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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黑子的篮球
第四章：打什么游戏，回家养猪吧！
森下优树的那种态度真的让主神很担忧，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主神想到了千万种糟糕的可能——
比如目标人物赤司征十郎会勃然大怒于是跟森下优树这个蠢蛋一刀两道然后那些好不容易刚刚攒起来的好感度瞬间化为零一切回到原点甚至比最初更糟糕……
妈蛋想想就觉得好冤枉，照这样下去自己的三|陪生涯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虽然觉得自己莫名被牵连想象就觉得很虐心，但主神其实更担心那颗摇钱树的根基会不会被连根拔起，虽然森下优树的性格并不太认喜欢可相处了那么久总归还是有点感情的……
实际上则是——森下优树安然地见到了第二天早晨的太阳。
当时的赤司征十郎看着森下优树，和发色相同的眼眸里泄出漂亮的色泽——就是会有这么一种奇怪的存在，明明只是和往常一般站在那里，他什么都没错，但气场却强得叫人难以忽视。
赤司征十郎……就是如此。
周围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自觉放缓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黄濑凉太舔了舔嘴角，想要尝试打破这份僵持，可刚刚张嘴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不轻不重地扯了一下，转过头就看到黑子哲也淡然的脸，对方没有看他，直视前方的目光依旧淡淡，却不自觉让人觉得一阵安心，黄濑凉太也望了过去。
赤司征十郎和他们面朝同一方向，看不到站在最前面的他，但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都逃不出对面对森下优树的眼睛——着当然是别人的脑补而已。
主神表示：这货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作死！
赤司征十郎眯起的眼眸缓缓睁开，笑意从嘴角一直攀升到眉梢，被这样温柔的注视着会让被凝视的人有一种正在被好好珍惜的错觉——但这其中绝逼不包括情商为负的森下优树骚年啊喂！
“就只有这样吗？”赤司征十郎的语调同样是柔和无比，“没有其他了？嗯？”
即便是冷艳高贵如森下优树还是不住一愣，这可不是他脑补中对方应有的反应啊喂！但他还是认真地低头思考了一小会——
“没有。”
主神捂脸：怎么可以……这么地……诚实地……简直……我的搭档绝对不可能这么*！
赤司的嘴角更深的勾起：“好，我以后会尽量注意。”
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见过世面的主神非常不屑，但……他服务的那位传说中“被神选中的少年”，还是被……傲慢地点了点头[划掉]被忽悠得完全找不着北[划掉]……——所以优树亲亲你能不能给点力啊，怎么说你也是梦想征服世界的[划掉]中二之王[划掉]少年啊！
主神看看森下优树又看看赤司征十郎，大脑里瞬间涌现出无数的马赛克_(:з」∠)_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还是捂着快要喷薄而出的鼻子开始旁敲侧击：【——他这是……相信你了吗？】其实主神更想问的是：你就这样被他征服了吗？但是很可惜，他还是不敢。
森下优树的回答显得很有哲理：‘如果他那么认为的话。’
【怎么？】总……有种有戏的感觉。
森下优树笑了笑，没有回答。可这一笑却让对面那群少年看呆了——要知道森下优树身为中二病要努力维持自身狂狷酷炫的形象基本都是不笑的，所以此刻稍许弯了弯嘴角……杀伤力真的非凡啊。
赤司征十郎刚刚纾解的眉头又微微蹙起。
——以后不要对人那么笑。
这句话终究还是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森下优树这一笑，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就和以往无数个傍晚一样，这名万恶的富二代少年再一次被豪华轿车接走了。
森下优树并不是会刻意低调的人，再名贵的东西见得次数多了也总会慢慢习惯，所以这一次篮球队的人也已经淡定很多，目送着那名少年弯腰进入车内，西装革履的老管家沉稳地关上了车门，这才直起了腰看向赤司征十郎。
他稍稍弯下腰行了一个很绅士的礼：“今天也劳烦你们照顾优树少爷了。”
赤司征十郎的余光瞥到了车内的森下优树，只能看到一个不怎么清晰的轮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往他们这边张望，应该是再次沉迷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赤司征十郎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
在旁人看来，他们嫉妒者能得到一向冷淡傲慢的森下优树的百分百注目的赤司征十郎，但他却清楚的明白——很多时候，森下优树其实也没有再看他，那个和自己相似的红发少年，永远都习惯于沉迷在自己制造的玻璃瓶子里，心情好的时候会张望一下，片刻后将目光再次收回，再抬头，又收回……如此，循环往复。
就像主神说的那样：森下优树在玩单机，他拒绝与外界沟通。
像是怕受到伤害一般幼兽，固执的呆在温室里，却又渴望着外面的美景。知道有一天被人看透里眼睛里藏在冷漠和傲慢深处的渴望，被人解读了他的软弱和害怕。
【好无情，他在看着你哦~还有那个黄毛也在跟你挥手呦~不考虑去跟他们说声再见吗？】
‘你话太多了。’森下优树态度仍旧很差，可主神也不急不恼，终于在老管家开门要上车的那一刻，森下优树终于发话了：“开窗。”
司机当然是好生伺候着这位少爷，透过后视镜，慈祥的老管家看到森下优树别扭有些不自然的神情，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和普通的老爷爷没有二样。
一看到森下优树偏头，黄濑凉太那个活宝当然是不会消停。
【这家伙是多动症吧。】主神默默地吐着槽，在某名模完全不知道的时候直击他脆弱的小心脏。
被黄濑凉太带动，就连含着美味棒的紫原敦也怏怏地说了一句“明天见”，森下优树喉头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
优树亲亲你到底要傲娇到什么时候，只是说一个“再见”有那么难吗？！你知道这一个“再见”可以刷上多少好感度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哦~我简直是要醉了！
很多年以后，我忆起过往的旧事，丰富刺激又意义非凡，想来想去大概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那些年我一言难尽的三|陪生涯。
赤司征十郎也没说话，他红亮的眼眸在注视着森下优树的时候少了以往的璀璨耀目反倒带了点温柔如水的感觉——可惜森下优树看不懂，呵呵。
在森下优树回过头下达开车命令的时候，主神完全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他真的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只好怒刷——Yoooooooooooooooooo~
WTF！
我要挂机，别问我为什么！
打什么游戏，回家养猪吧！
我再也不想跟猪队友合作了啊啊啊啊啊！
而另一边，黄濑凉太想拍赤司征十郎的肩膀表示安慰，却被后者机敏地避开。可他眼里显而易见的同情和安慰，在其他人看来……简直就是——作死。
“凉太，看起来很轻松嘛。”
黄濑凉太不明所以，可动物（？）的直觉却告诉他此刻的队长看起来……很是危险啊，他立马收敛表情露出让少女杀手的微笑，可遗憾的是身为男人的赤司征十郎不吃这一套。
“明天的训练翻倍吧。”
赤司征十郎的语调不轻不重，黄濑凉太却看到了世界末日，他苦着脸，蹭着赤司征十郎的手臂用半撒娇半委屈的语气说：“……小赤司……”
两人的身高差使这个画面看起来很滑稽，听到那个黄濑凉太专属的爱称，黑子哲也都忍不住别看了头——在作死这件事情上，黄濑凉太真的很有天赋。
赤司征十郎难得地扯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嗯？三倍？”
知道赤司征十郎真的可能这么做，黄濑凉太立刻腰不疼腿不酸地站直，义正言辞地拒绝：“不，翻倍就好了，队长那么忙就不要为这种小事费神了！”
六人队伍渐渐分散，赤司征十郎的专车停的地方距学校有一小段距离，等他要上车的时候身边就只有绿间真太郎一个人了。
“赤司。”他叫住了赤司征十郎。
红发少年回头，站着原地耐心地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绿间真太郎用缠着绷带的手指抵了抵眼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对他很特别。”
“是啊。”赤司征十郎大大方方承认。
显而易见，赤司征十郎对森下优树的态度确实是特别的。
绿间真太郎的视线虽然隔着镜片，沉静地似乎要将他看穿：“这不像你。”
赤司征十郎确实是温柔的，他会顺手捡起路过的少女散落在地上的书本，温柔递交到原主手上；他会一手支着头一手在纸张上书写，课间替同学解答疑惑；他会……
但即便是这样温柔着，赤司征十郎始终不能和像一名平常的中学生那样和同学打成一片——萦绕在他身边淡淡的气势骗不了人。
赤司征十郎应该是骄傲自信地高高坐在上位的人，唇边偶尔会漾开好看的笑意却始终无法抵达眼底，他是温柔的……但他的温柔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那不是发自内心的温柔相待，只是礼节性的……温和而已。
可对森下优树，似乎并不是止于礼节，赤司征十郎很认真。
“你发现了。”用了肯定句，完全没有被看穿的尴尬，赤司征十郎的嘴角微微上挑。
从小就一起长大的绿间真太郎当然可以辨别此刻的赤司征十郎是真的在微笑，他的愉悦已经掩饰不住浸透到了漂亮的红眸里，似乎从森下优树出现在篮球场之后，这位竹马的心情总是很好。
“但那又怎么样呢？我确实很喜欢他。”
“为什么？”绿间真太郎追着问，已经转过身的赤司征十郎没有要在回头的打算，他弯腰要将自己塞进车里，像是没有听到那人的问题。
绿间真太郎耐得住性子，但直到那道身影要消失不见，他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可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到那道悠扬悦耳的声线缓缓响起：
“我一直都想跟自己下一盘将棋。压倒性的胜利总是会让人感觉无趣，我一直都在期待势均力敌的厮杀。”
“是吗？”车子已经启动，绿间真太郎也不管赤司征十郎有没有听到：“但他或许并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好掌握。”
最后，在两个空间里声音重合在一切——
“森下优树一点都不笨。”
“所以，我改变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