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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一时站在了风口浪尖,媒体上的评论更是五花八门。媒体越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统统翻了出来,媒体的一通热炒,对苏染虽然是一个不小的伤害,但对乔家来说,却是有益的,毕竟乔家做的都是比较奢华的品牌,以前关注的也只是一些小众,现在公然的走进了大众的视线,苏染甚至都在怀疑,这些也都是乔镇远安排好的。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桌子上成堆的文件头疼。
江一寒的电话进来,让她得到了短暂的轻松,只是,她刚接起来,江一寒就劈头盖脸的问:“染染,你是乔镇远女儿这件事情都被炒的满天飞了,怎么回事啊?”
苏染无奈苦笑:“事实迟早是要被人知道的,我也没有办法。霰”
这本来就是瞒不住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打算隐瞒。
江一寒忍不住安慰她:“没事儿染染,撑不下去了还有我呢,我罩着你,别怕啊。”
苏染会心的一笑:“嗯,我不怕,一寒,我还有事,先挂了。”
她放下了电话,又开始看桌子上堆叠的文件。
乔家的楼盘因为容氏的打压没有任何进展,苏染皱紧了眉头,乔家的楼盘跟容氏的楼盘设计都差不多,差别也不大,本来就是乔家一体设计的,现在容氏卖的,每平比乔家卖的少一百块,乔家的楼盘只能空在那里,根本卖不出去。
苏染左思右想,如果容氏可以用集团购买的方式将乔家的楼盘买过去,她怎么不可以想办法添一点改造,而将乔家的楼盘给卖出去呢?
乔家的楼盘位于榕城市中心的边缘地带,高层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海。她放松了一下心情,脑子里却忽然浮现出乔镇远坐在轮椅上的情景来。轮椅,轮椅...
苏染思索了一会儿,将张云飞叫了进来。
“如果我们在每套别墅里面配备一个老人专用的通道,现在的资金还够吗?”
苏染这么问。
她忽然想到,如果在别墅区里面有乔镇远这样行动不便的老人该怎么办呢?有钱的人,为了口碑肯定会做好了表面功夫,当然也不乏真正的孝子。
张云飞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乔家的其他产业最近能保持营业额的话,资金没有问题。
苏染下了决定:“那就这样,现在就开始动工吧。”
张云飞答应了一下,出去了。
忙起来的时候,苏染倒没有时间想别的了,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出去学习经济和金融一类的学科,她的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等她说的都装修好了之后,广告词差不多也策划好了,主打的便是孝心。
这一举措,乔家的楼盘确实卖出去不少,虽然不至于赚钱,但总算是回本了。
宋磊将这一个消息告诉容铭远的时候,容铭远嘴角弯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意,看来,他真是小看苏染了,他竟不知道,原来她也是这么有商业头脑的吗?
现在的社会,一个好点子或许就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容铭远将手中的资料放下了,吩咐宋磊:“楼盘上的损失乔家差不多都收回去了,宋磊,进攻乔家的其他产业。”
宋磊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容铭远毕竟在商业圈里mo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苏染不过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在商业圈里她绝对算是一个新人,虽然楼盘的出~售让她小赢了一次,但是这并不代表乔家的现状开始好转。
容铭远的咄咄逼人,还有封先生的逼迫,几乎让苏染累的透不过气,她真的无法想象,以前云深就是过这样的生活的。
工作到很晚的时候,苏染忽然接到了容铭远的电话。
看到屏幕上是他的号码的时候,苏染还有些怀疑,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确认了是容铭远之后才接起来。
“喂?”
苏染小心翼翼。
容铭远的声音从那头清清楚楚的传过来:“我在楼下,你出来。”
他的声音压抑而深沉,苏染很久都没有听过他这样了,她有些不相信,自己在乔家的办公楼内,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苏染站起身,从窗户上看下去,乔家的大楼门前,容铭远那辆黑色的路虎竟然真的停在那
里。
苏染没有说话,默默的挂断了电话,她思考了良久,还是出去了。
容铭远握着手机,其实他也不确定,苏染会不会下来,黑暗中,他的脸黑沉如墨,整个人都融入了这无尽的夜色。
苏染走下去,站在了他的车旁边,“容总,你有什么事吗?”
她公事公办。
容铭远打开了车门,只是说了一句:“上车。”
苏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并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容铭远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等她:“上车,快点。”
苏染便坐了进去,自从她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之后,好像在他面前都矮了很多。苏染气恼着自己,却也无能无力。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容铭远的脸一直紧绷着,车子也是开的飞快,苏染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前面并不能看得清楚是哪里的窗外。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苏染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心头忽然有些紧张,这里是哪里?容铭远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你要干什么?”
苏染转过头,问他。
容铭远眼睛如黑曜石一样的看着她,向她逼近,将她锁在一个狭小的角落,他眼神发狠的看着就在自己禁锢下的苏染,咬牙切齿的说:“苏染,求我,求我我就放过乔家。”
苏染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用意在什么地方,苏染没有开口,只是很冷静的说:“我要下车。”
她要离开他的禁锢,这个空间太过狭小,让她没有办法思考。
容铭远却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肩膀,眼睛更加近的逼近她:“求我,求我!”
他近乎狂暴的嘶吼着,苏染终于有些害怕,眼睛里带着一丝怯弱:“铭远,你要干什么?”
她下意识的叫他的名字,却意外的击中了容铭远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容铭远眼睛受伤的看着苏染,他的吻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落到了她的唇上,苏染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他如同一只受伤的狮子一样,带着绝望的神色。
苏染没有动,任凭他亲吻着自己,任凭他将自己的肩膀捏的生疼。
良久,容铭远才放开她,他坐回了驾驶座,声音更加清冷:“下车。”
苏染不明所以,现在?这里?她甚至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容铭远却再一次粗暴的赶她:“下车!”
苏染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被他带到一个这样一个黑不溜秋的地方,还被他占了便宜,现在他倒是撵自己下车了,饶是觉得对不起他,现在苏染的心中也是火气冲冲的。
“神经病!”
苏染骂了一句,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容铭远却忽然说:“没错,我是神经病,我是疯了才会这么爱你!”
他将这句话吼了出来,苏染却愣住了。
他刚才说他爱她吗?
是的,他爱她,从他决定娶苏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爱上了她。纵然当初是因为苏染跟他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如果当时他不想娶她,自然有的是办法,可是他却给了她一个家,将她的名字写在了容家的户口本上。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一直告诉自己,是因为他对她的责任,可是,到了现在,他才明白,他爱她,无关责任,更无关任何,只因为爱情。
“铭远,我...”
苏染刚想说话,电话却响了,她接起来,那边,传来云深的声音:“染染,最近还好吗?”
“云深,我...”
她才刚叫了一下云深的名字,容铭远已经低沉着声音说了一句:“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明明就爱惨了她啊,但是,只要一想到她现在还在跟另外一个男的纠缠不清,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星星燎原一样,烧毁他所有的理智。
苏染看了他一眼,还是打开车门下去了。
夜色浓重,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容铭远却开车
走了。
电话那头,乔云深疑惑:“染染?你跟谁在一起?”
“哦,没事,刚刚路边的行人,云深,你在那边怎么样?”
她也不晓得该跟乔云深说些什么,总觉得说什么都很尴尬,自己是他姑姑的这个事实虽然她已经勉强的接受,但是面对乔云深的时候,还是让她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寒暄几句,乔云深忽然说:“染染,在封景墨身边的宋若初其实是莫千语,当初是我救她出来的,如果封家有什么动静,你完全可以以这个威胁她。”
当初,莫千语本来就是为乔云深工作的,并且她心甘情愿。
苏染却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她一直以为,宋若初是封先生的妻子,没想到,她居然是莫千语!
当初,在容铭远身边的莫千语!
那个女人!苏染对她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很厌恶,怪不得她会不喜欢一一和言熙两个可爱的孩子,原来竟然是冒牌的!
“云深,你说的都是真的?”
尽管她已经在心里确定了云深不会在这个时候骗她,但她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遍。
“呵呵,染染,我现在骗你干什么呢?”
再也没必要欺骗她什么,他们之间,连着亲情,连着血缘,却觉得更加疏远了。
挂断了电话,苏染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里好像是以半山腰,下面万家灯火璀璨,这里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四处看看,并没有什么标致性的提示。
无奈,苏染只能沿着路往下走,夜风微凉,吹起她的头发,让她混乱的思绪也清醒了一些,走了一段之后,才发现,这里应该是在修建的榕城最大游乐园的旁边,因为,她忽然看到了建筑工地上的大灯,上面还写着容氏集团的字样。
苏染打了个电话,坐在了路边,连日来的工作让她疲倦不堪,这会儿容铭远把她放在这里,倒真是成全了她,还可以在这里休息片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张云飞才赶到了这里,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就坐在路边的苏染,她一个人,大半夜的来这里干什么呢?
虽然好奇,但他终究没问,毕竟跟苏染不熟,而且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助手而已。
苏染回到乔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庄清做了宵夜,端到了她的房间,苏染感动的看着庄清,“庄姨,这么晚了,其实你不用每天都等我的。”
正式接手了乔家之后,苏染名正言顺的住进了乔家的宅邸,庄清知道她每天的辛苦,总是变着法子的做补身体的东西给她吃。
红枣莲子羹香气四溢,苏染喝了一口,忽然觉得这些天的疲累都是值得的。
庄清爱怜的看着她:“吃完了就早点休息,碗放着就行,我会来收。”
“嗯。”
她知道,庄清其实也是很忙的,最近老钟叔好像身体不太好,她一个人,又要兼顾着两边,着实有些吃不消。
封景墨已经睡下,宋若初悄悄的从他旁边起来,打开了他的电脑。
封景墨的电脑密码一直是宋若初的生日她是知道的,她悄悄的将电脑端到了客厅里面,里面有封家最近最新的商业资料。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哪一个商业巨头不是踩着同行的尸身站在了峰ding的?封家也不例外,想要打开中国的香水和服装市场,就要先让对手让出一部分市场。
乔家的房地产产业已经被容氏挤压的差不多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支柱性产业便是服装。
封景墨最近好像正在想着该怎么整垮乔家,他和乔云深有过节,莫千语是知道的。
打开了那部分资料,莫千语收拾整理了一下之后,将它拖到了邮箱里面,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这份邮件发送出去,毕竟,房间里的封景墨,她已经爱上了他...
可是如果不发...
莫千语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无限纠结的圈子里面。
如果她帮了乔云深,或者说容铭远,封家想要在榕城打开中国的市场肯定是不行了,封景墨的事业受阻,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但是,如果她不帮
,她永远也得不到母亲的消息,甚至,如果容铭远将自己的身世告诉封景墨,自己的下场可能同样的凄惨。
莫千语苦笑,她真是个笨蛋,居然会将自己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按下了发送键。然后快速的删除了电脑上她留下的痕迹,走一步算一步吧,母亲的消息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莫千语叹了口气,将封景墨的笔电放回了原来的位子,回到卧室的时候,他依旧沉睡着,甚至连睡姿都不曾变过。
莫千语躺到了他的身边,悄声的说了一句:“景墨,对不起。”
苏染第二天就看到了那封发自宋若初的邮件,封家也打算打价格战,彻底的击垮乔家。
苏染思索再三,商场如战场,现在,乔家成为了众矢之的,她必须要寻求联盟或许才能保得住乔家。
沉yin了很久之后,苏染拨出了一个号码。
甚至都不用翻开通讯录,这个号码已经深深的印在她的脑子里,曾经,烂熟于心,到现在,依旧可以毫不费力的就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喂?”
“喂,容铭远,是我,苏染。”
容铭远眸色一沉,他并没有料到她会给自己打电话,挥手让报告的人先出去,他才尽量沉稳的开口:“什么事?”
“容铭远,我求你,求你放过乔家。”
苏染咬着唇,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昨天晚上他不是说过吗?如果她求他,他就放过乔家,而现在,她的请求和整个乔家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可以求他。只要他接受。
“呵,你以为,你的请求这么值钱吗?那是昨天晚上,不好意思,如果你没什么,别来打扰我。”
容铭远挂断了电话,昨天晚上,他那么激~烈的要求她,她都不说一句话,现在,是因为乔云深那个电话,所以,她才愿意这样求自己吗?
容铭远将手中的纸握成极小的一团,她到底将自己当成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苏染才将自己手中的电话放下,他那么决绝,苏染心中一阵刺痛,如果不能跟容铭远合作,那么,现在看来,只能去找封先生了。
关于封先生,一直是她最不愿意触碰的,不管如何,封先生一直都是对她好的那个人,就算后来宋若初回来,他也从未曾对自己做过什么。
如果自己不是乔镇远的女儿,她甚至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封先生发生这么大的交集了。
深吸了几口气,苏染拨通了封景墨的电话。
他好像正在跟别人谈什么,却依旧耐心的听着她的话:“染染,突然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封先生,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毕竟是求他,在电话里太草率,终究是不好。
封景墨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晚上吧,晚上在世纪花园见吧。”
“嗯,好。”
苏染思绪万千的挂断了电话,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打这个电话,明明知道他对付的是乔家,自己却还要去说情,封先生到底会卖给自己多大的面子呢?她不知道。
正想着该如何在晚上的时候跟封先生开口的时候,容铭远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出来见我,如果你还想让我放过乔家,立刻出来见我!”
他说完就挂断了,甚至都不给苏染问他在哪里的机会。
苏染下意识的站起来,往下一看,居然真的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路虎。
求他,总好过求封先生吧。
苏染这么想着,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张云飞就出去了,她熟门熟路的坐进了容铭远的车子,坦坦荡荡的面对着他:“求你,求你放过乔家。”
容铭远脸上的黑沉加深:“你以为,我要的就是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那你想怎么样?”
苏染就知道不会是这么容易,毕竟,她的自尊在容铭远跟前又能值多少钱,在他面前,她早已经一败涂地,又何谈自尊。
这或许也是她选择求容铭远的原因吧。
“你当我的情~人,我放过乔家。”
他带着些暴怒的说出了这句话,没错,情~人,不用负责,不讲感情,或许只是为了解决他的生理需要。
饶是这样,苏染还是答应下来,“好,那希望容总说话算话。”
她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容铭远却拽住了她:“既然答应了,那么,你现在就履行一个当情~人的义务吧!”
他凶狠的说着,为她系好了安全带,容不得她反抗,容铭远已经将车子飞快的开了出去。
一路上,车窗外的风景飞快的倒退着,她有些害怕却始终将嘴巴闭的紧紧的,不出一声,容铭远明显的感觉到了苏染身体的颤抖,却将车子开的更快。
风景飞快往后的时候,苏染脑子想到的居然是,如果以后再坐一寒的车,估计就淡定很多了,比起江一寒,容铭远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没想到,车子会在子牧新家的小区停下。
容铭远粗暴的拽着她的手腕,一路往上拖。
苏染被他拽的疼了,下意识的挣扎:“容铭远,你弄疼我了,放开。”
容铭远怒气冲冲的看着她,眼睛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不是说要当我的情~人吗?这点痛就受不了了?”
本来挣扎的苏染,停下了动作,倔强的看着她,反而跟上了他的步伐,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往前走。
打开门,容铭远直接将她拉着进了卧室,苏染倔强的看着他:“怎么,容总现在就迫不及待了吗?”
她神色和言语间充满了挑衅,当她是情~人对吗?那她就尽职尽责的扮演好这个角色好了。
容铭远眼神喷火的看着她:“给我老实在这里呆着,不是很会做饭吗?在我回来之前,我要看到一桌子饭菜。”
他丢下了工作,失去了理智一样,想要要把她囚禁在这里,一路上,宋磊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催促,那边的完工仪式需要他马上赶过去。
容铭远离开之后,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苏染一个人,说起来,这个地方她也不是很陌生了,毕竟在对面子牧的屋子里面还住了几天。
这个地方倒真是错,打开阳台就可以看到榕城的海,海风腥甜,苏染理了理思绪,乔家的事情,也是急不来的,而且有张云飞在那里,苏染倒是不担心。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风平浪静的大海,转身回了房间里面。
虽然这个房子的格局和子牧那边的房子完全一样,但格调却是完全不同的,子牧的房子看起来清新干净,带着一种温暖的感觉。
而容铭远的房间,单调,灰沉,入目的都是黑白的色彩,苏染摇摇头,真是像极了他的风格,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房间的格调都是她来负责的,他从来不对他们共同的卧室说什么,但是他的书房也是这样黑白色为主,看来不管人怎么变,本性里的东西是刻在骨子里面的,永远无法改变。
才刚刚过了四点,苏染却打开了冰箱的门,也好,既然答应了要做她的情~人,那么,现在就好好的扮演好这个角色好了。以前是老婆,现在是情~人,呵呵,她也真是够了。
冰箱里面什么蔬菜都没有,一侧倒是摆满了酒。
苏染忍不住皱眉,他还在喝酒吗?不是胃不好吗?还在喝酒?
她忍不住将那些酒全都拿出来,全都放在了一个箱子里面,扔在了好像是堆杂物的一个房间。
她刚要起身离开,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的柜子上,放着的那条男士手链。铂金的手链镶嵌着几颗玉珠子,上面雕刻出简单的花纹。
那是在子牧拍摄广告的时候,需要用到的道具,她怕弄丢了,便一直戴在手腕上,可是后来她失足跌进了海里面,还是把它给弄丢了。
一直以为这条手链是沉入了海里,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出现,她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没错,就是那条手链没错,她怕弄丢,也怕弄混了,还在这条手链上面做了一个小小的记号,在手链的里侧写了两个简单的字母:ZM。
当时,为了这条手链,子牧好像还给道具方道了歉,最后赔了钱才算是作罢。
她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看到,苏染握紧了它,所以,那天在水下,她看到的那张模糊的脸,其实是容铭远吗?
是他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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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心中五味陈杂,怪不得宋磊会说自己没有良心,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靠在墙上闭了会儿眼睛,她的嘴角微弯,至少,还是可以说明,容铭远是在乎她的,不是吗?
她出了门,回了一次乔家,庄清正在厨房里忙活,苏染走过去,笑着说:“庄姨,在做什么啊?好香。”
“这个是小米粥,里面煮了薏米,红枣,莲子,最近老爷胃不太好,只能做一些这个,染染,今晚你回来吃吗?回来吃我就重新做些别的。”
苏染急忙摆手:“不,不用,我今晚不回来吃。”
庄清看看外面渐渐晚下来的天色,不禁爱怜的问她:“事情这么多吗?以前云深也是忙的顾不上回来吃饭,已经这么晚了,吃过饭再走吧。”
苏染还是摇了摇头,她看天色确实不早了,自己还得赶回去给容铭远做饭,随便的挑了几把蔬菜,苏染拎起来就走。
庄清奇怪的看着她:“染染,你这是要干什么?”
苏染讪笑:“没什么,庄姨,告诉乔老爷,我最近都不回来了。”
她还是无法叫他爸爸,虽然已经原谅了他,在心底也是慢慢的接受了他的,但爸爸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在她之前的生命中都只是名词,突然具体到某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她还是无法适应。
苏染着急的跑走了,顺便还拿走了庄清曾经写过的一些食谱。
回到容铭远的房子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件事情,她没有他房子的钥匙,就算回来了,也进不去,可是,门好像并没有关,她走的时候,门是关好的,现在却虚掩着。
苏染带着一丝戒备进去,才刚推开门,容铭远冷冷的声音已经劈了过来:“你去哪儿了?”
苏染扬了扬手中的菜,“家里一点蔬菜都没有,容总不是叫我做一桌子菜出来吗?我只是去买菜而已。”
容铭远眸子中的冰色才算是缓和了下来,他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大理石的茶几上摆放着笔电,他摆弄着,好像正在做什么。
苏染直接拎着蔬菜进了厨房,一道道的,按照庄清手写的食谱,做的很认真。
以前,她还是容太太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在家里给他做饭吃,但是很少能得到他的青睐,因为,他经常是不在家里的。
现在,当他们不再有任何联系的时候,却更像是这世间平凡的夫妻了。
苏染嘴角擒了一抹苦笑,一个走神,没留心,手起刀落,食指上的一小块肉就那么被她切了下去,她忍不住哼了一声,食指上血流如注,她不想让容铭远看到自己这样,闷不吭声的自己包扎了一下,接着做饭。
她估计是最自力更生的厨子了吧?
一边自嘲着,一边做饭,等所有的菜都弄好了,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半。
摆好了碗筷,苏染才忍不住叫了一声依旧在笔电前忙碌着的容铭远,说实话,她并不想叫他,认真工作时候的容铭远,看起来宁静,睿智,脸上的神情也如同他的人一样,沉稳,眉宇间锋芒毕露,说不出来的英气逼人。
容铭远合上了电脑,走过去,满桌子的饭菜香气四溢,他的眸色却募得沉了下去,这些菜以前都是做给对面的那个小子吃的吗?
他闷声坐下,并没有说一句话。
苏染能感觉到他的不悦,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合他的口味吗?而且,为什么要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呢?
苏染不自然的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你看着我干什么?”
容铭远双手交叠的插在xiong前,问她:“我冰箱里的酒呢?”
“不知道。”
“哦?是吗?那就是这屋子里进了贼了?”
“也许吧。”
苏染回答着,他已经因为喝酒而进过医院,还想再一次进去吗?酒真的那么好吗?喝酒不要命?
“是吗?那报警好了。”
容铭远说着就拿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苏染知道他一向说得出做得到,还没等他拨出去呢,苏染就抢下了他的手机:“是我收的,不行吗?”
“你要知道你自己的份量还你该尽的
义务,在这个屋子里,你没有权利,懂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只是一想起来,苏染的好曾经属于过别人,他就按捺不住的火气。
越生气越想折磨她,看着她不舒服,他却也更加不爽。
苏染忍下心中的怒气:“我自己做的东西是有权利的吧?看来这些容总并不喜欢,我拿去丢掉。”
她端起几盘菜就要往外走,容铭远拦下了她:“苏染,你就不能在我面前服个软吗?”
他看着她,口气中满是无奈,从她走出容家那一刻开始,她好像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温顺全都不见了,她变成了一个满身都是刺的刺猬,别人都可以靠近,唯独他不可以。
苏染因为他的这句话沉默,将手中的盘子放下了,沉默起来。
她想隐藏自己受伤的食指,却还是被容铭远给看到了,“这怎么弄得?”
苏染想要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握的更紧:“出血了,要消毒,懂吗?”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找出了药箱,苏染并不懂包扎,她包的乱七八糟的,一些血小板已经在伤口处凝结,容铭远小心翼翼的将她包在手指上的布带解开,却还是牵疼了伤口,苏染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自己不小心弄得,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