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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边老太太留了自己大孙儿吃饭,原是有话要说。
等见他吃了大半饱,便道:“你也是省事的人了。按说当初你这婚事,我是极不乐意的,传出去叫人知道了不好听,只不过我老了,说不上话,不像你娘,仗着身后娘家厉害,在这家里,说一不二的。可我也是看着惠雅丫头自小长大的,她原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们几人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便想要是你也愿意,也就算了,不说什么了。可你瞧瞧你,自小聪明懂事的孩子,怎么到了这大事上,便掂不清了呢。”
林家越道:“祖母,瞧您说的,像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当初那情形,我若不同意,能成么?再说,我那时对于她,也是喜爱的,本想着能照顾好她的。只是她心思不在我身上,我也没法子。这些年,她给我这屋子里纳了这些个妾室,再放了这一堆通房丫头,您老想想也知道原因。再说我也没乱分了寸,这么些年,也只有妙儿有孕不是?”
老太太道:“丫头有孕在前也不算什么。本也是她身子不好,可你不该挑这么厉害不安分的丫头,闹得阖家不宁。传将出去,你以后出门,旁人都瞧不上你。”
林家越道:“她不放我在心上。我倒无所谓,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对她,也并无多少男女之情。只是她既不在乎我,又整天要跟这些丫头争风吃醋做什么?”
老太太道:“说什么话,什么叫心思不在你身上,她既嫁了你,眼里便只有你了。倒是你,以后要多去她那边,好好与她说话,你俩感情好了,她便不会心里不平,找丫头们的不是了。”
“您不知道,她现在性子怪着呢,我一心对好她,她不搭理我,我去找旁的人,她又不高兴。我一时也闹不懂她,她以前是极乖巧温和的性子。等过段时间吧,看她能不能自己转还过来。”林家越觉着自己委屈,他也常去看她的,一则两人别扭不投趣,二则她身子不好,有些事,本来做的次数就极少,还总是不尽意。近半年多来,她性情变化,喜怒不定,时不时莫名委屈哭啼,闹得两人间愈发冷淡了起来。
老太太给林家越温了半壶酒,叫他吃着暖身子,这一会,林家越便端着酒杯发起呆来,他想起早上在王家,听王畏含笑说着他那过世的小妻子,眼里哀痛明显,他那时极为高调地安慰了他,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实在是羡慕他。至少,他有个可心的人陪着过,而自己呢,这么些年了,一直是个看客,看着旁人爱意浓浓,情投意合,思念成灾,自己就没有找着过那么一个人,将自己一腔子的奔腾热情,告知给她听。
老太太看他这样,还是又劝:“总之,不管怎样,好好一个男儿,是该有本事修身齐家的,你若是这两样都做不好,以后就不要来我这了。”
林家越笑开了,道:“知道了。好祖母,这次若不是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我也不会出门,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妙儿那丫头,性子急些,脾气也差些,但本性不坏的,以后我约束着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老太太皱眉道:“我说,你这次为什么出门啊,既不是生意上的事,还能有什么事,非你亲自跑一趟不可的?”
林家越想想,既然事情有误,还是不要叫老人家知道的好,免得知道了,反而要伤心一段时间,便摇头说:“以前一个朋友,家中遭了些变故,我去帮忙。”
老太太道:“人家家里的事,你倒是尽心。”
林家越将酒饮尽,起身道:“祖母早些歇着吧,放心罢,我定会打理好自己院子的,再不叫老祖宗替我操心。我去瞧一眼蓉丫头。”
老太太笑道:“没见哪个对女儿这么上心的,你瞧着吧,你这样宠她,将来她骑你头上去胡闹。”
林家越笑说:“是女孩子,宠着些没关系。”说完行了礼出来。
小丫头提着灯笼,带他到东边屋子来。
天气已寒冷,屋子里有地炕,烧得热乎乎,屋子角落里还烧着个小炉子,上面煨着一壶水,在戚戚地响着。向茵茵在里间床榻上铺好了被褥,盘腿坐在上面,理着半干的头发,一面看着面前的娃儿,微微笑着。
这是自己这个身子生下的娃儿,那她便是自己的孩子,抱着她时,那样熟悉而幸福的感觉是错不了的,这样幸福的感觉,莫名给了她勇气,不管在这府上有多苦,要遭人多少欺负,自己都要好好养大她。
门被轻轻推开,寒风滚进来,随着进来的,是一个高大身影,向茵茵惊讶抬头,见着林家越抬步迈了进来。
他的脸上挂着温温地笑,走进了眼里的笑意愈发明显,将向茵茵挤了挤,与她并排坐下,也跟她刚一样,含笑望着摇床里的娃。
“你知道么,她现在会睁眼瞧我了。”林家越说。
向茵茵往后缩了缩,离他远些,看他眼里醉意,有些担心,问说道:“大少爷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
“过来看看你……”林家越边说边转头来看她,本来要说你们的,不知道怎么,竟然将后面的字忘了,他见了她面色在灯下如美玉一样秀美通透,嘴巴红艳粉嫩如新开的芙蓉花一样的颜色,连颈脖子也是浑圆如玉柱,丰润的身子被衣服紧紧包着,突然就脑袋一乱,忘了来做什么的,只觉得浑身莫名躁热,想起以前两人间的境况来,猛地伸出两个大巴掌出来,便捉住了她,用力向胸前一带,揽进怀里,低头略一找寻,便咬上了她的唇,咬吮了起来。
温软厚实的嘴唇带着酒气袭来,将向茵茵砸得风中凌乱了,立马要挣扎开,却没有挣出来,她的肩与腰被他紧紧箍着,根本逃不出来,嘴里被他吸得失了控制,满嘴的津液与舌尖都止不住被他吸了去,向茵茵觉得自己身子要软了,生怕自己失守,愈发用力挣扎。
却根本抵不过男人的蛮横用力,他的嘴唇离了她的,一路向下,将她的下巴拱得高高抬起,在她的脖子乱啃,向茵茵听着他乱的呼吸声,感觉到他喷在身子肩上的阵阵热气,害怕起来,这人看着那个老实敦厚的样子,怎么却这样色急饥渴。
向茵茵手脚乱抓,却根本动弹他不得,相反,惹得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气息越来越急,越来越重。突然身上一凉,自己原本松散系着的衣服便更加开了,他腾出一只手去,拨开衣物,露出向茵茵的半边乳来,暂时松开她的颈子,迅速一移,便稳稳含住了,用力吸了起来。
向茵茵倒抽一口气,这,太恶心了,这身子太敏感,她都止不住被折腾得要颤抖了。实在是没能耐挣得开,眼瞧着他的左耳,眼睛一闭,低下头去,使劲地一咬牙。
便听着林家越痛呼一声,迅速撤离,低下头去皱着脸俯在榻上,半天不能抬起头来。
向茵茵知道是咬疼他了,自己使了全力,怕是快咬断了吧,有些得意,幸灾乐祸地说:“林大少爷没事吧,我记得我说过了,不愿意来府上做妾的?”
林家越怒死了,好半天抬头来吼她说:“不做妾,依旧做丫头,也是我房里的丫头,怎么还碰不得了?”
向茵茵便不知道如何说话了,她不了解这世上的法律制度,难度真有这么一个社会,男人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不管奴才丫头,只要他想,都可以带上床去?
林家越气得拂袖而去。
在外间美人榻上值夜的小丫头去关了门。
向茵茵心里又怕又烦,刚才被拥着的感觉一直都那么真切,他留下来的气息经久不散一般,闹得她好半天安宁不下来,她试着跟那个小丫头聊天:“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头乖乖的样子,说道:“姐姐不认得我,我却认得姐姐呢。我叫玉珠,一直在老太太这边,专管在外头端茶倒水。今晚我守着,晚上姐姐要人搭把手时,就叫我。”
向茵茵嗯了声。
一会那小丫头见她不说话,红着脸问她说:“姐姐这样对大少爷,不怕他发怒么?”
向茵茵的脸,便后知后觉地腾地红了上来,道:“你千万别将这事说出去,知道吗?”
小丫头眼睛眨啊眨,一脸不解,大少爷对她好,不是体面的事,该叫大家都知道,好以后没有谁敢欺负她么?
向茵茵道:“旁人知道大少爷这样对我,看不惯,又要将我打死了,你知道么?”
小丫头哦了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