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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众人仍然沉浸在刚才的天籁之声中,那般清澈的嗓音,却将这首曲子唱出了千军万马的意境,唱出了情与爱的纠葛,唱出了红尘的无奈与悲凉!
就连月楼舒都没有想到,锦赐的声音这般好听,将这首胡彦斌的月光唱得这般绕耳不绝。
“啪啪……”突然响起的掌声打破了这份沉静,却是俊美如天人的旭日王起身鼓掌,璀璨如星的眼中噙着一丝赞赏,金口一开:“此曲甚好,本王今日,不虚此行!”
此刻众人才回过神来,毫无敷衍之意的纷纷点头附和,将敬佩与欣赏的目光投向锦赐!心道,如此出色的男儿,却是生在了月国,当真是可惜,若是在镜国,上了战场,绝对是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一大好男儿!
锦赐听着周围的夸赞之声,并无一丝骄傲之色,眼神清澈无波,优雅地起身回到月楼舒身边。
月楼舒微眯着眼睛看着锦赐,眼中赞赏之色毫不掩饰,拿起桌上一块糕点送到锦赐嘴边笑道:“表现不错,本公主特赏桂花糕一块!”
锦赐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刚想开口,却是着了月楼舒的道,糕点被强塞入口。
月楼舒看着锦赐那一副想怒不敢怒,无辜被欺负的可怜模样,心情更是大好,不知为何,她就是爱戏弄锦赐,看锦赐那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哼,举止轻浮放浪,当真是不知羞耻。”就在此时,旁边的红衣瑞泽十分鄙夷地刮了一眼月楼舒,不屑地嘲讽道!
丫呸,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月楼舒瞪了瑞泽一眼,冷笑道:“本公主不过是赏人一块糕点,就被人说三道四,看来这镜国别的不多,长舌妇倒是不少,而且还喜欢和幽魂一样飘来荡去,到处吓人!”
“你说谁长舌妇?说谁幽魂?”红一瑞泽人影一闪,便已到月楼舒桌前,一只脚踩在桌上,居然临下地看着月楼舒。
月楼舒不甘示弱,一拍桌子站起身:“哼,自个做的事,还来问本公主?瞧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却是小人行径,偷踩本公主在先,辱骂本公主在后,若镜国男子都如你这般不堪,那本公主一刻都不愿多呆,立刻走人!”
红衣瑞泽俊美妖异的脸庞气的铁青,额头青筋跳动,咬牙道:“该死的女人,你有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就说,本公主还怕你不成,你……唔……”月楼舒还没骂完,便被锦赐伸手捂住了嘴,强行按坐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而在此时镜国皇帝也出声训斥道:“瑞泽,你这样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哼……”
瑞泽挑了挑眉毛,又瞪了月楼舒一眼,才不情不愿地收回脚,回到自个座位上。
月楼舒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想用力推开锦赐又怕弄伤他,只好委屈又不满地瞪着锦赐。
锦赐压低声音道:“公主不可冲动,与海风王爷交恶,实属不智!”
海风王爷?
那个传言来无影去无踪,翻云覆雨动乾坤的海风王!锦赐不是和她开玩笑吧!认错人了吧!那人虽然轻功好了点,怎么也不像有什么谋略,还翻云覆雨动乾坤?果然传言大部分都是夸大其词,不可信,不可信哪!
月楼舒只顾着疑惑,便也不闹了,就连镜国皇帝宣布宴席结束,锦赐带着她离开乾坤殿都不知道,脑袋还没转过弯来,那和她犯冲的人怎么会是海风王!
回到桃花坞,月楼舒脑袋终于运转,怒瞪着锦赐,心道这丫行啊!这才几天,前些日子温顺如猫,任她怎么折腾,怎么戏弄都不反抗的锦赐,如今已经爬到她头上了,都敢限制她行动了。
月楼舒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甘心,感觉那个温顺如猫的锦赐似乎正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露出锋利爪牙的老虎。
警报!这是地位受到威胁的强烈警报,月楼舒一想到以后不能再随意戏弄锦赐,心中不知为何十分不爽,偏偏锦赐还一副很无辜的坐在椅子上喝水,然后眨了眨眸子,疑惑道:“公主今天折腾的不累么,还不回去休息!”
岂有此理,坚决不能忍,月楼舒一咬牙,往锦赐的床上一躺,翻个身滚进被子,赌气道:“本公主今日不走了,就睡这里。”
锦赐望着撒泼使横的月楼舒,笑而不语,只是起身坐到软榻上,随手拿起一本书静静的翻看。
月楼舒在被子里眼珠转了转,不见动静,转过脑袋却看到锦赐坐在软榻上看书,雅致绝伦的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显得安静祥和,话到嘴边又忍了下来,撇撇嘴,心道就容他嚣张这一回,她还怕治不了他!
白天赶路,晚上斗智斗勇,饶是她如今内功再好,身体也疲惫的很,没过多久便迷糊睡去。
在陷入睡梦之前,似乎感觉到有东西在她脸上划动,有人轻柔的呢喃:“公主今日在殿上所言,可是当真?”之后实在抵不住困意,陷入了沉睡之中。
月楼舒睡觉天生喜欢缩成一团,怀里还习惯抱着一趴趴狗睡觉,她前世死党说她这是内心深处没有安全感的体现,经过婚礼那天的事情后,这个毛病便更加厉害。
月楼舒睡着后,似是睡得不安稳,老是翻来覆去,最后被子愣是被她卷成一团,抱在怀里,嘴角才露出安心笑容。
一直坐在床边的锦赐微张着嘴看着月楼舒的睡相,眉头纠结在一块,似是不敢相信有人睡相竟然差到这种程度,对月楼舒在车上那般对他也有了解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摇头低笑道:“这般睡到天亮,定是要感冒!”
锦赐试着扯了扯月楼舒身上的棉被,怎么扯也扯不出来,只好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盖到月楼舒身上,才起身躺到榻上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