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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屋里陷入了沉默,两人都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进王风的耳中,念头一动,精神力悄无声息间,从王风的识海散出,涌向屋外。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王风的脑海中。
心中一动,王风站到岳不群的跟前,躬身的说道。
“师公,弟子此次下山,查到青城派企图抢夺林家的辟邪剑谱,同时,弟子还查到林家的辟邪剑谱与东方不败修炼的葵花宝典,渊源颇深。”
在王风精神力放出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心悸从心底涌现,本能下,全身紧绷,紫霞神功全力运转,眼中紫芒闪烁。双眼死死的盯着王风,全身的戒备着,这时一股有些慌乱的熟悉的气息,进入到他的感知中。
瞬间,岳不群全身的异象消失,心中思绪万千,脸上闪过一丝沉重之色,认真的看了王风一眼,嘴上平静的说道。
“是吗?你真的查清楚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有联系,甚至与东方不败有联系。“
“是的。“
王风肯定地回答道。此时,王风心中从新对这个世界的武者实力。进行评估。武者,特别是实力高强的武者,感官非常的敏锐。
刚才,岳不群的表现明显不是针对外面的人,显然是针对自己,这么看来自己那无形无色的精神力,也不是万能的,逃不过武者那敏锐的感知。
两人都陷入自己的心事中,随后屋里再次陷入沉默。这时,在王风与岳不群的感知中,那道熟悉的气息,慢慢地消失了。
这道消失的气息,正是华山派的二弟子,劳德诺。也是嵩山派的卧底。
两人对视一眼。岳不群一脸的沉重,想来压力很大,不管是刚才的人所代表的东西,还是将来有面对的困难,一步走错都会令华山万劫不复。
看着陷入沉思的岳不群,王风提出了告辞。
退出房门,视线瞥过某个方向,随后仰头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月光,王风长长出了口气,他知道准备多年的计划开始了。心中也不知想起些什么,在明亮的月色中缓缓离去。
次日一早,王风随岳不群率及众位师兄弟前往大厅参见金盆洗手大大典。
岳不群来到后,不管是定逸师太,还是天门道长,全都起身相迎,不管暗地里如何,表面上大家还是那个同气连枝的五岳剑派。
各人寒暄几句,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今日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的正日。到得巳时二刻,刘正风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将近午时,三四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天南地北与刘正风相识的武林同道。不断地涌进大厅。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慕名而从没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岳不群身为为华山派掌门。自然有许多人乘机结交,对于这些人,岳不群自然秉承君子剑的君子风度。不管是藉藉无名之辈、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他也不摆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与他们平等的交谈。
又过了一会儿,刘府众人摆好宴席,恭请众宾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以及班辈年纪,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身份,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忽然门外传来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像是什么官员来到门外。群雄都是一怔,不知这是搞得哪一出,难道刘正风还有什么官场的朋友,今日也来见礼?但搞得如此隆重又是为何?
这时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向群雄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儿,众人见他恭恭敬敬地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大厅中的武林群雄都感奇怪:“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
那官员虽然一身绫罗绸缎,但双眼昏昏然,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一些人则心想。
“刘正风是衡山城大绅士,平时免不了要结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员来敷衍一番,那也不足为奇。”
到是,站在岳不群身后的王风,心中一动,对于这些人的来意,王风自然明白。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
“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群雄一听,心中都吃了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思绪不断。
这圣旨怎么下到这了?难道刘正风犯了什么谋逆的祸事?惹来皇帝亲自下旨?登时便都站起戒备,沉不住气的更去抓身上兵刃。
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
“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雄一见,无不愕然。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
“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
“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官员的客气。刘正风却是一脸的谦虚,连忙说道。
“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周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
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
刘正风转头向他妹夫方千驹道:“方贤弟,奉敬张大人的礼物呢?”
方千驹道:“早就预备在这里了。”
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刘正风托过圆盘,笑道:“些些微礼,不成敬意,请张大人赏脸哂纳。”
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将军却又这般多礼。”
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那张大人眉花眼笑,道。
“小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
早有左右斟过酒来。张大人连尽三杯,拱拱手,转身出门。刘正风满脸笑容,直送到大门外。只听鸣锣喝道之声响起,刘府又放礼铳相送。
这一幕大出群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各人脸色又尴尬,又诧异。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并非黑□道中人,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但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
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皇帝封个“参将”那样芝麻绿豆的小小武官,便感激涕零,做出种种肉麻的神态来,更且公然行贿,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
年纪较大的来宾均想:“看这情形,他这顶官帽定是用金银买来的,不知他花了多少黄金白银,才买得巡抚的保举。刘正风向来为人正派,怎地临到老来,利禄熏心,竟不择手段地买个官来过瘾?”
王风对这一幕自然知晓,他本来抱着看戏的心态,但听到圣旨内容,脸上却不由一阵诡异。
“武夫,果然是武夫。这明显刘正风自己遇着了什么大人联合起来造假,愚弄这群武夫。”
圣旨什么样子,王风没见过,但是以前看过电视,也是明白一些,如此简单,实在是太接地气了一些,就算是自己那个社会,已经完全普及了白话文,那领导讲话,也是一大堆一大堆的,并且内容含混不清,需要你去悟。
想来着古代的圣旨,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这圣旨是不是太过简陋了一些,说好的斋戒沐浴呢。
还有你这当面贿赂是怎么回事?!更离谱的是,这对方还拿得挺欢实。这是闹哪样啊?!
随后王风扫过场中的众人,从众人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大多数人已经信以为真,王风暗暗摇头,这些江湖人还真是好骗,如此明显的自污之法竟然也看不出来?
或许,有些人看出来了。但是没有明说罢了。不过谁知道呢。
现在想来,自己这位刘正风师叔,是肯定要彻底找个地方归隐起来,完全的远离江湖,要不然,不要说什么嵩山派,就是朝廷也绝对不会放过刘正风。
假传圣旨,这是欺君之罪,朝廷绝对不会放过他,弄不好不久之后,直接就会有大军夷平刘府,也说不定。
也对,参将是什么职位,最起码相当于现代的一个市的市公安局局长,在古代更是掌握实权,手下握有军队,如果花个钱就能当上,王风还加入什么华山派啊。
如果在现代,王风就是一个黑涩会分子。
当黑涩会哪有当个将军,来的实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