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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凄婉道:“我与皇上清清白白,但我不知要如何解释,王爷才能相信我。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但又没有证据,我百口莫辩,还能说什么呢。”
南宫皓深深看我一眼,道:“他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过来就好了。他也是爱极了你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浅浅一笑:“有多爱便有多恨,他对我只剩下恨了。”说着,抬眸问道:“将军来王府是找他的罢,我就不叨扰将军了。”
他脸色一沉,命令似的道:“喊我南宫皓!”
我微一迟疑,轻轻道:“那我就叫你三哥罢。”
一连数日,南宫皓都按时前来我的婉园看我。有时带着我喜欢的蜜枣糕和栗子酥,有时为我拿来些上好的宣纸供我练笔,有时只是陪我闲谈片刻。
来得频繁了,念奴和碧春还有紫月也渐渐与他亲近起来。时间是最好的医生,兼着有兰兰和紫月她们与我作伴,我被萧煦彻底遗弃的悲伤终究在流去的时光中慢慢地好转起来。
一日,南宫皓在来看我时,笑着对我说,“婉儿最近气色好多了。”
我轻扬唇角,“三哥对婉儿关怀备至,婉儿不敢不好起来。再说了,兰兰还小,婉儿不能丢下他不管。”
这一日,宁馨堂内,王雁桃端坐中央,向着跪拜于地的人缓缓道:“她最近在婉园怎么样?王爷有去过她房里么?”
地上的人抬起小小脸颊,一脸欢喜地道:“回夫人,奴婢瞧得明白,这几个月,王爷一次也未踏足婉园。前些日子,她在婉园也还安分守己。只是,最近……。”
王雁桃急喝一声,“最近怎么了?最近她有出去过么?”
地上的人道:“出去倒是没有,她整日里只是在屋里看书写字。只是。最近南宫将军常来婉园,有时他们二人在屋里一呆就是一二个时辰,奴婢不敢进去,也不知他们在里面做啥。”
王雁桃溢出一丝冷笑。重复道:“南宫将军?他为什么去婉园呢?难道?看来她真是个狐狸精,王爷不要她了,她便勾引上王爷的好兄弟了。”说着,道一声,“你先下去,继续盯着她,有什么情况立马来告诉我。”
跪拜于地的人缓缓站起身子,碧雯上前,从袖间掏出一些碎银打赏了她。
翌日,午膳时分。萧煦与王雁桃坐着用膳。
数月来。萧煦除了留宿在素兮的房里,便是独自一人歇在雨轩阁中。王雁桃扳倒了我,本以为萧煦会对她好了,谁知,反而让素兮占了便宜。她心知。素兮有孕在身,萧煦却仍是夜夜留宿素阁,说到底,皆是因了素兮貌似我的缘故。因此,对我仍是嫉恨万分,巴不得萧煦将我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才能解恨。
王雁桃为萧煦夹了一筷子五香肚丝。笑着道:“王爷还在生婉王妃的气么?妾身听闻婉王妃前些日子憔悴了不少,不过近来气色倒是好了许多呢。”
萧煦微一迟疑,道:“好好的,说她干什么。”
王雁桃故作无意,缓缓道:“妾身也是听丫头们在传,说是南宫将军近来常常去婉园看望婉王妃。且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呢。”
萧煦搁下手中碗筷,看一眼王雁桃道:“近来有些事要处理,三哥是常来府里,但他去婉园做什么?”
王雁桃神色郑重,迎着萧煦的目光。道:“妾身也只是听下人们在传,婉王妃毕竟还是王爷的妃子,她与将军过从甚密,妾身觉得似乎不妥呢。虽说南宫将军素来与王爷亲厚,王府里,将军也是极为熟悉的,但我们皆是妇人,与将军还是应该懂得避嫌才对。”
萧煦登时脸色黑了下来,站起身子,带了几分怒气道:“夫人说的极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本王不会饶了她。”说着,已抬脚向着屋外走去。
萧煦走出了宁馨堂,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烹炸了几回,满满的是疼痛,嫉恨,妒醋,说不出的难受。这几个月来,自己千辛万苦地忍着不去看她,本以为她会和自己一样辗转反侧,也不成眠,只为思念着他。可没想到,她不但没有伤心难过,反而勾引上了自己的好兄弟。这个女人,就是他萧煦的克星,是个狐狸精!
他这样想着,心中已是怒火中烧。他急冲冲地向着婉园而来,跨进园子,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荒芜颓败的景象。这里,已全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景致宜人的婉园了。
他心里没来由地一疼,这么久,自己怎么就真的将这里遗弃了呢。
他长腿一迈,进了寝房,屋里显得极粗陋而阴暗,放眼望去,竟不见一件像样的装饰,只墙角里,一个花瓶子里寂寂地插着几支石榴花,表明这屋子还住着人。
萧煦开口喊了一声,“人呢?”
午膳过后,我仍旧窝在窗下的小榻上歇息。朦胧间,我听到声音,以为是南宫皓来了,遂欢喜地答道:“三哥,我在这儿呢。”
有一瞬间的寂静,接着是缓缓上前的脚步声。我有些惊奇,从榻上坐起身子,抬眸,只见萧煦面色灰暗,神情冷漠地站在我身前。
我心里一惊,挤出几个字道:“是你呀。”
他蓦地冷笑出声,“令你失望了吧,你刚刚喊的三哥是谁?”
我站起身子,垂眸道:“以为是南宫皓来了,他不是你三哥么?”
萧煦猛地逼上前一步,宽阔的胸膛险些就要撞上我的鼻子。我听见他的心跳得极响,“咚咚咚”震得我的耳膜像似要裂开了。
他垂下眸子,狠狠盯住我,道:“南宫皓?三哥?你几时与他这般热络了。他是将军,是王府的客人,你不懂得要避嫌么?还是你被我抛弃了,耐不住寂寞了,就勾引了他?”
我身子一震,后退一步,奈何身后是小榻,我逃无可逃。
他又逼近一步,我的脸颊已贴进了他的胸口。他一把伸出手,捏起我的下颌,眸光如剑,像似要将我一片一片撕成碎片。
我眼眶一痛,落下泪来,喊道:“三哥不过是常来看看我罢了,王爷也要疑心么?”
他俯下脸下,冰冷的气息漾在我的鼻尖。我被迫迎着他的目光,我在他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脸。他怔怔地看着我,咬牙道:“三哥与我出生入死,自小便情同手足,我说过,你若是敢勾引她,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说着,加重捏住我下颌的力度。
我忍住疼痛,轻轻呼出几个字“我没有!”
他又将身子逼近了一些,我站立不稳,只得向着榻上坐下去。他猛地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圈进怀里。瞬间,有些冰凉的唇贴了下来。
我使劲推开他的身子,喊道:“你干什么?你说过这里是尼姑庵,我已是姑子了,王爷要轻薄姑子不成。”
他放开我的唇,冷笑道:“姑子?你敢说你是姑子?你不是耐不住寂寞,公然勾引我的兄弟么?本王一早就该知道,像你这样不知羞耻的下贱女人,怎么能配当姑子呢。”
我狠狠推开他,哭道:“王爷为何要这样侮辱妾身,王爷当真是要逼死妾身么?”
他脸色苍白,向着我又逼近过来,疯狂地喊道:“你为什么勾引他,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勾引他,我饶不了你。”说着,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推倒在榻上。
我挣扎着,喉咙像是快要被他掐断了,拼尽全力,只呜呜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适时,只听门边响起一句喊声,“四弟真要掐死她么?”
他猛然放开手,一把站直身子,转身道:“三哥来得倒是时候。”
南宫皓上来,道:“我再不来,只怕她真要断气了。”
萧煦声音冰冷,“你心疼了?南宫皓,你别忘了这是在本王府上,这个女人是本王的妃子。你私自闯进本王女人的房间是要干什么?”
南宫皓迎着他的目光,清凌凌笑出声来,道:“你这会儿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了。我听闻,你之前好像说过这婉园已是尼姑庵子的存在了。既是尼姑庵子,哪来的你的妃子,你的女人呢。我来这儿,只是要与她说说话,我们已是兄妹了,她也唤我三哥呢。”
萧煦看一眼南宫皓,愤懑地道:“你别忘了我们是滴血为盟的兄弟。我在雨轩阁等你!”说着,恨恨地提脚出去了。
南宫皓伸手将我从榻上扶起来,关切地道:“还好吧,有没有伤着?”
我抹泪,道:“我没事。只是连累了你,他大概是又疑心我与你有私情了。”
南宫皓笑笑,“三哥没事。他这样对你,说明他心里仍是极在意你的。他在雨轩阁等我,我们有要事相商,我就先过去了。”
雨轩阁里。
萧煦背对着门站着,看不清面目神情。
南宫皓匆匆前来,跨进门便说道:“有什么事说罢。”
萧煦转过身子,目光锐利地盯着南宫皓道:“三哥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对她动了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