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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前脚刚踏进那院门子,后脚夏满便使了可靠的下人,将这儿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便是一只鸟儿,也飞不进来。
暖言坐在床榻边的地板上,一边儿蹬着脚,一边儿嚎啕大哭,嘴里头还高喊着什么“野种”“你不仁我不义”之类的疯话儿。
郎侧福晋呆呆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捂着胸口抽泣不止,这算是她哪辈子造的孽。
清雅看了郎侧福晋一眼,她真不知道是该感叹九阿哥后宅里的女人实在是太过纯良,还是该骂她太过蠢笨。人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实说,她以往是有些同情郎氏的,不然也不会替她瞒了这事。
如今看来,她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也无怪乎中了别人的圈套。佟府的郎姨娘是个什么德性,她还不知道么?那简直就是宅斗的渣渣。
“谷雨,既然三格格不好好的说话,非要学那市井泼妇,那你就给本福晋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她若是再发疯,捆了!本福晋倒是要瞧瞧,这九阿哥府里少了个格格,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暖言听了这话,一下子惊呆住了,连装哭都给忘记了。那人不是说,福晋最怕九阿哥觉得她不贤惠么,怎么她今儿个竟然明目张胆的将庶女给捆了?
“站住,你这个刁奴,想要以下犯上么?我可是金枝玉叶的格格!”
清雅眼皮子都没有抬,接过夏芒递过来的降火茶,轻轻地抿了一口。谷雨见状,立即上前按照清雅所说的,将暖言那张嘴儿堵了个严严实实。
“若是我没有听错的话,你不是到处说你不是格格么?怎么这会儿又变成金枝玉叶了?”
亏的她昨儿个还以为这个姑娘是个有心机的,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蠢物罢了。
郎侧福晋此刻也忘记了哭,看着地上被捆得像是粽子似的女儿,迟疑的说道:“福晋,这样不妥当吧?”
“做额娘的,管教一下不懂事疯魔了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妥当的。难不成,郎侧福晋是想明儿个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你给我们爷戴了绿帽子么?你说到时候宫里头是会赏你们鹤顶红呢,还是三丈白绫呢?”
郎侧福晋双手一哆嗦,不再说话了。
“谷雨,回头在屋里子煮些夏桑菊,闹得我脑仁子疼,午膳备下了么?一会儿爷与大阿哥就要从铺子里头回来了。”这事儿越是拖,越是满城风雨,且不论钮钴禄家的人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事情还没有发生,便雷厉风行的解决了,她不信,就还翻得起浪来。
谷雨点了点头,“都备好了。”
正在这时,窗外响起了夏满冷静的声音:“福晋,爷过来了。”
清雅将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搁,起身道:“让爷去一旁等我,我有事情要先与他说。”
郎侧福晋一听,哀求的看了清雅一眼,“福晋……”
清雅摇了摇头,这世界上的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暖言将此事捅了出来,九阿哥只要一查,必然一堆堆的证据等着他呢。
只是这事情她一直没有告诉九阿哥,怕是这次他当真是要生气了。
九阿哥坐在一旁的偏房里,看着清雅进来,笑眯眯眨了眨眼,“媳妇儿,我还以为你今儿个要留在四嫂那用膳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怕是舍不得爷吧?刚回来就听说你在这里,我便寻过来了,是暖言又闹腾了吧?”
清雅叹了口气,把心一横,说道:“爷,事到如今,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你千万不要生气。”
九阿哥笑了笑,“说来听听,莫不是媳妇儿你瞒着我看上了谁家俊俏的小哥儿。”
这人,到现在还在贫嘴。
“暖言是郎侧福晋与云曦的弟弟所生的女儿,她不是自愿的。”
只听得啪的一声,九阿哥手里的折扇掉到了地上,他眼神莫名的看了清雅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当初云曦用果盘儿害我么?那果盘便是郎氏送来的,我当时诧异郎氏为什么要帮她做事,便去查了一查,结果……”清雅接着,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告诉你这件事情,可是她到底给爷生了两个女儿,也是受害人。到后来,渐渐地我便忘记此事了,若不是此番暖言旧事重提,我怕是也想不起来了。”
九阿哥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心肠好。如此这般,还有什么好问的,让她二人暴毙吧。”
清雅看着九阿哥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走上前去,拉了拉他的手,九阿哥甩了甩袖子,将头扭到了一边儿去。
“若是寻常里,你说的自然最常用的处理办法,可是如今这事情牵扯进了钮钴禄家,巧真受伤之事,与钮钴禄格格脱不了干系。而且,如今他们家唯一的男丁,还在我们柴房里头关着呢。而且此时让她们母女二人突然暴毙了,那岂不是要坐实了流言么?”
郎氏可是还有两个女儿呢,她可不想日后这两个孩子日日夜夜的闹腾,视九阿哥府为仇敌。
“更何况,郎氏说起来,也算是永乐的岳母呢。”
听到永乐的名字,九阿哥神色一动,摆了摆手,“交给你处理吧。”
说完大踏步的离开的院子,回念德堂去了。
清雅心知他此番肯定动了气,她是极其想追过去的,可是这屋子里还有人要等着她来处理呢,真真是晦气。
再进到暖言的屋子里时,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母女二人都沉默得像是一潭死水一样。
“谷雨,你树个大屏风,带着郎侧福晋坐到屏风后头去,切记不要出声。夏芒,去将我们抓到的小贼给带过来。”
说罢,她走了过去,抽掉暖言口里的帕子,说道:“我只问你一次,你这样闹是不是受了人唆使,有什么目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是不说,便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你若是说了,我倒是可以权衡一下,满足你的愿望。”
暖言一愣,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我说过,机会只有一次。”
“我不想做这九阿哥府里的格格,你们对我都不好,便是我的亲额娘,也嫌弃我的出生,从来都没有将我当做亲生闺女看待。可是有那么一个人,待我极好,只是他出生太差,再怎么指婚,我都不会被指给他的,所以只要我恢复了身份,他便可以娶我为妻了。”
清雅心中一惊,这钮钴禄格格当真是狠,她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已经背弃了主子,那么说她根本就没有受到挑拨,她与云曦之间所谓的姐妹关系不好,反目成仇,都是装出来的,那她知道暖言真实身份的可能性便极大。如此这样,她还让他们父女相恋?
她这是想要除掉谁呢?也是,她日她若是富贵了,她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哥哥便是她的污点了。
“福晋,那人带到了。”清雅点了点头,喝道:“抬起头来,让暖言格格瞧瞧,这人到底是不是她说的那个人!”
暖言一看,大惊失色,“福晋,我求你了,放过他吧。”
清雅没有理会她,冲着那男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格格的?”
那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见有人问话,哪里还敢不开口的,“你知道我的亲妹子是谁吗?那可是雍亲王府弘历小阿哥的生母,她说过了,一定会替我讨了格格的。”
清雅忍不住的笑了出声,好一对傻男痴女。
“明明是个小贼,竟敢胡乱攀亲,拖下去关起来。”
暖言看着那男子的身影,哀求着看清雅,妄想追出去,却发现自己还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一动也动不了。
“你可知道,那男子家中已有三妻四妾?你可知道,若是你的身世传了出去,你与你额娘都得没命?就算你侥幸没事,届时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一文不值,人家为什么要为你放弃娇妻美妾?”
暖言摇了摇头,眼中泪花闪闪,“不可能的,他不会骗我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还有,胡嬷嬷和东儿都说,只要我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去,那么九爷将会赶我出府,可是他们没有说会没了性命。”
“你仔细想想,是谁告诉你你的身世的?”
暖言一愣,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是胡嬷嬷。她为什么要害我?”
“谷雨,将屏风撤了吧。适才那个男子是谁,你也瞧见了,接下来该怎么和暖言说,你自己拿个主意。有句话我要告诉你,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可还有暖慧呢。”
说罢,清雅带着几个大丫头一起离开了院子,临了想了想,又对夏芒说道:“你想办法让郎氏知道,皇上有意在暖言与暖慧中选一人抚外蒙。”
夏芒会意,转身又回过头去。
“福晋,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救暖言格格与郎侧福晋,直接按照九爷说的做不好么?”
“男人这种生物,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他却是不知道,若是后宅里突然暴毙了个侧福晋还有个格格,要兴起怎样的口舌风浪,我是有女儿的人,怎么着也不能让她们坏了九阿哥府的名声。还有郎氏,她得感谢她生了不止一个女儿,能救的时候救一把,也算是为我的儿女们积福了。”
可是好话是说出去了,如今她还得想想,怎么哄哄念德堂里的那个男人!
“福晋,那暖言格格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接受不了抹脖子自杀了?”
清雅笑了笑,这种唧唧歪歪的像琼瑶剧女主一般的草包小白花,一时半会的哪里死得了的,祸害遗千年,她们惜命着呢。若是她没有料错的话,明儿个一早,暖言便乖乖地跪在她念德堂门口候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