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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女孩刚跑出不远的距离,就被一只野猪精和獾子精拦下了。
那野猪精修为明显要高上獾子精几分,已是有了人形,脑袋却是猪头,黑着一张脸长满短毛,长鼻大耳的。而獾子精,则是一副狗腿的模样跟在野猪精后,贼眉鼠眼的眼光不时往女孩身上瞟来瞟去。
“大哥!就是她!她的身子好香。”说着獾子精向狗一般耸动着鼻子在空中嗅嗅,口水哗哗的流下,一幅垂涎的模样:“吃了她,吃了她!大补!”
野猪妖看着面前被拦下的小个子,瓮声瓮气的说道:“女娃,被咱哥俩看上是你的福气。乖乖的把皮洗干净,咱们也给你个痛快一下子就把你吞下。”
“对,一口吞下!”獾子精尖声说道:“我们就不把你骨头敲碎了喝骨髓,也不把你的头颅用来养地龙了。”
女孩偏生是个楞木头,硬是没有听懂着两妖精的一番“好意”,反倒是愈发捏紧了手中的匕首。
女孩只觉得这两妖好生奇怪,叽里呱啦一大推又不动手,虽是明白自己打不过这拦路的妖精,但是她也没有想到什么变通的保命法子,硬碰吧,只有自己的匕首才是自己的依靠。
似乎感觉到主人的心意,匕首在蒙蒙的夜色中泛起一层寒光,嗡嗡的响着。
“竟然是高品凡器!大哥可否取来赠与小弟!”獾子精尖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女孩一惊,挥着匕首就像离自己近些的野猪精攻去。
先下手为强,搏一下试试!
只见那野猪精却毫不慌乱,大开大合之间挥出一九齿钉耙,匕首“锵”的一声撞上,直将女孩弹出四五米的距离。
“咦!竟然没断,是把好匕首!”那野猪妖张嘴哈哈大笑,似乎对女孩的掌中之物势在必得。要知他手上这九齿钉耙可是神冰铁冶炼而成,由太上老君亲自锻造而成,虽是低品仙器,但也是极为接近中品的存在了。
而那名不见经传的匕首竟是禁得起他的钉耙一击,想来给小弟做武器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野猪妖毫不犹豫,抡起钉耙朝向女孩打去。
那小女孩一击不中,拔腿就跑。
但那野猪妖的实力岂是那女孩可以比拟的,虽是一早就跑,但仍就在呼吸之间就被野猪妖赶上,钉耙一下砸下。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女孩心中害怕,双手抱紧头颅,口中却是喃喃的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咦?竟然没事?
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盘绕上女孩的心头。抬头向那两妖怪望去,却是遇到了她一生从未遇到过的美景。
她只是这样看着,不曾眨一下眼。
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淡雅如雾的星光里,走出的谪仙。一袭白衣墨色勾勒出几笔写意山水,细致如瓷的肌肤,温润如玉的脸庞,美得如同春日里的梨花。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她脑海里蓦然想到了这句话。
愚笨的脑袋不怎么中用,却是突地响起了这句,这句她听到在那些咿咿呀呀的戏折子里唱的戏文。
曾经的她在戏院里呆过两三年,一直反反复复的听着台上的人唱着这一句,今日,真真是突地明了这句话是说的什么。
“来。”凉如秋水男音传入女孩的耳中。她呆呆看着眼前这只青葱白玉的手,伸向自己,心中却是异样的浮出了无数惭秽来。
看着自己脏乱的衣襟,泥污的手掌,懵懵懂懂的她,将手在同样不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却是依旧颤颤巍巍的犹豫着要不要将手伸出去。
谪仙般的男子似乎看出了女孩的犹豫,温和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方?”
只听得女孩嘴里嘟囔着什么,磕磕巴巴口词不清的说道:“煤油…没有,名字…”
眸中的温和不变,那时她还看懂温柔表面下的绝情,只是一味的觉得眼前这人长得真俊,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不,他比画里的人还要好看。女孩呆呆的想着,突然猛地在自己的衣襟上使劲擦了擦手,接着一把抱住那谪仙男子的裤脚:“师傅,有妖怪!”
“师傅?!”叶菩提顿时觉得天雷滚滚。
念及这女孩年纪尚幼,况且一幅心智不全的样子,他也懒得计较小女孩叫他师傅了,反而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两个妖怪皱起了眉头。
他只是将那野猪妖的攻击化去,并未对这两妖做什么,那道自己长得这么凶神恶煞么?
叶菩提不知的是就他那一张脸整个上界有谁不识,就连如来佛祖都要礼让三分的人,是他一个小小的下凡天蓬元帅能够招惹的么。
“朱刚鬣,为何还不前去福陵山?”叶菩提不冷不淡的问道:“你难道是想违抗天意?”
听到这话,那野猪妖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老祖,俺知错了,马上,不,我立刻就去福陵山护送那唐和尚取经去。”
说着拱手作了个揖,风卷残云的拉起已经傻掉的獾子精,头也不回驾云跑了。
“师傅!”脚下传来的异样让叶菩提把注意力再次转向了小女孩。
叶菩提看着那双格外明亮的眼,心中一动。曲起手指在小女孩脑袋上一弹,佯装怒道:“谁许你叫我师傅?”
也不知那女孩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抱着叶菩提的大腿呵呵傻笑:“师傅!”
“不许叫师傅!”
“师傅…”
“不许叫我师傅!!”
“师傅…”
“不许叫!!!”
“师傅师傅…”
此下叶菩提无奈了,自己从未收过女弟子,即使是现在也不曾想过要收下女孩这天降徒弟。
女孩丝毫未察觉男子笑眼下的风云诡谲,顾自用泥污的脸颊蹭着叶菩提的大腿,就像是一只急于讨主人欢喜的猫一般。
“唔!”叶菩提一张俏脸笑容未变,但只觉自己衣襟上的那一团污渍怎看怎碍眼,眉眼角边却是隐隐透出一丝嫌恶来,接着一脚将女孩踢了出去,两个净,身的法诀同时丢向女孩和自己。
这一番下来,叶菩提才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开始打量起来这小瘦苗。
“没有名字么?”四周是深下来的夜,叶菩提看了看,一树梨花一溪月,正灿烂着。“那么你就叫月白吧,玉兔的月,梨花的白。”
名字取的随性,也没有寄予什么厚望,叶菩提只是想着这小孩再整洁一点就好了。
看着女孩干净下来的脸庞,叶菩提顿时心情大好,拎起小孩的衣领就像是拎起一只宠物一般,招来祥云优雅的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