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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不停地弹着琴,弦是会断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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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球一直傻乎乎地看着她,梁小夏刮了刮她的鼻子才反应。
“对了,”泥球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拍脑门对她说:
“梁小夏,忘了说了,你去看看那个暗精灵吧,他好像不太对劲。石化解除以后就变得怪怪的了。”
怪怪的?梁小夏心下诧异,情况能用‘怪怪的’来形容?她却没说,转而问泥球:
“帕加呢?他恢复得样?我实在不放心他,人类的幼崽看起来太小太脆弱了。”
“是那个你抱的小男孩吗?他好着呢,醒来了以后还闹着要见你来着。昨天我去看过,他身上的伤口都结痂了,最近和琥珀玩,就和塔里住着的那个长着狼脑袋的家伙学。”
泥球的耳朵又耷拉了下来,可怜兮兮地揪着梁小夏的袍子梁小夏,这里到底是地方啊?为会有这么多长相奇怪的人,还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咱们啥时候能回森林去?”
“快了,快了。”梁小夏抚摸了一下泥球的后背,安抚她焦躁的情绪。身上又涌起一股热汗,声音听起来颤抖而虚弱:
“再等等…好不好…不出两个月,我和你一起。不过这个地方。是个秘密。泥球,谁都不要告诉,记得…谁都不要告诉。”
额头顶着额头,她非常认真地嘱咐道。
“梁小夏,我不催你。你赶紧治病吧。”泥球一阵紧张等你病好了咱们再,不着急的。”
泥球总是信任她,信任得几乎有些盲目。
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梁小夏摆了摆手。穿过她房间里的一道拱门,进去看居住在内室里的拉法尔。
拉法尔坐在一把扶手椅上,一动不动。
他定定地看着铭文窗外的红色的沙暴。就像在观赏鱼缸里的鱼。视线随着卷动的风移动,脸贴得离窗户很近,眼睛一眨不眨,也不。
脚步声惊动了他,拉法尔回头,眼底划过一道厌恶,表情也很不自然地盯着她,眼中无声地询问梁小夏“你来干?”。
梁小夏也抑制不住心底属于本能范围的讨厌。可终究没露出太明显讨厌的表情,只摆出一张扑克脸。
“拉法尔——”
“你是谁?”
拉法尔从石化状态解除后,动作依旧不太灵活。双手撑着扶手,吃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紧盯着她。
他很讨厌对面的人,但是他又不为讨厌对方。她的口气很熟稔,但是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为要像个熟人一样对他打招呼?
梁小夏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这是狗血情况?他失忆了?
“你为也叫我‘拉法尔’?之前还有个矮子来看过我,他也叫我‘拉法尔’。我的名字叫‘拉法尔’吗?可我并不认识你们。还有,这是地方,我到底是谁?”
拉法尔眼里有迷茫,也有痛苦,但都不像是假装的,他双手插入的头发,阴郁地低下头盯着的膝盖,脑袋里空空的。
他是真的不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他又坐回了椅子上,陷入的世界中,喃喃自语。
‘我是谁’这个具有广泛哲学意义的命题,惹得梁小夏很想发笑。
她想告诉他,你是一堆蛋白质与水组成的有机物,社会关系的总和,意志与存在的统一,个性与共性的融合。不过她,若这么回答拉法尔,大概会让他更抓狂。
“我也不你是谁,”梁小夏最终还是开口了对你来说,我是夏尔西摩曼,你的冒险队队友兼队长,称不上。但是对我来说,你是拉法尔,独一无二惹人厌的暗精灵拉法尔,这就够了。”
拉法尔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反倒是觉得梁小夏至少很诚实,没有骗他,因为他也觉得对方很讨厌。
“我们是队友?你是队长,为不是我当队长?之前来看我的矮子也是我们的队友吗?我为会加入你的队伍?我们的队伍是干的?”
他的问题层出不穷。
果然,即使是失忆了,暗精灵还是一样讨厌。梁小夏在心里撇撇嘴,又将失忆的拉法尔拉入黑名单。
“…还有,我是做的?这也是我的能力吗不跳字。
拉法尔睁开双眼,伸出双手到面前,用力盯着的双手。他的指尖在瞪视中开始石化,从指甲向下延伸,直到指根的地方。
他终于憋不住,大喘一口气,放下了被石化的手指,疼痛地闭上发红的眼睛,得意地对梁小夏一笑。
他即使失忆了,也能猜到,的能力,大概很稀有。
梁小夏则吸了一口气,屏住不敢呼吸,直到看到他双手解除石化,才吐出一口浊气。
拉法尔继承了德波尔封印暗匣的能力,毫无疑问。
梁小夏觉得头有点疼了。
她半靠在墙上,上半身密合贴着墙面支撑的身体,手臂伸出,抓起拉法尔的手。
拉法尔挣扎了一下,却没甩开,一脸厌恶地看着她你要干!”
“不干,问你一个问题。”梁小夏催动杀戮左眼,眼眸中如同酝酿着汹涌的红色风暴:
“你燧发枪和德波尔封印暗匣这两件吗不跳字。
她问得很慢,单词一个一个地从牙缝里蹦出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拉法尔。
杀气,浓烈的杀气从她身上泛出,包裹拉法尔。淡金发隙间,血红的眼眸针尖般刺痛他。他想逃开,想避开她逼人的视线。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不你在说!”
拉法尔粗暴地甩掉了梁小夏的手,用大喊大叫掩饰潜意识里的恐惧,一脸羞愤。
梁小夏捂着脑袋。重新靠在墙上,眼眸又恢复了正常。
她的杀戮左眼,没炸出哪怕一丁点信息。拉法尔的脑袋里。空得像跑马场。若记忆是糖水。大约拉法尔只有一脑袋被榨得毫无水分的甘蔗渣,混乱地堆在一起。
唯一庆幸的是,他没失忆到连话都不会说。
关于拉法尔的失忆,她还是得去问镜月。德波尔封印暗匣是他出手破坏的,拉法尔现在的奇怪状态,也许镜月能给出解释。
在拉法尔希冀她说得再多一点的目光中,梁小夏感受到了今天内第三次眩晕,眼前又黑又麻。浑身潮热,冷汗不停地出,不得不赶紧告罪离开。
……
白弦塔。顶层。
梁小夏有气无力地推开门,长袍黏腻。头顶还在冒白色的雾气。一路走,她觉得就像一只巨大的包子,在蒸笼里被热气包围,热得快疯掉了,痛苦不堪,胸口也闷闷的,像塞满了石头,压得她想吐。
“镜月,救命…”
镜月随意地坐在地上,一只腿盘着,另一只腿长长地伸出去,斜靠在的棺材旁,深蓝色双眼倒映出梁小夏踉跄向他走去的影子,面无表情地叙述:
“你发烧了。”
很像在说“今天是晴天,有雨”,用波澜不惊的陈述语气描述梁小夏现在糟糕到顶的状态,听得她很想崩溃。
“呜呜…镜月是大坏蛋!呜呜…”
梁小夏的智慧之脑在高温下彻底罢工,脑子里一片混沌。她跌了一跤,半趴着摔在镜月跟前,揪着上古精灵的衣领,脸颊绯红,也不清不楚的:
“骗子!小人!我会发烧?精灵是不会发烧的!镜月是骗子!你都不理我!你都不管我!你想干!自以为是的混蛋!”
这句话,她是用前世的语言说的,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她下意识用前世的话开始对镜月人身攻击。
镜月的四只耳朵动了一下,他摇了摇头,表示没听懂。
“你现在应该感到恶心、头痛、体温上升、情绪波动,这些都是光敏性后遗症的中期伴随症状,很正常。”
镜月轻轻松开梁小夏揪着的衣领,微凉的手指覆盖在她手背上,冷得梁小夏一哆嗦,缓过劲后,满足地一哼哼。
梁小夏像一条毛毛虫,向前拱了拱,上半身压在镜月身上,脸蛋靠在镜月脖颈上,冰冰的,软软的。然后又像猫咪一样,依偎在镜月怀里,安静地缩成一团。
他身体的寒凉,对梁小夏来说再舒服不过,随着紧靠的身体,隔着衣服传递的冷气有效缓解了梁小夏全身的潮热,如同大夏天跳入蔚蓝的泳池,去了一身的暑气。
镜月无辜地坐着,一动不动,全身如同石像般僵硬,衣领被斜着拉掉半截,锁骨全露,右边半个肩膀也都露在外面,一颗小脑袋正枕在上面,随着呼吸起伏。
他任由小精灵靠着,头微微向上抬,仰靠着水晶棺,望着墙壁上虚幻升起的月亮,深蓝色的双眼幽暗无光。
她的斗篷,乱乱地套在身上,半截光滑的小白腿从斗篷下伸出,蹬着翠绿色的短筒靴子,平搭在草地上。因为发烧而迷迷糊糊的脸紧紧靠着镜月的肩窝,嘴唇几乎快贴在他的耳朵上,柔软的唇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灼热的气息喷在镜月耳根,小精灵的长耳朵还在以固定的频率轻轻颤抖,耳尖赤红赤红的,如同一只调皮的小虫子在空中飞舞,让人忍不住想去抓住。
梁小夏双手摸在镜月胸口,小臂也贴在他身上,分量不重,却让上古精灵觉得重压千斤。铺面而来的海腥味、光元素气息、还有风沙灰尘的味道混在一起,使镜月非常细微地皱了皱眉。
“你是故意的吧?无不少字”
镜月低头看贴在身上乖巧的小猫咪,声音钻进她的耳朵,低沉而朦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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