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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块表,谢晓悠差点漏了身份,原本谢晓悠只是想拿了表就走的,没想到万俟翼突然回家,谢晓悠想都没想的就钻到了卧室皮艺公主床的床底下。
因为知道万俟翼每次住在她们两个人的买的婚房,出门之前,都会在门缝里放一根黑色的丝线,如果有谁想要企图进入房子,丝线就会掉落,就是重新在放回去,也不会是原来的位置。
所以谢晓悠开门进来之前,可是很小心的先用早就让艾伦准备好的特质胶水,将那根从屋里伸出来搭在门锁上的黑丝线,粘在门框上。用带着米色羊绒可爱乖乖兔,五指加厚触摸手套的手指,输入了家门锁的密码。
谢晓悠在电子密码锁上想都没想的,输入了万俟翼的生日,既然提示错误。
谢晓悠愣了一下,傻傻的看着鲜红的大叉叉,翻了个白眼,不是万俟翼的生日?
如果是以前自己还在时候,婚房的密码锁,可是单日子是万俟翼的生日,双日子是自己的生日的,今天应该是单日子啊!怎么会不对呢?
谢晓悠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然后闭上眼睛,仰起了头,良久才睁开眼睛,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bingo。
密码锁解除,婚房的门开了。
谢晓悠耸了耸肩,嘴角扩大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万俟翼总是这样,不管是温柔,是体贴,是怜爱,都给的真,给的诚,给的让人无法拒绝,无法忘记。
谢晓悠叹了口气,嗓子疼的厉害,咳嗽了起来,屋子里烟气刚刚的,熏得人眼睛疼。
屋子里虽然收拾的干净,但是满屋都是烟的味道,可见万俟翼在家的时候,大概烟不离手。
谢晓悠捂着闷闷犯疼的心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出来,好像有人掐住了脖子一样,无法呼吸。
谢晓悠打开屋子里的窗户,趴在窗口,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连着那刺骨的寒冷一起吸入了身体,冰寒的空气让谢晓悠打了个冷战,却没有缓解谢晓悠心口的窒息感。
谢晓悠苦笑,那一刀之后,自己的心脏似乎真的变弱了,只要自己稍稍想一些和万俟翼相关的事情,自己就会有这样的窒息疼痛感和像全身脱力一样的无力感。
叹了口气,谢晓悠才开始慢慢的从窗台上挪走了几步,走入了卧室,在卧室里慢吞吞的找起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块手表。
不是谢晓悠太明目张胆,胆大包天,而是谢晓悠知道今天万俟翼这个时间,应该在万俟集团开会。
就是因为清楚万俟翼是不会突然回来的,谢晓悠才敢把自己穿的严严实实的,跑回来找那块她在看到万俟翼羽田新品发布会网络直播的时候,就惦记想要的那块表。
在怎么说,也是万俟翼为了自己做的,为了自己设计的,所以谢晓悠满心期待。
一直不断的在找机会,找时间,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偷偷的溜回来找那块和万俟翼手腕上戴的是一对的手表。
找过了所有万俟翼平日里,喜欢放东西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谢晓悠想要找的东西。
谢晓悠有些烦躁,心烦的往地板上一坐,却看到了在自己床边的床头柜上,放着的毛绒猫的玩具怀里,抱着一个海蓝色的方方正正的绒盒子。
谢晓悠眼睛一亮,是它?
谢晓悠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头晕目眩,晃晃悠悠的走到床头柜旁边,拿起了那个海蓝色的融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都要把屋子翻个底朝天的手表。悠清梦。
谢晓悠一笑,将手表拿了起来,刚刚戴好,喜欢的看着,心里甜滋滋的。
万俟翼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这就够了。
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万俟翼还是把羽田的新品放在柜子里。
万俟翼还是让这个家看起来,依然像自己在的样子。
难为她了吧?
开门的声音,让谢晓悠手都吓得冷了,应该在万俟集团开会的人,怎么会回来?
谢晓悠来不及想太多,屋子里藏人的地方,都很容易被发现。
谢晓悠的眼睛落在了,铺着自己喜欢的黑白色卡通猫图案四件套的双人大床上。
谢晓悠来不及想太多,将床单一掀,吱溜一下,钻到了床底下,两个胳膊支着身体,趴在地上,透过床单的缝隙往外看着,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屋子里进来过人。给我问问门卫,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什么来过这层。”万俟翼的声音中带着不悦和肯定。
万俟翼很清楚的看到了,门口的丝线虽然没动,但是屋子里的窗户,万俟翼从来没开过。
万俟翼开门一回家,就因为家里敞开着窗户的冷风,打了个冷颤。
万俟翼眯着眼睛,看着窗户,回头对跟自己回来的马亮说。
马亮看到屋子里开着的窗户,也是一皱眉,万俟翼是个谨慎的人,不可能出门不关窗户的。
是有人进来过!
不过是什么人,可以神不知鬼不晓的进来。
可以如此轻松进来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粗心,没有关上窗户,难道人还没走,就在屋子里?
“老板,可能人还在。”马亮往前走了几步,想进屋,可是在万俟翼冷森森的注视下,退了出去。
万俟翼从来不让人进入这个房子,说是不喜欢屋子里沾染了其他人的味道。
“我知道。去吧!”谢晓悠不耐烦的一摇手,将家里的门关上,换下了鞋,坐在沙发上,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回来拿那块翼时醒的手表的。
万俟翼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想起了谢晓悠在的时候,每次出门之前,谢晓悠都会仔细的检查,万俟翼的随身物品,免得万俟翼落下了什么东西。
现在,谢晓悠不在了,再也没人会提醒万俟翼,也没有人可以走进万俟翼的心,走入万俟翼的生活。
万俟翼死命的按住了犯疼的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吧台上拿了一盒甜牛奶,摸了摸自己的空荡荡的左手腕,笑的苦涩,喝着谢晓悠喜欢的甜牛奶,口腔里满满的都是牛奶的甜腻,可是心里却像是苦咖啡。
万俟翼自嘲的笑着,拿着甜牛奶,走入了衣帽间,在衣帽间的置物柜上,拿起了早晨换衣服的时候,落下的手表,戴好,检查了下屋子,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有丢什么东西,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丢的,没有什么可以丢的……
万俟翼猛然想起了什么,大步的走到卧室,谢晓悠的床头,打开了谢晓悠床头柜上,放着毛绒猫怀里抱着的蓝色绒布盒,位置不对了。
万俟翼将蓝色绒布盒拿起来,就感觉轻了不少,打开一看,果然,那块原本是作为情人节礼物设计出来,送给谢晓悠的手表不见了。
那块和自己手上带着的翼时醒一对的悠清梦不翼而飞。
就是因为只有住在这里,才觉得谢晓悠还活着,还在自己身边,万俟翼才会搬过来住,才会自我欺骗的,让一切都和以前一样,羽田的设计新品,都会留一份放在衣帽间,那块手表,也是因为万俟翼觉得如果谢晓悠活着,一定会把那块表放在枕边,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才会把那么名贵的表,就那么放在那里的。
只是万俟翼万万没想到,会有人真的老虎屁股上摸一把,在她万俟翼的头上动土,跑到她的家里偷东西,还堂而皇之的拿走了,她准备送给自己妻子礼物。
“给我找一个人,可以破除密码锁,还喜欢偷名贵东西的人。应该是个女人。”万俟翼拿出手机,拨通了杰娜的手机。
“看看有没有人看上了悠清梦,一直想要的。列个名单给我。”万俟翼的声音里透着冷森森的煞气和怒火。
趴在床底下的谢晓悠不在乎的抿了抿唇,反正她是安全的,没人会想到一个死人会出来偷东西,再说,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嘛!也不算是偷,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就算万俟翼把世界都倒转过来,也不可能找到她的。
折腾吧!
谢晓悠心里好笑,趴在床底下,暖暖的,打起了瞌睡。
也不能怪谢晓悠犯困,她从回了弑神五人众,就没有好好的睡过一天觉,脚上地热,屋子里又开着空调,谢晓悠身上又穿的厚厚的,蝙蝠镂空粗线套头高领宽松复古前短后长,开叉浅卡其色毛衣,外面套着米白色,蕾丝袖的拼接白狐狸毛领,加绒加厚鸭绒服,搭黑色羽绒裤,黑色厚底雪地靴,又带着白色恶魔毛线帽子,浅灰色小老鼠的口罩,手上也带着手套……
全身上下捂的密不通风,又躲在床底下,因为万俟翼坐在床上打着电话,说来说去的,听着心心念念人的声音,谢晓悠开始昏昏欲睡。
谢晓悠不知道自己在床底下呆了多久,也不知道万俟翼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她脖子疼醒了。
揉着趴麻了的脖子,轻轻动了动同样麻了的腿,谢晓悠仔细听了听,屋子里的确除了自己没有别人,才试探的有手指敲了敲地板,又听了好一会,屋子里都没有反应,谢晓悠才放心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左右扭动着身体,大摇大摆,有恃无恐的走出卧室,到吧台的冰箱里,拿了一盒自己爱喝的甜牛奶,高高兴兴的满载而归。
丝毫没有注意到楼梯安全出口,那里的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将一切都透过手机连接到屋子里的监视器,看在眼里,对方见谢晓悠穿的像个后狗熊一样,却动作灵活轻巧,即使穿的厚重,也不难看出的好心情,嘴角勾出了一抹愉快欢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