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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坐在转椅上,背对着他们,“你别管我是谁,我只想说,你们刚才的表演实在是太失败了!”
“混蛋,你是怎么进来的?来人啊,来人!”李部长大呼小叫道。
那人猛地将身子旋转过来,仍旧冰冷道:“我要是你,就不会这样做,因为这样做很愚蠢!”
但是声音已经传到了外面,李部长的保镖火速闯进大门,还没来得及开枪,只见两道白光闪过,继而两声惨叫,只见两名保镖各自抱着自己的手臂痛呼不已,一枚飞刀刺穿了他们的手腕,那人在发射飞刀的同时一个跃起,左右开弓,将受了伤的保镖击倒在地,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那人还端坐在转椅上,只不过手中的打火机换成了一把明亮亮的小刀,刀尖锋利,闪烁着寒光,此刻正在剔着指甲。
“我说过,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大呼小叫。 ”声音依旧冰冷。
李部长此刻已经快要吓蒙了,不过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还不至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清楚那人是一个样貌英俊的年轻人,脸色冷傲,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悠闲,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 再一想到自己台北一带要风就得风,要雨便得到雨的。 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人和事情?只气的脸色发白,突然跳脚骂道:“你也太大胆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我只要打一个电话就能召集来千军万马。你就等死吧!”
那人转了头,冷冷地看向站在那里地女子:"我不打女人,你可以离开了。 "
女子看着那双冰冷,而又凌厉异常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就那样站着流下了眼泪,却没有离开。
“我和你说话听到没有!”李部长暴跳着扑了上来. 从来是光环的中心。 今天却先被这个家伙如此藐视,失去了理智的他。 嚣张的扑了上来.
那人冷笑着站了起来,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他地鼻子上.
女子吓的惊叫了一声. 血从李部长地鼻子喷了出来.那人狞笑着上前一把拉住他的头发,正反就是两记耳光,然后把脸凑到他面前:"记着,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嚣张,要不是有事儿请你帮忙,我会毫不留情地挂了你!"
"你。 你知道我是谁么?"努力挣扎着,李部长想打出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
“恩,你愿意的话可以自己说出来。 ”那人很不屑的,又抽了他一下。
"我是台湾立法委员会的李部长!你想死么你?赶快放了我."李部长的脸已经肿胀地像个猪头了.但是依旧牛气冲天.
达官显贵永远是这样的牛,只有当他们的后台失去后,他们才会在一次次的现实面前学会做人.只是在他们彻底学好的一天到来之前,付出代价的往往是些可怜的百姓!
那人没有他预料里的惊讶,甚至眼睛里连一点点地情绪波动也没有.
"哦.知道了。 原来你是打入台湾内部的大陆卧底.看起来我需要好好的审问审问你了!"那人英俊的脸上出现一丝阴狠,抓住李部长的头发用膝盖狠狠地撞了上去。
“嗷!”李部长狂叫一声,鼻血喷飞,嘴里面的牙齿被撞掉了几颗,还没来得及起身,那人已经再次抓住了他。 将死狗一样地李部长贴在墙壁上,刀光闪动,一把匕首刺进了他脑袋边的墙上,李部长甚至能够感受到匕首上的冰冷。
“我想现在你应该搞清楚事实了吧?!”
“呜呜呜,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被修理的惨兮兮的李部长终于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此时人家是大爷,不能不低头啊。
“这才像话,其实我只想让你帮一个小忙而已。 ”
“有什么您尽管说,我一定办到。 ”李部长满嘴跑风道。
“很简单,送我进绿营监狱!”
“什么?”李部长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还有人主动要进监狱的。 为了进监狱还把自己修理的这么惨……我可以满足你啊,满足你。 你一早说我绝对把你立马送进去,混蛋,竟敢打我!
那人阴阴地盯着李部长,“我知道你心里面在嘀咕什么,可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那人松开了李部长。
李部长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丑陋而短小的家伙还在外面晾着呢,急忙扒拉着穿衣服。
在李部长穿衣服之际,那人回头对着女子微微一笑:"刚才你干吗不走?”
“你说你不打女人,我干吗要走?”
看着这张冷傲英俊的脸,女子还沉静在刚才看他动手后地惊讶里,站在那里,没有动. 他到底是什么人?明明知道了他地后台,还这样? 那人的话打断了她地思路:"那就请你出去一下,我有一些事情要单独和李部长谈谈。 ”
女子没想到那人会赶自己离开,对方的目光很是清澈,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裸lou出来的胴体,自己可是个光着身子的美女耶。
难道他一点都不动心。
女子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李部长狼狈的样子,还有那满身臃肿的肥膘,女子不经意lou出一丝厌恶。
很快,卧室内只剩下李部长和那男子连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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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的李部长多少感觉自己又有了自尊,底气也足了些。 只是牙口疼痛,鼻子不得不用纸塞着,这样看来模样很是滑稽可笑,堂堂部长级别地高官,倒像是一个被人揍扁了的小瘪三。
“好啦,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李部长疼痛地皱着眉头。
那人没有开口,而是将一封信函摆在了他的面前。
李部长摸着牙口。 狐疑地看了一下,这才拿起来打开。 当看完里面的内容以后,大惊道:“你怎么不早说?”
过不多久,李部长拿起电话,“记清楚了,这人叫武堂,你给我安排好了,千万不要出任何事情。 要不然我唯你是问!”
"是是是,放心吧,李部长,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妥的。 呵呵."电话那头,一个中年男子媚笑着放下了电话.如果不是他的那种笑容太委琐.其实他看上去很正气!可惜啊,世上地衣冠禽兽多了去了.
这边李部长回过头,脸上早没了先前的不忿,取而代之地是一种敬畏。 “你看,凤先生,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妥了,您要是一早就拿出那封信函,大家也不至于弄成那样子嘛。 ”
被称为凤先生的人正是从香港来台湾的凤舞堂,此时他冷冷一笑道:“应该说是你欠揍才对。 我让你不要大呼小叫,你偏不听!”
“嗯?啊,对对对,是我欠揍,您揍得好,揍得对,呵呵!”李部长像是个受气包的小媳妇,心中恶狠
狠骂道,去死吧,香港仔。 明天就让你进绿营监狱好好享受享受。 哼,别他妈瞧不起我们台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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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台湾绿营监狱。
凤舞堂懒洋洋的kao在监狱的椅子上,歪着脑袋看着眼前年轻的狱警.
"砰!" 年轻地狱警大概是刚刚实习的吧,重重的一拍桌子:"你给我坐好了!"
"切!"凤舞堂冷冷地瞅了他一眼,“叫你们典狱长过来。 ”
另一个年纪较大的狱警阻止住冲动的小狱警,老辣道:“什么,就你这德性还想见典狱长?他老人家很忙,你只不过是转移过来的一个犯人而已,告诉你,来到了绿营监狱你就别想再威风充老大,这里关着的人比你牛的人多地是,什么帮主,大佬,龙头一抓一大堆,你一个嫩芽仔也想摆威风,我看你是想尝尝我们绿营的杀威棒才对!”
凤舞堂瞟他一眼,还是那句话,“叫你们的典狱长过来!”
"妈的,你还挺固执的!你到底说不说话?管你什犯人,你记得,这里是绿营监狱!除了死别想出的去!你必须老实回答问题!"那个老狱警也要疯了.
凤舞堂冷哼了一声:“我说了。 我要见你们地典狱长!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门突然打开了,两个狱警站了起来行礼道:"组长好!"
那个组长走了进来,虎着脸吼道:“太嚣张了,一点都没有把监狱的威严放在眼里,拖出去让他知道知道这里的规矩!妈的,我最讨厌这样拽不拉叽的犯人,进了监狱还以为自己是老大!”
“你们敢?!”凤舞堂冷冷的看着两个要上来拉自己的狱警,眼睛中爆射出比刀锋还要锋利的光芒。 看到手下居然尴尬害怕的站在那里,那位组长火了:"这么嚣张的歹徒,简直混蛋!铐牢他!先让他尝尝五百杀威棒,再将他扔进黑号子里去!敢反抗告他袭警,一枪毙掉!"
看着这样地人,不是心里有计划,凤舞堂早一脚踹了过去,冰冷道:“我最后说一句,我要见你们地典狱长!”
两名狱警气的站了起来要上来打人了.那个组长忽然制止住他们,转头向凤舞堂说道:"你说什么,你要见典狱长?你是……?"
“武堂!”
“什么?武堂?!哦,小三子。 快,快点叫典狱长过来,就说那个叫武堂地犯人已经押解过来了!”组长马上变得慌手慌脚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不问清楚呢,典狱长交代地事情可一定要办妥啊,要不然依照他的个性非给你穿小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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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以偿地住进了绿营监狱,而且很幸运地避过了拖衣服消毒。 水枪冲洗,拖裤子探肛三大难关。
“谢谢你啦。 有空出去我请你去夜总会玩玩,也不知道你们台湾的夜总会怎样?”凤舞堂冷笑着对身后的小狱警说。
站岗和值班的狱警从来没见过来到绿营监狱还这么悠闲的人,要知道这里可悲称之为台湾的两大地狱啊,另一个是“火烧岛监狱”、此刻全一脸古怪地看着凤舞堂,还想出去玩玩,下辈子吧你。
后面小狱警的脸已经撑地要爆炸了,自己押解的这个犯人也太嚣张了。 真不知道典狱长和他是什么关系,那么的照顾他。 哎,监狱里面是非多呀,自己刚出道儿,还是小心些好,俗语有云,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安全第一啊。
“9876,进去!” 被小狱警狠狠推了下,凤舞堂撞进了第八号号子。
刚刚伸了个懒腰,凤舞堂挑衅的看着里面的几个犯人。 还在一个个地打量呢,突然外面又来了个狱警:“等下!典狱长调他去十三号。 ”
不仅仅后面的那个狱警楞了下,里面几个本来等着要按规矩修理凤舞堂的犯人。 全呆了,看凤舞堂的眼神已经是带上了强烈的同情。
十三号,鬼佬们最忌讳的号码,也是这里的犯人们最忌讳的门牌号,因为那里是比地狱还要黑地号子。
十三号房的犯人,几乎全是台湾黑道上几个凶狠的大佬,被关押在这所监狱里,就他们十几个人是资格最老,也最狠.放哪个号子哪个号子倒霉,地狱长就别出心裁的把他们全放一起了.有种你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死一个少一个。 反正全都是人渣,没有人会同情你们!
这因为如此。 十三号称为了整个绿营监狱大都最为频繁和最为凶残的地方,也成了这里最怕人的地方.
凤舞堂心里有数,自己要找地人就在十三号牢房里。 于是便装作所谓的耸耸肩膀,好像到那里都一样。
绿营监狱里面最最让犯人害怕的一个号房出现在了凤舞堂的面前。
铁门在背后关上了。
咣当一声。
深夜里,声音格外的刺耳。 周围好多的号房的犯人全竖起耳朵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感觉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凤舞堂冷冷地看看这个特大号的号房里,居然装了快十七八条大汉。 恩,自己要找的人一定就这里。
于是凤舞堂便上前一步,对着一个大佬模样地人说:“我不想打架,只想找人。 ”
整个号子里面地人全都笑了起来,有人操着难听的闽南话说:“臭小子,你很挑衅,很臭屁哦,找人,找你祖宗吧,哈哈哈!”
凤舞堂摆了摆手,继而他说出了震惊了整个监狱地一句话:“好吧,既然你们想打架?那就一帮子人全上!”
整个牢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里面有个光头曾经是台湾“蜈蚣帮“的帮主,才三十五岁.外号“飞天蜈蚣”.纵横台南一带,鲜有敌手......他绑架,勒索,打劫,强jian.只要是坏事他都干,是个十足的黑道人渣。
飞天蜈蚣摆了摆架子,摸了下油光的秃头,眼睛里凶光一闪:"臭小子,你还挺横的,在外面混什么番号?!"
“没有混,刚进来!”
一片哄笑里.飞天蜈蚣摆了摆手.
"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出于多年的江湖经验,飞天蜈蚣还是想问问底细.
周围其它帮派的大佬见飞天蜈蚣没动,也就都老jian巨猾地看着.
凤舞堂lou出一抹冷笑:“不干什么,养养马而已,不过今天来这里纯粹是找人!”
飞天蜈蚣一听是个养马的,在台湾那绝对是没势力了,于是眉毛一挑,把身体向前一弯:"我操,没本事还敢这么嚣张,上!"
凤舞堂:“慢着!”
飞天蜈蚣还以为他怕了自己,要跪地求饶,“小子,就算你磕头也没有用,今天爷爷非废了你不可!”
凤舞堂轻蔑地看恶劣他一眼,“我是想说,你们下手可千万不要留情啊,因为我更不会留情!”
飞天蜈蚣已经要发疯了,这个家伙简直神经不正常!算个什么玩意?“留你妈的逼!”气的带头扑了上来.对着凤舞堂就是一拳.
他突然之间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怎么可能?他以为的那个弱小的对手,居然很漂亮的闪了下.同时轻轻一带自己的拳头.促不急防,飞毯蜈蚣一拳从栏杆的空挡里冲了出去.慌忙间忙伸手去阻止下自己向前的步骤.意外发生了.
在其他人眼睛里,那个新来的家伙,出手了.就一刀而已,扑!一声脆响,很随便的就刺进了光头的心脏。
纵横江湖,号称无敌的飞天蜈蚣,直接死翘翘了!
怎么可能?!
凤舞堂手中一把飞刀在五指的指缝间来回旋转,旋转得人眼花缭乱。
他怎么会有刀?!
在号称地狱的绿岛监狱里通常最锋利的武器只是磨尖了的牙刷而已,而人家却堂而皇之地lou出了刀子,赤手空拳怎么跟人家打呀?还有,此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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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继续高速旋转,划过一人的脖子后,飞回凤舞堂的手中,神乎其神的刀法!
那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一手的鲜血,哎呀一声,跌倒在地上。
凤舞堂用舌尖轻轻tian过刀锋,刀锋依然那么雪亮,连半点血迹都没沾染。
看着倒在地上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有人心中大叫,魔鬼,这人是个冷血的魔鬼!
凤舞堂冷冷的看着已经一点斗志的大佬们.他知道这种人.他狠你比他还狠,他能打你比他还能打.这种老江湖,老油条马上就会老实了.现在该办正经事儿,一字一句,冷道:“谁是陈其礼?!”
人群发出一阵骚动。
竹联帮先前的大佬陈其礼,那可是绿营监狱数一数二牛逼的人物,这小子想要干什么?难道是……
凤舞堂手中的飞刀还在旋转着,众人看着他那双眼睛,反着飞刀的光芒,就像黑夜里的死神一样. 一个四十多岁的国字脸大汉哀叹了声,看了看周围其他安静下来的大佬,知道自己不得不出面了,江湖人刀口tian血,还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便站出来,“我就是,怎么样?你是陈志超派来摆平我的么?动手吧!”
凤舞堂眼睛一亮,笑道:“不,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