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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甜甜,三爷呢?”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家里,李大狗直接冲进了唐甜甜的卧室之中,结果免费得到了白眼N枚。
唐甜甜没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开吃,这会儿正是她的下午茶时间呢。还是唐大姑心善,看到李大狗跑得气喘吁吁地,好心提醒他:“三爷去官衙门了,好像有些事情他想去亲自问个明白。”
“官衙门?”李大狗很是茫然,唐甜甜被绑架的事情不是已经了结了吗?虽说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双方还是要谈赔偿问题的,但明显那残废没钱,所以官老爷判了他重刑,却没有让他赔偿一文钱。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唐甜甜一脸郁猝地看了一眼李大狗,刚才她正激动着的,时隔大半年的,好不容易看到亲爹了,唐甜甜正准备接受三爷温馨地问候外加数落李大狗,结果呢?好嘛,人家三爷忙着呢,直接开口问最近有没有一个双腿残废脸上毁容的人来找她麻烦,等她大略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三爷瞬间圆润地滚粗了,弄得唐甜甜除了抑郁以外,就没别的想法了。
咳咳,还有一点点儿小小的失落。艾玛,这年头亲爹也不靠谱啊!
李大狗虽然不知道唐甜甜为什么会心情不好,但他却很清楚,心情不好的唐甜甜最好是不要得罪,不然倒霉的一准是他。果断地问了唐大姑,唐大姑在帮他解惑以后,又追问了一句:“三爷说欧阳管事也来了,他人呢?”
“额,在后面呢!”李大狗有些心虚地看了唐大姑一眼,确定欧阳管事的妻子并不在房内后,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他没有唐甜甜的厚脸皮,当面说人家相公坏话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他刚取笑我呢,我就把他丢在了码头上。”
该!
唐甜甜才不会同情那个混蛋欧阳冰呢,再说了,码头那边人流极多,找个马车又是很方便的事情,哪怕是步行过来也费不了多大功夫的,也该让欧阳管事吃点儿苦头。
“对了,三爷去官衙门那边,有谁陪着他吗?”那件案子明明已经了结了,加上三爷并不是本地人,李大狗觉得若是他一个人过去,或许连官老爷的面都见不到。
“有欧阳婶子和其他几个管事。”具体的事情唐甜甜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亲爹不疼她了。呜呜呜,好惨/(ㄒoㄒ)/~~!
李大狗并不知道唐甜甜这会儿悲催的心情,当下琢磨了一会儿,决定也去官衙门看看。倒不是有多担心三爷,毕竟三爷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况且官衙门也不是龙潭虎穴,见不到官老爷倒是有可能,但出问题却是不大可能的。李大狗好奇的是,为什么三爷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以后,就直奔官衙门呢?为唐甜甜出气的可能性并不大,人家都被判了秋后处斩,你还想怎么出气呢?
继三爷之后,唐甜甜又被李大狗华丽丽地抛弃了,顿时她觉得再也不会爱了:“大姑,我好像得了产前忧郁症了。”
唐大姑瞪着无辜的眼睛,一脸不明觉厉的模样。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唐甜甜觉得没文化真可怕。不过,话说回来,这有产前忧郁症吗?或许说她这又自创了一个心理问题?怨念地瞪着自己的肚子,已经快八个月了,虽然肚子并不是很大,但瞧着至少像个标准的孕妇了。所以说,她就算得了忧郁症也是可以理解的?
“甜甜,我去安排一下,三爷这次带来了好些人。”唐大姑唤了于媛儿进来,自己则转身准备离开。
“不用那么麻烦,我估计那些人要去姑苏城的。”唐甜甜不觉得三爷会特地包了一艘船来看自己,倒不是怀疑三爷不够疼自己,而是三爷这人利字当头,就跟那贼似的,绝不走空!
“那也得准备一下。”唐大姑还是开溜了,唐甜甜觉得人家根本就不是为了去安排那些人,而是纯粹地想要避开她,顿时更加幽怨了。
看向于媛儿,不等于媛儿开口问她要不要喝茶,唐甜甜很是忧伤地问道:“媛儿,我的魅力是不是没了?”
于媛儿:“……”
魅力的问题暂且不说,隔了不久,欧阳管事就回来了,在宅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妻子儿女,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跑到唐甜甜的面前时,连声儿都是飘着的:“大小姐!”
“我不认识你。”
一句话把欧阳管事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若是搁在平常,欧阳管事还能硬气地回一句,不认识就不认识,咱不稀罕!可是,这会儿……“大小姐,之前是我的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欧阳管事苦啊,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三爷和唐甜甜父女俩联手坑了一回,不但没有讨到任何好处,还落了一堆的埋怨。他都可以预见了,等他妻子回来以后,肯定还要被埋怨。
唐甜甜斜眼看了看他,然后用一种很是温婉的语气对于媛儿说:“媛儿,扶我到床上休息去。”
最终欧阳管事只能一脸苦兮兮的表情蹲在门口等着三爷回来,可是谁也没想到三爷这一去,竟是到掌灯时分才回来。而唐甜甜已经吃了三顿,打了两个盹了。
“欧阳冰?”三爷被门口的人影吓了一跳,不过看到门房的下人一脸平静的表情,立刻就认出了来人,顿时脚痒没忍住,一脚踹到了欧阳管事的屁股上:“蹲门口吓唬谁呢?”
一天之内第三次倒霉的欧阳管事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好在他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妻子,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好心情。只是……
“欧阳冰,给爷滚进来!”
欧阳管事觉得,他今个儿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200】
千里迢迢从北地赶到沪州,三爷却并不是完全为了唐甜甜。事情还得从那封意外的来信说起。
那封信的署名人是他已故的原配妻子菊儿,可三爷心里却是很清楚的,菊儿当年就已经死了,正是他亲手下葬的,同时一起葬下的还有他的长子珉儿。如果说,当然唐老娘的“死”,让他觉得人生已经完全没有了希望,那么菊儿就是那个能让他重新站起来的人。尤其是菊儿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等于是重新给了他一个家。
而拥有一个家,正是他毕生的追求。
可是,菊儿死了,珉儿死了,他好不容易拥有的家,自然也就散了。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来疗伤,他再也不相信自己还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了。仿佛,从他开始记事以后,他身边的亲人就在不断地离开。他的爷奶,他的父母,他的兄姊,他的弟妹,还有菊儿和珉儿。所有人都在离开,只有他一直都在。
原本他是认为,自己这一生就是如此了,孤苦一生。可某一次,一个卦师却又让他燃起了希望。果然,在这之后不久,他就意外认识了唐甜甜。有件事情他谁也没有告诉,最初的时候,他甚至于以外唐甜甜才是他命中注定的人,只是他跟唐甜甜认识了好长时间,虽说心里头喜欢这个小姑娘,但却真的没起什么别样的心思。
幸好……
不管怎么样,他到底是重新有了一个家,也有儿有女。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他会收到那样的一封信。
信,肯定不是菊儿寄来的。一来,菊儿早就过世了。二来,哪怕菊儿还活着,以她的性子来看,却不可能会想到寄信的。说白了菊儿的性子跟唐老娘是差不多的,非常直接,若是她真的没有死,应该第一时间找到他,而不是用寄信这种迂回的办法。
如果说,乍一接到信的时候,三爷还是有些失神的。不过,随后三爷就想通了,信既然不可能是菊儿寄的,那么只有可能是当时知情的人用信来威胁他。只是,三爷细看了那封信,却越看越不是滋味。
信件明显是别人代笔的,写信人用的是菊儿的语气,而且模仿得极为相像。读着那信,三爷仿佛能想象的出来,菊儿对他说话的神情、语气,还有一些特定的小动作。信里除了表明身份和问候之外,在信的末尾还写了一句很诡异的话。
“……因为你,我失去了最宝贝的东西,所以你也要失去。”
既然信是以菊儿的口气写的,而菊儿最宝贝的东西,却是很好猜的。菊儿从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亲哥哥,而她最为宝贝的却是她唯一的儿子珉儿。至于三爷最宝贝的,却一时间不好说。毕竟,他的妻子孩子都是他最宝贝的东西,硬要分出高低却也是很困难的。
一开始,三爷还加强了防卫,唯恐写信的那人会对他的家人不利。可是,连续十几天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三爷不由觉得自己仿佛弄错了方向。花了大价钱去调查送信的人,写信那人明显是花了心思的,单单是查找信件的由来,就费了很大的功夫。等好不容易查到了线索,却发现对方是个双腿残疾并且容貌俱毁的残废。而让三爷感到心惊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有消息传来,那个残废去了沪州。
沪州,身怀六甲的唐甜甜就在沪州。
“事情就是这样,大狗,你们这里的事情爷也知道了大概。现在的问题是,官衙门那边爷实在是不熟,那残废的人又是重犯,除非到了秋后处斩的时候,不然恐怕是没法见到他的。”
这一天,三爷都呆在官衙门里,最早之前,三爷连官老爷都见不到,还是李大狗过来之后,托了跟他相熟的一个师爷,这才见到了官老爷。但是,见到是一回事,可人家觉得那件案子已经了结了,并不愿意多说。三爷在沪州实在是没有什么人脉,对此也无可奈何。原本想着,能不能花银子进狱中看看,不想这重犯却是不见任何人的。
对于三爷非要见到那残废,李大狗表示非常得不理解:“三爷,那残废已经判了秋后处斩了,你这是还想给甜甜出气?这可没法子,到底不是罪大恶极的人是没法子判斩立决的。”事实上,本朝的律例规定,斩立决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丞能够判决的。
三爷黑着脸瞪着李大狗:“敢情爷之前说的话你权当是耳旁风吧?爷都说了,爷找他有要事!”
李大狗瘪了瘪嘴,三爷的话他当然是听明白了,不就是说三爷的原配已经过世了吗?这不就结了?至于到底是谁寄出了那封信,寄信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在他看来却不是那么重要的。反正现在唐甜甜无事,那残废也被判了秋后处斩,这事儿不就应该了结了吗?
看到李大狗的表情,都不用他再说什么,三爷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就算是在当年也是秘密,写那封信的人肯定跟我关系很密切,因为信上提到的几件事,甚至连欧阳冰都是不知道的。”
“那三爷您就好好想想,那些事情谁会知道嘛。”不管那残废到底是谁,李大狗却是不想管的。只是,他猛地想起来了,貌似他以前查过,那残废正是欧阳管事妻子的旧情人?咳咳,不对,应该是前任未婚夫。
下意识地看了欧阳管事一眼,李大狗并没有直接开口,虽然他被唐甜甜折腾得越来越没心没肺了,但有些事还是知道不能说的。就算欧阳管事再混蛋,忒么他也不想闹得欧阳管事家里不和!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李大狗虽然想瞒着不说,但三爷是什么人,他那点儿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这会儿三爷正心情不好呢,直接就开始喷他了。
李大狗差点儿被这话噎死,但他还是不敢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偷瞄欧阳管事。问题是,他偷瞄的技术太不过关了,这屋里所有人都看出问题来了,包括欧阳管事。
“大狗子,你老看我干什么?”李大狗原本就是欧阳管事一手带出来的,哪怕现在李大狗已经是三爷家的女婿了,欧阳管事对他还是没有特别的尊重。艾玛,人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欧阳管事好歹也算是李大狗的师傅了,师傅干嘛要给徒弟面子呢?
弱弱地看了欧阳管事一眼,李大狗在迟疑到底说不说的时候,欧阳管事的妻子却先开了口:“那人是阿大!”
阿大……
得亏唐甜甜还在屋里吃着喝着歇着,要不然她肯定要喷死这个名字。事实上,菊儿这个名字,忒么跟如花有的一比!更别说是阿大这么龊的名字了。
只是,听到欧阳管事的妻子提起阿大的名字,三爷却整个人跳了起来,连语气里都带上了气急败坏:“什么?是阿大?你为什么不早说!”
含着泪退到了欧阳管事的身后,这欧阳管事的妻子跟唐老娘却是完全相反的性子,她虽然谈不上柔弱似水,但确实跟彪悍还差得远呢。自从知道了阿大并没有死的消息,欧阳管事的妻子就有了心病。等到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开口,却又被心情正不好的三爷喷了,当即有些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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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大狗的表情,都不用他再说什么,三爷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就算是在当年也是秘密,写那封信的人肯定跟我关系很密切,因为信上提到的几件事,甚至连欧阳冰都是不知道的。”
“那三爷您就好好想想,那些事情谁会知道嘛。”不管那残废到底是谁,李大狗却是不想管的。只是,他猛地想起来了,貌似他以前查过,那残废正是欧阳管事妻子的旧情人?咳咳,不对,应该是前任未婚夫。
三爷黑着脸瞪着李大狗:“敢情爷之前说的话你权当是耳旁风吧?爷都说了,爷找他有要事!”
“那三爷您就好好想想,那些事情谁会知道嘛。”不管那残废到底是谁,李大狗却是不想管的。只是,他猛地想起来了,貌似他以前查过,那残废正是欧阳管事妻子的旧情人?咳咳,不对,应该是前任未婚夫。
三爷黑着脸瞪着李大狗:“敢情爷之前说的话你权当是耳旁风吧?爷都说了,爷找他有要事!”
李大狗瘪了瘪嘴,三爷的话他当然是听明白了,不就是说三爷的原配已经过世了吗?这不就结了?至于到底是谁寄出了那封信,寄信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在他看来却不是那么重要的。反正现在唐甜甜无事,那残废也被判了秋后处斩,这事儿不就应该了结了吗?
看到李大狗的表情,都不用他再说什么,三爷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就算是在当年也是秘密,写那封信的人肯定跟我关系很密切,因为信上提到的几件事,甚至连欧阳冰都是不知道的。”
“那三爷您就好好想想,那些事情谁会知道嘛。”不管那残废到底是谁,李大狗却是不想管的。只是,他猛地想起来了,貌似他以前查过,那残废正是欧阳管事妻子的旧情人?咳咳,不对,应该是前任未婚夫。
三爷黑着脸瞪着李大狗:“敢情爷之前说的话你权当是耳旁风吧?爷都说了,爷找他有要事!”
李大狗瘪了瘪嘴,三爷的话他当然是听明白了,不就是说三爷的原配已经过世了吗?这不就结了?至于到底是谁寄出了那封信,寄信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在他看来却不是那么重要的。反正现在唐甜甜无事,那残废也被判了秋后处斩,这事儿不就应该了结了吗?
看到李大狗的表情,都不用他再说什么,三爷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就算是在当年也是秘密,写那封信的人肯定跟我关系很密切,因为信上提到的几件事,甚至连欧阳冰都是不知道的。”
“那三爷您就好好想想,那些事情谁会知道嘛。”不管那残废到底是谁,李大狗却是不想管的。只是,他猛地想起来了,貌似他以前查过,那残废正是欧阳管事妻子的旧情人?咳咳,不对,应该是前任未婚夫。
三爷黑着脸瞪着李大狗:“敢情爷之前说的话你权当是耳旁风吧?爷都说了,爷找他有要事!”
李大狗瘪了瘪嘴,三爷的话他当然是听明白了,不就是说三爷的原配已经过世了吗?这不就结了?至于到底是谁寄出了那封信,寄信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在他看来却不是那么重要的。反正现在唐甜甜无事,那残废也被判了秋后处斩,这事儿不就应该了结了吗?
看到李大狗的表情,都不用他再说什么,三爷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就算是在当年也是秘密,写那封信的人肯定跟我关系很密切,因为信上提到的几件事,甚至连欧阳冰都是不知道的。”
“那三爷您就好好想想,那些事情谁会知道嘛。”不管那残废到底是谁,李大狗却是不想管的。只是,他猛地想起来了,貌似他以前查过,那残废正是欧阳管事妻子的旧情人?咳咳,不对,应该是前任未婚夫。
三爷黑着脸瞪着李大狗:“敢情爷之前说的话你权当是耳旁风吧?爷都说了,爷找他有要事!”
李大狗瘪了瘪嘴,三爷的话他当然是听明白了,不就是说三爷的原配已经过世了吗?这不就结了?至于到底是谁寄出了那封信,寄信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在他看来却不是那么重要的。反正现在唐甜甜无事,那残废也被判了秋后处斩,这事儿不就应该了结了吗?
看到李大狗的表情,都不用他再说什么,三爷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就算是在当年也是秘密,写那封信的人肯定跟我关系很密切,因为信上提到的几件事,甚至连欧阳冰都是不知道的。”
“那三爷您就好好想想,那些事情谁会知道嘛。”不管那残废到底是谁,李大狗却是不想管的。只是,他猛地想起来了,貌似他以前查过,那残废正是欧阳管事妻子的旧情人?咳咳,不对,应该是前任未婚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