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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幽走进屋子的时候,见着的就是自家徒弟苏灵儿与苏三妹两人对峙的场景,而旁边的小家伙,则是面露激动之色,等着看热闹,好好传道授业的地方,弄得一团遭,便开口斥道。
瞬间所有的小弟子坐回了自个位置,眼观鼻,鼻观心的正襟危坐,方才那番热闹仿佛不过是幻景。
“苏灵儿、苏三妹课后,去北峰灵植园浇水!”花清幽淡淡道,一丝眼神都不曾给过那两个不对盘的小家伙。
浇水就浇水,反正几个降雨的小法诀都会了。没什么困难的,二小心下如是想到。
像是看出了她们心中的想法,耳旁传来冷飕飕的花语,“不得使用法术!”
这下子惨了,韩如柏同情的瞄了瞄三妹,与也正看过来的宋珍如互换了个眼神。
素来鲜有表情的面容,忽然间露出抹笑容,让一帮子小家伙们惊悚不已。花清幽纤细嫩白的指尖轻轻的在面前的晶石上点着,“也不许有人帮忙,否则,”后面没有说什么,但三妹莫名的觉得脊背凉飕飕的。
好不容易熬到花清幽授完课,三妹长叹了口起,趴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今天不是应该随风师叔和咱们讲课么?”花师叔最喜欢搞突然袭击了。唉!灵植园那么大,得浇到什么时候呀!
都怨三妹这个小胖子!苏灵儿恨恨得瞪了瞪有气无力的三妹,收拾好自个东西随手塞进储物袋中,便向着北峰走去。师父可不似其他师叔那般好说话。
无论两小丫头再不甘愿,也只得去北峰。当初长老们决定将小孩们集中一起传道之时,就默认了,彼此不得干涉。所以,金一一再护短,也不会违背这个规矩的。
待二人将那片灵植园全不浇上水后,一轮弯月早已升上了半空。揉揉后背,三妹只觉的自个的小腰都快断掉了。不过,再瞧见苏灵儿的脸色后,顿时满足了。呵呵,有这个苏灵儿陪着,也是不错。
苏灵儿哪里看不出三妹那点子小心思,若是平时,定要出言讥讽,只不过现下劳累过度,连着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冲着三妹白了下眼,便回去了。
颇觉无趣的勾了下散下的发丝,三妹亦是向着自个的住处走去。到了自家的小屋前,就见着里头的亮光。走进一看,就见坐在椅子上的韩如柏,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听着脚步声,韩如白睁开惺忪的睡眼,便见着走进屋子的三妹,软软道,“小师妹!”从椅子上跳下,一个不稳,踉跄了下。
“呀!你小心些!”三妹的口吻有些无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呀?”
挠了挠脑袋,迷蒙的双眼渐渐的变得清明了些,“等你呢!”说话间递给三妹一个小瓶子,“拿着吃吧!想来你刚在通过玉桥的时候,灵力就应该耗费光了。这些个丹药可以活血化瘀,舒缓酸痛。”韩如柏也不过是炼气期,那些可以恢复灵气的高级丹药,目前自是炼制不出的。
“谢谢师兄!”接过小瓶子,三妹心下暖暖的,难得的诚心实意的唤了声师兄。
“你都叫我师兄了嘛!”韩如柏小大人似的摸了摸三妹头发,“师兄照顾师妹那不是应该的!好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你服了丹药,好好睡上一觉吧。”
实是劳累得很了,三妹刚刚躺下,下一瞬间双目合上便睡着了。梦里依稀出现了村头的那颗参天的巨大梧桐。不知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肉呼呼的小脸上富露出个快乐悠然的微笑。
这是哪里?三妹睁大圆圆的眼睛,环顾四周,自个明明躺在屋里的床上的。怎么眨眼间来到了个陌生的屋子里?隐隐传来的微弱的啜泣声,若有若无的,如小奶猫的叫唤声,令人不由软下心肠。
是谁在哭呢?这么一想,眼前的场景整个的就换了。屋子布置得很是简陋,仅仅一张木板搭成的床,薄薄的被子中间凸起了一团,随着声音的传出,一颤一颤的。
听得三妹同情心大起,忍不住开口劝道,“别哭了!”
颤抖的被子猛得不动了,隔着被子似乎就能看出里头的人的僵硬。“谁!”鼻音甚是浓重,但仍然能听得出是个孩子声音。
三妹坐在床边,不答反问道,“呆在被子里,闷不闷啊你?”
躲在被子里的小孩,原先并不觉着闷,一听这话,顿时感到气闷起来。同时心道,这声音也怪好听的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不过,就算是坏人又怎么样?总归没那几个坏蛋坏,如此一想,心倒是定下了,被子掀开,朝着三妹看过去,猛地惊呼道,“是你?!”
瞧清对面小孩后,三妹也忍不住有些惊讶,眼前的小孩不正是在玄天宗山下碰见的孩子嘛!可是,自个明明刚才还在凤仪山的呀。怎么一会子就到了玄天宗呢?当初从玄天宗回去的时候,和师父可是整整走了有月余的。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耳旁传来小孩闷闷的声音,“见着我不高兴?”
“怎么会呢!”小孩一双黑漆漆的瞳仁,微蓝的眼白上带着几分红,仿佛随时都能流出水来。鼻尖上也是红红的,显得的几分可怜。对着这样的神情,三妹可是最没抵抗,忙答道。随即又问道,“为什么哭呀?”她可是记得在山下的时候,他可是勇敢骄傲的像个小狼似的。
白少羽轻轻一笑,眼眸完成了可爱的月牙。“想家!”小男孩的骄傲,让他说不出什么诉苦的话,随意找了个借口。
原本还信了,但视线一转,恰好瞧见白少羽裸露的胳膊,猛得开口道,“被欺负了!”雪白的皮肤上残留着几个清晰可见青紫印痕。
默默的抽回手,拽了拽衣袖,将那片青紫给遮住。在白家时,即使不受待见,但也没人敢欺负他。但到了玄天宗之后,他不过是个低微的外门弟子。“是我实力不如人!”
“他们?”语气悠得拔高,三妹只觉得胸口堵堵的,可是她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拉过他的手,紧接着掌心泛着淡淡的红光,缓缓的沿着白少羽的经脉游走。
掌心中传来的温暖,以及对方的关怀直至白少羽的心底。经脉中游走的温暖灵气,让白少羽觉得就像在冬日里泡在温泉中一般,整个身子都放松了。眼皮越来越重,身子一歪,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翌日,睁开双眼后,白少羽利落的翻身起床,与往日里那种凝滞感不同的是,整个身体中好像充斥着用不完的力气。抬起胳膊,随着向后滑下的袖子,露出来的胳膊上皮肤一片雪白。原来、原来,昨个晚上里的不是梦!小手摸了摸昨日还青紫的地方,仅抿的小嘴不有翘了起来。简单的梳洗之后,便去大厅之中听课。
即便穿着最为简单的素色袍子,还不是很合身的那种,仍旧遮不住小孩的眉眼的清俊华贵。呆在一帮外门弟子当中,尤为显眼。想与其亲近的有,因而生厌的亦有。
玄天宗乃天下第一大派,门风端正。可惜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这却是亘古不变的理。昆仑九重山,玄天九重,一二重山,便是外门弟子所呆的地方。
其中不乏修炼了很久,仍然徘徊在炼气的境界。有了气机,寿数当有一二,自是要比普通凡人多得多。只是在昆仑这地界,莫说一两百的寿数,千年寿数的都不在少数。
白少羽天赋出众,入门不久便已生了气感。如此一来,羡慕的,嫉恨的各式各样的情绪都一股脑的涌出。尤其那些已是寿数快尽,心态上也有些变化。只是这些人常年混迹在一二峰,熟悉各方关系。
最初见着白少羽时,被他的气质容貌给惊了下,以为是哪个世家的小公子,偷偷出来的。久而久之,见其吃穿用度皆是与他们一般无二,便生了欺辱的心思。
每日里应付乱七八糟的事便花费了诸多闲暇,更甚伤重之时,连着前往听大课的机会都没有。修为进度自是慢了下来。如此一来,更是如了旁人的意。
今日是四峰的厉师兄为住在的二三两峰的弟子传道。说起这个厉师兄,也颇有点传奇色彩。原先他也不过是个资质低下,根骨驳杂的外门杂役。连着他们这些外门弟子都不如。后来偶然于集市中淘得一枚灵果,却是有洗髓之效。食用之后,原本杂乱几乎无法融入灵气的五灵根,一下飞跃至三灵根。
再则其人性子坚毅,心无旁贷。短短二十三年,踏入筑基,正式窥得大道之径。即便是玄天宗这样的大门派,能几十年间筑基成功的弟子,也是不多的。而且因着他的修炼,乃是由本人自行摸索,许多的心得体会,由他诉来,远比那些玄之又玄的法诀,更易让人接受。往往在他给外门弟子讲经传道时,整个大堂座无虚席,今日亦是如此。
白少羽出生世家,自小熟读经史。若是凡人世家,此举最是正常不过,然而白家可是修真大族。族中子侄再修炼本家法诀,功夫时,他则被拘在家中看书,还是些酸儒之说,则不得不耐人寻味了。
年岁尚幼的他,凭过人的记忆力硬生生背下不少口诀,无人指导,想要理解通透很难很难。故而每每厉师兄的课,白少羽也是一次不落的。昨日那几个将他揍个半死,无非是不希望他不来上课。这些长年被嫉妒扭曲的人心中,是巴不得别人比他们更不好。
故看见白少羽出现在听课的大堂中,光洁白嫩的小脸丝毫不见淤青伤痕,面色红润,自是惊诧。就待上前寻事,就见厉师兄出现在众人跟前。
走在路上的白少羽,还不断思索方才师兄所说的法门,视线中忽然出现几双青布靴子男子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