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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狼喊道都别动,我先是愣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老嫖,老嫖也是一脸的茫然,再一看小狼,他正单膝点地耳朵紧贴在地面上,似乎在听着什么。见小狼在听声,我和老嫖谁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虽然我们两个没有出声,但整个空间里依然弥漫着那女子的嬉笑声和哭泣声。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听到楼下有什么声音,对于我和老嫖几乎是不可能,除非楼下的声音特别的大。不过小狼的听力强于我们,所以他做出了听声的动作,我也有理由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小狼慢慢的抬起头,朝着我和老嫖这里轻轻地走了过来,做了一个手势,让我和老嫖把耳朵聚集到他嘴旁,然后声音压得非常的低,低到我都认为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用腹语,说道:“下面有个人。”
说完又用手指了一下楼梯口那里,意思是我们得过去看看。我和小狼刚要起脚,一把就被老嫖给抓住了,也是声音极低的问小狼:“展昭,这可是冥楼,那些藏族人和老刘头可都挂了,你怎么知道下面的是人,确定吗?”
老嫖问的这个问题,我并没有没想过,不过听他这么一问,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的。这里是冥楼,我们上来的时候,发生了各种诡异的事情,即使楼下真有什么声音,那也不一定就是人,也许……,想一想都觉得可怕。
小狼点了下头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点了一下左胸前,然后朝着楼梯口那里轻轻地走。老嫖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一看老嫖也是满脸的惊讶,看来我们两个真的被小狼给吓到了。
一时间,小狼在我心目中的档次又提升了一大截,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他刚才的意思,但我看得出来老嫖是信了。小狼用手指了一下左胸前的意思是,他听到楼下那个人的心跳了。我突然觉得小狼真的好牛逼,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外星人,怎么在这种环境里竟然可以听到楼下人的心跳声,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耳朵。
我见小狼一边向前走,一边用手遮住手电光,便也学着他把手电光给遮住了。短短十来步的距离,让我走的这个艰难,忽然感觉轻轻的走路,要比跑着还累,每一步都是格外的小心。
走到楼梯口后,我们并没有下去,而是蹲在一旁,时不时的露出脑袋,去看一眼楼梯的下面。小狼又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去听声,边听边给我们做手势,先是两根手指前后动了动,意思是说底下的人在走路,接着他的两个手指并拢在一起,意思是下面的人不动了。
小狼弓起身子,朝着楼梯的下面看了一眼,又用手指了一下楼梯底下拐角的位置,意思是人就在那里站着。然后让我和老嫖躲起来,不要再探出头去看,等他的手势再动手,小狼便把耳朵又紧贴在地面上。
就这样,过了能有几分钟,也没见底下的人上来,并且这段时间小狼的手指始终是并拢的,也就是说底下的那个人,在这几分钟里并没有走动,而是一直站在楼梯底下的拐角那里。
等待的同时我也在思考,底下的人会是谁,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我敢肯定,绝对不会是珑九她们。小狼说的很清楚底下只有一个人,所以不可能是我带来的人,如果珑九执意要下来,那么关浩和文陌一定会跟着来。心想,别管是谁,只要他上来,我和老嫖一左一右绝对能把他抓住。
可等了有一会,底下的人迟迟就是不上来,这倒是让我很费解,心说,就算他娘的是个蚂蚁,爬也该爬上来几蹬了,怎么可能还不上来?除非,我立刻意识到这个人为什么不上来,除非这个人在和小狼做着同样的一件事,也在听声音。
想到这里心里就不由得一紧,倒不是怕了,只是隐约的感觉到,底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仔细想想这冥楼也不是谁都能上来的,而且能和小狼拼听力的人,我还真没见过。
就在我还满是疑惑之时,小狼猛然的站起身来,一个纵身,直接跳到楼梯蹬上。几乎是同时,下面也想起了脚步声,我一听,不好,这他娘的是要跑,连忙起身想跟着小狼一起追下去。
虽曾想,我和老嫖想到一块去了,两个人同时起身,一起朝着楼梯冲了过去,刚好撞到了一起,由于我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被老嫖这么一撞,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顺着楼梯跌跌撞撞的就滚了下去。
我这一倒麻烦了,直接给前面的小狼也带倒了,他被我撞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与此同时我手中的手电也脱手了,直接被甩到了下面,就在我滚到下面的时候,头部还在半空中的一刹那,眼睛不由自主的扫到手电光照的方向,看见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正朝着对面跑去,刚好他也向后看了一眼,然后扭头继续向前跑。
只是一闪的功夫,我就认出了是谁,对于这张面孔和这个背影,是我永远都无法忘怀的,刚张嘴还未喊出声来,耳边就响起哐噹一声,紧接着就觉得后脑一疼,眼前一片漆黑。
大概能有四五秒钟的黑暗过后,眼前开始环绕着无数个星星,大脑立刻变得混沌起来,朦胧之间看见有个高大的黑影,向我走来,然后就感觉到有人把我拽了起来,耳边嗡嗡的响声中夹杂着喊声“小七,小七。”
我不知道这是谁在喊,也看不清前面的这个人是谁,眼睛上面像是被蒙了一层膜一样。我只知道这个人在撕扯着什么东西,然后不断的向我的头上缠绕,我也感到后脑下特别的滚烫,像是谁把开水泼到了我的后脑勺,并且还在继续的往下流淌。
与此同时,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像是在不断长大一样,脑子里的东西像是要冲出来似的,但却被外面的皮肤紧紧的包裹着,形成了两种不同的压力,整个脑袋瞬间变得紧绷起来,似乎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