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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暗自松了口气,借口喝茶掩饰了一下,方才整了整脸,道:“唐先生确实是此道行家里手,唐先生也是蜀中人,自知民间农家大多都种有芙蓉花,小弟也不例外。”指了指那边的花,接着道:“种得虽多,可想要出些名品却殊为不易,小弟不才,倒也偶得几株,这花第一日成白花,第二日变浅红,第三日转成黄色,第四日变为深红,花落时却又变成紫色,本来小弟以为是花中名种‘弄色芙蓉’。见猎心喜,便制为茶叶,好款待贵客,谁知今日唐先生却一品品出此花为‘醉芙蓉’。可叹我却把这花制为茶叶,实在是...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说到最后,刘明一脸痛惜,满面哀色,态度之诚恳,语调之真挚,都让人情不禁想到这厮看来是真不知道这花是极品花,要不然早拿来卖了,那还有心思制茶。
刘明偷偷瞄了一眼唐刚,见他也是满脸痛惜之色,刘明在心里暗赞了声,看来老子的演技还是够可以的,不过这厮有九成就是唐家的人,想不到老子连卖个鱼都能碰着,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其实刘明这是偷换概念,这‘弄色芙蓉’虽说也是名品,与‘醉芙蓉’相比却又差了一大截,就好比都是人参,一个百年一个十年能一样么。
唐刚实在是有些郁闷,其实在闻茶香的时候就知道这绝对是‘醉芙蓉’所制成的茶,最后品茶后更是确认,不过最后却搞了个大乌龙,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以为是弄色芙蓉呢,要是用这‘弄色芙蓉’泡茶倒也说的过去,俗话说的好,有眼不识金镶玉,看来眼前这人就是了,虽说可惜,不过见刘明现在这样,倒也真不能责怪,不知者无罪不是么。
唐刚叹了口气:“小兄弟不用如此,此花虽说颇为珍贵,这制成茶叶倒也不算埋没,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何止是可惜啊,唐刚看了看那茶罐,那最少也是一株‘醉芙蓉’制成的,而这么一株‘三醉芙蓉’市价都是十来万,就这茶来看还不止三醉那么简单,想想自已一杯茶就喝了这十几万块,以唐刚的财大气粗,都心生肉痛之感。这也太败家了。
刘明低着脑袋,在外人看来就是自责或悔恨,孰不知刘明此时心中正暗爽不已,这种破坏别人心中美好事物,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快感,更别说刘明已经认定这唐刚肯定是唐家中比较重要的人。
刘明不太清楚唐家到底有多么牛B,不过能把自家养的花做为省花,那已经够说明问题了,更何况现如今蜀中省的省长也是姓唐,便可以看出一二。
你们是很牛,不过我也不差,虽说有些无奈,但老子能把几十万,甚至上千万的花当作茶喝你们敢么,等我啥时候有钱有势了,就把这些花茶摆你们面前,倒时候那脸色肯定精彩。不得不说,这厮的阿Q精神确实强大。
这时刘明却感觉有道目光注视,心头一惊,抬起头来,那位坐在厚毛毯上的那个女子正往刘明这边看来,刘明暗赞一声,包得跟个棕子似的还能有这般风情,不知道要是真人会是啥样,整了整容,刘明道:“算了,过去之事再也休提,唐先生,不知你的女儿是否有恙?这大热天要裹成这样,恐怕有些不妥吧。”
唐夫人面现怒容,刚要说话,唐刚摆了摆手,便又咽了回去,只是瞪着刘明,刘明有些莫名其妙,靠,穿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么?
唐刚点了点头,面带愁容的道:“小女自小就有病,不能暴露在阳光外面,我家虽薄有积蓄,近年来也找了不少名医,却束手无策,这次在家呆着闷了,便带她出来散下心,所以才是这副打扮。”
不能见阳光?世上有这病么?莫非是僵尸或吸血鬼?小茹倒是心直口快,脱口而出:“吸血鬼啊?”
刘明暗赞一声,好小茹,这话说到我心窝子里去了,不过还得回过头来,假装训斥道:“你傻呀,小说看多了,还吸血鬼,要不要说是僵尸?”
唐刚哑然一笑道:“这位姑娘天真烂漫,不过这可跟吸血鬼扯不上关系,这病说起来你们可能没听过,叫“九阴绝脉”。这是一种天生人体经脉阴塞所造成的,也有轻重缓急之分,故有三,六,九之说,女子属阴,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阴脉,故称三阴绝脉,六阴绝脉,而小女却是得的最重的九阴绝脉。要是男子的话,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阳脉,也叫九阳绝脉。”
说到这里,唐刚叹了口气,看了看女儿和眼眶通红的唐夫人,道:“也不知道我唐天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如今这报应却落到自家女儿身上。唉“
在这一刻,唐刚就像一位垂垂年老的父亲,看着女儿这样,却束手无策,与先前泡茶时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刘明试探道:“这九阴什么脉的一般多少岁病发?”
唐刚看来是相当了解,“要是不治疗的话,一般为九岁左右病发。而且病发时.....”说到这里,唐刚有些说不下去,看来这玩意相当痛苦。
刘明吓了一跳,老子居然会对这么一个萝卜头感兴趣,罪过罪过啊。
“而且病发时,因为我的经脉阴塞,心脏供血不足,所以嘴唇发紫,皮肤泛白,我还不能剧烈的动,甚至连感情波动都不能有,否刚我就随时可能死,每天凌晨,当别人还在甜美的梦乡里的时候,我却浑身阴冷,全身都有一种寒冷刺骨的疼痛,还有强烈的心绞痛。我唐情现在十九岁,能从九岁活到现在是不是一个奇迹?哈哈。”
唐情声音平静得近乎诡异,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却能从中听出强烈的恨意。最后那一声笑更是吓得刘明和小茹毛骨悚然。
唐夫人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抱着唐情道:“情儿,对不起,是妈自私,留你在这世间受苦,可妈真的不能没有你啊,情儿,你这病快有救了,等那莲花结成果子,你就能好了,妈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唐情发泄了一通,听母亲这般说,不知是不屑还是不忍,倒也没再说话,再次静静的坐在那里,又变成了一个棕子。
小茹有些感性,看不得这种场面,眼眶有些微红,忙站起身来,道了个罪,就进了屋,留下刘明一人在院子里,看着这新时候代的琼瑶剧。
刘明倒是无动于衷,不是他冷血,而是觉得不知道该说些啥好,如果这绝脉真有唐情说的那般恐怖,从九岁能熬到十九岁,天天这么来一次,那已经不能说是奇迹,得叫神迹了,刘明自己想想都受不了,巴不得有人来把自己弄死,好免受这苦。所以这唐情早就应该是满腔恨意,而这唐夫显然是极爱自己的女儿,想法设法要把唐情治好,又怎么能舍得亲手把自己女儿的性命断送掉,这么一来,矛盾就出来了,一个想死,一个不想让想死的人死,这是个结,外人怎么都解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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