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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颜瑾,你说你哥是不是同性恋,你以后的嫂子是男的吗,”
在学校颜瑾已经不是被问第一回了。
他这些同学显然也是在家里听大人说得多了,面露鄙夷和嘲笑的态度,让颜瑾心里窝了一把火,
他狠狠一拍桌子。
突兀暴力的声响让叽叽喳喳的教室蓦地一静。
颜瑾冷笑一声,眼神里带出了颜家男人的孤傲和冷漠,他沉声道,“我哥喜欢什么人和你没关系吧,”
那男生也是家里宠着长大的,根本不怕颜瑾,这时候大声说道,“哈,你哥哥和男人搞在一起,当然和我没关系了!我是怕你也染上你哥的艾滋病带到学校里来连累我们!你要是有点公德心就马上主动退学,回家好好检查消毒吧!”
颜瑾:“不要用你的无知娱乐我。没常识就回去好好查一查资料,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男生脸色一变,“你要不要脸啊!是不是也要害我们全校都得了艾滋病你才甘心啊!再说了,你哥喜欢男人,说不定这就是种家族遗传,你也喜欢男人,要是对我们学校的男同学下手,那可就恶心死了!”
颜瑾嗤了声,“我想我们学校的同学不会感激你的关心。不过,我建议你少管一点别人的事,要是真闲的没事干,就请你去医院给自己好好检查检查自己,没准,你就得了花柳病。”这个人的花心滥情在学校同学里也是出了名的,一听这话,教室里就一阵的哄笑声了。
“你!”
颜瑾闪身躲过他的拳头,缓声添了一句:“哦,对了。别忘记去看看精神科,我觉得不聪明不是错,但要是三不五时地发神经,要是危害到别人,那就不好了。”
颜瑾尚且如此,更不说颜母了。
她更是干脆,逢人就说自家媳妇多好多好,那是他们颜家修了几辈子才得来的福气,要是谁再说他一句不好,那可就不要怪他们颜家动手了。
而梁家,也不平静。
梁老不主动关注这些新闻,但总有人在他耳边提起。
还是他一个老伙计打来的询问电话,“你放心,我可还没老糊涂到听信这些风言风语。只是啊,老梁,我知道你和颜律那年轻人交好,所以还是问一声,也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要是以后谁再胡说,我也帮着能说上一句公道话,是不是。”
“这种事情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无关紧要的事。就是人家颜小子真喜欢男人,你要是有那个本事大可以后再也不和颜家合作就是了。”
梁老笑呵呵的,可说出来的话带出了些冷意。
两人闲话一阵,挂点电话时,梁老重复了两次才将话筒扣住。他握紧手掌,脸上心惊的模样,可半点没有和老友说话时的平静!
他揉了揉心口,强自镇定下来,才出声道:“把今天的报纸拿来给我瞧瞧。”
老管家应声而来。
梁老在报纸里匆匆地翻了翻,才道:“怎么只有这么点,财经报呢?”
管家说道:“今早少爷拿走了,说是拿到车上看。”
“……我记得家里不知定了一份吧,难不成他一个人还得看两份,一份拿着一份摆着好看吗?”
他拔高了声音,惹得回屋里梳妆的杨宛青都惊得下来。一见老父满脸怒容,手指都在发抖,显然是惊怒到了极点了。
她赶紧到梁老跟前来,“爸,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啊?”说话间,老管家已经拿来了药,杨宛青慌忙给老人喂了下去。
“来,爸,喝些水。”
见媳妇被自己吓得不轻,梁老摆了摆手,“没事。年纪大了,这脾气也坏了。宛青,别担心了。”
“……爸,我还是请医生来家里看看。”
老人这几年身体一直很好,也没有再病发过,可杨宛青不敢掉以轻心。
梁老没答应。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问话咽了下去。问媳妇这种东西做什么,大概是那些败在颜小子手里的蠢东西搞出的名堂吧。喜欢男人?如今这世道,真是说什么的都有了。
梁老这样想着,可心里有种惊恐的感觉在作祟。
……他想到了和颜律那样亲密相处的外孙儿。
想到这里,梁老从沙发上起身的动作一僵,他出声道:“宛青啊,待会儿出门前给小宝打个电话。问问他最近怎么样了。”
“好,爸,我知道了。”
“不用扶我。”他边上楼边道:“哦,别忘了和他说。别老是霸着颜律的时间,老麻烦人家可不好,知道吗?”
“嗯。我会说的。”
杨宛青没怀疑,她没见这两天的报纸不比心惊肉跳着把报纸藏起来的丈夫有警觉。梁老这话说得不着痕迹,也不是第一次提起这样的话了,了解老人是怎样着紧俊祎的梁舅妈自然也不会起疑。
而在D国,接到舅妈电话的俊祎也没疑心。因为杨宛青根本不会和俊祎提起梁老最后吩咐的那句话,只说让他不要太任性,也要多体贴些颜律这样的话。
他最近也没多少精力想其他,研究所的项目和俊驰的克隆心脏都到最紧要的关头了,他全身心都扑在了上头。
“颜,真是大好人!你是我们的救世主啊!主,会保佑你的!”
饿虎扑食的研究所几人,一手灌着华国风味的汤水,一嘴油地感叹着不要钱的好话。
要不是有颜律在,他们别说还想能有什么口福了,就是能不能记得吃饭都是件难说的事。
工作强度越来越大,若不是有空间在,俊祎一定会在拿着镊子举着手术刀的时候一头栽下去。
从流水中走出,俊祎长长地叹了口气。
“主人!”
每天也只能有这么点时候能得到主人的关注了,草药们总是叽叽喳喳,迫不及待地缠住俊祎。
今日,俊祎倒是比往常晚出空间。
因为空间的草药们说起那株总是长不大的草药终于抽芽了。
闻言,俊祎自然要去看看的。
几个月没见到,这株无名草药确实长高了不少。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算真的长大啊,像你们一样可以说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这时候道:“主人可以试试以自己的精血浇灌这株草药。”
“精血浇灌?”
“是的,”那苍老的声音道:“从前若不是老主人以自己的精血灌注到它的种子上,我想这株草药恐怕也长不成如今的模样了。”
“要怎么做?”俊祎疑惑。
一株叶子锋利的草药此时伸过‘手’来,“我会轻的主人。”
话音刚落,俊祎只觉指头一痛。是草药割破了他的指腹,老草药忙道:“挤一滴血到它的根部。”
俊祎照做,用力地将指头的伤口按出鲜血来。
草药们闻到这个气味纷纷摇曳起身体来,可没草药上前。
鲜血,一滴,两滴。
“够了,一滴就够了!主人!”
“哦,哦!”
俊祎赶紧捂住了手指。
“这样就可以了吗?”看着滴在根部上的鲜血霎时被吸收不见,俊祎满心疑惑。但听草药们耶手’说无碍,也便起身出了空间。
眼前一黑,俊祎一屁股坐在了浴缸里。
砸出的水声,让上来喊他吃饭的颜律吓得冲了进来。
“怎么了?”颜律赶紧将他抱出浴缸来,扯过浴巾给他擦满身的水。
俊祎甩甩头,“没事,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奇怪,刚刚不是好好好的……难道是那两滴血的缘故,不大可能啊,只不过是两滴血而已。
颜律眼睛一瞪,“今天你休息,必须给我请假休息!”
“颜律,你别小题大做。可能是刚才在流水里泡太久了。”颜律这副担心的模样,俊祎心想自己那什么用精血浇灌草药的事情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别糊弄我。你不是在你空间里的水泡得越久越舒服吗?如果已经泡得那么久了还是这样,那不是更糟糕!”
颜律是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今天还出门上班的。
俊祎拗不过他的坚持,说真的,颜律生气起来,他还真有点悚他的。但嘴里老不乐意,“你真是习惯霸权主义了,连我上班自由你也要干涉。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变本加厉呢。”
颜律没搭理他,陪他吃了早饭连饭桌都没收拾就将他抱回楼上了。
“睡觉。”
“……你有没有搞错,我刚刚睡醒!”
“我今天都看着你,最好乖乖听话。知道吗?”
“切,”俊祎钻进他怀里,“我就是不听话你能怎么样。”
颜律看他乖顺地抱着自己闭上眼睛,笑着任他从嘴上讨回场子。他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我陪着你,别生气,嗯?”
俊祎没了声音,呼吸在一瞬间已经放缓,显然是睡着了。
颜律皱起了眉头。
已经累成这样了吗?看来要好好约束一下这个研究狂了!但愿俊驰的手术能成功,否则再让他的宝贝和那些研究疯子处在一起,真不知道会不会将那些恶习都染个十成十。
俊祎也没想到自己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一问颜律时间,他就是一个心惊,也顾不上颜律说吃饭的时间,按着胸口就进了空间。
空间里一切安好,俊祎这才放了心。对于他血气不足的症状,空间里的草药们也说不出具体个所以然来,只有一株老草药猜测说是空间的灵气和流水本就是俊祎的心血所化而成,这么一两滴到了空间里恐怕是耗费的精力不少,才会让他呈现疲劳贫血的状态。
无奈,俊祎只好和颜律说准备些补血的东西吃了。
“贫血?”
……
“有必要用一种我得了妇科病的眼神看着我吗?颜律先生!”
俊祎暴躁了。
作者有话要说:贫血神马的……作者君表示正常雌性还真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