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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凝神静听,那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灵!
“哇咔咔,终于有人来啦。”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好像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
承欢抬手将两个女人挡在身后,手持折扇准备迎战。
出来的,是一只有影无形的绿色魂体,就像一团抹茶口味的棉花糖,倒让苏卿然忍俊不禁。
见有人笑他,棉花糖生气了,从身体两旁分离出两小段当作胳膊,掐腰道:“喂!专业点好吗?我可是来吃你们的。”
“扑哧!”不说还好,他这样一说,连妙飞飞都跟着笑起来。
棉花糖羞愤难当,咆哮着飞过来:“我要把你们吃的连渣都不剩!”
苏卿然这才意识到危险,待回过神来,那棉花糖已经到了面前,张着嘴巴一口一口的,就是咬不到她,奇怪。
却不想那棉花糖飞过来的瞬间,尾巴就被承欢拽住了,由于惯性,整个身子被拉得老长老长,严重变形。
苏卿然吓得后退一步,定了定神,然后看了承欢一眼,示意他自己没事。
承欢放下心来,将棉花糖绕啊绕,像风筝线一样缠在自己的胳膊上,只留个嘴巴可以说话。
“说吧,还有什么遗言?”承欢玩味地看着他。
棉花糖有些不服气:“你们这是以多欺少。”
承欢向来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管他公平不公平:“你只要告诉我,洞里还有多少妖魔鬼怪,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棉花糖眼睛一亮:“真的?”
承欢嗯了一声。
于是棉花糖立即化身为兼职导游,为他们讲解起来:“你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只是山洞的最外端,我是看守洞口的精灵,是洞里最没用的一个。这一路上,你们还会遇到三只精灵,两只妖精和一只鬼魂。”
一听到鬼魂,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大概有数了,多半是虎精无疑。
“说完了?”承欢问他。
“说完了。”棉花糖话音未落,紧接着“啊”的一声惨叫,再看它,已经灰飞烟灭。
苏卿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着嘴,指着承欢:“你……你不是说放他一条生路吗?”
承欢轻蔑冷笑:“说说而已,你也当真?”
苏卿然无言以对,突然觉得面前的承欢好陌生,那个屡次犯险救她的臭狐狸哪去了?
虽然这棉花糖口口声声说要吃了她,但那只是构想啊,还没有成为事实……好吧,愿他安息。
棉花糖果然没有说谎,他们先是遇到了三只吃货精灵,对付他们的办法就是不停的喂他们吃的东西,无论是水果还是石头,他们都照单全收,身体也会越吃越大,最后只要用小针一戳,他们就会像气球一样,砰的一下化为虚有。
接下来是两只雌雄桃树精,对付他们的办法不能直接用砍的,因为马上会有新的枝干长出来,最好的办法是火攻。三人分工明确,承欢用来放火,苏卿然和妙飞飞扇风,没过多久就烧成了果木炭。
前面两关轻松搞定,终于来到了洞的尽头,洞底豁然开朗。
石桌,石凳,灯火通明,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不同的是,他的身体有些透明。
苏卿然目瞪口呆,有没有搞错,不是虎精吗?怎么不是虎头人身的?长这么帅是要勾,引谁?
“恭候多时了。”中年男人率先开口,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淡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承欢从容淡定,抱拳回礼:“晚辈误入幻境,寻不到出路,还望前辈指条明路。”
中年男人细细打量他三人,没有回答承欢的问题,袖子一挥,石桌上出现三只酒壶:“每人一壶,喝光了回答我的问题。”
三人不明所以,但也还是照做,纷纷上前拿了其中一只酒壶,拔掉瓶塞,熟悉的酒香沁入心扉,是忘尘酒。
苏卿然不禁猜测起他跟羽南仙的关系。
承欢亦然。
承欢本来是不打算再喝这忘尘酒的,但既然能出去的话,喝一缸又如何。
仰着头,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大口大口灌进去,只恨不得快点喝完它。
虽然他喝的很快,但还是掩不住苦涩难耐的味道,而且这味道较比之前那次更浓了一些,他不禁看向了苏卿然。
苏卿然见他喝的那么豪爽,也想学着他大口喝酒,只是才沾到那么一点。
“啊呸!怎么是苦的?!”她简直不敢相信,倒了点在手心上,清澈透明,没有一点杂质,不像是参了东西呀。忽然记起妙飞飞的话,忘尘酒之所以会苦,是因为……动情?
动情?跟谁?苏卿然左看看右看看,正对上承欢的一双凤眼,小脸不知怎么的,唰的一下就红了,慌忙把头低下去。
待妙飞飞喝完,中年男子开始问话:“说说,都是什么味道的?”
承欢把头转向一边:“苦的。”
苏卿然在那绞手指:“……苦的。”
只有妙飞飞的回答是没有味道。
突然,中年男子抬手就是一掌,将妙飞飞打出老远,直接撞在石壁上。
“噗!”妙飞飞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好大一口血。
见他还要出招,苏卿然赶紧护住妙飞飞,承欢也顺势拦住那个中年男人。
此时的中年男人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疯疯癫癫,不停的重复着:“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妙飞飞一脸痛苦的表情,拽了拽苏卿然的裙摆,苏卿然回头,妙飞飞艰难的说道:“我……我没骗他……我根本……根本没见过他……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看来伤得不轻。
苏卿然大急,想为她输些妖力疗伤,可是却怎么也输不进去。
妙飞飞拍拍她的手:“没用的,我是半路化妖,与你们不同……”
苏卿然急得哭出来:“我没有办法,你主人一定有办法,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带你出去找主人。”
妙飞飞感动的点头:“嗯,我坚持,我还想见主人最后一面。”
苏卿然见她越来越虚弱,把她安顿在一旁,跑过去质问中年男人:“她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出手伤她!”
承欢见中年男人已然沉浸在他痛苦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几欲走火入魔的状态,再这样下去,他们别说是出去了,能不能活命都两说。
“来不及了,你跟我进去找他。”说着,也不顾苏卿然答没答应,拉着她进入到中年男子的脑海中。
“这是哪里?”
“嘘——”
一座清幽雅致的四方亭内悬于地面,一个身穿玉兰色对襟双织暗花广袖轻纱裳的女子倚栏扶卷而坐,面容清秀如画,眉宇间仙气流动,确是年轻时的羽南仙。
“大胆,看见仙尊还不出来参拜。”一个尖利的声音,是羽南仙身旁的侍童。
竟然被发现了吗?他们藏匿得很好啊,苏卿然动了一动,被承欢拉住。
这时候,在他们对面的一簇灌木丛里,一身青色长衫的男子走出来,步伐稳健,泰然自若,正是洞中的中年男人,只不过年轻了许多。
苏卿然放下心来,继续做旁观者。
谁知道男人只是傲然站在四方亭前,并没有听侍童的话,跪下来参拜。
侍童正要开口训他,扶卷的羽南仙却是抬了头,侍童忙躬身静立一旁。
羽南仙起身,微笑着看着台阶下的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无畏仰头,迎向她清灵的目光,朗声回答道:“洛齐。”
羽南仙点点头,记住了他的名字,又问:“在我羽南仙山住的可还习惯?”
羽南仙山作为南方享誉盛名的灵山福地之一,山中本就有好些生灵,更有慕名而来的妖精栖息在这里,借此吸取天地灵气,若是有幸得听羽南仙的道法,修为则增长得更快。
洛齐有些诧异,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羽南仙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不仅不怪自己无礼,反而关心起他的生活情况:“很……很好。”
他住在羽南仙山的时间不短,有六百多年,算是“老住户”了。成妖前,他连羽南仙的名字也不敢听,成妖后,他开始在十里之外偷听道法,然后是五里、四里、三里……越来越近,渐渐成了习惯,一日不听便觉内心烦躁。
所以说,是足足做了五百年的忠实听众啊。
思绪飘回,却见四方亭已然飞远,洛齐只好站在那里出神。
这时候,苏卿然的手被承欢拉住。
“走,跟上去看看!”他是想跟踪那个四方亭。
“他还在那里呢。”苏卿然手指洛齐的方向。
承欢不以为意,拉着苏卿然走出灌木丛:“没人看得见我们。”
苏卿然被他拉了一个趔趄,她确信她的动作幅度绝对能够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然而那个叫洛齐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难道他真的看不见她?还是说在洛齐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别人了?
“他是真的看不到我们,不信你瞧。”说着,承欢竟走到洛齐的面前,平视着他,脚步挪近一步,险些就亲到了。
苏卿然捂住鼻子防止喷血,招手道:“我信了,我信了,快回来吧。”
承欢唇角勾起轻笑一声,转身带着苏卿然往山坡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