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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 class=" tc-f3????一封平安信,一张座椅,这一大一小细细地分享着牵挂之人送来的安慰。
“这段说,你福禄哥哥说和师公跟贩香料的商队,沿着丝绸之路已经到达了西域回鹘高昌境内,而师公准备带着他进沙漠找寻一种奇物,金蝎子。”
“蝎子?”
专注的解忧一听这两个字,小脸间顿时闪出担忧。
“这么危险可怕的东西,师公和哥哥为什么要抓,要是被咬伤了怎么办?又没有大夫跟着。”
“小傻瓜,师公和你福禄哥哥不就是大夫吗?瞧你担心的,脸都皱成个小老太婆了。”
扭过头怀里怯怯不安的解忧,朱昔时将怀抱又收紧了些,柔声细语地说到。
“放心吧,你师公可是全天下最有名的大夫,有他在你福禄哥哥不会有事的。你福禄哥哥在信上说,那里的集市有好多我们这里吃不到的好东西,比如滋味带着奶味的葡萄,爽口甜心的蜜瓜,外焦里嫩的小羊羔子肉,酥脆可口的馕饼”
掰着指头一一为解忧细说到,连此时的朱昔时都有些心驰神往;要知,逍遥在这神州大地间是种何等惬意之事。
“婶婶,我听父皇说过,西域那地方天气很反常,是真的吗?”
“是啊,天气不如我们中原之地规律,早晚一个大变化。那里有种说法,叫早穿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好奇心被朱昔时勾得老高,可对阅历尚浅的解忧来说,这谚语无疑太过深奥,脑袋瞬时间摇得更拨浪鼓似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啊,早上天气冷得像寒冬腊月,出门都得穿厚厚袄子;可一到了午时日头毒了,那地方又会变得像夏天般炎热,必须脱下袄子换上凉爽透气的纱衣;而等太阳一落山,天气又立马急速降温。所以那里的人又得围着火炉子,边吃着西瓜边取暖。”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天气的地方?婶婶,你说哥哥他们能适应么。”
解忧这一句话倒是问进了朱昔时心坎里了。西域高昌之地,昼夜温差极大。福禄那孩子从小吃得苦,朱昔时倒是不怎么担心熬不住天气变化,可百里圣那双老寒腿不知能不能挺住,心里也是担心一阵一阵地起伏。
“算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瞎担心了。他们人如今在外游历。我们在临安城中也是鞭长莫及,只能祈祷他们一路平平安安。”
远在千里之外的离人,解忧知道即使站在临安城最高的佛塔上,也不能望见她心中日思夜想之人的背影。
天各一方,遥不可及,唯托清风流云送上一心诚挚的祈愿。
“回宫后,我一定天天去小佛堂给佛祖叩头,保佑福禄哥哥和师公平安。”
一片真挚语出惊人,朱昔时莞尔一笑,抚着她的发髻深感安慰。
“我们的小公主殿下真懂事了不少。”
亲昵地将头靠在解忧肩头。软软的如棉花包,朱昔时整个身心都舒缓下来;气氛大好,趁着这份难得的舒心,朱昔时和解忧这小丫头闲话家常来。
“阿衡。”
“嗯,婶婶。”
“你父皇在宫中,最宠爱哪位娘娘?”
“贵妃。”
想也不用多想,解忧一口回应到朱昔时的问话。
“是吗?还真是她啊。”
突然间一提到这楚真儿,解忧小脸间就泛起了不悦,嘟着嘴倔强地说到。
“若是我母妃还在,哪里轮得到她得宠。一个坏女人。成天人前一副笑脸,背后可坏着哩”
这话倒是引起朱昔时的注意,解忧才几岁大,谁又在她耳根子边吹些歪风?
“你怎么知道是坏女人呢?”
“我亲眼。”
心一颤。这丫头什么?朱昔时顿时也是打起精神细问到。
“亲眼?阿衡,你什么,能和婶婶说说吗?”
脸色的闷声浓郁了许多,小手也不停地翻弄着腰间的流苏结,俨然这情况是让这小丫头紧张了;察觉到她的不适,朱昔时也是恍然回过神来。抱歉地说到。
“阿衡,是婶婶不对,你不愿说我们不说便是。”
“她曾经想害我性命。”
朝朱昔时怀里缩紧了些,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孩子的后怕;而这事听在朱昔时耳里,也是有股骇人听闻之感。
“她她怎么会对你下毒手?”
“不知道。”怯怯地回了一句,解忧翻咬了几遍唇瓣,继续低声说到:“五岁那年,我在御花园莲池附近和几个小宫女放风筝玩;当时手笨,风筝总是放不上天去。正着急时,突然一个面生的宫女走过来对我说她很能放风筝,于是我一高兴就太没在意,让她陪着我一同放风筝。”
“她手很巧,在她的教导下,风筝没两下子就放上天去了。当时大概是高兴坏了,却未曾发觉她正一步步引着我朝莲池边靠去;等我发觉自己半只脚悬空,正想收脚撤回,突然身后一记猛推顿时将我推进了莲池中。”
虽未见当时情景,可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这等恶毒之事,朱昔时那颗提着的心顿时被什么利器刺穿了般。若说先前还对这楚真儿有什么怜悯之心,那此时此刻,朱昔时只觉得对她楚真儿下手太轻了
“你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威胁,她她竟然下得了手”
“谁叫她是个心眼极坏的坏女人呢。”
大大的眼睛中,不知不觉溢出了泪花子,解忧垂下头有些自责地说到。
“当时赶到的奶娘为了救我,毫不犹豫地跳下莲池,结果我好了她却染上了伤寒,没挺到半个月就走了在宫中,除了父皇,只有奶娘待我最亲厚,连她也撒手不要阿衡了。”
在密会姜德那一遭中,朱昔时略有耳闻这奶娘林氏的事情,不想在解忧口中还原完整却是包藏着如此龌蹉恶毒的真相。
心一急,朱昔时也是连忙说到。
“你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你父皇让他为你做主呢?”
解忧摇摇头,小脸沮丧地说到。
“阿衡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那推我下莲池的宫女是坏女人宫中的人。我告诉了父皇,可还没等父皇派人抓住那宫女拷问,她自己就跳井自裁了。父皇向来偏袒她,说她是母妃的结义姐妹,不会害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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