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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回去的日期晚了两天,霍斯然陪她在整个京都短时间内玩了个遍。舒榒駑襻
副主任走时眉蹙得死紧说“你确定有亲戚在这儿能照顾好你,别回头我把你留这儿,你妈又把电话打到医院那边要人!”,那纤小人儿一脸璀璨的笑容猛点头,副主任依旧不放心,非让她写了个条揣到怀里才稳下心神,拿好文件上了大巴车。
接下来,京都国际公园、博物馆、翠微山、帝王墓……京都所有著名的经典她统统去过,敞开了心情,尽情而欢畅地玩。
只是想不清楚霍斯然怎么能空出整整两天的时间来陪她,一点事都没有,她忍不住开口问,霍斯然却只单臂开着开,拍拍她的小脑袋,神情沉静而淡然:“……请假。”
——请假妃?
怀里的人儿几乎要嘴角抽搐了,怎么可能?他堂堂一个军区总首长,全国.军事中心的领导枢纽,有能这样说请假就请假么?
奈何霍斯然再不打算细说,怀里的人儿便柔柔窝进了他的肩窝,一个字都不再问。
玩的时候她一路活跃地跟他说话,叽叽喳喳,水眸晶亮中透着兴奋,小手轻轻掐着他的掌心央着他一起拍照,霍斯然拗不过,低低叹息一声揽过她来低低哄着她说什么要求他都满足,只是拍照算了,他真的不适合。纤睫微颤,她有些委屈,踮脚轻轻咬住了他的唇瓣,霍斯然浑身一震!这大庭广众之下的缱绻亲吻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眸色黯了黯,大掌忍不住扣紧她的后颈主动贴过去吻她,健硕的身躯微颤,缠抱得她死紧,却听见耳边“咔嚓”一声,闪光灯都微弱地亮了亮,一怔,怀里的人儿却猛然推开他清脆笑着跑了出去,跑到他够不着的地方朝他晃手机,接着跑的更远窈。
一时间霍斯然整个神智都涣散了下,扶着路旁的石栏,忍不住偏过头轻笑一下,心中那压抑惧怕的感觉也瞬间消散了不少。
……这小东西。
最后一晚从京城王府出来的时候她本已经吃得很饱,看到路边卖烤肠的竟然就走不动,说要不买回去当夜宵,霍斯然冷冷看了一眼抱了她便走,说不许,她这下小脾气上来,缠着他不肯走,问他为什么大餐都吃了却偏偏抠这么一点,霍斯然顿时恨恨掐过她的腰来说:“你还当护士,不知道脏么!”
她顿时一愣,想了想说:“其实我告诉你吧,路边没有东西是干净的,饭店也不干净,要是在乎的话没什么东西可以吃了。”
霍斯然顿时被激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加铁青阴沉,扣紧她的后脑说:“别的可以,这个不行。”看她还蹙着眉不明所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沉沉凑过去哑声说,“想吃是么?行……我回家喂你……”
喂?
喂!!!
这下饶是再不懂她也要脑子拐个弯儿好好想想,等走到车旁边的时候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水眸瞪大,小脸灼烧得像火烧云一样,嗫嚅着话都说不出,想说她压根儿就不是那个意思,这男人,还首长呢!思想那么龌龊!!
霍斯然浅笑如风,英俊刚毅的眉眼之间透着别样的风情,她被笑得更加脸红起来,掐着他的腰骂他思想不纯洁,死都不肯上车,霍斯然笑意散去,好说歹说地哄她,最后不得不蹙眉一把搂过她来按住下身,她被那已经被磨蹭得硬起来的热铁吓到了,这才安静,乖乖被他抱上了车,那热热的感觉还蔓延,霍斯然有些忍不住,将她按在怀里狠狠地吮起来,那软软的小舌疼得一直躲,发出难忍的呜咽,激得他一阵阵发狂,控制不住力道。
许是因为知道是最后一晚,所以不舍了。
——她明天就走。
霍斯然半晌才强制忍住渴望,拢了她的发带她坐好,低低道:“这次回去遇到什么事都别怕,有我在,知道么?”
她一怔,有些困倦的水眸迷迷糊糊抬起看他一眼,接着柔软的双臂缠住他的脖子,依赖地缩进他怀里,乖巧地“嗯”了一声。
如果可以,她真的会选择彻底依赖他,要他给她的那个天下。
霍斯然心下满足,深眸里闪过一道潋滟的流光,拍拍肩窝里的小脑袋,起身发动了车子。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陆青是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接到电话的,车停靠在路边,因为不敢一边开一边接,更因为这个电话,重要得很。
接起来听了两句便冷笑:“你还能再胡扯点么?为了我父亲的生日回来?你自己亲爹生日你回来过么?”
——不过就是因为省军区医院那边的培训团队回来了,老婆在这边,身边还守着个豺狼虎豹谁能放心得下?霍斯然,你还能再扯一点,没关系。
“还有件事,”霍斯然一边处理堆积如山的紧急文件,一边蹙眉将电话换了个方向,“你上次跟我说霍野案子的那件事,我想再仔细听听,如果你有空的话。”
陆青的眉倏然一跳!!
“你怎么会突然想听了?”他冷笑,“之前我跟你说的时候你还当我是胡扯,我不过说了顾景笙两句你就受不了,倒显得我离间你们感情了,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这对他陆青来说,有没有半点好处和关系?
霍斯然冷眸一抬:“你今天吃火药了?”说话这么难听。
陆青冷嗤:“我一直这样。从你上次动手脚故意放顾景笙一马开始我就是这样,你还没习惯?斯然,我跟你认识多年的情分不必说,我也没真的多记仇,我只是怕有一天类似这种事再发生,你却发现是你自己留的后患造成,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霍斯然脸色很沉,低低道:“……等我回去再找你。”
说完便拿下电话,径自挂了电话。
不去想此刻陆青是什么表情,他只是想,似乎连他也已经很久没见过顾景笙,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机场,他温暖笑着叫他大哥。很少有人用“大哥”这个称呼叫他,如今还在世上的不过也就他一人。称呼这种事,真可怕,短短两个字就能瞬间把他一下子带回几年前,带回那种能为彼此掏心掏肺出生入死的情绪里,拔都拔不出来。
所以有些事,不管真相多残忍,不管关乎多重要的人……
他都一定。
要弄个明白。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医院里的流言,是在她回去之后,慢慢多起来的。
隔壁血液内科的小姐妹跑过来陪亲戚办事,绕到值班台前时看到那一抹纤小的身影忙碌不停,额上都渗着薄汗,配好药后往病房跑,她觉得无趣便走到大堂窗外瞅了瞅,眼尖地看到一辆车,回头等那纤小的身影跑回来拿漏掉的药时喊她:“亦彤!!”
林亦彤扭头,“怎么啦?”
小姐妹勾勾指头让她过来,一眼扫过去说:“你男朋友的车啊?”
她一愣,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竟真的看到那辆万分熟悉的车,就停在医院一侧,避开汹涌的车流正对着心胸外科的窗口,车水马龙间隐约能看到一道清隽的身影在里面轻轻靠着,侧脸的轮廓俊逸逼人,透着几分倦怠和落寞的苍白。
小姐妹笑了笑说:“我偷偷告诉你啊,这几天医院里关于你流言多了去了,你没听到是因为她们不敢当着你的面说。”
她喉头一涩,纤睫轻轻垂下检查着手里的几只药剂,哑声说:“什么流言?”
“说上回那个军区首长跟你交情很深啊,你们科室副主任和几个高级医师说京都暴雨水灾,淹了附近好几个村,那个大首长却有时间冒雨到研究院接你们回招待所,哎,人家傻啊,难道就因为中过一枪被你们救过命?京都那么大,鬼知道你在淋雨啊!还有呢……”
她小手轻轻顺过耳边的发丝,水眸看她一眼道:“我还要去配药,很急,你下回再跟我说吧。”
小姐妹被打断,无所谓地耸耸肩,慵懒地扫一眼窗外:“随你喽,你自己去想吧!下面那个情况,”她用下巴指指窗外,“你自己解决。”
说完就转身回科室了。
她怔怔地在窗外盯了好一会,眼眶发涩,被护士长在后面吼了一句才缩肩回神,匆忙跑回去换药了。
心里一直希望着,希望下班后他就会离开,可等忙完后拖了一个小时才走出病房,居然发现,他还等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