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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人站起身来,走到男孩身边,抱了抱男孩子。
那男孩满脸是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带着一丝笑道:“娘,你愿意跟我回家了。”
那美妇紧紧搂抱他一会儿,忽地放开男孩站了起来,拉起旁边的男子一起冲进大雨中。
男孩子跪在那里,一股悲凉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时间似乎停止了,他一直就跪在那里,从来都跪在那里。
黑大汉怒目圆睁,胸口起伏不定,浑身的煞气,看着男孩子,好像等着男孩子的命令。
茶棚子里的众人都下意识地住了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
过了一会儿,男孩子慢慢地站了起来,走进雨里,黑大汉跟在男孩子后面,终于忍不住大声吼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你以后怎么办?”
男孩子并不理会,只是茫然地走在雨里,小小的身影孤寂地走在天地间。
茶棚子里过了好久之后,恢复了生气,大家又开始聊了起来,开始是小声聊,慢慢地随意聊了起来,等雨停了,众人四散。
原沐跟在徐二的后面往客栈走,心想,刚才应该是豪门恩怨,一看都是不好惹的人物,大家下意识地都不敢出声,生怕成了泄愤工具,被炮灰了。
第七日一大早,原沐和徐二吃好了东西,来到茶棚子里的一个角落里坐好,小二又上了一壶茶,两人看着一波一波进来的人,希望下一波人会是原家人。
她忽然感觉心跳加快了,看着由远及近的一伙人中,有一位清瘦的妇人,妇人秀美的脸庞有些发青,显得身体很不好,由两个黑壮的妇人扶着,慢慢地走过来。
原沐忽然泪如雨下,站起来朝着那妇人飞奔过去,紧紧地抱着妇人的腿。
妇人一惊,蹲下身来双手捧着原沐的小脸仔细地看了又看,然后紧紧地搂着她,急切地道:“沐儿,沐儿是你么,我的好女儿,你来接娘了,娘这就跟你走。”
原沐哽咽地道:“娘,沐儿好想你,沐儿还活着,不信你摸摸,我身上是热的。”
妇人将原沐紧紧地搂在怀里,是热的,心里十分高兴,语无伦次地道:“是热的,沐儿是热的,我的沐儿是热的。”
徐二见妹妹冲到妇人怀里哭个不停,仔细一看这伙人确实是原家人,他连忙起身走到赵统领跟前,行礼道:“报告统领,我回到家以后,发现她被我母亲带回家里去了。”
赵统领眯着眼看了看徐二道:“你是清河县的衙役?”
徐二道:“是。”
“跟我进来。”说完赵统领带着徐二到老夫人身边。
徐二给老夫人行了礼。
老夫人心情激动,颤声问:“沐儿怎么会到你家的?”
徐二用春秋笔法,一语带过:“我母亲在山上采蘑菇,发现了原沐还活着,就把她带回家里去了。”
老夫人心情略微平复,欣慰地道:“谢谢你和你母亲,如果沐儿不回来,原家又要搭上一口去。”
老夫人心想,这是上天保佑啊,沐儿回来是个好意头,说不定还有原家人躲过灾难活着,我要好好活着看着孩子们,看着原家重新兴旺起来。
徐二从怀里掏出包好的灵芝,递给老夫人道:“这是我母亲在山里采的,给您和您家里人补补身子。”
徐二自见了妹妹,就想到如果见了原家人,就将灵芝送给老夫人,一是灵芝是原沐识别;二是他想为心中崇拜的大英雄做点事。
老夫人看了一眼灵芝,心中一惊,这样的品相的灵芝,恐怕不止千年。如此好东西,要是原家还没出事的时候见到,是一定要收藏的。
可是现在,家被抄了,指望友朋们救济。
没有银两或相当的物品给他,如何要他的东西。
他母亲救了原沐的性命,他又将孩子送回来了,没有好东西谢他呢,怎么能收他的东西。
想到这里老夫人便道:“你们家是沐儿的救命恩人,我们是落难之人,暂时无以为报,怎么能收你们家的东西呢,你拿回去给或你母亲补身体或卖掉置办家业也好,他日但凡原家有一个人还活着,必是要报答你们家的大恩。”
徐二赶紧道:“老夫人,不必如此,我从小就听说原家人是保卫家国的英雄,能为原家做点事,我和我母亲求之不得,原沐是个好孩子,我和母亲都极喜欢她,恨不能让她一直在我家呢。”
老夫人这几个月以来,心情紧绷忧虑,原沐回来似给老太太带来了希望,小孩子都能死而复生,可见是天不绝我原家,心情略好,见徐二既是恩人又如此懂理,很欢喜,高兴地道:“好,好,那是你们娘俩与沐儿的缘分,如果咱们家以后兴盛了,我做主,让原沐给你娘做干女儿。”
徐二一听,非常高兴地道:“老夫人抬举我们了,我和我娘是十分愿意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您老做主,我们一准和原沐认亲,原沐是我家的福星,听我母亲说,能得这个好东西,还是因为和原沐一起上山采的呢。”
老夫人惊讶道:“哦,还有这种事。”
徐二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老夫人心里越发觉得原沐回来,是原家转运的兆头。
两人推辞半天,老夫人告诉徐二再推来让去就生气了,徐二没有办法,只好收起灵芝。
吴慧丽见到女儿回来,痛快地哭一场,只觉心中的一股闷气发泄了出来,身体舒服多了。
她是朝中御史大夫吴敏的嫡幼女,自幼聪慧,性情温柔软弱,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尤善刺绣。
嫁入原家,公婆、丈夫、女儿身上的衣物大多是她亲手所制,孝顺公婆,服侍丈夫,抚育女儿,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
吴氏紧紧地握着原沐的小手,问原沐怎么回事,原沐一五一十地答了,不过没说玲珑塔的事,只说,徐王氏将她捡回家,徐二送她回来。
吴氏擦了泪,拉着原沐的手出去,让婆子打水收拾一下脸面。
洗脸时也不肯放开原沐的手,只一只手拉着原沐,另一只手接了婆子洗好的锦帕。
收拾好以后拉着原沐回到茶棚子,向众人施礼道:“是我失礼了,这位兄弟,谢谢你送原沐回来,要是她不回来,我也活不下去了。”
说着,又流下眼泪来。
大夫人韩宝君一看弟妹涕不成声,赶紧道:“沐儿来,先给祖母磕头。”
原沐乖乖地过去给老祖母磕头。
韩氏是原大将军的元配,两夫妻十分恩爱,生了三个儿子,家中出事后,发配的路上遇到几波强人袭击,只好安排人将孩子们接走了,可心中十分掂念。见到原沐回来,心中也有一个念头,小小的女孩儿都能活下来,男孩子皮实,儿子们也应该会活下来。原沐回来是个好兆头,这么一想,看原沐的眼神不自觉地更柔和了。
老夫人急忙叫原沐起来,原沐不肯坏了规矩,直磕了三个响头才起来。
老夫人把原沐拉到怀里搂着亲香,原沐在亲祖母身上感到浓浓的喜爱之情,不自觉得像真正的小孩子那样撒娇。
二夫人白氏,嫁得是原家唯一的庶子,在原家时就总觉得没地位,偶尔会露出本性刻薄旁人几句。
白氏名叫白小莲,是户部员外郎白明泽的庶女,白家全族只出了白明泽一个当官的,举全族之力将白明泽运作到户部任职,白明泽钻营了一辈子到了五十岁上才当上了从五品的员外郎。
不知道白小莲用了什么手段勾住了原二老爷,使的原二老爷一定要娶她做继室,原家人开始不同意,后来二老爷闹的不像话,众人一商议,反正是继室,白小莲也算官小姐,虽然门户有些不称,又不是嫡女,凑合吧,谁让原二老爷愿意呢。
原家被抄家,男人们都下了大狱,白氏想偷偷地脱离原家,过自己的好日子去,可原家一直有人看守,且堂妹也劝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心中一直有怨气,想着原家好的时候,没我什么好处,这败落了,可没拉下我。
心中有怨,出口的话就带着刺:“娘,沐儿当时可都断气了,这会儿又回来了,谁知道是不是孤魂野鬼。”
这句话十分有杀伤力,众人皆是一愣,吴氏赶紧收了泪道:“你别胡说八道,我的女儿,我能不认识,我只要一搂在怀里,就知道肯定是我的孩子。”
原沐目光幽深地望了一眼二夫人白氏,以及站在白氏身边低着头,看上去很温婉的白小云,抿着唇。
赵漠见老夫人一直绷着的脸,刚刚放松了一会儿,又绷起来了,心疼老夫人,又早就烦了白氏一路上找事,尖酸刻薄,就呛声道:“你没见识,就不要说话,不是说鬼没有影子吗,你看原沐的影子,好好的,非说丧气话。”
白氏知道想过好日子,现在不能得罪赵漠,原家所有的人都得暂时依靠他。
而且她有个见不得人的心思,想以**之身再嫁给赵漠,虽然赵漠有妻子,但是做皇族宗室的小妾也行啊,赵漠那么有本事,肯定能让她过的好,所以赵漠一说话,白氏就不敢大声说话,只小声嘀咕道:“不是鬼,说不定是妖怪呢?”白小云偷偷地拉了拉白氏的衣角。
老夫人见多识广,曾听说过,有的人闭气了,也有可能活过来的,而且原沐回来,所有的人全认识,也没看出妖里妖气的感觉,抱着小家伙暖暖的身体,心中坚定地认为,这是天不绝原家,是吉兆。
大夫人道:“母亲咱们先上路吧,茶棚子里的客商都已经上路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赵漠,赵漠起身道:“咱们走吧,我虽然雇了许多人,但好呆人多一点,就更安全一些。”
老夫人点了点头,众人都起身。
庄府的主人为了避人耳目没有出来,只派了管家前来送行,原沐瞅见庄府管家,眼珠子一转,心想,徐二哥哥还要去卖掉灵芝,可是已经被人盯上了,万一因为这个惹了事,就不美了。
他家能在原家发配之时雪中送炭,即是忠义之家,也算是原家的恩人,灵芝归了他家,两相方便。
想好以后,走到徐二身边去,道:“哥哥,我要跟母亲走了,你和大娘要保重身体,等我长大了,我去看你们。”
徐二摸了摸原沐的头道:“好,我等你长大了,来看我们。”
原沐小声地道:“咱们被人盯上了,要不你跟那个当地人商量一下,让他帮忙处理会更好一些。”
徐二一听觉得有道理,便去找老管家商量。
老管家见徐二是原家的恩人了,哪有不管之理,也不看东西,直接道:“您拿着,到府里就给您现银。”
茶棚子的人走了一会儿了,进云的山路都有固定休息处,所以每天都要赶路,只有这样才相对安全,尽管这回带的人不少,还是得紧着走,大伙就起身向山道上行进了。
京城,皇城大内,慈安宫,深夜
浅黄色的床帘剧烈的晃动,里面的男女赤着身子纠缠在一起大半个时辰,男子又快速大力的耸*动了几十下,一阵男女呻*吟声,床帘不在晃动,停了下来。
男子大掌柔捏着女人的丰满的美乳,问道:“媚儿,宗室里明字辈的子弟有五个,最小的三岁,最大的八岁,这事还是要尽快的定下来。”
女子倚靠在男子的怀里,轻轻喘息,性感的声音十分的撩人,略带沙哑地道:“五叔,我知道了,您是宗族的宗正大人,辈份又是最高,您看定谁好呢。”
宗正鲁郡王赵直一手搂着太后孙媚喜的小蛮腰,一手捏了捏她因激烈运动而微红的脸蛋,心想皮子真滑,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勾人,家里新纳的小妾都没有她的皮子好,怪不得我那皇侄离不开她,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离经叛道地事。
我可得心硬点,要不就被小娘们拿住了,开口道:“定谁都是你的孙子,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好。你看要不定肃儿怎么样?”
孙媚喜精致完美的脸上眉头微颦,心想,我就知道,你个色鬼,想定赵肃,那是你的重孙子,你是宗正,权势那么大,到时候赵肃登基后,还有我什么事,决不能定赵肃。
孙媚喜柔声道:“五叔,肃儿是不是太小了,只有三岁,到时候有万一,会生出许多麻烦和乱子,要不选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大一些也能懂事一点。”
“你想的也有道理,皇帝怎么样了?”
赵直心底冷笑,你是老子捧起来的,没有老子给你帮忙,你能过的这么好,反正我不着急,这事,跑不出老子的手心。
孙媚喜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有些忧愁地道:“最近几日,保养身子的药已经不能进了。”
“那咱们尽快行事,我先回去,你再想想。”
孙媚喜看着鲁郡王肥胖的身子从被窝里面爬出去,穿好了衣服,从床后的暗门走了,静思了一会儿道:“荷香准备香汤。”
外面一个女子应了一声。
太后孙媚喜四十多岁,肌肤白嫩,眉目如画,眼角有一点鱼尾纹,不但没显老,还增添了成熟的魅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气质娇柔,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怜惜,她坐在铺满花瓣的浴桶里,热水包裹着妖娆的身子,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荷香站在一旁服侍,随时加热水进桶里。
热气袅袅地,让人看不清的表情,孙媚喜在心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我是不是命不好,心动之人,是好姐妹的夫君。好不容易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结果,作为好姐妹的原配容不下我。终于成为心爱之人的妻子,又没有自己的子女。
从皇帝五岁起,我就开始在照料他,就是因为不是他的亲娘,就要查我,要禁我的足。
要让他查出当年的那些事,翻了出来,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虽然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有些可惜,但与其我死,不如你死。
皇帝才登基大半年,到底是谁透露消息给他,真的是原家吗?
孙媚喜轻声道:“荷香,你说,我是不是命不好。”
荷香麻利地跪下,恭敬地道:“白马寺的天恩大师说过,您是凤命,谁改变不了,您的凤命是上天注定的。”
孙媚喜叹了一口气道:“那卢氏呢?”
孙媚喜心想,难道卢氏不是凤命,她是先帝的元配嫡妻,又有嫡子,难道她不是上天注定的。
荷香跟了太后孙媚喜一辈子,在一起也有三十多年了,怎么会不了解她的心思。卢氏就是太后心口的一道伤,一提起来就疼。
荷香赶紧强调道:“您是真凤命,谁与您作对,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孙媚喜满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