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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喜和来福在一旁更是瞧得目瞪口呆!他们本以为周易难逃岳老三那围魏救赵的一抓,岂料岳老三抓到周易后先是一动不动的连连变换脸色,继而反倒被周易打得不敢还手。和方才他追着周易出招时一比,两人好似调换了身份一般,进攻的变成了躲闪的,躲闪的反倒是变成了进攻的。更有趣的是周易竟然使出了岳老三的掌法。如果只是形似,那最多也只能说周易记性出众,可周易一招一式之间沉猛有力,与岳老三施展时也并无多大差别,这就绝非单纯的模仿可做到的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岳老三一边躲闪着周易的攻击,一边怪叫连连,眼见着周易的招式越发纯熟,他的脸上震惊、不解与愤怒交替闪现。直到周易将他所使的招式悉数打了一遍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臭小子,你一定是在骗我!”岳老三咆哮着迎上了周易,双手成爪,分别抓向了周易的脖颈和胸腹,正是方才他使过的一招“双鳄噬象”。
“来得好!”周易喝了一声,同样使一招“双鳄噬象”迎上。
四支手爪两两一触,发出“啪”的一声气爆声,岳老三一步未退,周易却连退了三步才重新站稳。岳老三脸上却殊无喜色,反而神色古怪的叫道:“他奶奶的!你用得不是南海派的内力,怎么能使出我的招式!你这是什么妖术?南慕容和你是什么关系?”
周易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只是静静体味方才岳老三这一招的发力方式。岳老三觉得他使得是妖术,不过是因为他自己于内力修行上不求甚解罢了。倘若他有他老大段延庆一半的见识,就绝不会愚蠢的将周易和慕容家扯上关系了!
所谓以内力出招,在周易看来,不过是操控内力在经脉中顺逆流注,产生种种特殊效果而已。其中最重要的,就在于内力流注到什么经脉穴位,会产生何种效果。往往这些知识都是一个门派内功方面的秘要,是拿无数人命实验出来的,非嫡传弟子不传。
所以周易先是利用凌波微步闪避之能,观摩岳老三出招良久,又在吸取岳老三内力之时,逆运北冥神功,探知了岳老三出招时的部分内力运行路线,才使出了岳老三的这套鳄神煞手。
岳老三虽然内功高深,但和这个时代的其他武人一样,学内功只是按部就班的练习,很少考虑为何不同的内力运行方式会造成不同的效果。所以一见到周易能使出他的招式,首先想到的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南慕容”,而无法分辨其中的差别。
只是岳老三虽然糊涂,周易自家却是清楚的,自己这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实际上远不如慕容家的“斗转星移”。自己只是模仿了岳老三的动作要领与内力运行路线,但岳老三的这套武功应该还藏着其他的使用窍门。
他和岳老三对招时,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劲力不断的在自己掌上撕扯、游走、冲击,可见岳老三的这一招不但带有撕裂之力,在劲力的变化上也更加汹涌澎湃,这就是细节上的差距了。
周易体味片刻,抬起头来,对上如临大敌的岳老三,笑道:“岳老三,你再来看看这招如何。”说话间,又是一招“双鳄噬象”打来。
岳老三抬手一迎,两人之间又是“啪”的一声爆响,随即各自退开。这一次周易依然退了三步,但岳老三却也退了一步。
岳老三愣愣的看着周易,复又打量自己的双手,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了十几次,最后恍然大悟的叫道:“他奶奶的,臭小子你竟然从大爷这里偷学武功?”
原来方才两人掌力一触,岳老三便发现周易这次的发劲灵动了许多,比之第一次的对招时劲力的呆板简直判若两人。虽只是一触即分,但在交手之时,两个人的劲力都在对方的手掌上不断的游走、冲击,试图寻找缺口。唯一区别只是周易的劲力显得浩瀚强韧、阴阳兼具,而岳老三的劲力却是带着股撕扯的力量,这是两者内力性质导致的不同,却非是轻易就能模仿的了!
岳老三深知自家这套手法实际上乃是一套内外兼修的武功,不但有内家武功的内力运行路线,还有外家武功的运劲发力窍门,再加之姿势动作的引导,方能发挥全部威力。寻常人别说偷学,就是给他秘籍,让他去练也要煞费苦工才能有所成就,是以周易第一次和他对招他便没有想明白原因。直到这一次对招之后,他发觉周易的发劲手法和他第一次一模一样,这才想到对方是在利用和他双掌交接的机会,揣摩筋骨运劲发力的窍门。
想明此节,岳老三连退三步,再不肯和周易交手了,咬牙切齿的道:“******臭小子,竟然偷学我的武功!你快快自尽便罢,否则的话,哼哼!哼哼……”他接连说些了几个“哼哼”,但“否则的话”那便如何却说不上来,想来想去也只是“哼哼”而已。
岳老三如此做派,连一旁的进喜和来福都看笑了!岳老三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两人一眼,甩下了一句“咱们走着瞧”,然后不等周易回应,便一步跃出了屋子。他继而纵起身来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已落在庄子之外,接着又复一跃,已径直飞入了庄外的松林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周易没想到岳老三如此干脆,说走就走,再想追已经不及。凌波微步只擅于平地挪移闪避,他又没学过别的轻功,单凭自己瞎琢磨的那点提纵之术,想要在松林里追上岳老三,却是千难万难。
瞧着这么一位凶神恶煞的怪人终于被撵走了,进喜和来福齐齐松了口气。他们俩活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拧人脑袋的主。亏得有周易横插一手,否则进喜的一条命今天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
在松懈之余,两人也忍不住猜想周易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一年前还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不过短短一年,竟然有了如此高深的武学修为!进喜性格老实,尚且未胡思乱想;但来福向来机灵,这时在感激之余已经在揣测这周易周公子是不是遇见了什么机缘,或是寻到了前辈高人的洞府秘籍。
要知道他们服侍自家主人十余载,自家主人对于内功一道却依旧是守口如瓶。平常虽然指点他们一些拳脚道理,可一旦涉及内功吐纳之术,便随口敷衍。这就使得他们好似那葡萄园外的狐狸,看得到却吃不到,心中对于内功充满了好奇和羡艳。
不提来福在那里暗自揣摩,进喜却是感激不已的对周易抱拳道:“周兄弟,这次可是多亏你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进喜兄不怪我鲁莽就好!”周易扶着进喜坐到椅子上,给他搭了搭脉,确定岳老三那一掌没给他留下什么暗伤,方又道,“进喜兄,如今搞成这幅模样,你们可想好如何向你家主人交代?”
“交代……”进喜瞧着洒了满地的酒菜盘碟和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刚刚好看了几分的脸色又复难看起来。自家老爷是让他们来迎客的,可现在客人却让自己的朋友给赶走了!虽说是客人无理在先,有情可原,可还是不好交代啊!
来福在一旁宽慰进喜道:“夫人还是讲道理的。这事错不在咱们,待会咱们先去和夫人禀报,想来没有多大的事情。”
进喜无法可想,只得点头同意,却是叹息道:“终究是我惹到了客人!唉……只盼老爷和夫人不要怪罪!”
周易见两人一副愁眉不展的神色,却是寻了一张凳子坐下,不急不慌的拿起桌上仅余的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慢慢啜饮,一边悠悠问道:“进喜兄,可想换个地方过活?”
进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双眼放亮,面露意动之色,但很快神情又黯淡下来,叹道:“周兄弟,谢过你的一番好意了。可我不过一介下人,离开这儿又能去哪!夫人和老爷待我也一向不错,我又岂能因为一件小事就想着离去。”
周易摇了摇头,说道:“今天这事,于你家老爷来说可未必是小事。只怕会迁怒于你。”
进喜不信道:“老爷虽然脾气暴躁,但待我们甚好,不会是非不分的!”
周易本想辩驳,但耳朵微微一动,随即笑道:“正好你家老爷来了,咱们且看看进喜兄你今日运气如何!”
进喜与来福听到钟万仇要来,都豁然起身,朝着屋外望去,却没见到半个人影。正自疑惑间,忽听到有脚步声和人语由远及近的传来,随即一个黑衣男子便带着一个家丁从庄后的院墙处转了出来。
这黑衣男子身形极高极瘦,长着好长一张马脸,眼睛生得甚高,一个圆圆的大鼻子却和嘴巴挤在一块,以致眼睛与鼻子之间,留下了一大块一无所有的空白。又有一双小扇子般的大手垂在身旁,手背上满是青筋。不用细看,周易便知道这人就是马王神钟万仇了。
钟万仇带着一个青壮的家丁进了屋子,看见洒了满地的酒菜盘碟,和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先是眉头一皱,又瞧见站在一旁的周易,脸上更是不快。但他却没有理会周易,反而径直问进喜道:“岳老三呢?”
进喜和来福对视一眼,均是大感不妙!他们俩从午时接到岳老三起,一直在伺候到岳老三,尚未来得及回报钟万仇。但此时钟万仇却知道岳老三来过了,可见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再看钟万仇身边跟着的那个家丁,是谁报的信不问可知。只是不知对方又是如何对钟万仇说得,如果对方搬弄了什么是非,那自己俩个今天可就……
进喜面对钟万仇质问,来不及细想,咬着牙颤声回道:“老爷,那位岳老爷已经……走了!”进喜犹豫了一下,没敢说岳老三是被周易打跑的,只说是走了。
“走了?”钟万仇疑惑的问了一句,但随之想起方才家丁添寿来报,说岳老三正在追打进喜的一位朋友,心下顿时有了猜测,暴躁的反问道,“是不是你们把他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