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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途中回想听心怡说过,高虹已经结婚了,现在来干嘛?诸女中她貌似最敢爱敢恨,那夜若不是自己“道德高尚”,就那个、那个了。然而最看重世俗的还是她,她应是第一个主动放弃的吧?这倒符合她的秉性,从不拖泥带水!
到了地方,未进门就听见里面笑声一片,尤以高虹的嗓音最高。
见面的一瞬间未免有些尴尬,少妇装扮的高虹忙为他介绍一文质彬彬的眼镜男及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道:“这是你姐夫文光,外甥文亮。”
“舅舅。”三四岁的小男孩倒不怯生,伸开双臂让风平抱。
“这名字取的好有学问!”风平把文亮抱起来。
又与文光握手,道:“十分欢迎你们。”
梁心怡道:“姐夫是咱省的心脏病专家,归国博士,牛气得很呐。”
“不敢当,不敢当。”文光很谦逊,而且话不多,很有大知识分子的风范。
风平点头,暗道:“他与高虹就是所谓一文一武、相得益彰,非常般配。”
由于都用过了饭,便坐下品茶聊天。高虹道:“文光难得休几天假,我们就来深圳玩几天,亭姐让我们就住在这。”
风平微笑,道:“欢迎,来一回不容易,就多玩几天,让她们带你们一家多去些地方看看。”
随后闲聊了阵,文光看着风平道:“恕我冒昧,我感觉到你们的心跳比正常人的缓慢得多,去医院检查过吗?这可不是小事。”干啥吆喝啥。
风平失笑,道:“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们活得好好的呀。”
高虹白了丈夫一眼,嗔道:“早给你说过了,他们均非凡人,别按常理来推测。”
文光不以为然,道:“中华历史虽然从神话开始,但传说毕竟是传说,许多东西经不起推敲的。。。”
高虹瞪了他一眼,截话道:“真是死脑筋,这次让你来这里,就有纠正你什么事都以科学为准绳的观点。风平,给他露一手。。。”
风平皱眉,没听完即反问她道:“你们是专程来看表演的?对不起,你不会如愿的。”
一顿,复道:“文博士代表着绝大多数人的正确观点,凭什么一定要去改变?你已是个孩子的母亲,别再任性了。”言罢以酒后头昏为由回房间休息。
梁心怡跟了进来,不悦地问道:“你怎么这样对人家?,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风平苦笑,叹道:“傻心怡啊!我知你在她面前有负罪感,但大可不必非让他们一家住进来。高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什么都依她的,指不定生出什么大乱子!就让她认为文光是最优秀的男人吧,切不可节外生枝了。”
梁心怡省悟,低声道:“不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这就和亭姐商量去。”
风平忙叫住她,斥道:“你没事找事是不是?不怕得罪人?别再瞎折腾了,就让他们住下吧。”
午后三点多的时候,安玉打来电话说:“赵晋在店里,说找你有事。你见不见?”
“当然要见。”风平没不见的理由。
高虹一家听说后,都想看看风平干的是什么生意,韩亭就让风平、梁心怡陪他们一块去。
到了地方,见金升正陪赵晋说话,而赵晋的眼神不断地瞄向庄*,风平微笑。
走上前谑笑道:“终于肯来看师傅了,走吧,楼上请。”
复吩咐庄*:“沏壶好茶,端上来。”
赵晋“哼”了声,道:“去就去,我还怕你害我不成。”说完先起步,昂首挺胸地上了楼梯。
高虹奇之,问道:“这人是谁?怎么风平赌气似的。”
梁心怡笑答:“本市最有名的企业家之一,倒真是认风平做师傅了,他们只是有点小误会而已。”
庄*好奇地问道:“他就是市里最有名的酒店‘山西会馆’的老板赵晋?”
安玉笑答:“是的,三大公子之首,身家数十亿。”
文光叹道:“不到北京不知自己的官小,不到深圳不知自己的钱少。一点都不错的!”
高虹则问:“他和风平的误会是啥,有多严重?风平也是,竟敢得罪这样的人!”
金升大笑,道:“如果你知道深圳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对也风平低三下四,昨天上午还让利好几个亿,又有何感想呢?”
梁心怡忙道:“此类的话再也休提,以免招灾惹祸。”
高虹呆了呆,道:“没想到他混这么大!”
梁心怡皱眉,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坐下后赵晋却不言语,风平只得开口问道:“丁琪都给你说了吧?”
赵晋点头,却反问道:“就这样算了?”
风平挑眉冷笑,问道:“不然你想怎样?咱俩必须死一个,你才甘心?”
“我还是忘不了她!”赵晋一脸痛苦之色。
风平即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劝导:“天下好女人多得是,你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可?你赵晋也是一方豪杰,况且又有老子传你的绝技,啥样的美女找不到?你娘的,老子怎么收你这个窝囊废做徒弟。”
“我没你那样的厚脸皮。”赵晋咆哮。
“靠!”风平苦笑。
一转眼珠,道:“要不老子给你当回红娘,噢,不,应该叫红爹。。。”
“噗嗤。”进来送茶的庄*失笑。
“你别把茶壶撂倒赵晋身上了!”风平趁机活跃气氛。
赵晋亦觉不好意思,指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不然,我纠缠你一辈子。”
风平神色古怪地不语,待庄*出去后,他招赵晋近前,附其耳道:“这个咋样?还是处女呢。”
“狗窝里有剩食?。。。哎呀呀,你小子敢打人?”赵晋当然不信,出言不逊,被风平照头来一巴掌。
风平破口大骂道:“娘的,老子一片好心好意,却被你当成了驴肝肺,我弄死你个*玩意。。。”
赵晋忙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处女的?”
风平一笑,道:“老子是谁,没两把刷子能当你的师傅?看五官、身材、走相等等,就能确定。”
赵晋想了想,点头道:“不错,是有这样的说法。但我必须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真有点心动了?”风平笑了。随即脸色一正,便把如何与她相识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赵晋听后咬牙,道:“人家分明是奔着你来的。。。”
风平不让他说下去,道:“世间算就是这样多有始无终,既知是个错误,就不能让它开始。而且我发现她在可能知道我的一些负面传闻后,已有所转变。正好趁机为她寻一佳婿,对谁都是个好事。”
见赵晋犹犹豫豫,风平威胁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不定哪一天喝点酒,那个兴致上来,就把她给收了,你小子后悔去吧。”
赵晋遂点头,道:“好,为了拯救这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我再相信你一回。”
“靠,跟我非求你似地!”风平哭笑不。
不言风平接下来怎么做,说赵晋刚回到家,有属下递给他一请帖,道:“徐氏集团派人送来的,署的名是徐宏达本人。”
赵晋接过来看上面是徐宏达的亲笔字:定于晚上七点半,在寒舍设宴,望老弟移驾,不胜感谢。
赵晋看后口中没有表示,心里却自问:“两方都想拉拢老子,应该跟谁合作呢?徐宏达老谋深算、心狠手毒,与他合作无疑于虎谋皮,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风平与自己有夺妻之恨,而‘它’和杀父之仇并列!”有点犹豫不决。
而七点的时候,徐宏达又亲自打来电话道:“有朋送我一小坛二十年花雕酒,专等老弟来开封呢。”
赵晋感动,与那可恶的小子相比,人家徐宏达称得是礼贤下士,而且徐氏集团在深圳根深叶茂,结果更光明些,遂不再犹豫。
回说风平在送走梁心怡、高虹一家后,把庄*叫到了办公室。庄*很忐忑不安,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的风平直如落胎的凤凰,现在的他俾睨天下,根本判若两人。
风平递给她一杯茶,微笑道:“无论怎么说,你都算帮助过我的恩人,而有恩必报是我的座右铭。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想要什么,除了几个敏感的事,包括亿万富婆在内,我都能助你达成愿望。”
庄*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当然,你是谁,‘花神风平’嘛!”
风平失笑,问道:“花神?谁给老子起的外号?”
见她垂头不语,他自嘲道:“嗯,却也不错,老子就是个采花大盗,而且外国的花都折的不少!”
“你、你你,不嫌丢人?”庄*吃惊不小。
风平一笑,道:“所以说,你得离我远点。”
庄*咬牙,犹豫了会,把一块东西拿了出来,道:“这是你当初留给我的,现在归还,我实在受不起!”
风平不接,微笑着问道:“上面已开了窗,想必你已找人鉴定过了?”
庄*点头,道:“是的,他们说此物价值当在五十万左右,我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风平摇头,道:“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我从来不回收旧物。你若真不想留着,扔了就是。”
见她默默地又把它收了起来,风平淡淡道:“你听到的传言大都属实,我没骗你的必要。而避免我们产生太多的尴尬,我替你寻一好去处,包你今生无忧无虑。。。”
庄*没听完就变了脸色,直盯着他看,道:“你要赶我走?”
风平正颜道:“你误会了,我的真实用意是报恩,你这样的好女孩,应该得到好归宿。”
“你要安排我的命运?凭什么?”庄*满眼皆是讥嘲。
风平叹了口气,道:“我或许没这个资格,但请你相信我的确出自至诚之心。你可以打听一下,风某人几曾欺骗过女人!”
庄*想了想,道:“她们都说你身上有种魔力,包括有夫之妇的女人一旦与你发生关系,就死心塌地的忠心于你。。。”
“咳咳,题外的话就别说了。”风平最反感此类的话。
转而认真的道:“长话短说,赵晋对你有好感,托我说和,希望你能去他那任秘书。”
“情妇?”庄*冷笑。
风平即道:“你错了,如你们情投意合,他向我保证一定明媒正娶。。。”
“别说了。”庄*起身就走。
风平不想放弃,急道:“你应该认真考虑,我等你的答复。。。”
“呱唧”一关门的刺耳的声音,就是人家的答复。
风平苦笑,想这事自己没做错,能如此皆大欢喜。女孩家乍听之下肯定碍于脸面而不会答应,这是可以理解的。
下一步怎么办呢?眼珠一转有了个主意,找安玉,女人之间更能沟通的。另外,这几天忙于正事,也未安抚,该“喂喂”她了。
安玉一上来就锁死了门,很急切,根本不需要前戏。
风平边动边把事说了,安玉喘息着道:“好事,我会尽力说服她的,免得你再分一份精力。”
“知己!”风平苦笑。
回家吃饭时,高虹对他道:“安经理送他们爷俩一人一个标价一两万的翡翠挂件,说啥不要钱,你别忘了代我谢谢人家。等有机会,我再亲自相谢。”
言此有意无意的露出手上的玉镯。听她一语双关,风平暗自叫苦,沉吟着道:“漫漫人生路都会经历许多事情和结识很多人,有些人与事一辈子忘不了而无缘再现,只能谓之记忆。反之去强求,则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梁心怡失笑,调侃他道:“真没看出来,我家风平成了思想家了!”
风平瞪了她一眼,复对大家道:“给你们讲个小笑话,我妈妈的娘家孙子里,有一个二虎的,比我小几岁,经常去我家玩,对我十分崇拜。。。”
韩亭插口道:“我忘了告诉你,你昨天忘了带手机,恰逢他打来电话说准备来玩几天呢。我代你欢迎他过来。”
“谢谢。”风平点头。
接着道:“又一次我送刚上初中的他一支钢笔,说是五星的很贵的,他十分珍惜,不料被他哥给弄坏了。于是他用小孩的思维疯狂地凑钱,把牙膏挤出来当锡卖了一毛,做饭的铁锅卖一块二,还有铁锨,菜刀等等,差一点没把家给拆掉。”
听此,哄堂大笑。梁心怡叹了口气,问道:“其实你想是的是那支笔你并不在意,人家却当成了宝贝,是不?”
风平摇头,道:“你理解的不尽然,慢慢想吧。”言罢回房间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他想高虹不傻,应能听出他的劝导之意,如此则不出乱子。正胡思乱想呢,手机响了,看了下号码,他心里一个激灵,即刻坐了起来,向外喊道:“亭姐快来,是新加坡的长途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