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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哗哗水声,有什么东西推水而来。
穿山甲小声道:“神君,那妖精来了哩。”
张阳微微点头,叮嘱道:“你自己小心”遂使了个遁术藏进地里,火蛙王则远远避在一旁,等候消息,只留下穿山甲一人于水上应付。
片刻之后,那妖精冒出头来,谨慎的四下瞧看,并不曾发现任何水族,只有一只穿山甲立在跟前,确认无误,终于放开胆子窜出水面。
“可是你这精怪在此闹事!”鲶鱼大王横刀立马,指着穿山甲厉声叱问。
精怪?穿山甲愣了一下,心想:你这头鱼精,倒敢说起我来,一会儿定叫你明白!
想着还有正事要办,遂佯装大笑道:“是又如何?爷爷我看上这处水府啦,识相的话就赶紧让出来,且留你小命一条,如若不然,嘿嘿,定叫你尝尝我斧头的厉害!”将眼一瞪,一阵招摇,倒也像模像样。
“哈哈~~~好狂妄的妖精,想要抢我水府,且问过我手中这把宝刀!”鲶鱼大王狂笑一阵,挥舞大刀便来交战。他一时忘形,也不仔细想想,一只穿山甲要那水府作甚?
“来得好!”穿山甲见他轻易上钩,自是喜上眉梢,撩起斧头就来迎敌。
哐当一阵,两下交兵,双方你来我往斗了十来回合,不分胜负。虽只一番简单较量,可孰强孰弱已心知肚明。
穿山甲暗自惊骇,寻思道:自打跟了神君,我每日尽心操演,管不得刮风,管不得下雨,原以为力气惊人,手段高明,没想到这精怪看着愣头愣脑,邋里邋遢,竟比我还力大!不免有些不太服气。
鲶鱼大王见他发愣,嘲笑道:“怎么,小妖精,知道本大王的厉害啦,晓得害怕啦?那就乖乖回家吃奶去,别在这儿瞎逞能!”
穿山甲听着不对劲儿,怎么好似要放他一马,难不成这妖精对山里的野味不感兴趣?这如何能行!
他寻思片刻忽来了主意,佯装叹息道:“唉,我穿山甲自诩武艺惊人,谁曾想连你这头鱼精也斗不过,也罢也罢,且叫我再搬几块石头来,将你这水潭填了,免得我再惦记!”说着便急急往天上去。
鲶鱼大王听得分明,自然当真,当即怒斥道:“好你个精怪,竟敢要填我水潭,看我不活劈了你!”一边骂着一边舞着大刀追了过去。
见二人上得高空,张阳这才悄悄冒出头来,扯出缚妖索朝天上祭去。那鲶鱼大王奋力追逐,无意间瞥了一眼身下,但见一股金绳远远飞来,暗呼一声糟糕,当即撒腿便走。可惜他不善遁术,还往哪儿逃?当即就给缚妖索擒了。
穿山甲见他力大,几下挣扎,好似就要将宝绳挣开,忙一把扯了往地下来,又猛地一扔,用脚踩住,得瑟道:“你个臭鱼,让你欺负我,哼!”
鲶鱼大王见无端闪出一人一蛙,心知中计,是后悔不已。
“好你个精怪,竟敢使诈,诓骗于我!”
穿山甲猛锤了他一下脑袋,乐呵道:“你个楞头妖精,不使点计谋怎么拿你!嘿嘿!”又冲着张阳问:“神君,怎么处置?”
张阳想了想说:“这精怪尽造杀孽,恐教化不得,若要留之,少不得危害一方,且就此砍了了事!”
“好嘞!”穿山甲抡起斧头便要劈下。
那鲶鱼大王一听,顿时腿软,哭求道:“饶命,爷爷饶命啊!”他万不曾想到这帮人除了要鸠占鹊巢,还想斩草除根。
穿山甲笑道:“还以为是个铁骨的硬汉,原是条怕死的臭鱼,敢情方才都是装出来的,在那儿逞威哩!”
鲶鱼大王道:“爷爷,小的不敢逞威,不敢逞威,那水府从今往后就归爷爷……”
穿山甲道:“呸,你那脏不拉几的地方,爷爷我才不稀罕!”
张阳瞧瞧天上,各路精怪来来往往,此时各处洞府应该疏于守卫,正是偷袭的大好时机,遂道:“别与他啰嗦,一会儿还有正事!”
穿山甲点点头,也顾不得那妖精苦苦哀求,一斧子下去,但听得一声凄惨的叫唤,那斗大的鱼脑袋顿时骨溜溜滚落在地,腥气的黑血四处喷溅,叫人连连作呕。
张阳的宝囊忽亮起一阵金光,他急忙打开来瞧,原是那功德簿。
“神君,写着什么哩?”穿山甲好奇的问,他还从不曾摸过那簿子。
张阳道:“说那鲶鱼大王罪恶滔天,合当受死,咱们斩杀这一洞妖王,上承天意,下合民心,这次算是赚大发啦!”明显面露喜色。
穿山甲闻言一阵欣喜,说道:“还是妖王好哩,要是寻常精怪,打了也是白打,反倒徒造杀孽,嘿嘿!”又猛的一脚将那鱼头踢回水中。早有一众水族见了,当即一阵奔走相告,但觉大快人心。
张阳收起功德簿,吩咐道:“你再下去一趟,将那水府宝贝尽皆收了,好叫我们积德行善去。对啦,记得捣了那水府,那地方已经住不得人了!”
“小的这就下去!”穿山甲应道,再次纵身下水。
他当然晓得赚大发了的意思,凭着这些年的兢兢业业,再加上此次密云谷之行,若运气好些,多碰上些吃人的精怪,离再次敕封只怕是不远了,想到此处他自然浑身是劲。
那鲶鱼大王吃了无数生灵,那水下必是怨气丛生,极有可能生出异端。张阳心觉不妥,便又道:“呆子,你再去取些巨石来,一会儿把这水潭给填了!”
他这次可是来真的了!
熔火将军扯了个金丝囊纵着火云便四处寻去。
许久,穿山甲终于出得水面,也顾不得满身恶臭,乐呵道:“神君,那精怪藏了好多珍珠哩,真是富得流油,您看!”遂将那囊子递来。
张阳道:“那鲶鱼大王吃了多少蚌精,别的没有,珍珠自是不缺,你且收好,回头去一趟皇都,尽皆卖了了事。”
穿山甲点头称是,又问:“那火蛙哩?”
张阳道:“我叫它准备些石块来,打算把这水潭填了。”
穿山甲道:“填了也好,这地方看着就吓人。”顿了片刻又道:“小的也去帮忙!”
此处是别人地盘,三人不敢使什么法术,只能凭着一身蛮力,前前后后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才将这碧波潭尽皆堵了。那发臭的绿水窜入溪流,苦得一众水族是哇哇大叫。
穿山甲重重舒了口气,问道:“神君,那咱现在是不是去寻那蜈蚣精晦气?”
张阳沉吟道:“也好,先把这麻烦给解决了,免得整日里劳心伤神。只是那精怪也晓得土遁,妖洞中又有一条逃生的密道,我得先寻了它,将其毁了,好叫那精怪无处逃生。你二人先去他洞口候着,我去去便来。”
“小的明白。”穿山甲应道,忙领着熔火将军往百足将军洞去。
张阳使了个神通遁入山壁,于山石中一阵穿行,不多时便寻见一处松软之地,仔细摸索,原是一条细长的石道,中间用沙土填了,若非细察还发现不了。
“看来该是此处了,那妖精果然狡猾,若不晓得土遁之法,即使追到这里那也抓他不得哩!”张阳一阵喃喃自语,沿着石道继续前行。约摸半柱香工夫,前方又接连出现几处岔道。他一时好奇,便一一寻去。
一番探寻之后,他发现这些石道有的通向水涧,有的通向谷地,有的通向山林,其中的两条要特殊一些。一条通往谷外来,而另一条的出口处赫然是一座庄子。不用说,自是那桃源庄无疑。
“这家伙,真是有心!”
要知道,想从山体中凿出这些四通八达的隧道不知得花多少工夫。
张阳一阵惊叹,又瞅着眼前这座隐藏于万花丛中的美妙庄园,更是喜爱连连。瞧瞧那红花绿柳、假山亭台,远胜无霸山十倍百倍。
“地方虽好,可惜不**全呢。唉,还是留给老和尚他们对付好了,为今之计先得解决了那蜈蚣精。”这般想着便又悄悄溜了回去,无暇欣赏此间美景。
回了石道,张阳当即撩起斧头一通乱砸,将几处通道尽皆砸了个稀巴烂。
“这下叫你还逃!”只觉一阵解气。
此间动静如此之大,早惊动满山精怪。
“祸事哩,祸事哩,这山要塌了哩…….”
“快快去禀报大王……”
“必是有人来吵闹哩……”
众精怪闹闹哄哄,也不知是何人闹事,又以为天要塌了,个个是抱头鼠窜,唯恐避之不及。只是各家大王早早出得洞去,这会儿还往哪儿寻?
却说蜈蚣精正在花园里饮酒,一旁还有前时那无霸洞洞主,他那结义兄弟黑熊精。二人正说到高兴处,忽觉一阵地动山摇,洒了酒杯,倒了碟碗,一时惊诧不已。
黑熊精道:“贤弟,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有人在叫门哩?只是这动静也忒大了些,别是来寻仇的!”又自思:我自离了无霸洞,再不曾外出惹事,更别提什么仇家,想来该不是寻我的。
蜈蚣精脸色一下阴沉,谁人叫门这般动静,必是有人在敲山无疑。
“兄长稍待片刻,我前去看看。”说着便往洞门处来,却不曾想到那古怪竟是来自山腹之中。
在那洞门上方约摸数丈高处还有一处小门,蜈蚣精打开那门探出脑袋,偷偷向下瞧看,见有俩怪守在门口,其中一只他还认得,正是庙里的巡游神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穿山甲,竟又来寻本将军晦气,看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心里暗骂着当即气呼呼回了花园。
黑熊精忙问:“老弟,那外头来的何人?”
蜈蚣精道:“又是那庙里的毛神,几次三番与我过不去,今日必得叫他们尝尝我的厉害!”当即取了双剑便要出战。
黑熊精道:“老弟且慢。”忙将其叫住。
蜈蚣精道:“兄长不必担心,那庙君并不曾来,余下那俩足以对付。”若是平日他还能避避,可眼下兄弟在此,岂能叫人看了笑话。
黑熊精道:“老弟莫要轻敌了,只两个手下便敢来咱密云谷闹事,其中恐怕有诈哩!”自打丢了无霸山,做不得山大王,他较从前可是越发小心了。
听闻此言,蜈蚣精这才迟疑,喃喃道:“外面那群和尚刚来闹事,怎么他们也凑巧前来,别是故意诓我出去,好害我呢?”
黑熊精道:“多半是呢,那和尚跟庙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还是谨慎些好,且管他如何闹腾,只是打不进来那便罢了。”
蜈蚣精微微点头,觉得在理,遂道:“且叫他们闹腾,你我继续吃酒!”又坐下来举杯把盏,一顿痛饮。
其实他也是个胆小之人,不然又何须给自己留下那么多的后路,只是可惜,那些个后路早早给张阳断了,而他却仍然不知。
一阵隆隆声响,洞门轻轻打开条缝。
“神君!”穿山甲二人先是一惊,见是张阳,这才放下心来。
“快进来!”张阳小声说,“那俩精怪正喝酒呢,都小心些,尽量别惊动他们,一会儿通通擒了了事。”
原来张阳使着神通进入妖洞,待探听得情况,这才给二人开门。
“俩怪?”穿山甲惊问。
张阳道:“还有那黑无霸,都在此间呢,上回给他逃了,这次正好一并收拾。”
穿山甲微微点头,忙与他往洞府深处去。
三人于石廊中一阵穿行,约摸一盏茶的工夫便寻到了花园里来,放眼瞧去,那俩精怪早喝得伶仃大醉,丝毫未曾察觉有人到来,更别提洞门大开之事。
“神君,怕是都醉了哩,待小的前去擒了他俩。”穿山甲将声音压得很低,自告奋勇道。
张阳没好气道:“逞什么能,那蜈蚣精会使遁术,一会儿我先用缚妖索将其捆了,你们俩再去斗那黑熊精,切记,这回别叫他们给跑了,听到了没有?”
二人微微点头,忙取了兵器来,蹑手蹑脚的包围过去。
张阳将缚妖索取出,口中默念一阵,那宝绳化成金线飘扬飞出,一下将醉酒中的蜈蚣精捆了个结实。
“什么人!”蜈蚣精只觉浑身一紧,突然惊醒过来。
黑熊精给他一吓,也从桌子上蹦起,叫道:“贤弟,怎么回事……”
话未说完,早听的穿山甲大喝道:“妖精,你神将爷爷在此,乖乖前来受死!”猛从一侧的树丛里纵出,抡着斧头便与熔火将军一道杀向前去。
此时黑熊精犹自半醒未醒,朦朦胧胧间瞧见俩怪朝自己奔来,撩着兵器凶神恶煞,登时脑袋一阵激灵,才晓得给人偷袭了。当即扯了身旁双斧,将眼一瞪,喝道:“无耻鼠辈,竟敢偷偷摸摸,看打!”也顾不得醉酒,便来应战。
他自恃勇武,抡着双斧欲以一敌二,却不知那蛙王也是天生神力,一经交手,方晓得厉害。那蛙王也不施法,只将那手中钢叉戳来,左一下右一下,时而上挑,时而突刺。黑熊精惨遭前后夹击,顾前不顾后,顾后又顾不得前,不过十数回合便败下阵来。
那蜈蚣精给缚妖索束住,根本不能施法,只得撒开双腿轻身一纵,便欲往洞窟里钻。张阳早早瞧见,轻蔑一笑,忙一个遁身截在身前,将他一把扯了过来。
蜈蚣精瞧见张阳,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你……你……你想干什么?”他战战兢兢的问说。
张阳嘿嘿一笑,猛一脚将其踢飞,那怪不偏不倚正撞到那石桌上,早给张阳身后赶来,一脚踩住,又取出大斧。
“你个妖精,早该料到会有今天!”张阳道。
蜈蚣精瞧见那明晃的斧锋,一时脸色全白,急道:“我可是玉桃娘娘的义弟……你若敢杀我……娘娘定不会……”
话未说完,张阳斧头已然落下。但见腥秽的污血四处飙飞,那精怪已人头落地,早早现出原形。
“真是啰嗦!”张阳不耐烦道,“不过还真不愧是五毒呢,连血都是黑的!”言毕,当即收了缚妖索,又来战黑熊精。
“贤弟!”那熊怪料敌不过,正欲与蜈蚣精一道儿逃往,谁知却见其已被张阳剿首,一时悲怆惊呼。
一愣神间,穿山甲二人已从身后赶来,精神抖擞,而张阳亦从前头挡住他去路,势在必得,惊得那怪是慌不择路。
“熊怪,还往哪里走!”张阳一声怒喝。
黑熊精见四下无路,既已绝望,反倒无畏,当即狠下心道:“好你个毛神,先是抢我洞府,后又杀我义弟,我黑无霸与你不共戴天!啊~~~”高声叫嚷着,挥舞着双斧劈头盖脸的打来。
“神君小心!”穿山甲惊呼一声,忙与火蛙王左右夹攻,直扑那怪。
张阳只微微一笑,使了个身法远远避开,也不硬来。
黑熊精连连扑空数下,身后又有俩怪追打,急得他大叫道:“好你个怂货,给你黑爷爷过来,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别竟是些暗地里的勾当!”
张阳笑道:“那好,你可得小心了!”
黑熊精以为他要武斗,当即兴冲冲的就朝前去,口中不住念叨:“看我不活劈了你!”哪成想方至跟前便给那缚妖索从身后缠住,气得是火冒三丈,未待发飙,早给张阳一把扯了,往地下拽来。
至此二怪尽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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