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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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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灯火通明的大街,霍星这个吻极具攻击性。陈晚的舌头被他吸得生疼。

    断气之前,霍星终于把人松开。

    陈晚捂着嘴,指着他,“王八蛋,又咬我舌头!”

    霍星声音低哑,“你说什么?”

    “王八蛋。”陈晚舌头伸进来又收回去,反复几次,“下次再这样就不准你亲我。”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霍星的唇齿间,他再一次亲了上来。

    陈晚没犹豫,狠狠咬了他一口。

    “…嗷!”霍星吃痛,“你这女人…!”

    “我这女人怎么了?”陈晚扳回一局,得意。

    她的唇肿胀,殷红,还有滋润的水光,这一切拜他所赐。

    这种占有带来的满足感,把霍星的心塞得满当。她这一副不服输又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就是当初吸引他注意的契合点吗?

    霍星问:“是不是每一个欺负你的人,你都要欺负回去?”

    陈晚理所当然,“得罪我的,我翻山越岭都得打回去。”

    霍星:“……”

    陈晚声音平静,“这部分的历史我有很多,抽时间我给你上上课。”

    华灯初上,她脸上有深浅不一的光。

    陈晚又说:“对了,你刚说我这女人怎么了?”

    霍星静默两秒,淡淡的:“……我服。”

    说罢,上前牵住她的手,“不就是想要这个吗,给你就是。”

    霍星的手掌足足大她一倍,温热,干燥,被包裹其中,说不出的舒服。陈晚笑得愉悦,手指舒展,从他的指缝穿插而过,双手相扣,十指——

    连心。

    再下去就没什么心思逛街了。陈晚坐在摩托车后面,搂住霍星的腰,嫌风大,把脸贴着他的背。

    有月有星,有呼啸的风。

    月能照亮心底事,浮光剪影,一片涟漪,陈晚仰起脸,举起左手,手心过了风,好像再高一点,就能摘下天上的星辰。

    霍星叫她:“陈晚。”

    “嗯?”

    “还想不想再吃点东西?”

    摩托车轰鸣,头上是一茬又一茬的繁星。

    陈晚说:“想吃。”

    车速慢下来,“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陈晚的目光回到霍星的背上,“我想吃的外面没有。”

    霍星应声,“好,回去我给你做。”

    锁好车,两人上楼。声控灯一层一层亮起,陈晚的心也跟着拔高。霍星沉默不语地开门。

    “你干嘛发抖?”

    “没有。”

    “锁孔没对上。”陈晚好心提醒:“你拿错钥匙了。”

    霍星:“……”

    换对钥匙,门开,关门。

    “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像是一种信号,陈晚拔高的心突然落地。霍星抖动的手突然安静。

    没有立即开灯,当两人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外的光,彼此的眼睛特别亮。

    陈晚低着声音问:“你准备好了没?”

    霍星声音比她更低:“我要准备什么?”

    陈晚的手拽着门把,霍星把她抵在门板上,他的心跳越来越快,隔着衣服,都能看到起伏的弧。

    陈晚心一沉,用力把霍星推开:“你等等,我要准备一下。”

    霍星被她推进卧室,陈晚将他关在了里头。

    霍星:“……”

    陈晚深呼吸,迅速钻进卫生间,带着她的包。

    洗发水和沐浴露全是她自己的,茉莉味,热水一蒸,淡香也变得浓郁,陈晚洗了两遍,最后穿好衣服出去敲门。

    霍星打开门,站在门口。

    陈晚头发湿漉,低着头,看到水珠滴在地上,晕成小圈。“你有没有吹风机?”

    霍星从柜子里拿了个递给她,陈晚一溜烟跑去客厅吹头发。

    霍星笑了笑,乘着这个时间去洗澡。

    吹风机的噪音像是在炒热气氛,陈晚把头发吹到半干,在卫生间里水声停止的那一刻,她换上了霍星给她买的高跟鞋。

    那双裸色的细跟,与她的腿浑然一体。她走向洗手间的门口,再一次深呼吸。

    门开了,热气涌了出来,湿鼻,湿眼,湿.身。霍星擦头发的动作停在一半,他刚从水雾下出来,浑身比她更湿。

    陈晚已经从衣柜里找出他的衬衫,穿在身上空荡荡,只在胸口系了颗纽扣,有,等于没有。若隐若现的两道弧,不用多露,就能猜到形状的美好。

    霍星失语,眸色替他说话。

    深沉如海,波澜泛动,可以吞噬一切生物。

    陈晚走近,双手从男人手臂与劲腰的缝隙里穿过,身贴身,不要命地放火。

    “我穿这双鞋好看吗?”陈晚声音软,身子更软。

    霍星目光一路往下,胸口,腰身,衬衣下的纤白长腿,最后,是今晚的礼物,高跟鞋。

    他如实赞美:“你哪都好看。”

    陈晚仰起头,娇嗔:“胡说。”她的下巴垫在他的锁骨上,一说话,气息上窜,霍星与她共呼吸。

    “你都没看过,怎么知道我哪里好?”

    她眼有风月,眉似幻梦。

    霍星心口沉闷,这还能忍,就他妈的不是男人了!

    下一秒,陈晚被他拦腰扛上肩头。

    血液倒流,陈晚不适地骂了句:“真野蛮。”

    霍星低哑地说:“待会让你见识更野蛮的。”

    陈晚紧实的臀被他揉捏得变形。一抓一放,像果冻。

    霍星一脚踢开卧室门,连人一起砸进了床里。硬板床,怕她疼,霍星垫在下面,给她当人肉抱枕。

    陈晚绯红着脸,“你喜欢这个姿势?”

    霍星眼色漆黑,唯一的光是眼里跃动的欲.望。

    他的手绕过陈晚的脖颈,按在后脑勺上用力一压,陈晚的唇下来了,他含.住了。

    陈晚抓紧说了句:“不准咬我舌头!”

    口水吸得噗嗤乱飞,霍星含糊地答应了:“遵命。”

    下一秒,他搂住陈晚一个翻身,占地为王,王在上,占据全部主动。

    大手扯开胸前的纽扣,头埋了进去。陈晚失声了,这么硬的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有这样软的舌头,舌头撩过顶端,又张口含住能吃下的全部,陈晚要疯。

    更要命的是,上身的快.感波及到下面,她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霍星用牙齿细细碎碎地咬两团绵.软。陈晚倒吸一口气,“你属狗吗?”

    霍星抬起头,低哑里还有极力的忍耐。

    “我属狼。”

    陈晚:“……”

    霍星的手探到她下面,陈晚抓住他的胳膊,“霍星。”

    “嗯?”

    “你要来了吗?”

    霍星低声笑,“还要我忍吗?”

    陈晚摇头,“我愿意给你。”

    萍水相逢,异地他乡,于人海中邂逅一个你,一见钟情是爱,相处生情是爱,多年之前,一面难忘也是爱啊。

    一个女人,终其一生,寻找爱,找到爱,于是重生,于是她说:

    我愿意。你不需忍耐,我一切都给你。

    霍星静静望着她,床头一盏台灯,赤身裸.体,足够看清彼此的坦诚。

    陈晚眼睛红了。

    霍星喊她:“陈晚。”

    陈晚安静。

    “你是第一次。”

    他没用疑问句,而是肯定语气。

    陈晚没回答,给了他一个笑。“那你可不可以,轻一点。”

    霍星吻住她的眼睛,像要把里面的泪水都印干。

    他说:“好。”

    借着台灯昏黄的光,陈晚把霍星看的清清楚楚。他的五官像刀刻,眉似峰,悬胆鼻,唇线利落,每次见到都是严肃清冷的表情,非常符合刑侦队长的身份。目光往下,腹肌有隐隐的线,陈晚没数清,大概是六块。

    这一刻,他哪都硬,唯一软的,是眼睛。

    陈晚没忘记,“戴那个…”

    霍星当没听见,嘴上继续吃肉,手指又揉又捏,湿乎一片,帮她放松。

    陈晚理智尚在,提起脚踹了下他的肩膀,“霍星!”

    “没有。”呼吸急促。

    “抽屉里明明有。我看到了。”

    床单湿.了,霍星疯了。憋出三个字:“过期了。”

    陈晚:“王八蛋,交往三年的女人,你敢说你没上过!”

    霍星一愣,他不敢说没有,但安全套过期了也是事实。

    陈晚意识到这种时候谈这个话题,实在不合适,语气缓了缓,“……我还不想有万一。”

    霍星说“万一有了,我养你们娘俩。”

    陈晚皱眉:“没有你就不养我了吗?”

    霍星气越来越喘:“没有,就每晚搞事,搞到有为止。”

    女人就是啰嗦。

    霍星狠下心,扶住硬.肿,在她外面打了两个圈,有了体.液的湿润,他借着手辅助用力,进去的相对容易。

    陈晚被他撩的足够滋润,所以并不是那么疼。

    紧致包裹,霍星忍得汗直流。

    疼痛被撞击取代,一波又一波,像光圈散开,由身及心,照亮心房,照明黑夜,陈晚跟着律.动,大口呼吸,动情实在太可怕了。

    可怕到连呼吸,都有他的气息。

    陈晚抓紧枕头,看着在她身体里冲.撞的男人。

    霍星同样,目光相望。

    最后,身体里有烟花绽放,霍星掐紧她的腰,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陈晚哑着声音:“霍星。”

    是忘情,是意难平。

    一瞬间,昂.挺被主人生生拔.出,白光黏糊,通通洒在身下的肚皮上。

    霍星咬着她的嘴唇,“栽在你手里,老子认命。”

    陈晚余乐无穷,她没说出来。

    与你第一次见面,你救我于水火,我就已经认命。

    十一年前。

    从歹徒手里的获救少女,与救命少年最后一次对话。

    “你是谁?”

    “实习民警,编号7517,霍星。”

    记忆与现实重叠,霍星的汗水黏着她,两个人的心跳窜在一起,平地起惊雷。陈晚用力抱住他的肩膀,不准他回头。

    因为不能让他看到她在哭。

    **

    欢好一夜,四次还是五次不记得了,陈晚被霍星紧紧搂在怀里。

    窗户打开手掌宽的缝,风把窗帘吹起一道弧。他们侧身躺着,在起风帘飞的刹那,陈晚看到窗外的月亮,圆了。

    “霍星。”

    “嗯?”

    “我后天的飞机,回上海。”

    风停,窗帘又盖住了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