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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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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夫人又何出此言?我家珠珠圆润,连柯老夫人都说她这是福气相。说到这个啊,纪夫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于氏又是神秘又是骄傲的看着小姜氏说,“自从被柯老夫人夸过后啊,咱们这镇上,多少家姑娘都想养的跟我家宝珠似的,圆润福态,只可惜啊……啧啧,我们宝珠这福态相啊,是天生的,哪又是别人能学得来的。不过,将女儿养的这样好,我至少是有几分经验的,纪夫人,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经验?”

    “哼,不必了。”得,又被这贼婆子抢了一步先,小姜氏无法强笑,“话是这么说,可现在到底还是喜欢窈窕美,不说别人,单说我,就喜欢身段窈窕的姑娘,这样的姑娘娶回家做媳妇,看着也舒心啊。

    陈姑娘,我劝你啊,若真想嫁人后,不被相公嫌弃,还是要好好的控制一下你这个身形。就是我们家纪弘,心心念的方家小姐,不也是窈窕多姿的吗。”

    你才胖,你全家都胖。她只是还小,不长开罢了,那么一点的婴儿肥,又算得上什么?你们一尺八的腰,她也不过才二尺,又哪里是胖了,哪里胖了。嘴巴这么臭,活该你被我娘骂。

    她心中腹诽不已,脸上却已经是又羞又急,“娘,纪夫人叫我来,可是有事?怎么好,怎么好当着我的面说外男呢?娘,纪家的公子喜欢谁,我,我哪里能听得啊!”

    说完,她手捂着脸,一路呜咽的跑了出去。

    等出了于氏的院子,宝珠这才松开双手,面色轻快的回到自己的房内。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于氏便出再在宝珠的屋内,她看起来情绪也不大好,正跟雪团玩得高兴的宝珠忙给她倒了杯水,“娘,她走啦?”

    “不走干什么,还想留下来吃饭不成?”于氏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气呼呼地说,“你说有这么一个娘,那纪弘没长歪,还真是老天给她面子。什么东西,还敢登门来耀武扬威,没让她走的跟落水狗似的,那是我给纪弘留脸面。”

    宝珠见于氏这样子,立时脑中便生出一幅画面来,小姜氏一行人,灰溜溜的走出陈家,末了,弄不好还要感谢一下于氏的热情招待。“娘啊,你们后来又说了什么啊?讲给我听听呗。”

    “没讲什么,小丫头家家的打听这些干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怕你真是被那个老妖妇给气到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去前头忙和了,对了,纪弘那边,你最近给我远着点,听到没有?”

    她起身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交待道,今天这事怎么着也得把自己那口子叫回来,跟他再商议商议,照这个情形发展,这纪家,真的是不嫁也罢。

    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问题,看来这门婚事,于氏又准备重新思考了。不见就不见吧,如果真有小姜氏那样的婆婆,即使纪弘待她再好,也抵不了小姜氏一人的恶毒。

    回到家里的小姜氏一肚子的郁气,心腹婆子见她生着闷气,便上前劝解说:“夫人,您又何苦为了这事动气,不论怎样,我想陈家至少是知道了您的态度。若是上懂事的,定不会再想着让女儿攀上咱们家,如今您最需要做的,是想办法给少爷寻一门好亲事才对。”

    初听着,好像很有道理,可细一想,却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虽然说,目的是达到了,可这过程却与她想的千差万别。明明应该是她趾高气扬,一通挑剔,最后却变成了她无理取闹,尖酸刻薄,这与她的初衷完全是背道而驰。陈家,于氏,陈宝珠,你们给我等着,今日我所受之屈辱,来日定当加倍报还。

    她狠狠的摔了手中的杯子,推开要上前扶她的婆子,一个人里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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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陈家发生的事,于氏告知了陈平方,陈平方怒气冲冲的找上了纪百川暂且不说。单说耀祖跟耀宗两人现在就像是纪弘的小耳报神一样,陈家发生的事情,转头就全都传给了纪弘。

    当得知自己的母亲去了陈家后,纪弘便知事情不好,平生第一次,他在小姜氏的跟前爆发了“娘,您到底想要做什么,您就真见不得我好吗?”

    “我如何见不得你好?你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没人有如我一样,希望你好了,没有人。”小姜氏一反平日的凌厉,打起了温情牌。

    纪弘见她软了态度,自己也跟着软了来下,“娘,您认为的那种好,不是我想要的。娘,求您了,您就不要再闹了,您想要的前程,儿子会给您挣回来的。”

    “你挣?!”小姜氏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讥讽的看了眼纪弘后,手指着门外纪家的院落,“纪家眼前的一切,是祖辈三代才积攒下来的,你说你能挣,你拿什么挣?

    原本,我也不打算把眼光放得这样短浅,我想着我儿是个不世之才,早晚有一天会打马游街,给我挣个告命回来。那我这半生被东院所压之苦,也总算是能吐气扬眉。

    可是你呢,你却连个举人都考不过,你科举上没了前途,难道还想让我放弃这纪家现有的一切吗?纪弘,你听着,打你出生那日起,你就已经失会了自己选择的机会。你的命,就是挣过东院,哪怕一砖一瓦,都要争过东院。

    至于陈家那个小丫头,她在你的人生里,绝对是个累赘,那样的人,娶回来又有何用?除了我选的,其他的不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你们顺心的。除了我,只有我。”

    小姜氏越说越激动,脸上渐渐是胀红一片,纪弘看着这样陌生的母亲,只觉得心冷的像浸了冰水,说了一句“您真是太可怕了”后,就逃似的出去了。

    小姜氏对纪弘的离开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用力将的里的黄金酥捏成粉碎,看着那些碎渣从指缝一点点滑落,低低的笑声从她的口中溢了出来。

    纪弘悲催的发现,他见不到宝珠了,不只从耀祖兄弟口中得不到一点宝珠的消息,就是去朱家,他也被严格的管控在了前院之中。虽然没人说他什么,可每当他的脚步离后院稍近一点,就会孙家的人到他跟前,以各种名义将他拉走。

    孙家,这是要反悔了吗?不,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不仅要找父亲出面,他也得想办法见见宝珠才行。

    说是想见,可一个闺阁女子,又哪里是他想见就能见得到的?更何况是对方有意阻止,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纪弘也越发的焦躁,即使纪百川向他保证一定会留下这门亲事,可他还是整日里惶惶不安。

    而当有一天,一个新的消息传来时,精神振奋的纪弘在做了决定后,便着无论如何也得见上宝珠一面。跟她当面说清,不然他实在是怕,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会有什么惊天的变化。

    正门走不通,他就想侧门,侧门把的严,他就锁着眉每日在陈家的宅子外面转悠,若不是他这一身行头看着不似恶人,怕早就有地保将他拿下,扭送官府了。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是在陈家偏僻后巷的一棵大榕树上,找到了机会。当夜,他便趁着天黑,又一次来到树下。虽说,爬树这事可能会有辱斯文,但是他眼下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到底他是个文弱书生,平日里运动量最多的,怕只有他的脖子。所以这身体上的弱势便显了了来,幸好他将自己的书童也带了过来。

    在书童的帮助下,纪弘总算是勉勉强强的爬上了树,然后他又顺着那个延伸进陈家院子里,足有快半臂粗的树杈往前爬。等他爬到头,看到眼前陆家的格局后,在黑夜里,灿烂的笑了。

    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谁能想到,这树枝伸进来的位置,竟就是宝珠所在的院子的二道院墙外?不远处,就能看到宝珠屋内隐隐的烛光,那青色的纱幔后面,可不正是宝珠那让人欢喜的剪影吗?

    得想办法,想办法让宝珠知道自己在这里,“少爷,少爷,您好了没啊?快下来吧,再晚了,咱们就会被夫人发现的。”

    就在他后悔自己没带几个石子上来的时候,树下他的书童阿德压着嗓子对他喊道。

    虽然心中不愿,却也无法,好在他今天来本也只是想探探路,并没有期待能马上见到宝珠。这一趟到底收获不小,明日里自己要多准备些石子,也不知道这么远的距离,自己能不能砸到宝珠的窗户。

    阿德觉得他们家少爷最近一定是被什么餍到了,不然为什么天天晚上不睡觉,非跑来爬别人家的树?爬树也就罢了,又为何非要将荷包里的钱全都拿出来,装了一荷包的小石头,他家少爷,不是真的被夫人给整治傻了吧。

    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纪弘对自己这几十个石子竟没一个打中窗户,也是深深的无奈与鄙视。没有叫出宝珠,纪弘再一次闷闷而归,连着三天,天天如此。

    他在这边郁郁不乐,宝珠也是疑惑不已,“雪团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的院子,这几天怎么总是有这么多的石子啊?到底是哪家孩子淘气啊,好烦,要是还有下次,夜里你听到什么声音,要马上告诉我。”宝珠边捡着石子边愤愤的说。

    一切的技术都是需要磨练出来的!当终于有一颗石子成功的落在了宝珠的闺房窗户上时,已经是纪弘第四天爬树了。他那天就不该高兴的如此之早,视觉看着虽近,但这二三十米的距离,想要用石子扔到,又岂是那么容易。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放开胆子,让阿德在树下望风,选了黄昏时分天未黑时上的树。

    纪弘离的远,只知道他扔的石子砸中了窗户,却并不知道,那颗石子好巧不巧的正落砚台上,溅起的墨汁在她所画的雪团脸上,添了黑黑的几个墨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恶作剧不成?

    不过,若是恶人呢?也许,她不该将这事情当做小事,还是应该去跟爹娘说一声才行。

    宝珠心里担心,刚出房门想往于氏的院子里去,就听到隐隐的从什么地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左找右找,当她终于发现那半个身子探在树枝外,一幅随时要掉下来的纪弘时,惊的差点大叫出声。幸好她忙捂住嘴,才没让声音外泄,“纪大哥,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快下去啊,多危险啊!”

    “宝珠,宝珠,我有话对你说。”他兴奋的对着宝珠摆着手,却因为失去平衡而摇晃了几下身子,吓的宝珠又差点叫了出来。

    惊吓过后,宝珠便是生气,这人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看着挺稳重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被别人发现了,不说他的影响会怎样,单说自己,怕是日后也没办法挺胸做人了。

    “纪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啊?趁着没人发现,还不快点下去,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啊。你现在这样,若是被别人发现了,咱们两个,还怎么做人啊?”这又不是那个年月,小情侣见面花前月下的,还可以被人赞一声浪漫。在这个年代,不说浪漫了,非明就催命的阎王啊。

    纪弘见宝珠生气了,也顾不得雅观不雅观,趴在了树枝上,“宝珠妹妹,你先别恼,我是有话要对你说的,说完我就走。”

    “宝珠妹妹,我要走了,今年朝廷开了恩科,我已经报了名,准备参加下一次的乡试。我知道那日我娘来府上,冒犯了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相信我,等我这次中举之后,我便有了自力门户的能力,我会想办法,让你开心的,你别毁婚约,你等我。”好容易见到了宝珠,好容易能跟她说上几句话,却因为他的紧张激动,还有被宝珠那当头一棒才后知后觉的莽撞。让他本是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最后却被说的七零八落,乱七八糟。

    他甚至没有勇气等到宝珠的回答,就已经用及快的速度退回到树杈的位置,消失在宝珠的视线之中。

    突然来,又突然走,只留下那让人烦扰的话语,宝珠呆呆的望着那重新安静下来的大树,半晌后叹了口气。婚姻这种大事哪里是她能做是了主的?自小姜氏来过后,她就已经将这事情放下了,决定顺其自然就好。

    只是可惜了,这长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