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咬紧牙关,转过身看着对面的夏成霖,一脸急切的问道,“爸,妈刚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对不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对不对?”
她不是夏成霖的女儿?不,这怎么可能?明明她才是夏家正宗的女儿!那个苏若晚只是个夏家的私生女才对!
“……不!”夏晓丽跌坐在了地上,厉雨的话,就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的泼了下来,将她整个人淋了个彻底。
她两手握着夏晓丽的手臂,因为内心的迟疑和抉择,手指用力直至泛白,眉心也拧成了一个“川”字,咬唇许久,才开口说道,“晓丽,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夏成霖,你也不是夏家的女儿,妈当年……突然怀了孕,刚好家里又出了事情,我们都以为你姨妈跟外公外婆在那场大火中一起离世了,所以,就有了这一场欺骗世人的婚姻。这么多年,成霖因为要治我的病,放弃了公司,也放弃了自己原本自在的生活,他是我们母女俩的恩人,你知道吗?真正的夏家女主人应该是你的姨妈,苏若晚……才是夏家的女儿。”
“没有,我没有开玩笑……”厉雨泪如雨下的看着女儿,回忆不堪的往事让她痛苦万分,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误会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