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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公爵府广场上装饰华丽,灯光璀璨,而欢乐的订婚晚宴却在这一刻陷入死寂,变故的源头正挺尸般的躺着地上,口吐白沫,还时不时的抽那么几下。
林森原本躲在人群中优哉游哉的闲晃,这会隔着好些人头,只见阿萨德.荆棘殿下那张黑色的熊脸已经涨成紫红色,感觉就像是快要爆了的炸弹。
熊熊怒火犹若潮水般肆意宣泄,隔着老远的都能察觉那滔天的恨意,“好可怕的威压!呃…,我是不是应该撤了?”林森一向怕麻烦,只是又觉着这么一出好戏不看到结尾实在是可惜。
阿萨德.荆棘大公气的呼吸沉重,双拳紧握,胳膊上的衣袖都被他身体泄露出的劲气撕裂,露出的皮肤上一根根青筋暴起,他恨不能一脚将约翰.霍普金斯的脑袋跺烂,只是最后的理智却让他恶狠狠的对近卫喊道:“梅西,把这家伙带去好好清醒一下,我需要他懂得什么是贵族的礼仪!”
闯祸的年轻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只有他忠诚的老管家脸色惨白的跟着。而阿萨德.荆棘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环顾四周,朗声道:“各位,来自诺曼的约翰肯定是旅途太劳累了,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不过订婚仪式继续,有没有他都不重要。”
广场上的众多贵族也跟着大松一口气,之前那紧张的气氛实在叫人战栗,万一大公殿下怒火失控而当场发飙,事情将会彻底无法收拾。现在阿萨德.荆棘主动给自己找台阶,大家也乐得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各自继续交谈,嬉笑。
只是没人敢再看一眼站在广场正中的法兰苏.荆棘,仿佛这可怜的女孩子也已经不存在,大家只能选择性的遗忘了她。
而同样愤怒的还有作为母亲的瑟妮夫人,这位一向气质高雅的贵妇自己驱动轮椅来到阿萨德.荆棘面前,冷面含霜的低喝道:“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就这么一个女儿,难道要她一生都为此感到羞辱吗?”
面对一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妻子,阿萨德.荆棘的气势顿时弱了一截,他低下头沉声道:“玛格丽特,我对女儿的爱不比你少,我刚刚恨不能将霍普金斯家族的人全部杀光,我…。”
“你除了杀戮,还能干别的吗?”瑟妮夫人像一头保护幼崽的母狮子,双手紧抓轮椅扶手,对自己的丈夫怒目而视,“你有关心过自己女儿的生活吗?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嘛?你对她的了解还不如那几个贱货!”
“玛格丽特…!”阿萨德.荆棘提高了几分音量,他对妻子直白的言语感到非常恼怒,“你又什么时候理解过我?法兰苏.荆棘是泰林公国的唯一继承人,她注定不能像普通女孩一样生活,我天天在外面征战,不就是为了有天能让她成为泰林女王吗?”
“算了吧!你那都是为了你自己,包括你那些可笑的计划。你居然还想吞并诺曼?!现在好了,一个从诺曼来的子狠狠的羞辱你!可我的女儿却是无辜的,她不能因为有个白痴父亲而受到侮辱!
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坚决的反对这场婚事,立刻让那个子滚出铁齿堡!”玛格丽特.瑟妮用下劈的手势来强调自己内心的决定。整个泰林公国,也只有她敢于这么对阿萨德.荆棘话,这位愤怒的母亲为了自己女儿,才不在乎大公殿下的威严。
“这…,这做不到,霍普金斯家族掌握着诺曼大量的土地,我们还需要他们的粮食,我们…。”阿萨德.荆棘还努力辩解几句,可瑟妮夫人却懒得听,找来丽贝卡就推着她离开。
从熙熙攘攘的广场中央回到无人的边侧走廊,一直紧绷着脸的瑟妮夫人最终崩溃的哭了出来,她仿佛被抽去了灵魂般软软的低下头,佝偻的弯下腰,俯倒在自己的膝盖上抽泣。
作为侍女的丽贝卡连忙蹲了下来,扶着瑟妮夫人的肩膀,却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夫人,夫人,您…,别太伤心,也许这么一闹,这场婚姻就此取消了,也就没那么多烦恼的事情了。”
再次抬头的瑟妮夫人已经哭成泪人,广场上跳跃的火光透过走廊立柱,映照出满是泪痕的脸颊和红肿的眼睛,凄美的神态叫人心生怜爱。
“丽贝卡,你不懂。我发现我已经彻底失去对阿萨德的影响能力了,他肯定不会听我的,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这一切都像是在虚张声势,被人瞧破了就是个笑话。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的一切都来自于阿萨德,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瑟妮夫人悲伤的抹了抹眼泪,突然转身四下寻找,“法兰苏呢?她人呢?快去找她。”
瑟妮夫人气冲冲的跑去找阿萨德.荆棘理论,回来就没看到自己女儿。
丽贝卡连忙去找,结果发现法兰苏.荆棘并没有走远,她自己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躲着广场角落,蹲在一座喷泉的阴影里,肩头一耸一耸的默默哭泣。
“我的孩子啊…!”瑟妮夫人愁苦的心都碎了,没有那个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如此委屈。她想过去安慰,又怕自己的安慰会伤害女儿本就脆弱的自尊。正患得患失之间,猛的看到广场人群中有个同样像孤魂野鬼般到处溜达的身影,她连忙对丽贝卡道:“去把那个家伙给我叫来。”
这种场合还如此不合群的野鬼自然是林大男爵了,宴会上倒是有几名想尝鲜的贵妇人试图接近他,但以林森那挑剔的审美观,只做婉拒而不是当场呕吐就算是非常有礼貌了。
被丽贝卡叫来时,林森还有些懵懂,走廊中的瑟妮夫人端坐在轮椅上,双手收拢在腹,整个人被立柱遮掩,脸色阴沉而严肃,眼角的泪痕还依稀可见,完全没有平常的温和和亲切。她还很正式的命令道:“爱德蒙.唐泰斯,现在是你为我奉上忠诚的时候了。”
玛格丽特.瑟妮傲然的伸出手,林森只是一愣,没多想就单膝跪下,低头握住那纤柔的手臂道:“夫人,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然后...。
等一下,我这是在干吗?
林森恍然间觉着这似乎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在**,他暗自想了想,‘什么忠诚不忠诚的,我怎么就跪下了呢?’
“你向我起誓,以你信仰的神灵之名,立誓效忠法兰苏.荆棘殿下,守护她一生!”瑟妮夫人微微昂起头,语气带着自然的威严和庄重。
来的时候丽贝卡偷偷告诉他,瑟妮夫人应该会请他去跟法兰苏.荆棘谈谈,却没想到会是叫他担任‘守护者’。这相当于一种特别的信任和认可,尤其当对象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公主的时候,可就不仅仅是一种浪漫的骑士行为了,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责任和权力!
嗯...,貌似还会有些麻烦。
看着林森眼神怔怔的没个回应,瑟妮夫人愠怒的低喝道:“你难道还不愿意吗?辅佐未来的国君是臣属的无上光荣。”
“夫人,立誓是不是应该当着公主殿下的面?”林森心的问道,瑟妮夫人虽然柔弱的很,但她发威的样子却叫他莫名的害怕。更叫他无语的是,作为无神论者,叫林森对神灵起誓都跟放屁没什么两样,但他却不因此而轻视誓言对他内心的约束性。
“不需要,这是你对我立下的誓言。爱德蒙,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有能力又有头脑,所以我才给你这个资格。而且…。”
瑟妮夫人眼神中带着果决和奉献的意味,她停了一下后用生硬的语气道:“我知道法兰苏的容貌不太好,她又不像阿萨德那样是战神的选民,能轻易叫人心生敬畏。
所以...,作为补偿,只要你忠诚于她,我愿意正式考虑接受你的追求,让你成为我的情人。”
呃…,这算美色诱惑么?!
林森彻底呆了,他很想:还是不要了吧!我不是那种要色不要命的人啊!虽然勾搭美丽而高贵的人妻是人生一大乐事,但阿萨德.荆棘盯着呢,撬战神选民的墙角,危险系数很大呀!
这再次的犹豫叫瑟妮夫人更加恼怒,同时也怀疑自己的魅力难道下降了不成?她努力保持自己坚强严肃的表情,却用急躁的语调喝问道:“爱德蒙,难道我还不足够叫你动心吗?或者你还想要什么?丽贝卡?你得到我自然也就得到了她。”
“夫人,您误会了,我只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如此的美丽高贵,优雅圣洁,就像那无法企及的梦中女神,能得到您的垂青,是我毕生的荣耀!我现在既高兴又忐忑,很担心自己的追求会玷污了您百合般纯洁的心灵。”
林森心知不立刻答应的话,只怕就等于撕破脸了,尤其是现在瑟妮夫人心绪不定,一旦恨起他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呵…。”瑟妮夫人微微的松了口气,她刚刚还真的很害怕林森会拒绝她的主动要求,那实在太丢脸了,既然林森答应,她的脸色又柔和下来,温声道:“爱德蒙,立誓吧。”
“我,爱德蒙.唐泰斯,请求晨光之神洛山达见证,终身追随法兰苏.荆棘殿下,守护她免于伤害,保护她不受欺凌,…。”洋洋洒洒的一通誓言完,林森都觉着口干,这种誓言都是有模式的,属于洛山达当初给他灌输的宗教知识的一部分。
但瑟妮夫人显然听的挺满意,誓言完后脸上总算有了笑意,她原本坐直了的身体也慢慢放松的靠了下去,末了还轻柔而矜持的了句:“你...,可以吻我了。”
“我亲爱的玛格丽特。”林森真有些哭笑不得,这种幸福是不是来的有太突然。他本就单膝跪在瑟妮夫人面前,面对雍容高贵的美妇还是有些激动的,握着美妇的手,看着那长长睫毛下慢慢合拢的眼睛,有种叫人意乱神迷的诱惑。
而瑟妮夫人的双眼也眯缝起来,看着慢慢靠过来的林森,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林森来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等等,亲脸颊。”
啊?!林森这会已经凑到瑟妮夫人近前,都已经能感觉到美人那愈加急促的温热呼吸,还有那如檀似麝体香,叫人萌动起最原始的**。可突然叫停让人很是不爽,他毫不犹豫的反驳道:“不行,亲嘴唇。”
“这怎么可以?”瑟妮夫人急道,林森挨这么近已经让她很不适应,这家伙居然还想吻嘴唇?“不行,我不喜欢被吻嘴唇。”
“怎么可能?”林森满脸的怀疑。
“反正就是不喜欢。”
“这是不对的,亲吻有很多种方式,情人之间…。”林森还想普及一下自己那**艺术,可玛格丽特.瑟妮却不想听,反而打断道:“算了,这个吻先记下。我需要你马上去法兰苏.荆棘哪里,我女儿现在正伤心的很,正需要你这个‘守护者’去宽慰她。如果你能让她开心,我会考虑你的要求。”
哎…,这算不算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