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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来到水依门前,对水依的贴身丫鬟沫儿讲明了来意,沫儿转身回禀水依,半晌,沫儿出门,对阿诺说“大小姐还是回吧,我们小姐不想见任何人”
阿诺早有预料,她对着门内的水依说“水依,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我真的有事情找你帮忙,你若不出来,我就在这里等你,等到你想见我为止”说完,阿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沫儿大惊,“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们小姐最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不光不见你,也很久没见夫人了,等过段时间心情好了,自然会见你的,你快起来”
阿诺笑着摇摇头,“我等到她想出来见我为止”
沫儿见劝说阿诺无效,连忙跑到房内去劝水依,阿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片刻,只见楼上窗子打开,窗口发出一个声音“你若不想惊动奶奶,就赶紧滚,否则,就算你跪死在我门前,我也懒得看你一眼”说完,窗户啪的一声,又重重的关上。
阿诺看着那闪关起的窗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水依对她依旧不友善,她慢慢的站起,迈着沉沉的步子,回到了房中,房中子轩仍在安睡,阿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或者,永远醒不过来……
夜已深,水依端坐在窗前,依旧无法入睡,昨日,她收到了范珩的飞鸽传书,“三日后大婚,我们木府见”。既然你要娶别人,为何还要见我?难道这些年的情谊,都是假的么?
水依记得她第一次见范珩,是六年前,范珩桀骜不驯的站在木族长跟前,并发誓说他愿意嫁木府的未来族长,并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那目光,坚定不容质疑,连奶奶都为止震惊,并答应了这门亲事,范珩走的时候,她和母亲一起送至门外,范珩送她一只灰色的小鸽子和一支竹哨子,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居然爱似珍宝。
水依每隔半月,都会收到小灰带来的信,一开始如平常的问候,到后来*裸的相思,两年之后,范珩亲自来木府找她,他要随家里的商队去波斯,半年之后回来,水依把自己亲自绣的护身符给了范珩,范珩呆了半日,便匆匆而别。
再见范珩,已经是大半年之后,范珩从波斯回来,他长高了,也黑了,范珩带来了一颗镶着蓝宝石的莲花发簪,他亲自插到水依头上,并赞她是水中的仙子。
这是唯一一个能走入水依心中的男子,水依感觉到了范珩眼神中的异样,主动吻了范珩。
再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范珩,她一直以为,阿诺不会再回来,木氏族长的位置,奶奶终会传于她,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看到母亲为了族长位置,辛勤劳作,机关算尽,身边的男子不是贪图她的地位,就是贪念她的财产,她看到奶奶暮年,却还是一个人默默的守着爷爷的画像流泪,那个位置,是对于女子来说,是凄凉。可是,自从她认识范珩之后,她开始觉得那个一个不错的位置,她开始憧憬若干年后,她和范珩牵着手,走在丽城的大街上,接受者男男女女的祝福,可是,阿诺的回来把一切都打破了,她偷听到了奶奶和舅舅在商量着范珩阿诺的婚礼,她鼓起勇气叫小灰带信给范珩两个人私奔,可收到的却是范珩回她的木府见,她还会见他么?
水依愤怒的熄灭了灯,披上披风,从窗户上一跃而出。
阿诺守着桌子打瞌睡,水依推门而入,也未等阿诺招呼,直接坐在了阿诺对面,一如之前的盛气凌人,一双凤目冷冷的打量着阿诺。
阿诺连忙站起来,“水依,水依”
水依冷冷的回答“是我,走就走的干干净净,明知我不想见你,白天为何过来招惹我?”
阿诺连忙道歉说“我有事求你”
“我没兴趣”水依看都不看阿诺一眼。
阿诺拉开了床上的帘子,对着水依说“求你救她,若生说你的蛊术是整个丽城数一数二,一定有办法救他”
水依冷笑一声“你巴巴的见我,就是为了让我救他?”
阿诺点头“我知道,你讨厌我,自然也不会为我办事,但是我承诺,只要你帮我救她,我立刻滚出丽城,永世不踏进木府半步!”
水依盯着阿诺的脸,真诚而决绝,“为了他,值得么?”
阿诺沉沉的说“值得”
水依冷嗤一声,“你知不知道,三日后,你和范珩就要大婚了,此时,你居然还藏着另一个不相干的男子,我真为范珩感到不值”
“只要你能三日内救好他,我自然有办法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候范珩和我有何相干”阿诺曾经听若生提起过水依谁都不想见,只想见范珩,方才又听水依在这里酸酸的一番话,阿诺听到婚讯,开始有震惊慢慢改为冷静。
水依迟疑的看着阿诺“真的?”
“你需要我发誓么”阿诺问。
水依又恢复了以往的傲慢,“等我治好了他,你再发誓也不迟”说完她走到子轩床前,又手探视了一下子轩的脉门,皱着眉头问“下蛊的人究竟是怎样扭曲的心理?”
阿诺转头“嗯?下蛊的人说他是第一次下蛊,胡乱下了一气,才会这样”
水依说“这你也信,下蛊的人虽随说不是下蛊高手,可也是一个熟手,否则,怎么可以驱蛊入他体内,只是说不清楚这个人是有多恨他,下蛊的时候,居然给蛊吃了毒药,我虽有把握为他把蛊驱走,却没把握驱走他体内的毒药,若是蛊驱走了,毒药反而会更加剧他的病情”
阿诺如泄了气的皮球,“难道只有食蛊鸟了么?”
水依回答“是”
阿诺说“可是它在范珩那儿,我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若你出面去借,或许……”
“你就这么高看我一定能借的出来,”水依白了阿诺一眼。
“至少比我胜算大一点”阿诺回答
“我也不一定能借的到的,这个是木氏的圣物,大婚时候还要接受族人的朝拜。而且蛊虫有毒,食蛊鸟可以解他身上的蛊,但是也会中毒。”水依口气却缓和了许多。
“水依”阿诺突然之间柔声的叫了一声水依的名字。
水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站起来问“你又有什么事情”
“与其我们在这里想破头,不如将计就计先把食蛊鸟弄到手再说,我只要子轩能够好,其他的,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只是,你喜欢范珩,对么?”阿诺终于问出了口。
水依没有回答,低下头表示默认。
“所以,我才不能随便答应祖母的安排,与其这样,不如就当我从未来过,你帮我送出木府,我不再回来”阿诺静静的对看着水依。
“若他治不好……”水依问
阿诺笑了笑“那我便随他而去,反正这个世界上,他是我唯一想追随的人”
水依向后退了两步,对阿诺说“我去借借看,也许,他会看在往日的几分交情上答应,只是,若借不来,你的将计就计也可以,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办法。”
阿诺口中连说了几声谢谢谢谢。
水依推门,转头对阿诺说“真后悔来看你,把自己也牵连进去,你若因此而死了,白白搭上我内疚”说完,人已不见。
水依走后,阿诺心却放松了许多,多年前的姐妹恩怨,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多少有些释怀,水依已经并不排斥她,除了范珩,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