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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 嵩山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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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三,少林派有官方支持,财富充足。俗话说穷文富武,练武最基本的基础就是要营养跟的上,只有营养充足,才有力气修炼。这个道理,从当今江湖上的门派势力就可以看得出来。

    少林有大量的朝廷恩赐的田地,嵩山脚下的万顷良田就是少林的僧田。这些田地不需要缴税,而且颇为肥沃,只要交给佃户耕种,少林寺的僧人就可以每天修炼,到年底收获大量的粮米。

    再加上少林寺是禅宗祖庭,全国信仰佛教的人不知凡几,每人供奉一点香油钱,都足够少林寺的弟子吃个几十年。正因为不需要为钱财伤神,少林寺的人不理俗事,苦心修炼,才会修为精进。

    排名第二的武当派也是富的流油,和少林一样,他们有大量的免税田和信徒进贡,一心不理凡尘,每日钻研的就是提高自身修为,也使得武当派不过建派百余年,就紧跟少林的脚步,成了第二门派,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排名第三的当然是魔教。他们最大的财富来自贩卖私盐,走私铁器,当然也有一些当地少数民族的土司首领的进贡。古代实行盐铁专卖,魔教敢于打这两门生意的主意,自然毫无意外的成为少林武当之下的第三富翁,养的起成千上万的门人弟子也就毫不稀奇了。

    这三大门派之外,其他的比如五岳剑派、青城派、神拳们、铁剑门、丐帮等等,都要靠走镖、开店铺来维持生计。一些绿林好汉,更是冒着贼胆,干起了占山为王的苦逼生意,一不留心就会被新出现的少侠富二代替天行道,斩尽杀绝。

    至于最惨的场面还属笑傲中岳不群当掌门的那一段,堂堂五岳剑派之一,前五岳盟主门派,居然要靠收弟子的学习费来度日,饿的令狐冲他们只能去抓兔子吃来打牙祭。听说华山至今仍不见半只兔子,可见其生活之艰难。

    “绝技、财富!”

    左冷禅苦笑一声,嵩山派缺少的东西还真不是可有可无的。绝技,是一个门派的根本,没有绝技算什么武林门派?至于财富,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了不起存在,吃不好穿不暖,再厉害的高手顶多七天。

    虽然心中有一些主意,但是现在都不是合适的时候,起码也要到了自己有足够的武功护身才能去实行。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赚到第一桶金。

    就在左冷禅苦思冥想,怎么壮大嵩山派的时候,远处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闻到香味,原本认真练剑的小伙子顿时斜眼偷偷瞄向左冷禅,肚子咕噜咕噜,嘴角狂吞口水。

    “今天晨练就此结束,大家洗洗手吃饭吧。”左冷禅如何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微笑一声,说道。

    “大师兄万岁!”

    “大师兄万岁!”

    一群半大小子欢呼一声,麻利的将长剑插回剑鞘,就匆忙向厨房赶去,看他们冲刺的速度,疾若星火,如离弦的箭一般,快速无比。左冷禅摇摇头,嘴角却露出温和的笑容,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不必压抑着什么,一举一动合乎本性。

    嵩山派的建筑颇为森严,中间是议事大殿,斗栱高檐,勾心斗角,大堂最里面摆满了历代祖师的排位,后面是五把太师椅,都是嵩阳五老的专座。

    议事大殿周围全部都是长辈、弟子的居所,最左边才是厨房。这样的布置有利于门派弟子最好的保护议事大殿,不让敌人突然袭击,打扰祖先的安眠。

    此时,最左边的简陋大堂里,两个条形桌并在一起,十几个孩童坐在条形凳上呼啦啦的吃的正香。不过有两人吃相沉稳,一个是秃头老者,约莫五十多岁,另一个则是左冷禅。

    老者是嵩山五老中的追魂手宋老生,精通大嵩阳掌。大嵩阳掌招式繁复,各种变化加起来有一千多招,光是记忆都十分艰难,更不必说精通了。但是宋老生不仅练的通透,更是从中悟出一套轻功,配合大嵩阳掌,威力无穷,一双手好像穿花蝴蝶一样,敌人要是打不过就绝对逃不了,所以才有追魂手的雅号。

    宋老生,位列嵩阳五老之一,在江湖中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此时看向左冷禅的眼神,却是非常慈祥。

    “冷禅,最近武功修炼的怎样?”他的眼中怀有一丝期待,灼热的看着左冷禅。其他人也竖起耳朵倾听,大师兄毫无疑问是他们的偶像,对于大师兄的进度,他们比对自己的武功都关心。

    “没什么进展,嵩山剑法无论我怎么修炼,还是只有六成火候,大嵩阳掌我也只学会十三掌三十六中变化,至于嵩阳心法,一直卡在第五层。虽然我最近隐隐感觉到突破的迹象,但无论我怎么努力,好像都差那么临门一脚,就是捅不破那一层窗户纸。”

    左冷禅放下碗筷,眼睛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从生下来,就有前世的智慧。被长清子捡回嵩山之后,一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嵩阳心法,从此十年一直精进到第五层。但是这一年来,一直卡在第五层巅峰不得寸进,即使沉稳如他,也稍稍急躁。

    “不要太心急,你才十二岁就有嵩阳心法第五层的修为了,师叔我当年才第二层呢,你看丁勉他们,也小不了你多少,也才第三层左右。”宋老生随和的说道。

    修炼嵩阳心法五十多年,他很清楚这套内功心法的特性。就是根基扎实,第三层是一个坎,第五层是一个大坎,六层之后,每一个阶段都是一个大坎,直到第九层。就是他自己,五十多年的时间,现在也只是第七层巅峰,嵩阳五老的其他四位也相差不了多少,只有老大,嵩山剑派掌门长清子现在是第八层。

    “师叔,我知道的,就是心中有点急,害怕长辈失望。您一指点,我心底就好受多了。对了,师傅和其他三位师叔去哪了?”

    左冷禅夹起一大块猪肉,很快的咽下。习武之人精气消耗大,需要足够的食物补充营养,所以才十二岁,左冷禅已经每餐两斤米,半斤肉,不然练武的时候就会鸟血。这也使他意识到财富对于修炼的重要性。

    “这次洛阳金刀王家嫁女,对方是赫赫有名的福威镖局,福建林家的少主。王家家主王元霸怕自己的那点实力撑不住场面,女儿嫁到林家吃亏,所以聘请我们嵩山派观礼,撑撑门面。也算王元霸有见识,知道我们嵩山派的威名,这次下的礼金很重,足足纹银五百两。”宋老生摸摸光滑的头颅,说起纹银五百两的时候,脸上露出傲然之色,显然对于嵩山派的威名颇为得意。

    左冷禅哀叹一声,心中暗想,区区五百两就要掌门去给人家撑场面,真是太丢人了。人家少林寺,随便一个土财主打赏都是上千两!

    哀叹归哀叹,其实左冷禅知道这就是嵩山派眼前的处境和在江湖中的地位。当年五大剑派和魔教长老两度会战华山,五派好手死伤殆尽,只有华山好点,因为地利之便,剑宗和气宗的高手还有人剩下,绝技大部分传了下来,所以才会有华山现在五岳第一派的兴盛。

    至于嵩山派则是最为凄惨,无数的绝技失传,虽然经过历年来的整理,也不过十三路嵩山剑法,算不得绝技。自然而然的,在江湖中,嵩山派的地位极其尴尬。要不是有五岳剑派这块旗帜,说不定人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师傅他们什么时候回?”

    “也就在这一两日吧,华山掌门紫霞上人十月初一过五十大寿,他是五岳盟主,师兄自然不能缺席。到时,多半要带你出去见见世面,毕竟你是下一代的掌门,多认识一些江湖豪杰和五岳剑派的其他师兄弟,对你有好处。”宋老生轻描淡写的说道,心中颇不以为然。

    左冷禅暗笑一声,他自然知道宋老生的心思。紫霞上人过大寿,嵩山派自然少不了要给一个大红包,这对于掌管宗门财政的宋师叔来说,简直割肉一般。

    两人又闲聊了一段时间,谈论完所有的事情,收拾好碗筷,左冷禅才回到自己的居所。嵩山派的课业分为早课和晚课。早课是凌晨五点到早上八点,晚课是晚上八点到十二点,早课学习剑法和拳脚,晚课学习内功心法,有时候嵩阳五老也会传授一点修炼上的经验。

    早晚课之外的空余时间,要做一些杂事,不过杂事并不多,勤奋的弟子会自己主动练功,懒一点的弟子则是瞎玩。左冷禅自然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等肚子中不再传来鼓胀的感觉,才闭上眼睛,开始修炼嵩阳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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