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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导师无比淡定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有色目光,从容优雅的做着自我介绍:“在下白夜,负责教授神宠部高阶圣兽班的课程。”
见他一派温文儒雅,声线又是如珍珠般温润动听,场下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苏卿然虽然没有像见到紫玉上仙那般犯了花痴的毛病,但也是看得眼睛呆呆的。
他说他是教神宠部的,还是高阶圣兽班,那可是整个云拓寺最高级别的班级了,看来这辈子跟他是不会有什么交集了。苏卿然能够成为仙宠已是知足,可不敢妄想神宠神兽什么的,实在太遥远了。
不过又一想,若是仙宠部的导师们都长成白夜导师这般好看,又能像白夜导师这般极具有亲和力的话,就再也不用担心有逃课的同学了。
不过成绩的话,依然堪忧啊。
新导师介绍完毕,柳阁老让大家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苏卿然走在人群中,忽然背后有被盯视的感觉,还不止一个!回头一看,是依次离席的导师,且他们当中并没人看她啊,奇怪。
整堂课,她都在想那个白夜导师,为什么会有想要跟他亲近的感觉呢?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吸引她的呢?难道就只是因为他的相貌和气质比较出尘吗?
她猜到白夜的来历一定不简单,一个尊贵如妖王的儿子都才只当个仙宠部的导师,这位一上任就可以教神宠部,难道他是神吗?
对了,神史!
午饭时间,她偷偷跑回欣然小院,翻开《神史》看看有没有线索。
可是,《神史》里并没有白夜这号人物,书里都是类似“天帝”、“天后”、“雨神”、“月神”、“风神”这样的职位名称,并没有标注各自的名字。苏卿然郁闷地把书翻到背面找出处,原来是云拓寺出版啊,难怪!放眼六界,估计都没有人敢直呼神的名字吧。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这么好奇,干嘛不直接当面问个清楚呢?
苏卿然握紧小拳头给自己打气:“嗯,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这么兴奋。”承欢一展他的玉骨折扇,大步流星走进来,很自然地坐到了苏卿然的旁边。他刚刚在饭堂没看见她,就猜到这小丫头一定是溜回欣然小院想鬼主意。
事实上不光是苏卿然,连他也对白夜的身份好奇,虽然他比苏卿然厉害,能觉察到来自白夜身上的气息不同寻常,但仍旧探不出他是何方神圣,想必这人的修为已经高到了一定程度,不是妖精所能够探知的范围了。
苏卿然虽然已经习惯他这样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随时随地想来就来的毛病,但还是甩了个白眼给他:“你敲门会死啊?”
承欢一副欠揍的表情,余光却是注意到桌上的那本《神史》,心道这小丫头不傻嘛,还知道看《神史》。
事实上,他昨晚就已经查过《神史》了,而且他看的版本是云拓寺内部修订本,可比苏卿然手上的洗脑教材详细多了,但仍是查不到白夜这么个人,看来神界的保密措施还是做的相当之不错滴。
早会上亲眼目睹白夜的风采,又看到苏卿然那满眼释放狼光的眼神,承欢更加的看白夜不顺眼。
“我警告你,离那个白夜导师远一点。”
苏卿然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收敛神色,然后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话,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拍着桌子说道:“别这么搞笑行不行,我离他远近,关你屁事!诶?别告诉我说,你吃醋了。”
承欢轻轻一笑,摇着扇子:“别做梦了,教导徒儿,是为师应该做的。”
苏卿然不高兴了,他这会想起她是他的徒儿了?那昨天下午在天上那事怎么算?白白亲了人家不说,到第二天中午还没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打算不认账不成?
“你出去!”苏卿然气闷,朝他下逐客令。
承欢被推着出了门,还不死心:“我警告你啊,离白夜远点,他不是你可以接近的人,听到没有。”反正,没搞清白夜的身份之前,不能让苏卿然贸然接近他,万一他也是因为那件事而来……想想都觉得可怕,他不得不防。
咣当!
承欢说完这句,已经被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其实他也很郁闷啊,想他堂堂妖界皇子殿下,竟然要为了那个他想得到的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于她,还要想方设法让苏卿然对他习惯,甚至对他迷恋,不就是怕有这号人物出现夺走她嘛。
如今竟真的出现了!
不管对方是神,是魔,还是仙,他都要会一会。同时又有些后悔,你说他昨天干嘛不把那落神梭借来?那样不就直接省事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羽南仙,若是再遇到她,说什么也不能再犯傻了。
承欢转身出了院子,却不知在另一个角落,淡雅出尘的白夜已是默默看了许久……
初冬的夜晚,寒凉如水。
苏卿然蜷缩在被窝里,好后悔没有听龙龙的话,点个火炉在房间里,其实她是怕自己二氧化碳中毒啊,就是不知道妖精对这方面免不免疫,若是免疫,她就真的亏大了。
隐约间,好像听到了一丝琴音。
苏卿然以为是自己冷出了幻觉,不以为意,继续猫在被窝里打哆嗦。
好冷,真的好冷,她感觉自己的幻觉越来越离谱,犹弦在耳的琴声将她的意识带到了某个如梦似幻的池边,白色的鬃毛,四足踏火,一拢白衣在侧,垂眸浅笑……
“啊!受不了了!”苏卿然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啊,完全看不懂,这比看原声电影没有字幕还要另人郁闷。
远远地,琴声不断传来,空灵悠远,婉转低回,尽是思念之情。
“谁这么晚了还在弹琴呀?难道不知道云拓寺有规定吗?”她想出去看看,拿了件披风披在身上,一只脚跨出门槛,想起承欢中午说的话,另一只脚便乖乖地停住了。
承欢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她不能因为白夜长得好看就把他当成好人啊!而且这么晚了,她又是女子,实在是不妥。
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就这么确定这琴声出自于白夜之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听过他弹琴呢。
一连几晚,每次都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画面烦醒,然后每次醒来,都能听到同样的琴声。
她想说,曲子虽然很好听,但是单曲循环是不是太单调了点呢?
终于还是忍不住,苏卿然还是走出了院子,顺着琴声,很快找到白夜的住处。
缓步上前,就见白夜的周身被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所笼罩,一身月华长袍,静静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抚琴,身姿优雅,淡雅出尘,美得像水墨画一般。
苏卿然不禁倒退一步,神一般的人物,她不敢靠近,生怕亵渎了他。
曲毕,白夜看向她,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而是伸出一只手:“来。”声音有如珠落玉盘,声声敲进她的耳朵以及心里。
鬼使神差地,苏卿然朝他走过去,把小手搭在他的手心里,暖暖的,不断融化着她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白夜笑着问她。
如沐春风的感觉使苏卿然心头一暖,低头害羞道:“我……我叫苏卿然。”
“苏卿然……”白夜轻轻把手放开,若有所思。
苏卿然歪着头,难道这名字不好听吗?这可是亲妈起的呀。
细看他的皮肤,真是好到没朋友的境界啊,她这个角度,只看得到长长的睫毛。
“那个……你不知道晚上不让弹琴吗?”总要找点话题才行啊,苏卿然最怕气氛尴尬了。
白夜回神,微笑着抚上桌上的古琴:“当然是我想让谁听到,谁就会听到了。”
“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听到吧?”苏卿然简直受宠若惊,该不会是早会上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白夜看着她,一副你答对了的神情。
苏卿然窃喜不已:“这琴这么厉害?”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好傻,干嘛一定要琴厉害?人厉害不一样嘛。
不想白夜却说:“此琴名唤九霄环佩,你需记得它。”想当初,为了琴音美妙,可是剪了不少净璃兽尾巴上的毛,害它都不高兴了。
苏卿然干笑了两声,瞎子也看得出,九霄环佩不是俗物,搞不好还是个神器也未可知,让她记的它,是何用意?
“九霄环佩,想不到白兄竟拥有此等上古神物。”不出意外的,承欢又出现了。
苏卿然黑着一张脸,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啊,她都快视觉疲劳了。
白夜没有起身,拂袖变出一方茶盘,茶壶还是滚烫的。
“殿下请坐。”白夜招呼道。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承欢一点也不意外,一撩衣摆坐下来,白夜为他倒茶:“不知殿下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承欢手指敲着桌面,不看他,而是看着一旁的苏卿然,回道:“我只是好奇,白兄把她找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