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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关于药材短缺的问题,因为宫逸涵金口一开霎时解了燃眉之急,焦头烂额足足大半个月的朱昔时,当看见那“祥云药材行”送来的一箱箱上好药材,俏脸间也是如雨过天晴般露出了安定的喜色。
朱昔时是喜了,可反观在盛子骏眼里,明明是一件值得拍掌欢呼的好事,却不见这小样儿有多大的高兴劲,反而越发沉郁起来。
要问这盛家“小媳妇”为何近日如此郁郁寡欢?哎,只能说多情总被无情恼,自是他心中的那坛酸缸子打翻了,捻酸吃味了呗。
今日难得得空,兴致大好的朱昔时牵着盛子骏上街采办食材,准备亲自下厨犒劳犒劳医馆中辛苦了近一个月的大伙。本是一件喜事,可朱昔时刚和盛子骏闲聊到想邀请宫逸涵参加的念头,顿时间盛子骏就一脸黑闹起不悦来。
最近这“宫逸涵”三个字老是频频挂在朱昔时嘴边,她倒是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可盛子骏这只“海参男”就敏感了,朱昔时每无意提及一次,他感觉自己就被针狠狠地扎一下,情绪越来越膨胀。
刚刚道出了自己想邀请宫逸涵的想法,心头甚是没把握的朱昔时,又极没眼色地随口问上身边的盛子骏。
“鸡爷,你说宫大少爷肯赏薄面来吗?”
倏然间,盛子骏心中的破醋缸子就碎了,醋火大发起来。
“小时丫头,你能不能别老是‘宫逸涵’长‘宫逸涵’短地在我面前提?他给你灌迷魂汤不成。让你如此牵肠挂肚的!”
盛子骏猛然间一句愤愤不平,顿时把朱昔时给打懵了!盛大爷你可是大夫耶,出门忘吃药了不成?!浑身冷嗖嗖地一抖。急忙回转过水灵灵的大眼瞧上盛子骏,惊诧万千带不解。
“盛子骏,你今天哪根牛筋没对劲?”
“浑身上下都没对劲,行了吧死丫头!”
好声好气地询问了一句盛子骏,可他嘴上跟挂了鞭炮般把自己给轰了,朱昔时瞧着他那嚣张小样儿也是来气了。
“大街上你发什么神经?老娘哪里又招你惹你了,跟个怨妇般撒泼耍赖。”
朱昔时一般不轻易发火。发火了就不是人,顿时当街骂得盛子骏一愣一愣的;横眉怒眼地对峙了片刻,盛子骏蔫了自己心中些许不痛快。还是主动地软下口气来。
“起得早没睡醒,犯精分三度总成了吧。你能不能小点声?!都在看咱们呢。”
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委屈样十足的盛子骏,朱昔时眼角余光也注意到自己现下正身处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把自己的直脾气略加收敛了些。
“有病!”
给盛子骏这没头没脑货号过脉。朱昔时丢下“有病”二字。就转身径直朝前面更热闹的地方走去。
“小时丫头,你等等我啊!”见朱昔时不理睬他,盛子骏也是一脸慌地快步跟上,左右萦绕地兜着自己的叨叨嘴,不停地哄着板着脸的朱昔时:“是我不好,我有病,我神经;你心中有什么不快大可骂我解气啊,别老是不理不睬地寒碜人行不?”
求饶之际。盛子骏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左拉拉朱昔时的衣袖。右摇摇她的胳膊肘,比那麦芽糖还要黏人。强撑了小半会儿的朱昔时,终于还是败给盛子骏的软磨硬缠,甚是无奈地教训到他。
“盛子骏,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一天到晚,老娘从头到脚都要被气一遍,有意思吗?”
见朱昔时软了嘴,盛子骏跟似快狗皮膏药般贴上去,亲亲密密地挽住朱昔时,小脸间的委屈都快挤出水了。
“我是不懂事,可谁叫你天天老把什么‘宫家汉子’挂在嘴边,我能不急么?”
我去你家个大棒槌!盛子骏那醋酸酸的话顿时重重地甩在朱昔时后脑勺上,听得她直心惊肉跳,连忙嫌恶地把紧挨上来的盛子骏给推开。
“少跟老娘来肉麻的,好恶心!”
踉跄被推开的盛子骏,身上跟绑了皮筋一般又弹回朱昔时身边,动作间虽然不似先前黏得紧,可还是缠人!
“官人,你喜新厌旧......”
“......”
无语的朱昔时,小手掌心直砸上自己的脑门心,给自己提提神:姑奶奶就不明白了,自己一直清清白白地单着,不勾搭兼不轻易被勾搭,哪里就喜新厌旧了?
佛祖玉皇大帝观音娘娘,求你们把这男妖孽给收了吧,他太能作怪了!
小小地在朱昔时身边撒了点欢,盛子骏始终放心不下宫逸涵这人,有试探性地问一句朱昔时。
“小时丫头,如今那宫逸涵这般大方的帮助我们医馆,我总觉得挺奇怪的。不会是私底下签订什么协议,比如牺牲那个为前提......”
关键处,盛子骏省略了将近万字的浮想联翩,只是小浓眉忧心忡忡地抖抖。朱昔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顷刻间就明白了他那龌蹉的意思,立马咬牙切齿地喝上他。
“盛--子--骏!”
“盛子骏!!”
几乎在同一时间,又响起了一声女子的娇喝,直呼盛子骏的名讳而来!本来满心怒火窜升的朱昔时,被这一声奇怪的“回声”给震住了,扭头就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只见对面“醉月楼”三楼阁顶之上,迎风玉立着一名身着浅蓝百褶裙的女子,盘着宝螺斜髻,披在婀娜身姿后的青丝如水藻般轻灵扬在空中;虽然面覆青纱,可她若隐若现的五官轮廓,朱昔时就能断定这女子定是个极标致的美人。
只是此女露在面纱外的一双水眸,在那一直高挑不下柳眉的衬托下显得凛冽些。让人望而生畏。
而朱昔时在端详此女的同时,一旁呆若木鸡的盛子骏突然间面色赫变,立刻如着了疯魔般拔腿就跑!
“还想跑!!”
阁顶上的女子见盛子骏想跑。寒眸一凝,顿时朝盛子骏逃窜的方向扬开雪袖;不知何物突然窜出女子衣袖,在骄阳之下泛起了一道耀眼的银光,奔如游龙般朝盛子骏追去。
而抱头逃窜的盛子骏还没跑出几步,整个人顿时被那道银光给死死缠绑住手脚,滚冬瓜般摔倒在大街上,动弹不得。
一直处于懵然间的朱昔时。见盛子骏突然陷入了危险之中,也是奋不顾身地急跑上前,扶住了倒地的盛子骏。
“盛子骏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情急地询问了声摔得一脸土灰的盛子骏。朱昔时赫然瞧见他周身被一条雪白的银丝给捆得结结实实;徒手想去扯掉这怪异的银丝,却发现这银丝柔韧中透锋利,没两下子连朱昔时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也勒了道道血痕。
这是什么玩意儿?!
“别白费力气了,盛子骏!我们青玄门的镇派之宝‘龙缠丝’。就是你拿刀砍。用火烧也不会撼动分毫的!”
瞧着大街上费力想解开“龙缠丝”的朱昔时和盛子骏,女子突然目中有怒,纵身一跃就跳下“醉月楼”的阁顶,如九天而下的女仙般飞身而来,飘逸若仙的衣袖裙角一收便稳稳当当地站在两人跟前。
“盛子骏,你这一年时间可让我好找!”
女子狠狠地一责问,如蚕宝宝般困在地上的盛子骏,惊慌地小脸间就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嘿嘿......妙妙。一年不见别来无恙?”
妙妙?!一旁提心吊胆的朱昔时也是如被闷雷击中般,傻了!猛然间转过头。再次端详起眼前这女子,激灵一起顿时开窍了。
难道......难道这女子,就是盛子骏那个不能言说的“她”,那个武功高强未过门的媳妇?!
此时,这个被盛子骏唤作“妙妙”的女子,瞧着地上还嬉皮笑脸的盛子骏,倏然间也是眼眶一红,缓缓解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了真容。
真是个标致美人!朱昔时直吞一大口唾沫。
“你真还认得我顾妙晴么?盛子骏,你的心也憋实狠了些!”
原来盛子骏的小媳妇叫顾妙晴。妙妙,这样的场景再次相遇,也的确挺妙妙的,妙得狗血。朱昔时一时之间,也不知对盛子骏此刻的遭遇表示哀其不幸,还是罪有应得。
“妙妙,你这什么‘龙缠丝’捆得我全身疼,赶紧给我解了吧。咱们有话好说~”
地上挣扎了两下,盛子骏灵机一动又开始油腔滑调起来。女人都是哄的,应该没错。
可是,似乎他这次算错了顾妙晴。
“解了后你想怎么办,又跑一次,让我再寻你给一年半载的?!”
“我哪里敢再跑啊,只是你瞧这大庭广众的,你说我们这样说话合适吗?不嫌丢人么。”
盛子骏不提丢人还好,一说这事顾妙晴满腹委屈就爆发了,指着地上的盛子骏就开火了。
“你也知道丢人么?一年前,你不是也把我一个人丢在喜堂落跑,我面对在场那么多亲朋好友就不丢人?!盛子骏,你.....你真是个大混球!”
从顾妙晴口中得知了一年前的事情,朱昔时也是杏眼瞪得圆鼓鼓的。原来那时盛子骏回乡探亲四个月后再回到藕花村,竟然是逃婚偷跑出来的!!如今他落得这番窘境,他盛子骏再委屈也委屈不过顾妙晴一个姑娘家,当众逃婚对女子是什么奇耻大辱,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朱昔时再次瞧着地上的盛子骏,不禁摇摇头,他这不懂事的爷在顾妙晴这事上的确太过分了,活该有此一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