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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便是三年。
在这三年时间里,张阳的斧法可谓是进步神速,以他目前的力道,那五百斤的宣花斧对他来说已经轻了许多,早在之前他便一直寻思着是不是该到红鬼王那里从新打造一把,可惜想归想,手头上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事自然办不得。
当然了,兵器法宝也不止红鬼王一处有,远的不说,就说那九龙河水族,早听说宝贝无数,不过嘛,就他目前的实力可去不得那里。
除了武艺之外,张阳的法力也是长进不少,这得多亏了那两份还算旺盛的香火,以及那一卷《六小周天法》。还有那五行法术,他也是学得有模有样了,多少都能够使出一点来,就是威力大小的问题。
林子里的那株大人参每年都能够开花结果,第一批撒下的种子早都发了芽,其中的一小部分长得还不错,后面张阳又每年都撒了一次种,仔细一盘算,现在这片林子里少说也得有数百株人参,若能全部长成,收成也是客观。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地儿显小了些,再播个两年的种怕是就种不下了,还得再从新寻个地方。
除了他自个儿之外,其他各个庄子也都大有长进,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在人口方面。
因为这里是南疆之地,每每有遭流放的犯人,多会给押送到这里来,以屯边垦荒、殷实人口。还有一些逃难避祸的,举家迁徙的,虽说南疆穷困,可毕竟太平,也不失为乱世桃源。
在吸纳人口这方面郝庄算是做的最好的,现今已有二百五十余户,而且还在不断增长,当然,这主要多亏了郝员外这位大善人。
为何这般说?原因也简单。
那些初来乍到的难民、犯人,若没有人接济,想活下来可不容易,因为他们几乎一无所有,没有活干,没有饭吃,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当然,也有些自力更生的,但那些都是有点本事的人,只是极其少数。
也许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这些难民和犯人不过是和他们抢地盘的累赘、蛀虫,可在张阳看来,他们却是切切实实的劳力和潜在的香火来源,俗话说得好,人多力量大,说到底人口才是基础。
张阳只简单的给郝员外托了个梦,让他积德行善,郝员外便将那些人一一收留了,给他们饭吃,给他们活干,反正也不是白吃白住,一者他们顺顺当当的存活了下来,并且在此扎根,二者员外的家业也越发殷实,岂不两全其美。
人一多,吃饭自然是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在第二年就解决了。
自从郝员外试种番薯成功之后,众乡里看收成如此之好,几乎家家户户都种上了一两亩,不仅能够养活自己,有的人家甚至还能剩下不少,便能够拿到临近的市集上卖,以换取其他东西。
市集在哪儿?那在福临郡,也是南疆唯一的一处郡县,离这一带庄子得有百里地。没办法,因为不只是郝庄,几乎临近的庄子也都推广种上了番薯,家家户户自给自足,剩下的自然只能往其他地方卖。
好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那些吃不完的番薯有些被制成了薯干,有些被制成的薯粉,既方便储藏和运输,剩下的那些薯渣还能用来养猪。
当然,这些经验都是张阳前生得来了,这会儿信手拈来,自然是成效十足。
所谓添丁进口、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要做到六畜全兴这个比较难,但若说养猪,那几乎不成问题。现在的郝庄平均每家每户都能养上一头猪,特别是那郝员外的庄子,光猪舍就新盖了三间,足养了数十头猪。
再说说李庄,因为原先人少,空着的土地多一些,这几年发展也快,已经有百来户左右。原先的那座小山坡早已给张阳破了禁制,都种上了庄稼。
人丁兴旺,百姓富裕,那自然是土地神仙保佑的结果,也无需张阳提点,早在一年前李族长便带着乡里给那小庙翻了新,现如今那可叫一个气派,足足比那郝庄的庙宇要大上一倍。
还有原先山脚下那个水坑,张阳几次让众精怪前往挖掘,早就成了一个大水塘子,里边不仅养着鱼,还正好给百姓灌溉之用。对于这个新出现的水塘,张阳自然将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不然众乡里如何对他感恩戴德,那香火又从何而来。
“老弟,可曾准备好了,该出发了!”山头上远远传来裴方明的声音。
张阳正打坐炼气呢,睁眼一瞧,见只有他一人,便问:“长义老哥呢?”
裴方明道:“他说有事耽搁一会儿,等一下直接往那东门河去。”正说着,忽瞥见不远处有一人正舞着斧头,先是一愣,复又疑道:“这个是……那大番薯精?”
张阳道:“没错,就是他。”
裴方明恍然的点点头,他早听说那株大番薯初化人形了,却一直没有机会瞧见,今番看了自然惊诧。特别是那番薯精的头上顶着大半个番薯,身上还有一些番薯藤和叶子,一看就是修行不够,没能完全脱胎换骨的结果。
那番薯精收起斧头走了过来,要说他能够这么快化形,还得多亏了这三年的香火,不然还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见如此有效,张阳甚至寻思着是不是也该给那人参立个小庙,兴许还能够助其成精呢。
话说裴方明找张阳做什么,因为今天是张阳和夜叉神约斗的日子,他和王长义是前来助阵的,那又为何约斗,这事就得从李庄那水塘说起。
由于李庄农田增多,那水塘又养着鱼,遇到没雨的时节,水量时常不足,而这时候老百姓就得大老远的到河边取水,费时费力。张阳老早就想从东门河挖一条明渠,引水入那水塘,可惜那夜叉不允许,双方闹了几次皆不欢而散,这才有了此次约斗。
三人施展地行术来到河边,却发现王长义早已在了。
张阳忙问:“长义老哥,不是听说你还有事情,怎么来得这般早?”
王长义道:“正好忙完了,就先过来等着你们,可惜了,那高梁不在,不然还能请他来助阵。”他同样瞧见了那番薯头,也问:“这就是那番薯精吧。”倒不是特别惊讶。
那番薯精也不说话,只侍立张阳下首,对他俩直呼其精怪也不反感。
张阳道:“一会儿我叫那夜叉出来,那四只甲鱼精怪你和方明老哥各对付一只,剩下两只都交给他,至于那夜叉……交给我就成了!”
“你说他?”裴方明一听番薯精要以一敌二,顿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张阳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我这小弟可厉害着呢,一会儿保准你们打开眼界。”说罢,一个纵身跃到那河面,冲着水下大喊道:“夜叉,你土地爷爷来了,速速前来挨揍!”
那声音在水下一阵回荡,直传到河神庙里,不多时,但见水浪滔滔,现出个巡海夜叉和四精怪来。
“土地,你终于来了。”那夜叉面露凶色道。
张阳挑衅道:“怎样,你可曾准备好前来送死了?”
夜叉将那钢叉一指,喝道:“我不与你啰嗦,我们可说好了,若你们败了,从今往后再不许来此捣乱。”
张阳大笑道:“我们可也说好了,打过了你,东门河的水我们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不许反悔。”
夜叉道:“一言为定!”也不迟疑,拈转钢叉,冲着张阳胸口便刺。
张阳这回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慌乱,理开那宣花斧,使了一招乌龙掠地,直将那钢叉拨开,又一记醍醐灌顶,照着头便打。
这二人一动手,其他人自不能闲着,王长义和裴方明当即各迎上一只甲鱼精怪,挑着那长枪便是一通乱刺,不消片刻,直逼得那精怪连连后退,手忙脚乱,看来也是大有长进。
再瞧那番薯精,同样抡着一板大斧,重三百斤,乃是张阳当初从狼头岭带来。他原先便力大,又跟着张阳学了天罡三十六斧,虽初成人形,却比那小妖厉害得多,将一柄斧头舞得是风生水起,直抵住两怪,应对自如。王长义哥俩瞧见这架势,才知张阳所言非虚,一时大为惊叹。
却说张阳与那夜叉斗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他自个儿感觉武艺上应该更胜那夜叉一筹,怎奈手中兵器太轻,反倒使不出力来。那夜叉也是暗自惊讶,心道着这才多久工夫,这土地已如此厉害,往后怕是不得了哩!
张阳不愿和他浪费时间,将那斧头往身后一背,另一只手忙捻着诀,猛吹出一口黄风。那夜叉贴得太近,根本无暇躲避,当下给那黄风吹出数十丈远,待定住身形,忽觉身后风声咧咧,回头一瞧,原是那斧锋劈来,直吓得他慌忙用叉来架,稍退半步,将大口一张,猛喷出一道水柱来。
张阳同样避之不及,给那水柱击中,他稍一思量,顺势向后倒去,直坠向地面。那夜叉大喜,忙提叉来追,却见张阳触地的刹那化成一道黄烟,没了踪影。他一阵心急,也跟着落下地来,左右瞧看。
就在这时,脚下忽钻出数条青藤,从他的脚跟爬上去,缠上他的腰及手臂。夜叉一阵大骇,心知中计,忙去扯那青藤,正待要脱身,忽觉背后给人重重锤了一下,一个酿跄向前,待定睛一瞧,那宣花斧已然架在他脖子上。
“你输了!”张阳得意的笑道。
夜叉哪能服气,当下气呼呼道:“你使诈!”
“那也是你输了!”张阳又道,全然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夜叉气得一时无言,再瞧瞧手下四精怪,又都被对方压着打,全无半点取胜之机,也不知是羞愧还是怎么着,提着那钢叉噗通一声便往河里去,连话也不留一句。
四精怪将老大都走了,哪还敢再战,忙脱离了出来,也跟着溜之大吉。
众人将武器一收忙聚拢过来,原本他们还打算解决完四精怪再来助阵张阳,可谁曾想却是这情况,一时都惊呆了。
裴方明讶道:“老弟啊,你啥时候这般厉害了,刚才看你将斧头往那夜叉脑袋上一架,差点把我都吓着了。”
张阳掩盖道:“都是那夜叉太过大意,咱土地神别的本事没有,遁地那是一流,他敢下得地来,那不是自寻死路。”
裴方明稍一寻思,似乎是这个道理,便也不怀疑。而事实上呢,如果他们自个儿和那夜叉斗过,才能晓得这里边的厉害。
张阳见他们不再问话,也乐得做个隐世的‘高手’,别怀疑,要知道他可还没动用法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