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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祁君扬此刻的好心情比起来,肃湛的心情就不一样了,他脸上的潮红还没退,脑中却盘旋了一个让他十分不舒服的问题,祁君扬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床上技巧是从哪里学来的。对肃湛这个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人来说,祁君扬的所作所为绝对算得上有技巧。
“该死!”步入窄巷的肃湛猛地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只见墙壁上出现一个深深的拳印。
方才肃湛脑袋一片空白,完全被祁君扬的动作掌控,就算他心里不愿承认可事实是他真的失去理智,完全陷入被动。
“主。”一个人影就在此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肃湛的背后。
“说。”
“按照主的吩咐,和骆家有关的人已经全部格杀,但是有一个和尚跑了。”单膝跪地的男人低着头,不敢直视面前的肃湛,除去一双眼睛,他的身体完全被黑色的衣料包裹,整个人就像是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和尚?”微微侧过头,肃湛的目光中尽是寒意,即便那男子没有抬头,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是,我们的人追到他的时候,看见他手持寒天令进了冷锋山的寒天山庄。”
“你下去吧。”寒天山庄是九叔的地方,那和尚说不定是青戈卫之一,那么和骆家庄在背后勾结的朝廷中人应该也是他,肃湛看着黄昏的天空,捏紧了拳头:“九叔,你的手也未免太长了。”
商穹当晚回到客栈就发现气氛不对,元溪居然端着饭菜跑去里屋与怜心一起吃去了,而祁君扬则黑着一张脸在拨弄着盘子里的菜叶,全无心思。
“骆城解封了,我们明日便上路吧。”
“恩。”
“你怎么?”
“没怎么。”祁君扬撇了撇嘴,最后也没说出关于肃湛的话。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又添了些东西,就出了城。
商穹发现,抽着马鞭的祁君扬一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出城后不久就消失了,原因是他看到在城外等候他的那个人,商穹远远见到他就带着一抹莫名的笑意躲进了马车里。
他带着完全将自己遮住的白纱帷帽,容貌身姿若隐若现。
“你那帷帽在我这儿。”自己手边还有一个,是他昨天落下的。
“你可以付我银子买下它。”白纱挡住了他的脸,祁君扬完全不知道肃湛是什么表情,但是听到银子二字还是抽了抽嘴角,他貌似一直很缺这个东西。
祁君扬还是头一次注意到肃湛的衣服,料子光滑柔软,虽然都狠淡雅,但就那质感也知道一定不便宜。
“你可比我有钱多了。”光看衣料就知道他混的很好了,祁君扬低头看看自己,和肃湛的衣服比起来,他身上的粗布棉衣那就是乞丐装,大有小鱼儿与花无缺的感觉。
“怎么,你缺钱花?嫉妒我?”肃湛轻轻一跃坐在了祁君扬身边,语气轻快挑衅,让祁君扬真想咬他。
“怎会。”祁君扬凑到他身边,隔着白纱在他耳边轻身说道:“你的人都是我的,何况是你的钱。”
祁君扬这么一句宣誓主权的调侃,让肃湛想起昨晚的事情,面色一变,在祁君扬的腰上狠掐了一下,这一招他小时候就常有,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哎哟一声,祁君扬笑容不减反增,这个熟悉的远争回来了,他心情畅快,赶起车来也倍显欢快。
没想到只过了一个骆城三个人就变成了五个人,还好大家都没有什么行李,否则这马车就不够坐了。
出了骆城之后的地势都十分平坦,马车也好走,只走了两天,五人就进了江州的地界。
上京邺阳,位于晋周国的正中央,四面被护城河包围,四个城门入口分别与江州显杨县、霸州寻石县、湘南城的乐阳州和梁台府的梁县等四处相连。
几人必须穿过青山县和徐川县然后北上到显杨县,才能自邺阳的北门入城。
在商穹教导祁君扬的十年间,早就将这些基本的地理知识和常识和祁君扬讲了,所以祁君扬知道所谓的州其实和自己那时候的省是一个意思,州府县就和自己哪里的省市区差不多,基本由繁荣程度而定,但并不一定是省里一定要有市,市就一定要在省的下面,许多州、府其实都是独立的。而且还有所谓的自治区,比如湘南城,就是晋周的上一个皇帝送个自己女儿湘南公主的封地,所以大小事务都是由湘南公主亲自管理。
“喂,加快些速度今天应该能进入青山县。”这句话是肃湛对祁君扬这个车夫说的。
祁君扬此刻挎着一张脸,无辜的看着肃湛。
祁君扬怀疑是不是和长相有关,这车人对肃湛这个突然加入的人完全不排斥,就连怜心也很愿意与肃湛接近,但是这直接照成了一个后果,就是祁君扬在车上根本无法和他太过亲密,这让上次尝到了甜头的祁君扬十分懊恼,他这两天说的最多的就是:早知道就多搞一辆马车了。
“是,是,知道了。”说着他扬起手对着前面的马屁股就是一鞭子,可能是把怨气都放在手上了,这一鞭下去温顺的马儿狂奔起来,车轮飞快的碾过石子让车子一阵颠簸。
待马车在肃湛的安抚中稳下来,元溪立刻伸出头来对祁君扬说道:“祁兄,马儿何辜,我等何辜,你莫要如此气躁了。”
“啧!你再不把你的乌龟脑袋给我缩进去,我就把你扔到马贼窝,让你给他们去做压寨夫人。
元溪一听这耳熟的威胁,反倒更理直气壮起来:“祁兄何苦吓唬在下,在下只是为了怜心姑娘,怜心姑娘和商先生着想。”说完他就将头缩了回去。
元溪提到怜心时微变的表情加是时的结巴,让祁君扬恍然大悟,我说这小子怎么赖着不肯走呢,之前明明只说出城,现在却说要和自己等人一同上京,敢情是为了怜心。
“你又在想什么。”
“你想知道?凑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说吧。”微微往祁君扬身边靠近了一点。
“再靠近点,要是被听到。”其实何至于要靠近,以他们目前的境界,祁君扬完全可以只让他一个人听到。
等肃湛将耳朵靠过来,祁君扬也侧过身靠了过去,他撩开白纱的一角,对这肃湛的耳朵说道:“元溪他对怜心估计是….”话还没说完,肃湛就感觉耳垂被祁君扬一口含住,灵活的舌头几次挑过,只一瞬就让他半边身子都酥软了。
“祁君扬!!”立刻抽身的肃湛对他怒目而视。
“你生气也好看。”祁君扬哈哈一笑,这绝对是他的一时兴起。
“你这个色狼。”这一句肃湛可不敢大声说,他运出内息,保证只让祁君扬一个人听到。
肃湛其实还是有些防备着他的,主要原因是这两天祁君扬除了修炼之外,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会跑来调戏,没少吃他豆腐,他简直觉得祁君扬身体里的是一只色狼,只要是两人单独相处,就会原形毕露。
“我保证只对你一个人色。”像小时候一样,肃湛这样生气的表情中还是带着些羞涩,绝对不是真的动气了,所以在祁君扬看来这就是恋人之间的小情调、小浪漫,他是一点都不排斥的,反而,他很喜欢这样的肃湛。
听祁君扬说出这样的话,肃湛突然想起之前盘旋在他脑中的疑问,亲吻、抚摸乃至情话,祁君扬这个在祁家坞长大的十七岁少年似乎太懂了!
“怎么了?”看见肃湛表情的变化,祁君扬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你要真不喜欢我以后注意点。”
“没有。”这两个字一出口,急忙辩解的肃湛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从祁君扬手中拉过白纱,重新将自己遮了起来,继续说道:“晚上,我同你睡一间。”
“好!”还没等肃湛反映过来自己的话里有歧义,祁君扬就愉快的答应了,肃湛可以对天发誓,他只是想与他聊聊他心中的疑问,但是看见祁君扬上扬的嘴角和欢快的眼神,他知道,祁君扬一定是想歪了。
可是肃湛张嘴一想还是什么也没说,正所谓言多必失。
祁君扬轻快的哼着小调,果然在黄昏时分赶上了最后一批入城。
青山县是江州最小的一个县,相比起骆州骆城的繁华是远远不及的,但是青山县给人一种十分清新的感觉,道路两旁处处杨柳低垂,街上的人不多,但大都娇娇柔柔,连男子也多是文人的样子,不远处有一座高山在云雾缭绕之中,那便是冷锋山。
肃湛看着那座山皱了皱眉。
“就住这里吧,看起来挺有特色的。”祁君扬将马车停下,自己先跳下了车,肃湛和车里的三人也相继走下马车。
“西厢馆。”元溪晃了晃脑袋,看看被围墙围起的大院说道:“此处应当是大户人家招待贵宾的别院吧。”元溪本就是读书人,而且还是骆城那种大城市的人,当然不像祁君扬这个养在乡下第一次远行的穿越人士那么没见识。
“是吗?看着挺像客栈的。”祁君扬四周一看,这地方与其说像客栈,不如说像宾馆,那些现代的宾馆不都这样的吗。
刚想说进去问问,就听到旁边的肃湛说道:“确是一处别院,我记得再往前的那条百子大街上应该有间君缘客栈。”
“是吗,那走吧。”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祁君扬也不愿耽误时间,但他发现肃湛似乎没有上车的意思。
“我去见个朋友,一会直接去客栈找你们。”
“哪个朋友?”祁君扬忍不住问。
“住在这里的朋友。”肃湛手指了指那座西厢馆。
“快天黑了,你会打扰人家吃饭的。”果然是有钱人,朋友也都是土豪有没有,连别院的这么大!祁君扬这么一想完就忍不住狠狠的鄙视了一把自己,这么明显的仇富心态居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真是丢人!
“那我便与他喝一杯好了。”
听肃湛如此认真的说出这句话,祁君扬什么也不说扬鞭就走。
那么随便的就说出与和他喝一杯的话,这是要说关系很好,常常一起喝酒吗!你这个白痴不知道酒能乱性吗?而且,说好了晚上一起睡的,居然还去和别的男人喝酒。想着想着他又是朝那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结果在大马路上被商穹骂了一顿。
自从两人那次放开怀抱,祁君扬也总算是完全承认自己半路转基这个事实了,谁让人家长得漂亮呢,想找个比他好看点的女人很难吧!不过自己前世也没有什么很喜欢的女孩,说不定自己根本就是弯的,但直到现在才发觉罢了。
祁君扬心不在焉的赶着车,而离开了众人的肃湛,并没有如他所说的走进西厢馆,而是走进了西厢馆斜对面的一条胡同。
“出来。”
“主。”
“翎羽呢。”
“翎羽大人到寒天山庄去了。”
“我何时说过让你们监视寒天山庄。”冷意溢出。
单跪在地上之人突然双膝跪地俯首拜下:“主请息怒,翎羽大人知道私自行动犯了大忌,但他托小人将此物将给主,他说主看了自然会明白。”他颤抖着从胸前的衣襟中掏出一物,向肃湛递了过去。
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肃湛眼角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去告诉翎羽,立刻离开寒天山庄。”
“是,小人告退。”闪身消失。
肃湛看着手中的小剑,手一握竟将那金属做的小剑化为了粉末,一双墨玉眼中闪过寒光:“九叔,你也太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