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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剑见人群恢复了平静,才开始说话:“无线电厂的工人师傅们,我是五联公司总经理梁司剑。
现在我宣布五联公司董事会的一项决定:五联公司终止与麒林市无线电厂的合作。同时我个人非常钦佩工人师傅们保卫工厂的jing神。谢谢!”
梁司剑说完就回头,准备离开这儿。外面突然有人大喊:“你说话算话吗?不会是放屁吧!”
梁司剑转身面对着这个说话的人,坚定地说:“我说话算话。”
其实五联公司与无线电厂的合作一点不沾便宜。五联公司要求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也只是方便管理。五联公司只占用无线电厂的厂房与部分设备,却要承担该厂的近乎二千多万的债务。
五联公司只有一个条件,工人全部留下但原行政干部全部撤走由zhengfu重新安排。理由是一个好好的工厂被搞到倒闭的程度,干部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次的工人请愿事件,其实就是干部们煽动起来的。目的就是要将这次合作给搅黄。厂子虽倒闭,但剩余资产还够干部们吃几年。那时的工人很纯朴,听说是要保卫国有资产立马群情激愤,想都不想自己有多长时间没领到工资有多少医疗费没报销。
第二天五联公司就在《麟林ri报》上刊登招聘启事:五联通讯器材分公司招聘工人三百名,年满十八周岁至二十五周岁,不分男女,不分城乡,具有高中毕业以上学历均可报名。有实际工作经验者,年龄可放宽。
从市zhengfu出来,梁司剑就直接去了郊区一家废弃的工厂。这是一家属于乡zhengfu的企业。原先是专门生产电阻、电容,后来由于产品质量不行而关门。梁司剑本来是与乡zhengfu谈好了租借三年。后来被市zhengfu硬拉去与无线电厂合作。
这个地方很好,没有工人需要安置,没有债务需要承担。缺点是厂房破了点,地点离市区远了点。厂房破了可以修补,也花不了几个钱。
离市区远就更是笑话,我是开工厂又不是开商店。这个地方离铁路仓库不足两公里,并且早在备战备荒时代就修了铁路至港口的道路,这才是真正的近。
市长方晋中从省里开会回来,五联公司已与乡zhengfu签订了协议。三年租金一次付清,连招聘广告都刊登了出来。
方晋中无话可说。这个时候人们的思想还没有解放,高层的姓资姓社的争论尚未结束。无线电厂打着保护国有资产的旗帜,无论厂领导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市委市zhengfu都不能说他们什么。
政治、经济的话题太沉闷,我们还是少说为好。再说当天中午,李满屯与孙不武他们得知上午市zhengfu的事,立马找到正在吃饭的张秋生。
李满屯埋怨道:“尼玛,老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好歹我们也是在战斗中结下的友谊吧?去市zhengfu这么好玩的事,你这家伙竟然不叫上我们?”
孙不武连连摇头,大为痛惜地说:“老张啊,老张,你也太叫人伤心了。啊,我们是什么关系?有好事一个人去,你好意思吗?啊!”
张秋生懒得理睬这几个货,扒拉了几口饭才说:“你们找老吴去!我自己都莫明其妙的被他拉去的。”老吴?这几个水货不想找这麻烦。老吴比唐僧他妈还唠叨。
李满屯与孙不武,以及宋念仁三个人碰头。我们好歹也算二十一中的出名人物,号称五虎上将。
可是今天市zhengfu的好场合那两将把我们这三将挪下,是不是太没面子了?是不是太吃亏了?是不是不可挽回的jing神与道义损失?今后广大人民群众会怎样看我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很好说话?社会上猫三狗四的会不会随便就摸摸咱们脑袋?
孙不武立即给他叔打电话。孙一行早就将情况摸清楚了。五联公司是孙家参股的企业,孙一行在这儿担任保安部经理。今天公司总经理受攻击,孙家要不将情况摸清楚就是失职。至于总经理要怎么处理是另外一回事,但扔石块的人必须查出来,总经理即使不处理也要存档。
今天躲在人群里扔石块的有一部分是无线电厂的工人,这些人没什么背景,真心是要保护国有资产。另外一部分人分为两种类型。一种类型是麟林道上的人,既cao守仁与王绍洋的手下。另一种类型很复杂,是麒林市的一些私营企业主雇来的混混。
宋念仁问道:“我们找谁下手啊?”
李满屯说:“无线电厂的工人就算了,人家保卫自己厂子是正当应份。咱们吃柿子拣软的捏,cao守仁与王绍洋混黑-道的也想爬咱爷们头上?这是打咱们脸呢!先找找这两个秽气,那些小老板们以后再说。”
下午一点来钟,人民路“义和”茶楼。两个打手正在调戏女服务员。这两个打手要是按以后几年的说法应当叫保安,但那时还没这个称呼,起码在麟林这个内陆城市还没实行保安制度。两个打手就是上次张秋生与爷爷nainai来时威胁过张秋生的那两人。
大中午的茶楼里没顾客,两个打手毫无顾忌的大吃女服务员的豆腐。门开了,进来五个中学生模样的人。怎么是五个人?原来高一一班的祸害们听说要去惹事打架,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李满屯与孙不武觉得这样不好,一来影响太大,二来咱爷们打架需要倚多为胜吗?所以只指了李满仓与王不害两个代表全体祸害了。
两个打手的好事被这几个中学生打断,气得挥手喝斥:“去去去,哪来小屁孩,滚!”
这两个打手一向仗着cao守仁的势,好人不敢招惹他们,混混们敬他们是cao守仁手下,所以在麒林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从未吃过亏。他俩哪会将几个中学生放眼里。
今天情况似乎有点不同,不是有点不同而是大大的不同。几个中学生摇摇摆摆地来到面前,伸手抓住他们衣领提起来放墙边,其中一个学生说:“站好,站直了!”然后突然就脱下鞋子劈里啪啦,抽了四下耳光。
这人似乎对自己抽耳光的手法不太满意,说:“老李,这一招我咋就练不熟呢?”
老李没答话,专心致志地也抽了四下耳光。抽完也大不满意,说:“难啊!可再难也要练。老吴也在练呢。老吴说了,这一招综合了许多招。你看啊——”
老李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三个人抢过来,一个学生说:“老李,你也让我们练练。还有老吴说了什么,你们也说来给我们听听。”
于是另外三个学生轮流脱鞋搧耳光。这三个技术就更差,毛手毛脚不说,轻重缓急也掌握不好,每个人都有脱鞋时将鞋子弄飞了的败着。
老李也不纠正,任着这三个人乱抽而在一旁说话:“老吴总结了很多。比如这脱鞋吧。在与人做生死决斗时,拔刀或拔枪快慢零点几秒都是生死立判,所以名义上是脱鞋实际上是练拔刀。
还有这抽耳光,练得就是正反手刀法。我就是反手刀用不好,在ri本差点送了命。大家要用心练呀。”
只要不是白痴,这会儿也该想起这伙中学生是什么人了。其实想都不用想,都穿着校服呢。
cao守仁这伙人,这些年来吃得最大的亏就是攻打二十一中。其它亏当然也吃过,流血、受伤、跑路包括进局子判刑坐牢。这些在道上混都是迟早的事。只要不死,这些都是今后继续混的资本。
可是与二十一中的这一战却让他们脸面尽失,损兵折将又赔钱。两个重金请来的江湖高手发誓不再踏入麟林半步。两个枪手被打得患了严重心理障碍,现在见了绳子就哆嗦。
cao守仁手下听到二十一中学生就害怕。这两个打手那天也去了二十一中,认识李满仓与王不害。他们心里暗暗分析,这五个学生中两个最厉害的,一个别人叫他老李,那就是李满屯无疑。另一个恐怕就是张秋生了。唉,女人是祸水啊!刚才要不是因为这两个女人,也不至于没认出这些二十一中的学生。
现在后悔也迟了,为了不继续挨打赶紧求饶吧。一个打手朝孙不武恭手,说:“秋,秋少。”这个打手是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才两个秋字就将秋少喊出来了。
听说张秋生最恨人没完没了的秋。上次胡斌秋了半天,将张秋生惹的火起,本来没想打他的,结果变成非打不可。
孙不武听这家伙叫他秋少,立马不乐意了,问道:“我长得特么像张秋生吗?他是那么歪瓜咧枣,我是这么帅,你分不出来?”
这个打手倒也机灵,连忙改口:“孙,孙少,别,别打了。有,有啥事,您吩咐。”
二十一中五大祸害不在江湖,江湖中却有他们的传说。不是张秋生,不是李满屯,吴痕是个小白脸,宋念仁是美国人一般不主动惹事,那么这个必定是孙不武了。
孙不武像老师对小学生说话一样,说:“本来嘛,我们学了一手好招,想找几个人肉沙包练练。我看着你们俩挺合适,配合一下,也就一个来小时的事。我们很忙,两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