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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这喧嚣的城市里。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有一种人一认识就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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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素接到杜亚楠的电话时,正好在满堂花香里看店子,林叶诗去学习插花艺术去了。
电话里杜亚楠只简单明了地说明栗宁的情绪似乎出现了反弹现象。
自闭,前些日子可以偶尔交谈几句,这两天开始似乎变了样子,性情也易暴易怒。
栗素心里一个急,却也只得将电话打给白伶,让她代为看店,打电话那会儿,白伶正从实验室里出来。
回头赶到花店时,还在喘气,对此栗素十分抱歉。
白伶能理解栗素,只简单说了一下,便催促她快点去。
骑了车,走了巷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心理诊所。
驱车而行的她并未注意,在她离开之际,一辆轿车正缓缓跟在她的身后。
他就这么一路跟着她,透过车窗玻璃镜片映出她娇小单薄的身影,像是在风中伫立孤寂的小松树。
透过那抹孤寂的背影,他似乎看到了她的倔强,一如她的性格那般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中了邪么?为什么在她这样伤害自己后,还要来这里,似乎只有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心才是安静的,才是踏实的。
她将车停在路边一个卖糕点的店门口,然后下车走进去。
他也停下车,隔着一条马路看着她进店,她在微笑,对着店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店员给她拿了一盒精致的糕点。
她点头道谢,然后出了门,又骑着那辆绿源电动车离去。
他就这么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停在一家医院的门口。提着糕点走进医院,他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
这才抬眼看去,一行醒目的标语闯入他的视线,‘白杜心理诊所’。
他蹙眉,低头陷入沉思,谁生病了?他疑惑于她的清贫,他记得,他们分手的那个晚上,她手臂间挽着的男人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
她不是傍上大款了么?为什么看她如今的样子,过得并不好,如此清贫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心疼的同时又憎恨于她的无情。
心顿时被搅得乱七八糟,将手狠狠地拍在方向盘上,却还是不能平静,她总能轻而易举的就打破他内心的平静。
栗素,我特么真的就是犯贱,秦珂想,这么无情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替她操心?为什么要替她着急?为什么见到她过得并不好,而心生烦闷?
这是她的报应,这是她活该的,不是吗?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可是,秦珂,为什么你会心生不忍?
他拿出一只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似乎这样就可以将他心中的烦闷抽走一般,三两口吸完一支,可并未消减他心中郁结的那些烦闷与心结。
这么多年,他始终还是不相信的,不相信栗素是一个为了金钱可以出卖自己的人。他心中不甘,只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烟一根接着一根被他吸完,烟头掉了一地,似乎是和自己的思想做了一番挣扎。
半晌后,才掏出手机,拨通电话,“hedi帮我查一查关于一个人这五年的所有事情。”
“什么?kill,你没事儿吧?”电话那端的男人一愣,显然对于秦珂突然的做法有些愕然。
“hedi,这是我心里一直的心结,我需要了解事情真相,去替自己解决疑惑。”秦珂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与压抑的情绪。
那边似乎在思索他的话,片刻后才道:“好吧,你说,要我帮你查谁?”
“她叫栗素。”他回答,电话那端的人一愣,久久未说话,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好,不过我可不能保证查得到什么,毕竟有五年的事情可不少。”
“谢谢!”他松了一口气,似乎压抑住的情绪得到一丝缓解。
hedi是a市人,虽然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好,可到底是高总的儿子。
而他和hedi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但这种相互间的所需,也造就了一种默契与一种不容易变质的关系钮带。
栗素到医院,杜亚楠早已等候在病房门口。
这一路奔上来,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见着杜亚楠,这才开口问:“杜医生,我弟弟他……”
“已经睡着了,进去看看他吧!”他打断她,自然地替她接过手里的东西,开了门,栗素进了病房。
栗宁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睡着的容颜泛着一丝苍白,透着一丝羸弱。
她的心跟着牵扯了一下,像是细细的针尖插进心脏,让她的心禁不住一阵紧缩。
“不是恢复得还不错吗?怎么会又反复发作?”她转身,看着身后站着的杜亚楠问道。
杜亚楠看着栗素,叹了一口气,透着一丝歉意说:“是,我很抱歉,这也许就是上一次我跟你提过的潜在危险。”
他的话音一落,她的心又被提了起来,悬在嗓子眼儿,他看着她的神情,心里一紧,开口又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这种情况也属于正常的,好比一个感冒的病人,在服药期间也有反弹的情况发生,何况栗宁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只要注意,应该问题不大。”
“真的吗?”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话语里却透着一种奢望。
“你应该相信医生的话。”没有过多的安慰,只是这么一句,便让栗素放下心来,是的,现在除了相信医生,她别无他法。
她点点头,转身看着熟睡中的栗宁。
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几天不见,栗宁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眉宇间的神情竟然和父亲有几分相像。
透过栗宁,似乎看到了父亲慈祥的样子,栗素鼻子一酸,隐忍的泪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滑落脸庞。
杜亚楠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不作声,让这份安静留给她。
她的泪水却像是岩浆般流进他的心里,在那里沸腾燃烧。
无法平静,无法置身事外,她的情绪直接牵引着他的神经细胞。
心下叹息,抽了一片纸巾递给她,她回神,有些歉然地说道:“谢谢,很抱歉,让你笑话了。”
“不,我能理解你。”
她莞尔一笑,很感谢他的理解,更感谢他的善解人意与体贴。
她想,老天爷在她的人生里撒下失意的同时,也伴随着一丝的温暖,这种温暖足以撑起她全部的信念与活下去的勇气。
杜亚楠在她最为狼狈失意时出现,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般沁人心脾,她却这么承着他的暖,接受他的好与帮助,心里愧疚的同时也深怀感激。
为免栗素过于担心,杜亚楠一方面向栗素解说了栗宁心里压抑的根源并未真正有效的得到解决,这也就是为什么会反复发作的原因。
另一方面,让栗素放心,只要有他在,栗宁便不会有事。
因为栗宁情绪不太稳定,栗素不得不打电话给李朗请假,尽管这样的说辞多了,让她在李朗面前很不好意思,可却不得不这样做。
当下李朗只让她好好休息陪弟弟,工作上的事情不必担心。
好在栗素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再加上对李丽的工作方面做得很足,不是特别的调酒技术问题,李丽一般情况都是可以应付得了的。
对此,栗素很放心,想起李朗电话里末了的话,栗素的眉头不自觉得蹙在一起,他说:“你需要带什么?我一会儿过来看看你弟弟时一并带过来.”
她拒绝,“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我来看看栗宁,也是我作为一个哥哥的情意,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点事儿,先忙了。”
不待她回话,他已经挂断电话,她想,李朗这样温和的人也有这么强势的一面,不给你直接说话的机会,这会多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脑子里划过闻灵那梨花带雨般的清秀脸庞,还有那深情却又执著的爱情理念,她的眉心蹙得更深了。
她想,他们曾经是相爱的恋人,即便之后发生意外,可在彼此的心里还是有彼此的位置,就好比她和秦珂一样。
事隔五年,不曾遗忘,她想秦珂也是一样的,虽然秦珂对她可能是恨,但心里至少也是有着她的吧!
成全远远比破坏更让人心怀感念,心里没有,便不要给他人念想。
栗宁打了镇定剂,此时还在熟睡中,房间里一片安静,替他掖了被单,这才起身朝着杜亚楠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门,杜亚楠那温润如玉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进。”
她推门,正瞧见他伏在办公桌前,翻看着资料,手里正握着一支派克钢笔,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她想,杜亚楠这个样子真的不像医生,哪怕他穿着白大卦袍子,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优雅贵气自然天成。
医生也可以这么优雅?贵气逼人么?随即摇摇头,嘴角一弯,笑自己的傻气,他坐在那里,有着专业的知识面,怎么能凭自己的感觉就觉得他不是医生呢?
杜亚楠大概也没想到是栗素,连头也不曾抬一下,直接问了一句:“有事?”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她问,声音里透着一丝犹豫与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