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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家庭教师
第二章:我要做一个慈祥的爸爸。
那群很烦人的保镖最终还是被打发了。
可是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不停地边用幽怨的回望边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叫两位中二病颇为头疼。
前者无情不回头,后者亮了下自己的拐子——于是……世界安静了_(:з」∠)_
森下优树这才正式将注意力完全放到那名黑发少年身上。
从自己还睡眼惺忪走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那个人了,没办法明明长着很路人的黑发黑眼,身形也不高是容易被人忽略的纤细型,但这样的家伙,偏偏就有着强大的存在感。
只是眼神的一个交汇,森下优树就明白他们是同一类型的人。
同样的目空一切、傲慢冷漠……只是在扫到对方手里那副拐子的时候,森下优树的脸色瞬间冷了好几度——哦呵呵,有关战五渣这种设定我们就不要旧事重提了。
在森下优树观察对面的时候,云雀恭弥当然也在分析着眼前的人,两人的重点很难得地重合了。
原来,也不过是个……软弱的草食动物而已。
就是因为太弱小了,所以需要一大波的人来保护他吗?——真是渺小又可笑的希冀呢,因为那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那样,即便你在温柔地地将他放在手心里悉心呵护,但往往不经意地轻轻触碰,还是会叫他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心里如此一番思量,云雀恭弥就已经将浮萍拐收了回来。
如果猎杀游戏里双方实力相差过大,会降低他咬杀的乐趣——他向来不屑。
而反观森下优树那一边。
虽然他清楚地找到了需要杀死的人,但他又不傻!
两人有着天壤之别的实力差距摆在那里,他已经不会向那天遇到奴良陆生般头脑一热就冲上了。而且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对他存在着一种蔑视的心态——这让森下优树放弃了用杀死赤司征十郎的那种方式……以温柔地步调入侵,一点一点地前进,最终将对方整个蚕食鲸吞了。
必须要想个办法拜托这种困境。但至少不是现在。
他的头还隐隐作痛,没有心情去谋划更多。
主神跟森下优树是心意相通的。他倒也不急,毕竟森下优树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而已,而且他也确实怀揣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里,想看看那个少年到底会怎么做。
可偏偏又人就是不放过难得拥有忍耐情绪的森下优树——
“草食动物。”
说话人的声音很好听,清冷如玉石碰撞,可森下优树却充耳不闻。
好久没有人敢这样对委员长了啊……
草壁哲矢惊起了一声冷汗,他只好出声喊住了那名不断教室里面走得少年:“森下同学,那个……请你稍微等一下,委员长有话对你说。”
森下优树终于回头,遗憾地是传声筒草壁哲矢却收到了[冷眼]*2。
草壁哲矢:……好累,再也不想做好人了_(:з」∠)_
直接略过了云雀恭弥,森下优树把不满的目光施加到了草壁哲矢身上。
“可是我现在很困,完全不想跟别人说话。”视线从黑发少年身上一扫而过,那浅淡的金眸在一瞬间迸发出深邃耀眼的光彩,“所以,我拒绝。谁、都、不、要打扰我。”
【……不然就杀了你。】主神很流畅地在意识里补出了后半句。
反正森下优树做不到,那偶尔用他自己话反嘲讽他娱乐一下自身,调剂调剂单调又无趣的生活什么的……也可以被谅解的,是吧?
云雀恭弥身后包括草壁哲矢在内的一群飞机头少年都吃了一惊——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跟委员长说话,少年你是在作死啊!!!
“哇哦~”黑发少年发出这样一声轻呼,唇畔顺势向一侧稍勾,是似笑非笑的危险弧度。
森下优树倦怠的垂眸,垂下的留海跟长长的睫毛在他眼前投下一片阴影,那双金眸显得愈发深不可测:“草食动物……是在叫我吗?”
“除此之外,还能有谁?”
森下优树也笑了笑,毫无笑意的眼却结成了冰霜。
平常习惯插科打诨卖萌求关注的主神现在什么都不敢说。森下优树无论对谁态度都很恶劣,可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所有负面情绪都拿出来在别人眼前摊开展露——这一次,那个脾气从来就没有好过的少年似乎真的生气了。
可能因为是起床气,也可能是因为被人刚好戳中伤处……或者更糟糕——那个家伙从来都是这幅样子,只是他之前还忍耐着将它们藏了起来。
主神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念头太可怕了,必须早点扼杀才行。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吗?——叫别人的时候应该好好叫对方的名字。像你刚刚那样……”森下优树边发出低低地笑声边缓缓地抬起了头:“草食动物?谁知道你在喊谁呢?可能是在叫旁边的那个笨蛋,也可能只是在一个人自言自语,或者……这只是你对自己的自嘲而已——撒~谁知道呢?”
吾王吾王,你拉仇恨高的技能绝逼是满点!
直接被拉了一个满满当当的仇恒值的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本就是一个十足的暴力爱好者,此刻他也顾不得二人实力的差距。——从浮萍拐再一次亮了出来,在日光下反射着熠熠光辉。
“违反学生守则——咬杀!顶撞风纪委员长——咬杀!!”
被宣判了命运的森下优树不见任何惊慌,他慢条斯理地拨开了额前有些碍眼的头发,神情终于不再显得那么困倦无力,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草食动物的事实!
“哦?说不过就动手吗?”语气病怏怏地,“所谓并盛最强的风纪委员长也不过如此嘛~你只是个是非不分、自大傲慢又空有一身武力的可怜虫而已。”
关于这些小道消息,当然是主神硬塞给他的。
全场听下来的草壁哲矢现在只有“=口=”这样的表情了。
那么正在努力作死的家伙,你真的没有看到委员长的脸已经黑了吗?你真的没有看到自己头顶亮起的SOS警报吗?你真的没有听到远方传来的急救车鸣笛声吗?你真的没有听到……自遥远天国传来的无数死于浮萍拐的鬼魂的哭泣声吗吗吗吗吗?_(:з」∠)_……
草壁哲矢的心意森下优树当然是收不到的。
“咬杀吗?”那名少年继续重复着这两个字。他忽然将自己的领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一截纤细优美的脖颈,头却让另一侧稍偏,让这边的景致更多的暴露在空气里。同时,脸上还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甜腻笑容。
“像那种因*迷失自我的可怜的吸血鬼那样么?那么……你要从哪里开始咬起呢?”
【卧槽!】在众人都被搞懵的时候,主神却忽然觉醒了!
森下优树确实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虽然他总是莫名其妙地被人喜欢着,可主神依旧对他没有多少好感,两人一路过来,主神曾无数次地见过他的恶劣;但始终也真的没办法放任那家伙不管,并不仅仅因为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更重要的是,比起森下优树虚张声势的恶劣,他更多次地见到过那个人脆弱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那个在白天还一片风光的少年,一到晚上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环住自己将身体缩成一团蜷在大床的一角,张扬的红发一下子失了生机。他很多次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夜到天亮。
森下优树很浅眠,一点点细小的声音就能把他吵醒。所以主神在能变回实体的时候也并没有想过要将那人换个姿势,他也曾试着将他床头的等熄灭,可回身就会对上那双金眸。
空洞的、无神的、甚至是……绝望的。
“不要关——我讨厌黑暗。”
那盏灯,一直都是森下优树故意留下的、唯一的又渺茫的、微弱的……光。
主神只能叹息一声,再无奈地将灯光打开,那样纤细的身影被橘黄的灯光徐徐勾勒着,主神终究还是心软了。
“躺下睡吧。”刻意将声音放柔,那双遍布风情的上挑凤眸也收敛了些许,“我会在你身边。”
森下优树注视着那名金发的男人:“你骗我。”
这样的实态你现在最多只能维持一个小时,所以……你不可能一直陪我到早上。
男人笑笑:“没有骗你。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你从未关注而已——你只会看到了我现在真实呈现在你眼前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够了吧,一个小时足够你入睡了。”
当时男人的笑容太具有安抚力跟感染性,森下优树终究还是在一个小时内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真不愧是……搞定了一千零一个少女……的男人呢……”
听到这样的梦呓,主神也只是但笑不语。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场二人的旅途中承担一个父亲的角色——将这个因为家庭社会种种原因而越长越歪本性却不坏的少年拉回正轨。
虽然又可能会调/教偏了……变成第二个花花公子_(:з」∠)_但至少也比以后被人杀死、锒铛入狱又或者是变成杀人凶手好啊啊啊啊啊!!!
我要做一个慈祥的爸爸。
主神曾经这样暗暗地发誓。
但此时此刻面对自己的“儿子”主动春光外露去勾引男人这种场面,主神只能在意识中扯开嗓门大声地吼着。
【你至少要衣服给我穿好啊先!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片刻后,森下优树才慢慢收拢了衣口。
‘与仪。’这是少年第一次喊主神真正的名字。
主神压下因为自己真名被人叫起而有些紊乱的心绪,不明所以地问:【什么?】
少年还在低着头整理着装,所以,他嘴角翘起的那个乖巧又诡异的笑容只有主神一个人看到。
‘你会保护我的,是吧。’他用笃定的语气说。
主神愣了一下,对面的浮萍拐就已经挥到了眼前。
正准备咬杀的云雀恭弥就看到眼前的少年忽然消失了,抬起头就看到那个人被另外一名金发的男人抱在怀里——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也没关系,他比起那种毫无反抗力的家伙,他更喜欢跟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交流”。
然后他就听到那名邪气又俊美的男人讲怀里的少年放下,菲薄的唇抿了抿,又字正腔圆地发音。
“卧槽。”他上挑的眸子深深映入了眼前少年的身影——正灿烂地笑着的、完全不像森下优树的森下优树。
“连我都在你的算计范围之内吗?……是啊,本来嘛,我就是你最好利用的工具呢。”
男人嘴角勾起轻浮的笑容,低悦的笑声随之响起,他缓缓地下头,片刻后才又慢慢抬起。那双习惯性带着笑意、风情万种的眼此刻只余下一片冰封。
“真是可怕啊……你。”他说,“优树呐。”
然后那双优美修长宛若艺术家的手抚上了森下优树纤细白皙的脖颈……里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