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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公园到礼士胡同之间的距离不长也不算短,约四公里路,正常人步行稍快一些约摸50分钟左右。天光刚亮没多一会,满北京城都是早起的,而公园的附近,还有大街上,都是跑步和竞走的锻炼身体的人。
男女老幼青壮都有,还有十月怀胎的孕妇,也早早的踏出家门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虽然回家心切,但小鸥还是放弃了坐出租车选择了在深秋的老北京街头步行。
秋风习习,带着刀一般的寒冽,一般人总会不自主的缩一缩脖子,可是这对身体强度已完全达到变态的柯小鸥来说就象是无足轻重的小羽毛涮过。
路人们看到这身材窈窕容貌非一般的美女子都会下意识的多看几眼,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反应着自己的内心。
有惊呀,有羡慕,有欢喜,有嫉妒,还有个别的贪婪与yin邪...
这些目光无一不被柯小鸥抛到了脑后,她依旧迈着矫捷的步伐向家中奔去。
十余分钟之后,她并没有急着按门铃,而是用神识观察院里的情况。
厨房中早已被热气和食物的香气包围着,厨师和帮工正在精心准备早餐。岳冬梅也在厨房外面的小休息间内伏在桌子上执笔写着今天需采购的物品清单。
还有园林工也起了个大早,正在用稻草捆绑要防寒的树木。
几个值夜的保卫也在巡视每个院里的情况,以便待会交班时能及时上报,因为每天的七点、十四点,二十一点是三班交接的时间。
柯父柯母进京,柯家现在的保全力量本就比以前严了许多,徐霞带着三个小魔头回来之后,这的保卫措施又紧了几层,二少安排的人,徐霞安排的人,再就是国家安排的人,层层交措,将柯家呵护的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出于礼貌柯小鸥并没有将神识探进父母的房间,满脸笑意的她抬手按下了大门口的电铃,虽说她手里有家门的钥匙。
刺耳的电铃声响起,惊起了院角一颗有着几十年树龄的银杏树上的一群麻雀。
“这么早?”正在值班室门前打扫卫生的护卫搁下手里的笤帚心生疑惑。
他来柯家也有一年了,就没见过有人这么大早的上门。老太爷和老夫人也怪,平时宁可走边门也不肯走大门,进进出出的都自己掏锁匙开门。
当他在监视器里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喜上心头。快步跑向大门口,还冲着不远处的几个人喊道:“是三小姐,三小姐回来了...”
沉重的朱红色的大门吱吱吜吜的从里面向两边开启,慌乱的脚步声那是院里早起的人争相迎出来了。
“三小姐早...”
“大家早,大家辛苦了...”望着一张张揣满欢欣的脸,柯小鸥也是难得的一脸和气。
才走进院内,管家岳冬梅迎了上来,还有点气喘。
“三小姐,咋这个时候回来的啊,也不早点通知一下,好派人去机场接您...”岳冬梅满脸带笑,就算人有点慌乱,停下脚步时也没忘了整理一个自己的仪容。
“有车送我回来的,用不着麻烦家里,怎么样,家里还好吧...”小鸥也就是随口一问。
“家里都好,对了,二小姐也回来了,说是在家住几天...”
“这我知道,本来我是和二姐一块回来的,都到了家门口了上头又给下了任务,没办法,军令如山倒啊...”
小鸥说话根本就是想到哪说到哪,可是她这话一出口,众人却是面面相觑。为啥?因为到如今为止,院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家主人到底是做哪一行的,只知道天南地北的,一年之中能在家待的日子可是能数得出的。
人群中有一个算是来柯家较晚的年青人脱口就问道:“三小姐你也是军人?什么兵种?”本来他还想问在哪个部队,番号呢,旁边有人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不要再问了。
小伙子也知道自己太过唐突了,当下有些局促不安。
底下人的小心思看在柯小鸥眼里,这种不伤大雅的问题回答一下也无妨。只见她眉眼一挑,嘴角微微斜起:“我嘛,算起来应该是特种兵,隶属总参的...有时候客窜一下江湖郎中...”
“啊,您是特种兵?”
这回质疑的可不止前头那个问话的年青人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全都用怀疑的眼光望着她...
“呵呵,你们是不是看我不象?”小鸥笑着反问。可是没人敢接她的话。
怀疑那是肯定的,就三姐那细胳膊细腿的,还特种兵呢,要是当个文艺兵跳跳舞蹈,唱唱歌还差不离。
“这回我能在家待上几天,你们要是不信,有机会给你们验证。”说完她迈开修长而健美的腿直奔主院,看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小鸥快步的走进主院,空气中只留下了淡淡的清香,风一吹随及就无影无踪了,众人恍惚中以为刚才那一出是一场幻觉。
因为柯小鸥的回归,在柯家所有人难得的都起了个大早,因为是周末,小文也在家中,知道自家三姐回来后那个开心啊,就象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只是现在的小文早已长大,十八岁的他已然成了一个健壮的大小伙子,细细的嗓音也已成了浑厚带有磁性的,入耳非常舒服。
三个孩子分睡在三处,徐霞带着大宝司马景鸿,鸥爸和鸥妈带着老2司马景舸,而老三司马景霖这几天却破天荒的跟着他二姨柯小莉。走哪跟哪,象个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
众人是奇怪极了...
也因为如此,小鸥第一个看的是老三司马景霖。小家伙的睡相非常难看,小屁股撅着朝天,双臂举起紧紧的抱着枕头趴着睡的,嫩白的小脸被枕头挤成了一团,粉蓝色带暗花的枕套上留下了一些口水印。
看到孩子,柯小鸥的心没有比现在更满足的了,素脸上浮起了母性的容情与宠溺。伸出纤细的手指抹平小家伙皱着的眉头,高兴之余也发愁孩子这睡相。
她心中也怪死了,这睡相本是前世夫家祖传的睡相,前公公也是如此,前夫也是如此,霖霖更是如此,一夜到天明就象一个磨盘在床上转,要给盖NN次被子。
可是这一世,自己的男人都换了,这娃的睡相咋还是这来丑咧。
她在冥思苦想,可是却忘了这是孩童的天性,以往三个孩并排拼的挤在一个大床上睡,能活动的空间有限,当然就没办法推磨盘。孩子二姨怕压着孩子,晚上都是小心翼翼的挨着床边睡,这空间腾出来了,嘿嘿,就有了活动的地方...
早起洗了个头,头发湿露露的搭在头上,柯小莉一边擦头,一边笑说:“你儿子和你一德行,一晚上乱蹬,害我都没法深睡...”
柯家还在华兴老楼时,因为只有二个房间,小鸥是与二姐小莉睡在一床的,俩姐妹这一睡就是五六年,直到搬了新家后。这之前可以说姐俩的感情很深。要是不为了抢床在中间架上挡板就好了。
柯小鸥嘴一撇,“你还好意思说,比我大那么多也不会让一下我,睡着的人哪知道啊,稍一过界你就踹我,多狠啊...”
小莉挠了一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妹妹比自个小了六岁,为什么会这么不容呢,可是那时候小鸥的睡相也太差了点...当然这话她没有再继续下去。
熟睡的景霖这时翻了一个身,小眉头却锁得更紧了,小家伙身子蜷缩着,满脸无助的呢喃着:“妈妈,妈妈...”然后小手猛的伸出举得高高的,并且在半空中抓挠着,象是要抓住什么一样,,脚也一下子蹬开被子全身僵直了。
小鸥心头一紧,忙伸出一手握住了,而另一只手则伸进被子又撩开孩子贴身小衣抚摸上了霖霖的脊背上下来回的轻揉着,她知道这娃肯定是做恶梦了。
“不怕啊,三宝,妈妈在,妈妈在...”小鸥柔声低语着,心脏也随之一抽一抽的。她一直管司马景霖喊三宝,霖霖这一词无论如何她也喊不出口,那是扎在她心灵深处的一根刺啊...
小莉是第一次看到妹妹的另一面,而这一面宣示了这个妹妹是真的长大了,而且已身为人母,她沉思了....
没有哪个孩子会不熟悉母亲的气味,小鸥身上带着的气味景霖虽然熟睡中,可是已然感受到,再加上柯小鸥独有的属于母亲的独门安慰秘术(挠背脊..嘻嘻)三宝景霖很快就安静下来。
“老三,这孩子晚上睡觉不光睡相差,而且睡不安啊,这几天每晚都在做恶梦...”小莉焦虑的说道。“这才一岁多,心思就这么重,大了以后可咋办啊...”
“会不会睡前太兴奋了,小孩子临睡前一小时最好不要弄什么过于刺激的活动,否则夜里很不踏实的..”
这是柯小鸥前世带孩子早就总结出来的经验。
“我没看见有啥不对的啊,家里就这三个娃,谁都惜罕着,再说了,你家婆婆也管得挺那个的,谁敢惊着他们啊...”小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酸酸的,她有些嫉妒,嫉妒妹妹结了婚,生了娃之后还能这样自由自在,小夫妻俩甩下娃过自己的生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