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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中过夜段青焰是第一次,守着一个陌生的同龄男人她也是第一次。
或许人总会记住无数个第一次,就像陈酿,压得越深,一旦爆发回忆就越汹涌醇厚。
虽然绿儿有“灯泡”之嫌,又是怀着泡女扮男装版段青焰这个小帅哥的不纯目的,但是段青焰还是很感激也很喜欢她。若没有绿儿,与这么个嘴巴很坏的人还有一只睡相死差长得又奇怪的灵兽马同一个帐篷,段青焰肯定会郁闷死。
虽然绿儿也没好多少,据说这也是绿儿小姑娘第一次进山,前几天兴奋地根本就几夜没睡,白天又打斗刺激累了一天,即便有修为打底,还是很不厚道地变陪伴为陪睡了。
看着不大的帐篷里横卧这的两人一马以及趴在她肩头流口水的小狗,段青焰享受静静地坐着,感受着这样宁静的夜晚,帐篷外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火烧木头的声音,更衬得这样的夜晚更加宁静。
绿儿的性格其实段青焰还是蛮喜欢,可能因为年龄小,好恶表现很明显也很洒脱,不会有很多心计,从她对怪物都下不了也能看出她虽然嘴巴有点不服输,其实内心很善良。
其实能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因为样貌和废材的缘故,段家的堂姐妹们基本没有一个乐意跟段青焰往来的,绿儿的有意纠缠让段青焰心中有点暖暖的感觉。
但是,摔一下,人家把她当男人啊,谁让她自己找死地女扮男装来着。
熟睡的秋狂安静地像个孩子,段青焰总觉得秋狂似乎像是一个谜团,越是靠近越让人看不清。能拿出丹药来、能用火焰逼退修真者的人怎么会是地痞流氓?怎么会成为这样的冒险队长?
听绿儿说占星师有专门的占星家族和门派,哪怕是路边乞丐只要发现有占星之能都会有一种鲤鱼跃龙门的感觉被占星家族和占星门派收归门下进行培养,至少基本的生活和培养是会保证的。而人家的“基本”两个字可不是一般家族可比,占星家族那是富得流油,给予的条件也不会差,所以占星师至少在年轻一代里是极为骄傲的特殊存在。白羽禾既然是占星师,怎么又会甘于认秋狂做老大,而且看样子人家还是心服口服那种。
越想越觉得迷雾重重,段青焰干脆不像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自己没啥值得被骗的,就算秋狂要隐藏身份、有特殊目的、不一般什么的,也跟她这个废材小角色没关系。
虽然很想变强,虽然很想努力成为小阿呆说的什么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她也会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但是段青焰现在还是得认清眼前的现实,废材就是废材,没什么值得被人骗的。
容貌?呵呵。不会有人审美这么奇葩的。
想通了这一点段青焰干脆也开始打瞌睡,但是责任感又让她睡不好,发现自己有睡过去的趋势就立刻强睁开眼睛。秋狂是病人,需要照顾。段青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困睡之后秋狂似乎睁着眼睛看她,可她强打精神看看,床上的人又睡得正香。
熬过上半夜之后,白羽禾果然如期而至,因为四人一马挤一个帐篷实在是拥挤了,干脆把秋狂的怪马赶到绿儿的帐篷去睡。
为了避免绿儿一个小姑娘被人说闲话,干脆让段青焰也留在秋狂的帐篷里陪着。段青焰有一种感觉,这个白羽禾一定算出来她是女扮男装的,否则为什么一定要她陪绿儿?
段青焰是真的困了,倒头就睡,睡意朦胧中觉得秋狂醒了直直地看着她,而那个可恶的占星师正在地上鬼画似乎在算着什么。段青焰想起身,却觉得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一般地沉重,按理说一般睡觉不该那么死,更何况这里还是野外?
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段青焰感觉白羽禾好不容易集起的气息又微弱了些,似乎损耗很大很累的样子。更不可思议的是,内伤严重的秋狂起来给他疗伤?这是什么情况?
可是一切都不是段青焰用眼睛看到的,因为她睡了,就是明明眼睛没睁开,但就是“看”到了。一定是做梦,一定是的。
然后的然后段青焰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清晨看到白羽禾依然如故兢兢业业地守在秋狂身边,秋狂似乎也好了许多,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来真的是个梦,段青焰甩了甩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场面过滤掉。
因为一粒丹药原本可能会躺个三四天的秋狂队长一夜之后就能行动自如,几人又在附近狩猎了一些低阶灵兽或野兽,顺便挖挖草,寻寻矿,午后时分就往回赶。因为据说今晚岐城有冒险者之间三天一次的小型交流会,刚好可以把东西换成钱,别的不敢说至少几大世家每次交流会都会派人定点开放摊位收拢所需材料。
不知道是不是受原本世界的影响,段青焰对武力的认识尚未深入骨髓,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观念绝对深入骨髓。修为再高又如何?难道不知道一文钱难死英雄汉?
猴子是岐城的万事通,两人一合计,虽然性格不同,爱财之心都是一样的,这一点上猴子觉得新来的小弟太有前途了,哪儿像大哥二哥从来不问收入多少,老三那个憨货肯定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所以猴子加入这支队伍之前,他们三个都是入不敷出的,完成任务就是完成任务,老大懒得多管,老二似乎也觉得无所谓,朱顶就是常年没钱的那种。真不知道这三个人日子怎么过的,怪不说即便实力不错依然是混的最惨的冒险队。
直到猴子加入,猴子的精明伶俐万事通属性才把整个队伍的收支扯平了,还好猴子虽然出身武力值都不高但是做人很有原则义字当头,即便被人当做小混混但是贪污队里的钱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做,即便其他三个人都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