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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原是想隔日就下山去,不想墨忘尘忽然吐了血,她心慌意乱的给他把脉,却惊奇的发现他脉象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竟是平和之脉,不似前几日沉冗而无力。
红颜当即决定要在天山住几天,以便为墨忘尘调理身体。
无名氏却是气哼哼的摸着胡子与天山老人互瞪,两人脸上都有青肿之象,难免有几分滑稽。红颜一望便知,这两人又像年青时一样一言不合就干了一架,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有那气力。
红颜没管那两人,只趁天山老人不注意时多偷了几朵墨莲,一日三顿的炖给墨忘尘补身。墨忘尘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将疼痛掩藏,而是会告诉她他身体的不适,以便她对症下药。
红颜自然高兴墨忘尘开了窍,却不解他的忽然转变,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他,皆被他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她无法也就丢开了,只每日心无旁骛的专心照看他的身子。
墨忘尘望着红颜沉静的侧脸,安静而美丽。
这样的你,我如何甘心交托给另一人。
红颜正忙着将摘得的雪蕊研磨,那头无名氏和天山老人又吵开了,无非是无名氏又偷偷进了地窖喝百花酿,天山老人心疼他的酒,无名氏却嘴硬抵赖,加起来几百岁的人了,吵得脸红脖子粗,也不在乎会被小辈看了笑话。
小师弟正帮着红颜扶捣杓,听着师父和无名氏俞吵愈烈,看了红颜一眼道,“我去劝劝师父。”
“别去,他们如今是将吵架当乐子了,又何苦去讨骂。”红颜头也不抬的道,“把银臼给我。”
小师弟将银臼过了火递给红颜,又将烛火剪了小段,免得生了黑烟熏坏了雪蕊。
红颜见他动作细致,忽然道,“你想跟我学医吗?”
小师弟顿了顿,“你愿意教我?”
红颜有些惊讶的道,“当然,你肯学我再高兴不过了。”
“我肯学。”小师弟忙道,却又迟疑了,“可我已经有师父了。”
“你学我就教你,别拘这些礼数了,更何况我不过长你几岁,作你师父也未免太不伦不类。你师父已让你日后跟着我,如此你跟着我学医也方便些。”红颜对小师弟还是有几分喜爱的,他话不多却很聪颖,她也不知如何与小孩儿相处,他这样倒帮了她大忙。
“多谢你。”小师弟有些面红的道。
“话说在前头,你若是学不好我可是要骂的,行医之时我脾气最差。”
“是。”小师弟虽不叫红颜师父,却做足师徒之礼,言语中也多了一分恭敬。
红颜笑道,“如此甚好,我也能心安理得的让你为我做事了。天山老人地窖里不是除了百花酿,还有雪狼胆泡的酒吗?你给我偷一些来吧。”
“……”
小师弟果然还是听话的偷偷进了地窖去偷雪狼胆泡的酒,那酒极珍贵,天山老人自己根本不舍得喝,每日只摸上两把就作罢了。若他知晓自己珍而重之的酒被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偷去给红颜,不知会不会气的跳脚。
酒自然不是红颜自己喝的,她一杯倒之名早已远扬。
墨忘尘被逼着喝下数杯,苦笑连连的道,“这是要将我养成酒鬼吗?”
红颜才不管他,蛮横的勒令他涓滴不可剩。自己则捏着鼻子,酒气大的她闻闻都有些醉了。待墨忘尘喝完酒,红颜将酒杯埋在了外头厚厚的雪里,将酒味完全毁尸灭迹后才满意的停了手。
小师弟则有些忧心的想着地窖里的酒,师父虽老可不糊涂,酒少了他一见便知,到时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呢。红颜给他出了一个其馊无比的主意,在酒里掺水。
小师弟惊呆了,半晌才道,“若师父只发觉少了酒,尚有回缓的余地,可一旦掺水被他知晓,怕是……”他话音未落,远处已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遭了,师父发现了。”小师弟皱紧了眉,他早预料到师父会有此大反应,只是不知竟是这样快。
红颜有些忐忑的问道,“他会怎么样?”
“会拆了屋子。”小师弟默默的道。
“你不早说!”红颜大惊,忙抓起身旁的小药箱背在身上,匆匆抓起大麾往墨忘尘身上一裹道,“咱们快逃,老头疯起来要命。”
墨忘尘好笑的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任由她催促着推他往门外去,还不忘嘱咐小师弟快拎上他的小包袱跟她走。
小师弟犹豫道,“可我还未与师父话别。”
“还话什么别,等他来日气消了你再回来赔罪也是一样的。”红颜抓起他就往外走。
小师弟却糊涂了,出主意偷酒的分明是红颜,为何反要他赔罪,只是他还未想明白就被拖着走了。
可怜的是无名氏,无端端在暖被里酣睡,即被大熊抓出来随意裹上厚裘就背在背上跟着红颜飞也似的下山去了。
一行人逃的飞快,待天山老人回到屋里时已是人去屋空了,气的他摔烂了屋中许多物什,若不是大师兄和二师兄死命拦着,他怕是要用怒火将屋子烧尽了。
而更让人绝倒的是红颜趁天山老人回屋,又偷偷的潜回了酒窖将他那一小坛子酒顺走了。
及至后来,小师弟许久以后才敢写信回山,而大师兄则十分欣慰的表示师父近来愈发的精神了,原先身子不爽利时也不吃药,如今却是很是照料自己的身子。
大师兄又偷偷的附上一句话,师父扬言定要多活几年,一定得让无名氏死前头,以便来日在他坟头狠踹三脚泄愤。
无名氏毫不知情的替红颜作了替罪羔羊,只是时常在喝酒时喷嚏连连。
红颜得知后反倒大笑,如此反倒激起了天山老人活命的意志,岂非大好事。
只是那雪狼胆的酒后劲极强,反而出乎红颜的意料,墨忘尘饮过酒后初时并无不适,数个时辰后却面色酡红,浑身发热,吓了红颜一跳,忙给他诊脉,却并无发现其不适之处,这才是真信了这酒其烈无比。
红颜也不敢再让他喝了,只将酒装进了药箱里。
墨忘尘见了又是笑。
红颜见他醉红了脸,极是可爱,笑嘻嘻的去捏他滚烫的脸,“你笑什么?”
“青竹说你这药箱是百宝箱,果然不错,只见你往里添东西,却不曾见它满当。”墨忘尘似乎也有些觉察出自己喝多了,便揉着额际。
红颜笑着让自己冰凉的手贴在他脸上,“这会这双手可有用武之地了。”
墨忘尘任她作恶的手胡乱揉捏着他发烫的脸,黑眸点漆似的凝着笑意,“你可知古语有言。”
“什么?”红颜听话的凑近。
“美人在侧,如何能坐怀不乱。”他将红颜反身压在身下。
红颜只觉周围皆是他的气息,他的眼眸黑的像化不开的墨,氤氲着月色,眉目如画,风流韵致尽数而出,即便她早已看他千百遍,再与他相对时,她仍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墨忘尘难得见红颜有如此羞怯之态,心中一荡,吻了下去。
已是初冬天气,客栈里早早都烧了炭,是以屋里皆是暖如春日,平日里红颜虽大咧洒脱,于情事上却手足无措的像个孩童。
墨忘尘看着红颜将自己的脸埋进暖被中,仅露出了半截白皙的后颈,□的后背泛着可疑的粉色,他的指尖落下时她轻颤了一下,墨忘尘轻笑着在她的后颈上落下一吻。
“熄灯。”红颜蒙在被子里小声的道。
墨忘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声应道,“是。”
他才吹熄了烛火,红颜就像回血了一般将他压倒在床上,“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小人不敢。”墨忘尘声音里仍是带着笑意,像羽毛挠在红颜的心里,酥酥麻麻的。
红颜红着脸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又换来他低低的笑,环住她的腰让她伏在自己身上,低语,“恭敬不如从命。”
跟无名氏对了两盘石子棋,大熊早不耐烦了,那么小的石头,他拿都拿不住,下的那劳什子的棋他也不大懂,皆输给了无名氏,便愈发的没趣了。
“我不想下了。”大熊苦着脸。
“长夜漫漫,你不陪我这糟老头,我可怎么办。”无名氏唉声叹气。
“你可以睡觉。”大熊一脸认真的道,“我也要去睡了。”
“傻小子一个人睡觉不寂寞吗?”无名氏笑道。
“床还不够我睡的,再多一个岂不是很挤。”大熊皱着脸。
无名氏大笑了两声,连连摇头,“去吧,傻小子。”而后又满含深意的道,“不要理会旁的声音。”
大熊疑惑的走了出去,在途经红颜的房间时,他见里头漆黑一片却有奇怪的声响,莫非是老鼠?大熊正要去敲红颜的门,又想到无名氏的话,犹豫一番后还是放下了手。
主人武功这么高,自然不怕老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