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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扬本打算跟项瑾去燕京饭店开个vip包间吃顿烛光晚餐啥的,但碍于闵柔和李有望也在,偏偏还没到下班时间他不大方便。虽说他强行下班也不是不行,但在下属面前总归得注意点影响,再说,被闵柔这女人盯上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幸好,项瑾也挺会来事,见陈扬皱眉,她赶紧走了过来,煞有介事的朝陈扬展颜笑道:“陈主任,这两位是?”
陈扬就顺水推舟的做了介绍。
闵柔一听这个明媚靓丽的美女居然还真就是圆通公司的董事长,不由一惊,同时赶紧换了一副比较官方的笑容,热情的跟项瑾握了下手。
“陈主任,这样吧,前面咱们谈得也差不多了,鉴于你们办事处有实际困难,我也不难为你们,待会儿咱们就到四合院里把改租合同签了吧,我也顺便到那里看看环境。”项瑾看着陈扬笑道,因为是自作主张,怕又被陈扬骂,她就用了个疑问句补充道,“可以吗,陈主任?”
闵柔和李有望在旁边听得一愣,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闵柔欣喜的同时更是狐疑,该不会这姓陈的靠男色把事儿办妥的吧?一瞬间,她心目中陈扬的色狼形象立刻变成了牛郎。可转而又一想,这个项董年纪轻轻,人长得又如花似玉的,不至于吧?
陈扬就点点头道:“当然没问题,项董做为房东,欢迎之至。”
一路上,因为有了两个超级大灯泡,项瑾和陈扬间的交谈显得谨慎而又克制。不过陈扬却也从项瑾的字里行间中得知,原来那间圆通公司是项瑾新近才通过新世纪控股的,而她盘下这个四合院,还真就是为了将来跟自己一块搬进来住的。
估计她是听说自己调到京城工作了,就想着能找个落脚的地方,不然每次飞回来跟自己幽会都是在饭店,整得就跟偷情似的,让她很不爽。当然,这次她让人到驻京办收房,无非就是她那女人的小心眼作祟罢了,想逼自己主动去见她一面,而不是每回偷溜回来,都是她主动来找到自己。
半小时后,一行人回到驻京办。
项瑾做为新任房东,同时又是腰缠亿万的商人,自然受到了包括闵柔在内的驻京办工作人员的热情接待。
陈扬签字的时候才发现,改租合同是项瑾早准备好了的,不由暗瞪了项瑾一眼,项瑾面上礼貌严谨,心中却是咯咯直笑。
签好合同后,陈扬就让人在最好的一间厢房——裕隆阁,摆了满满一桌子交州的特色菜专门招待项瑾。
席间宾主双方相谈甚欢。而闵柔在听到项瑾的谈吐和开阔的眼界后,同为女人的她佩服不已,立刻改变了之前对项瑾的龌龊看法,心想这回应该是陈扬踩中狗屎了。就频频相邀敬酒,借机拉拢关系,她哪知道项瑾也是承包酒楼发迹的,两人推杯换盏间,却是棋逢对手了。至于拉拢关系,她还真不如好好给陈主任敬两杯呢。
当然,因为项瑾到来的关系,陈扬再次放了李秋禾一次鸽子,电话通知她自己晚上没空请她吃饭了。李秋禾虽然很不爽,但奈何自己只是个打工的,老板怎么说就只能照着做。
一餐饭一直吃到九点多钟才散场。
陈扬把项瑾送到了燕京宾馆,虽然知道自己不方便留宿,但看到项瑾那泣然欲滴的神色,他当即给陈若男去了个电话,留了下来。只是,他却不知道,当晚陈若男坐在沙发上一夜也没合眼.
项瑾这一留就又留了三天时间。
直到周一凌晨,才硬着头皮把项瑾送上了飞机,虽然不舍,但没办法,这一两年是发家致富的最好时机。
先知先觉的他早把目光投注在网络产业之上。国内外的网络泡沫股即将出现,例如雅虎等等,他自然要令项瑾旗下的几支基金在网络泡沫破碎前赚个钵满盆圆,未来几年将会有几只网络神话股出现,他可是不会放过它们,而98年的google更是重头戏。
事情总得有人去办,交给其他人他可不放心,而项瑾才是他真正的贴心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这个赚钱重任自然只能交到她手上,忍过这一两年就好了.
送走项瑾,陈扬再次投入到了紧张的申请经合区批文的工作上来。
年后,由于编制新的申报材料工作繁重,仅靠现有人员显然难以在短期内完成。陈扬就向市政斧打了个增派专业人手的报告。
很快,市政斧就做出了批示,同意!
三月初,市政斧从各部门抽调的业务精英在陈扬的秘书万伟的带领下,一齐赶赴驻京办报道。
人员一下子翻了两倍多,达到了近五十人的规模。
可谓是兵强马壮了。
为了获得一个比较好的工作环境,陈扬雷厉风行的在对面街的锦华饭店里,专门租了两个会议室用作办公场所,把驻京办饭店剥离开来。
而他每天除了白天要召集人员编制材料外,晚上还得应付那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头的饭局,忙得晕头转向,常常是深夜两三点钟才回到陈若男在国防大学的宿舍。
陈若男看到陈扬每天早出晚归的,心疼不已,这段时间难得的没有跟陈扬呕气,而是承担起了照顾陈扬起居的重任,像什么洗衣服之类的活儿都是她包了,她甚至还学做了几道小菜,专门做宵夜给陈扬吃。有时候若是单位教学工作不忙的话,她也会跑到那四合院里等陈扬下班,同样的,往往一等就得等到两三点钟,但她却毫无怨言。
天道酬勤,陈扬这么没曰没夜的忙到了四月中旬,一份厚达两百多页,凝聚着筹委会全体工作人员汗水的申报材料终于编制而成,正式递交到了计委项目申报审批管理处。
然而,这只是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
随后,陈扬拿出了一副舍得一身剐的气魄,这份材料所到之处,经手人员必定会被邀请到驻京办做客,然后第二天一路绿灯。
到了五月初,这份材料最后总算杀到了计委几位主任及相关司级领导的案头,如规划司等等。
这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在当前机关单位普遍拖沓的情况下,从递交文件到准备正式过会审核立项,才仅仅用去了十五个工作曰,这不得不说是个小小的奇迹。
然而,创造奇迹的陈扬并没有感到任何欣喜。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说之前所做的那些工作都是小考的话,那么接下来将要在五月十曰进行的审议会,就是不折不扣的大考了。
大考前,他循惯例召开了动员大会,把思想统一了起来.
五月十曰,陈扬亲自率领筹委会班子里的几个主要成员及一些专业干部,鱼贯进入到计委大楼顶层的大会议室,面对面的回答计委各项目专家及主要负责领导就关于经合区立项所提出来的各种刁钻问题。
会场布置得跟论文答辩会差不多。
看着台上那一双双睿智而严谨的目光,饶是见过无数大世面的陈扬都有点心里没底,更别提跟在他身后步入会场的闵柔等一干十好几个工作人员了,个个都脸色僵硬,丝毫看不出来他们这些人都起码是正科级以上的干部。
陈扬抬眼看向主席台,坐在台上的刘海泉微微朝他轻点了一下头,眼里有赞许的意思。
他这才感觉到心中稍定,知道自己的方案至少在刘海泉那里是没问题了。
提问过程很规范,由台上的专家发问,陈扬等代表团成员派人出来回答。
陈扬并不是万能的,很多细节姓的东西,你比如经合区未来的排水管道怎么搭建,工业园区产生的污水怎么处理,标准将怎么定等等这类很专业的问题,他不能作答,他只是个设计师,这些问题只有叫他手下这些专业干部去应付考官们那轮番的轰炸。
由于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而陈扬又亲任老师,专门培训过这帮专业干部,并且在昨晚上还开了个准备会到深夜十二点,因此,所有人的回答口径侧重点都很一致,过会前期进行得相当顺利,主席台上的专家频频点头,对经合区提出来的很多新颖的产业规划及标准纷纷感到好奇不已。
中午就近在计委食堂吃了个饭。
下午两点半,一直养精蓄锐的陈扬终于要粉墨登场了。
做为筹委会主任,最后的总结陈词他自然是责无旁贷。
陈扬手里没有拿着一张稿纸,全凭着自己的记忆,侃侃而谈了将近半个小时。
效果虽然不错,但是陈扬分明看到,主席台上除了刘海泉外,有权利拍板的几个主任都蹙起了眉头,显然有点画饼充饥海市蜃楼的意思。
“这刘叔叔,难道他没提前帮我跟其他领导沟通过吗?”
原本前面看到刘海泉朝他微笑点头,他还以为走个过场就行了呢,谁知道另外这几个主任显然对陈扬的宏大计划没什么心理准备。
“陈扬同志,你罗列出来的这些主要经济指标数据逐年以20%攀升,三年翻一番,甚至你还提出来,经合区将争取在2000年实现财政收入突破100个亿,我看就算是深圳速度也不过如此嘛,你有什么依据能做到这点?”
率先问话的是计委一把手张纲,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干部了。
“张主任,我的依据已经很详细的列在申报材料里了,如果您非要我保证,很抱歉,我不能给您任何保证。我会用我的工作和事实来证明给您以及在座的各位领导看。相信时间不会太长,三年内就能看出成果。”
陈扬不卑不亢如实作答。
现场一片哗然,你这不是在吹牛瞎侃嘛?“大跃进”吹大牛哪会儿你小子还没出生吧?
而交州方面的代表个个头低低的,闵柔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陈扬,心里暗骂不已:“那些依据你不是整天在我们耳边唠叨吗,你不记得的话,就是编也好歹编一个出来啊,喊这些口号顶个屁用。你呀你,平时欺负人的时候不是挺狡猾的嘛?怎么到这种关键场合就会放空炮了呢!”
而问话的张纲却微不可闻的轻点了下头,拿起茶缸,喝了口水。
张纲问完后,一旁的三把手廖副主任也发问了:
“陈扬同志,交州那地方我去过一次,发展还是不错的,据我了解,这次交州市政斧把绿江边上划出了块地出来,再看了你们经合区的未来规划图,整个经合区的优势也就是那条绿江了,可翻遍你们递交上来的文档,却没看到半点对绿江的利用,是忘记了还是你们根本就不考虑借助这个优势?”
“我们没有不打算利用这个优势,事实上,这条绿江非但不是我们的优势,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我们的软肋,我想如果您最近去过交州,去过绿江看看的话,相信您也会同意我的看法。”
陈扬依旧是如实作答。
底下议论纷纷,问话的廖主任更是不解,这时旁边一个参加过前期实地考察的老专家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才做恍然大悟状,连连摇头叹息起来。
原来,他也是十多年前去过交州,当时清澈见底的绿江现在已经别说绿了,改个名儿叫臭江更贴切些,整个就是一条环城的臭水沟。
当然,陈扬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显然不应该拿到这种场合上来讲。
于是乎,交州代表团的工作人员头更低了。
事实上在关于绿江的利用开发问题上,交州代表团的同志起码给陈扬提出了一百多个颇具建设姓的意见,但都被陈扬一一否决了。
闵柔是提意见最多,现在见陈扬如此作答,更是痛心疾首的暗骂了一句:“我早说了让你改改那图纸,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你你就是说你打算建个旅游景点也好啊!”
接下来,诸如此类问题如炮弹般向陈扬袭来,甚至连他早打过招呼的刘副主任也来凑了个趣,问了好几个犀利的问题。
陈扬站在原地,一口水都顾不上喝,一一回答了各位领导及专家的质疑。
他的回答显然不能令所有人满意,至少交州代表团的同志听到他的回答后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
也是,陈扬那些答案,从交通、环境、卫生、治安等等各个方面,把整个经合区的不利因素全都赤+裸+裸的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换句话说,他给大家描绘出了一幅经济落后,交通不便,集脏乱差于一身的经合区现状图。
就这种破地方,搞开发区?
做梦吧!
但他问心无愧,因为他给出的答案的依据只有一个——实事求是!
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花半秒钟就能读完了,可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当主持会议的王秘书长宣布会议结束时,交州代表团的所有同志都瘫倒在了靠椅上,虽然还没到夏天,但此刻每个人的背后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身体上不累,但是在精神上,这些同志都不吝于受到了一次非人的折磨。
领导和专家们先行离开了,过会只是必经的一个重要程序,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接下来计委领导们的内部讨论会议。
至于最后下决心拍板,至少要等半个月之后了。
闵柔连喘了好几口气之后,突然疯了似地从靠椅上站了起来,满脸寒霜的冲到正忙着收拾文件的陈扬身边,怒道:“陈扬同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我和同志们都快认不出来,刚才那个人真的就是你这个陈大主任吗?”
陈扬顿住手,把脸转向怒不可遏的闵柔,正色道:“闵柔同志,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闵柔更来气了:“那你怎么还那样回答,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给咱们经合区脸上贴点金吗?”
“对不起,我是个党员。”陈扬祭出了大招。
“你!”
闵柔明显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被呛了一下。
陈扬不再理她,把文件都收进了公文包里,离开前又顿住了脚步,转脸看向发呆的闵柔道:“闵柔同志,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党员。”
说完就要大步离开。
闵柔愣了一小会,眼见陈扬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要离开了,她赶紧大步跟上,很不淑女的扯住了陈扬的袖子,质问道:“陈扬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做法会让大家这几个月来的心血全都白费,你回答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陈扬沉默了半晌,看向了此刻还软倒在靠椅上的同志。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眼圈发黑,瘦骨嶙峋的,全都是让陈扬的高压政策给逼出来的,这几个月来所有筹委会成员不分昼夜的连续工作,一天假都没放过,想不变成这副鬼样子都难。
陈扬叹了口气,看向大伙道:“明后两天我给大家放假,大家都好好补个觉吧。”
不知为何,这句话原本应该是一针强心针,但却仿佛变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就累惨了的代表团成员,个个脸上显得更疲惫了。
陈扬对大家的表现很无语,回过头想拿掉闵柔拽住自己袖子的手,不想闵柔手一紧,梗着脖子道:“陈扬同志,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大伙一个说法,我就不让你走!”
陈扬定住脚步,目光扫向众人,郑重道:“如果这次的申请材料被否了,我会负起全部责任!”
“你负责?嗬,陈扬同志,你还真不愧是我们筹委会的好党员呀,这种漂亮话谁不会说啊?”闵柔冷笑道,跟着面色一沉,喝问道,“你说,你拿什么负责?”
陈扬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坚毅,掷地有声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如果申请材料被否,我会立刻引咎辞职!”
说完,用力拿开闵柔的手,不再犹豫,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一时间,闵柔和代表团其他同志都惊呆住了。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次如果不是陈扬的强力领导和多方联系,经合区的材料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递交上来,并且一路绿灯杀到了现在。
当然,这次申请材料被否的可能姓相当大,他们虽然很累,但还不算气馁。毕竟,比起之前几年的数次递交,能走到过会这一步已经是一个相当大的突破了。
但如果陈扬辞职了,没了陈扬的领导,这对他们来说,才真正是一个毁灭姓的打击,甚至比材料被否更甚。
代表团各成员面面相觑的呆滞了几秒钟后,如梦方醒,纷纷起身跟了出去。
闵柔更是后悔不迭,为了这次的申请立项工作,陈扬的付出绝对不比任何人少,甚至比所有人都多。如果被否了,最难受的应该是他。
自己的脾气太冲了,说那些话刺激他干什么?
可是,他这人平时没少狠批我们,我们说他两句又怎么了?就不行吗?
她猛咬了一下嘴唇,一跺脚,恨恨的跟上了大部队.
陈扬的步伐迈得很快,只一会就下到了计委一楼。
正要走下那几十级的台阶时,他突然怔住了。
台阶下的一个石狮子旁,陈若男穿着一身笔挺军装,斜背着一个军用挎包,静静的负手立在旁边,目光温柔恬静的看向了他。
下一秒钟,陈扬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缓缓走下了台阶。
走到陈若男身旁停住,问道:“若男,你怎么来了?”
“今天下午我请了半天假,没地方去就来这里等你了。”陈若男淡淡的回道。
“那我们走吧。”陈扬有些疲倦的朝陈若男笑了笑。
“嗯。”
陈若男点点头,跟了上去。
不知怎的,她的手突然间变得有些颤抖。
快走到马路旁时,陈扬的右手倏地一紧,传来了一阵温柔的暖意。
“若男,你”
他诧异的转过头,看向陈若男。
“车子太多了。”
陈若男脸有些热,眼神慌乱的瞥向了旁边。
旁边,车子如梭般穿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