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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这妙人儿自然就是是媚香楼的花魁李香君了。
秦暮看着那李香君的影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
举凡是个花魁,都不愿轻易让人见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跟做21世纪生意的炒作手法异曲同工,秦暮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李香君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朝闻机杼声,暮见西山后;惟怨方寸地,哪得竞自由;
青丝已成灰,泪作汪洋流;愿得千杯饮,一枕黄粱游;
……
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清脆平缓,仿佛在诉说着少女心事般,轻柔温婉,将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长门赋》由李香君唱来,琴音相和,意尤隽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融入了这词的境界中。
媚香楼里原本嘈杂吵闹的人群此时安静之极,李香君一曲完毕,大家仍旧沉浸在那美丽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
所有的男人呆呆望着珠帘后的俏丽身影,脸上满是仰慕,再回头看那沐子聪,更是不堪,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十足的一副猪哥模样。
这群人中,最清醒的要数秦暮这个第一个唱出这首《长门赋》的人了。
这李香君的歌喉美则美矣,但对于秦暮这种听惯了电子合成音乐的人来说,却显得太单调了点。
秦暮左顾右盼一番,见沐子聪痴痴呆呆的样子,便想起自己答应他要引李香君注意他的事情。
那李香君一曲完毕,盈盈起身,旁边丫环掀起珠帘,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
秦暮的心里猛跳了几下,这个李香君长得可真是水灵灵的,一点都不比自己的未婚妻沐云兮差,而且比她更多了几分妩媚之色。
李香君面露微笑,美目四顾,她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看第二眼还要再看第三眼。大厅中不管男子女子,皆都呆呆望着她,似被她收摄了心神。
李香君掩唇轻笑,娇声道:“小女子李香君,这厢有礼了。”
那叫做赵英才率先反应过来,折扇轻拍手掌,朗声道:“在下赵英才,见过李姑娘。”
“在下刘远山,给李姑娘问好了。”见赵英才开了口,那刘远山也是迫不急待的大声说道。
“在下柳更生,见过李姑娘……”
“在下……”
见数十个公子哥都争先恐后的向李香君献媚,秦暮急忙拍了沐子聪一下道:“大舅哥,大舅哥,你快说话啊。”
沐子聪神情痴痴傻傻,死死盯住那李香君,口水飞流而下,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靠,这大舅哥太没志气了,太没有定力了,秦暮心中暗骂。
“在下秦暮,代表我大舅哥沐子聪少爷,向李姑娘问好。”秦暮也大声说道。
可惜,他声音虽大,却还有数十位公子同时报起姓名向李香君行礼,哪里还有人注意到他的声音呀。
秦暮见自己的声音竟然无人听见,以赵英才和刘远山为首的公子哥们,拼命的向李香君示好,而自己的大舅哥太不争气,秦暮心里不爽,见眼前桌上有个茶壶,他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那茶壶,便向地上狠狠摔去。
“咣当”
一声脆响,如一声炸雷般响起,李香君和诸位公子的目光便都被这边吸引了过来。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秦暮在沐子聪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大摇大摆的站起身来,抱拳道:“在下秦暮,代表我大舅哥沐少爷,向李姑娘问好。”
沐子聪吃痛,啊的一声惊叫起来,清醒过来,见李香君正盯住自己,他急忙抹了一把口水道:“李,李,李小姐……”
众人见他说话结结巴巴,便都哄笑起来,李香君朝沐子聪微笑了一下说道:“这位就是沐少爷么,小女子有礼了。”
李香君识人无数,对秦暮和沐子聪二人自然不会在意,与沐子聪打过招呼之后,便转过脸去与其他人说话。
“适才听闻李姑娘一曲,让人如坐云端,如饮甘醴,李姑娘不仅有仙人之姿,更有天人之技,实在是让远山好生仰慕啊。”刘远山对李香君说道。
李香君轻掩玉唇娇笑道:“刘公子过奖了,香君蒲柳之姿,哪能入得各位公子法眼。抚琴弄曲这般雕虫小技,更是难登大雅之堂。”
李香君神色娇媚,说话间,眼光盈盈流转,说不出的动人。
刘远山高声道:“李姑娘太谦虚了。姑娘如花容貌暂且不谈,单就这曲《长门赋》,便是登峰造极完美无缺,我从来没听过这般美妙的曲子,仙儿姑娘可称得上是当世之大家啊。”
“公子谬赞了。”
李香君谦道,脸上却隐隐有几分骄傲之色,单就琴技而论,她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登峰造极,在秦淮河上,李香君自认为不输于任何人。
那赵英才却有些焦急,这刘远山抢在了他的前头,把好听的话儿都说了,他不知该如何夸奖是好,有些被动了。
李香君顾盼间神态妩媚,众人皆沉醉在她美丽的笑容之中。
“李…李姑娘大才,能做出如此美妙的乐曲,本…本公子钦佩的很,此曲天生有,人间谁能作出来,唯有李姑娘你呀。”沐子聪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哈哈……”
满院子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沐公子真的太搞笑了,这个马屁要拍到马腿上了。
“沐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做出此等绝世的佳作呀,这首《长门赋》是一位不知名的大才子所作。”
李香君有些惋惜地说道,要是能见见那位作出《长门赋》此等佳作的才子该多好呀,可惜这首曲子流传虽广,可惜没有人知道这首曲子是谁作的,只知道最早在栗原郡流传。
“不是你作的?”
沐子聪傻眼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拍马屁也能拍到马腿上了,这下完了,自己在李姑娘心里的形象碎了。
“当然,难道沐公子连现在大秦朝最流行的《长门赋》都没有听过吗?”
李香君不肖地看着沐子聪说道,李香君最讨厌这种不学无术,又装作才子的人了。
“我…我……”沐子聪蒙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额头开始冒冷汗了。
看大舅哥在一个青~楼女人面前如果窝囊,让秦暮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家大舅哥跟李姑娘说笑了,我家大舅哥当然知道这个《长门赋》不是李姑娘作的。”
“我刚才可是明明听他说这《长门赋》是李姑娘作的。”刘远山说道,看沐子聪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白痴。
“这位公子,我大舅哥只是跟李姑娘开玩笑的,这首《长门赋》最早可是从栗原郡流传出去的,而我们沐家就在栗原郡,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长门赋》不是李姑娘作的呢。”秦暮说道。
人怕出名猪怕壮,秦暮不想到处宣传这首《长门赋》是自己作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秦暮觉得还是先低调的好。
“哦,沐公子原来是栗原郡人士呀,那不知道沐公子可知道这首《长门赋》出哪位大家之手。”李香君问道。
“这个……”
对于李香君跟自己说话,沐子聪有种幸福的快死掉的感觉,可是李香君问的问题,沐子聪又回到不出来,急得冒冷汗。
“当然知道,这首《长门赋》就是出自栗原郡沐府,我大舅哥是我们沐府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首《长门赋》出自谁之手呢,只是这个人是谁,我大舅哥不便说而已。”
秦暮接过话说道,这个大舅哥看起来不傻,怎么在这个李香君面子,就怂得说不出话来了。
“对,对,对,此人是谁,我不便说而已。”
这时候沐子聪总算反应过来了,急忙说道,只要能跟李姑娘说上话,沐子聪也顾不得其他了。
“这首《长门赋》真的是出自栗原沐家,沐公子真的知道这首《长门赋》出自何人之手?”
李香君死死地盯着沐子聪的眼睛问题,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在风月场合待了这么多年的李香君,完全能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很多问题。
只要这个沐子聪回答自己时,吐吐吐吐,目光闪烁的话,李香君就可以肯定他是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