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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昨上的噩梦,冷勋自然也没休息好,对他来说纬度集团华夏区总裁工作的交接,原本是一件很得意的有关,此时也就没有了乐趣。.
其实,除了紧要的几件事需要他与原总裁瑞丽当面交接外,其他大多数工作让他的助手来做就可以了,但紧要的几件事也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交待清楚的。
虽然有工作在谈着,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仍然会突然闯出一个其他的念头,因为不是在睡梦中,冷勋很快就将这个念头拉了回来,算是一个应对的办法——只是这样更加剧了他的疲惫。
时间缓慢地向前走着,外面的交接工作还在继续,但瑞丽和他的交接基本上已经完成,冷勋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
他靠在沙发上用手捏着眉心闭目休息,瑞丽见状忍不住提醒他道:“亲爱的冷,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纬度集团在华夏的总负责人,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里走过来的,知道在这个年龄里有着各种各样而又多姿多彩的丰富生活,但作为总裁,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足够而旺盛的精力,否者,你可能无法面对每天交上来的大量工作,这是我个人的经验,希望能对你以后的工作有所帮助!”
冷勋一听,赶紧睁开眼睛,虽然眼前这个职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身份,但如果没有相匹配的能力以及工作态度,要想长期坐在这里恐怕也不可能,他可不想在上任伊始就让纬度高层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于是,他微笑道:“亲爱的瑞丽……啊!”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瑞丽,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血迹模糊的脸!
他心神一阵激荡,忍不住惊叫出声,虽然马上意识到要控制自己的失态,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后仰,推桌子,沙发带着他就撞到了侧面的花盆上!
好在花盆够大,没有撞倒,但他的右脸却被花枝给划了一道口子。
沉着脸从纬度集团大厦出来,冷勋终于不再把这件事当成巧合或者意外了——他自己做过的事也告诉他,所谓的“巧合”往往是可以安排的!
从机场调来当天的监控视频,他将昨天他和赵阳相遇时的情景仔细观看了一遍,又放了一遍,然后又用慢放看了一遍。
可是,在监控视频上,他连赵阳从上电梯到遇到他后的表情都没放过,也没发现他动手脚的迹象!甚至,看到他后,赵阳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另外,从上电梯开始,他们俩能接触的时间也太短了,还不到十一秒!
赵阳唯一做的明显的动作是下电梯后,他向后看了一眼,但是,他转头恰恰是他下电梯时“摔”在地上的时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当然,他看不出来并不代表没有发生什么,很多玩近景魔术的,有的把他们的动作慢放,也需要其中的专业人士才能看清其中的奥妙,他大可以找这样的人来做判断。
找这样的人对冷勋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难事,他打了一个电话,一个在国际上得过大奖的年轻的近景魔术师就被带到了他的住处。
到底是专业人士,这位魔术师一边观看视频一边自己模拟,并且将画面一帧帧播放,但按冷勋的要求仔细观察了几遍视频后,他给出的结论却是:虽然有几个细微的动作,但完全是坐电梯时身体的正常反应,也就是说没有做手脚的迹象,相信请别人来也会是同样的结论。
冷勋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让他那位身材高挑的私人助理送魔术师离开,这个结果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其实,在魔术师来之前,他就想到可能会是这个结果,因为以他现在遇到的状况,就算能查出赵阳做了手脚,有一点他无法理解,那就是要怎样做才能让他脑海里莫名多出来的这样一段挥之不去的记忆!
他烦闷地揉着发烫的太阳穴,这时他的私人助理走了过来,道:“冷少……”
冷勋抬头看去,忽然又大叫一声,面前红木的茶几哐的一下被踢开,上面的茶杯茶壶烟灰缸有几个就摔到了地上!
他的助理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拉他,不想冷勋瞪着眼厉声喝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助理吓得脸上也失了颜色,摆手道:“好,我不过去……冷少你怎么了?”
冷勋慢慢回过神来,看了下脚,并没有什么外伤,就沉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助理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夹,道:“冷少你让我调查那个赵阳来京的经过,现在已经查到了。”
冷勋伸手道:“拿来。”
助理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冷勋,他低头看了起来,上面将赵阳来京后做的事情都做了详细的描述,推断出的结论则是受郑黎邀请给一个叫哈文、阿克扎伊的病人治病。
冷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几遍,从这份调查上看不出任何毛病,推断出的结论也无可指摘,一切都合情合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将报告扔到一边,忽然又想到,难不成自己是撞邪了?
想到这里,他头也不回地问助理道:“在京城有谁擅长易学或者驱邪的人?”
说完,他等着助理的回应,过了四五秒没听到动静,怒火就升了起来,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助理忙小心翼翼地道:“不是……冷少,刚才报告上所提到的郑黎大师,他是华夏易经研究与应用协会的副会长,自从他来京后,很多人都去找过他……”
冷勋捡起那纸报告又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眉头,首先想到的这是不是赵阳和郑黎设下的圈套,但马上又想到他遇到的这种外人按理说是做不到的,不管怎么说,去当面看看就知道了!
……
郑黎正在家里把玩着六枚古朴的铜钱,听说有人找,心中一动,将铜钱扔在了桌上,干脆为自己卜了一卦,两阳一阴,一阳两阴,却是雷泽归妹卦,不由一笑,想着可能是来问姻缘的。
但等到冷勋走进来,看到他虽然满眼血丝,但仍带鹰视之像,兼步伐刚健开阔,也不像是情深之人,想着自己可能猜错了。
冷勋也在观察郑黎,见对方好像没有识破到自己的身份,以前应该没见过,他心里的防备降了许多,通了姓名,随意寒暄了几句,然后很诚恳地道:“郑大师,不瞒您说,这次登门拜访,是有事相求。”
郑黎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然后微笑道:“初次来我这里的客人都是遇到些事情的,我能帮的会尽力去帮,帮不了的也没办法,求不求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
冷勋点了点头,笑道:“我这次真的是有事相求,这件事让我很苦恼,希望郑大师能帮我一把,到时自然会重谢!”
郑黎温和地道:“不知冷先生遇到了什么困扰?”
冷勋看了助理一眼,让她出去,然后道:“郑大师,我可能撞邪了。”
郑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冷勋没从郑黎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就继续说道:“昨天我回国,出机场后就老是看到一个车祸场面……”
郑黎听他说完,点了点头,平静地问道:“这场车祸是冷先生以前经历过的吧?”
冷勋皱了下眉头,道:“算是吧。”
郑黎笑了笑,道:“冷先生大可不必担心,这应该是你过于疲劳,身体正气受损,而引起的心神失守所致,只要休息好,想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
冷勋眉头紧急起来,想到郑黎的身份,同时还是一名医术高超的中医,要说他的话更符合常理,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别说休息了,只要精神一松,那个车祸场面就会在他脑海上演,又怎么能休息好?
郑黎像是也看出了他的想法,道:“人在疲惫太过的时候,因为正气受损,气血运行不得保障,反而不易入睡,这也是正常现象,这样,本人还懂点中医,我给你开几副宁心养神、疏肝养血的中药,你回去吃一吃试试。”
冷勋摇头道:“郑大师的医术我是相信的,但是,说实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当时我并没有感到疲劳,而且,昨天晚上我吃了安眠药也没能睡好,梦中也老是重现当曰车祸的情景,所以——郑大师懂我的意思吧?”
郑黎点了点头,道:“那我为你占一卦吧!”
将茶具撤走,郑黎将铜钱仔细擦了一遍,递给冷勋,道:“这样说来,你是想问身体健康吧?”
冷勋点了点头,接过铜钱——带着些微凉意的铜钱一入手,他的头脑一清,却是有了少许的轻松,于是他不由郑重了几分。
六枚铜钱落到桌上,三阳,两阴一阳,却是天雷无妄。
郑黎看了一眼,不由沉吟,天雷无妄这个卦算是小吉之卦,但是,要看所求是什么,对求财和婚姻来说,都不顺利,尤其是疾病,算得上是凶卦了!
冷勋等了一会儿,问道:“郑大师,我求的这卦怎么样?”
郑黎将铜钱收了起来,重新倒上水,递了一杯给冷勋,道:“这个卦是天雷无妄,上卦为乾为天,下卦为震为雷,天宇之下,春雷滚动,万物萌发,孳生繁衍,算是小吉之卦。”
冷勋松了一口气,笑道:“这样看来,我现在的困境应当很快就能走出来,是不是?”
郑黎摇了摇头,吟诵道:“鸟入笼中难出头,占着此卦不自由。谋望求财不定准,疾病忧犯口舌愁。”
冷勋心中一紧,喝了一口茶,问道:“大师,我被你搞糊涂了,到底是吉卦还是凶卦?”
郑黎缓缓地道:“吉凶存乎一心,顺其自然,心守正道,则万事得宜。”
冷勋皱了一下眉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自是不能让他满意,但他也知道,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想了想,就笑道:“感谢郑大师为我解惑。您说顺其自然,按您的说法,我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得了病,是不是应该吃药呢?”
郑黎点头道:“最好吃几副药调理调理。”
冷勋干脆地道:“那好,就开几副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