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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嫖和刀疤在前面突然间加速了,我也没敢停下,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就跟着玩命的跑了起来。7⊙,.2☆3wx.c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力气几乎都要用光了,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我看着前面的几个手电光点,也逐渐变慢,看样子应该是都没什么力气了。
跑过去一看,他们三个都停了下来,一个个累得跟狗似的,马大哈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脸上青筋暴出,哈喇子顺着嘴角不断地往地上滴答。老嫖和刀疤一个靠着墙站着,一个双手支撑着膝盖,也都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倚靠在墙角坐下,喘了几口粗气,才观察四周。这里是个死胡同,房屋内没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看完这个屋子的结构,我才意识到,他们为什么会停下来,根本就不是跑累了,而是前面没路了。
“你们都他娘的疯了吗?没听到我在后面喊吗?告诉你们虫子没追来,还跑什么。”我没好声的问道。
“我日的,你以为我愿意跑呀,还不是为了追他。”老嫖一边喘着粗气说话,一边用手指着马大哈。
我看了一眼马大哈,他现在已经精疲力竭,跪在地上双手支撑地面直哆嗦,没个三五分钟恐怕是说不了话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谁都没有说话,整个房屋内全是喘气的声音。直到马大哈从地上站起来,老嫖才对着他骂道:“你他妈吃兴奋剂啦,跑这么远干什么?”
马大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粗气还没有喘匀,便急着说道:“你们肯定是没见过死亡之虫,要不然你们肯定跑的比我还快。”
听马大哈说死亡之虫,我忽然有了印象,记得刚才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连忙对着马大哈问道:“刚才是你喊的死亡之虫吗?”
“七叔,是我喊的。”
“你知道那虫子叫死亡之虫?”我追问道。
马大哈点了点头,和我们说了一下,死亡之虫的厉害之处。原来几年前他和五师兄在沙漠倒斗的时候遇到过,但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这种虫子的厉害,后来有人被虫子喷死后,他们才开始重视。
直到那次倒完斗回去,他才在网上查到关于那些虫子的传说。
沙漠上流传着一个离奇的传说,在茫茫的戈壁沙丘中常有一种巨大的血红色虫子出没,它们形状十分怪异,通体红色,身上有暗斑,头部和尾部呈穗状,头部器官模糊,会喷射出强腐蚀性的剧毒液体,人畜任何轻微的触碰都会导致立即死亡。此外,这些巨大的虫子还可从眼睛中射出不明能量液,让数米之外的人或动物瞬间受伤,然后再将猎物慢慢地吞噬。所以在大漠生活的人们把它称为“死亡之虫”。
马大哈还说,他们那次遇到的死亡之虫比我们这次遇到的厉害,他们那次被两条死亡之虫追着跑,根本就没有时间停歇,跑了好久才甩掉死亡之虫。
听马大哈讲完,我算是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跑这么快了,原来是以前被追过,所以这次长记性了。
老嫖听完还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那虫子还长眼睛啦?我怎么没看见它眼睛长哪里了。
说实话,不只老嫖没看见,就连我和死亡之虫离那么近的距离,我都没看见它有眼睛。不过它的毒性,我倒是亲眼所见了,太毒了,碰到就死,简直要比砒·霜、鹤顶红一类的剧毒还毒。
想到死亡之虫的剧毒后,我就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危险之余也倍感心酸。
一想到,伙计被喷死的前一秒,还要把手里的黄金头饰递给我,我这心里就犹如刀绞一般。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错误的决定害了他,不只是害了他,而且还害了其他人。
如果我当时不同意他去拿河道里的东西,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更不会有人为此丧生。
还有那个被我压在身下的人,他虽然不是公司里的人,只是个地痞流氓,但他也是参与这次救援行动的一员,也是因为我才白白送命的。
我问刀疤,认不认识我身下压的那个人?刀疤说,具体名字他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人绰号叫:切糕。
不过刀疤又和我说了一件事,让我感到更加的内疚,同时也感到,这些地痞流氓也不全是贪财好色之徒,也有些有情有义之人。
刀疤说,以前听道上的兄弟们讲过切糕和痞子的事,他也是听说的。他说,切糕和痞子是住在一个巷子里邻居,切糕是老来子,他妈妈50多岁才有的他。他们家生活并不好,切糕的爸爸在他十岁的时候就过世了,至此以后就一直跟妈妈生活。那时他们家唯一的收入就是靠妈妈在大市场卖切糕,前几年的生活还算过的去,至少能混个温饱。
可这种温饱的光景没过几年,妈妈就得了一场大病,是心脏疾病,必须要开刀手术,否则妈妈的时日就不多了,但是手术的费用却很昂贵,家里根本无力承担。
那时切糕为了给妈妈动手术,几乎是走遍所有亲朋好友,磕了无数个响头,但却没能筹够手术的费用,而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连十分之二的钱都没借到。倒不是他的那些亲属们没有钱,只是亲属们都了解他们家的情况,都怕切糕以后还不起,所以都没有伸出援手。
后来这个事让痞子知道了,痞子主动借钱给切糕,帮助切糕度过了这个难关。切糕的妈妈手术后,没两年便离世了,当时丧葬的钱也是痞子帮忙的,所以切糕对痞子特别感恩,从此以后就跟着痞子混了,对痞子忠心耿耿。
刀疤还说,在从承德来这以前,痞子就和他们交待了,无论这里的情况多么恶劣,都要时刻谨记两点,第一,要保护好老板,不能让老板出事。第二,要服从老板安排,不管是谁都不能自作主张,更不能破坏老板的大事,否则回去之后,他绝不会轻饶捣乱的人。
听完刀疤说的,我顿时感慨万千,也理解切糕死时的姿势为什么会是那样了。原来他是为了救我,他一定是看到那条死亡之虫了,所以才会用腿把我支撑起来,然后踩死了那条死亡之虫,但他却为此付出了生命。
就在我低头为切糕的死感到愧疚的时候,老嫖坐在一边骂道:“我日的,你他娘的能不能出去尿,我们还都在这坐着呢。”
“不行,憋不住了。”
我抬头一看,是老嫖在骂马大哈,马大哈此时正对着墙角哗哗的方便呢。也不知道马大哈是怎么个情况,是跑累了?还是憋得久了?这顿哗哗,足足尿了一分多钟。
等他尿完之后,整个房屋内全是他的尿骚·味,我们三个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背着背包就想往外走。
可还没等我们迈步呢,就听见下面发出咔咔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断裂了一样。
我低头一看,心说不好。连忙想跑,但还是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