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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新家,张世东有种恍惚的感觉,现今流行的大三居,落地窗大客厅,悬挂在客厅沙发上的是一张放大的照片,一家四口的照片,壮硕威严的父亲张军,知ing气质的母亲孔梅,张扬不羁的儿子张世东,可爱甜美的女儿张以晴。
“小东,快换上鞋。”
“小晴,你哥抽烟快去把烟灰缸和你爸的好烟拿出来。”
“小东,来,看看你的房间。”
“儿子晚上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得赶紧给你爸打电话,他听到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望着房间中一如当年自己房间的摆设,è调都是自己曾经喜欢的,张世东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想要将眼眶中的湿润挡回去,这六年来他曾经无数次的回忆起父母那失望近乎于绝望的眼神,若是没有得到那属于上苍的馈赠,自己能够坚持下来吗?或许早就当了逃兵回来继续让父母失望吧?
“快去洗个澡,天怪热的,这是换洗的衣服,你长高了好多,这些都是你爸的。”
被推进了浴室,听着门外母亲呵斥妹妹让她对自己热情点的低低声音,在冰冷的水从喷头倾泻而下时,张世东没有再去压制眼眶中的湿润,怪不得他们都说,家,是你永远温暖的港湾。
或许是孔梅的话起到了作用,或许是张以晴本就是ing格开朗活泼的女孩子,很快,就在外面传来了张以晴略带激动的喊声:“哥,4哦,你真舍得对自己下手,买这么贵的手机,咦,你竟然一点娱乐功能没有下载,你太浪费了。”
用毛巾擦干身子,家庭用水不够凉,看着母亲准备的短袖睡衣,张世东摇了摇头,重新将自己的长袖恤和军绿裤穿上,用浴室中的拖布将自己洗澡后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
推开浴室的门,一张记忆中从不曾抹去的硬朗面孔出现在房门处,一身jing服是那么的笔挺。
“爸!”
“欸,小东回来啦,好好好,黑了,壮了,这头发好,干净,有个兵的样子了,好好好!”张军将手中拎着的蔬菜和水果递给孔梅,上下打量着儿子,连续说了六个好字,在张世东的记忆中,从小到大父亲对自己的称赞加在一起都不如这六个好字重。
父爱,很轻,父爱,很重。
“这次回来,是休假?”坐在沙发上,见到张世东下意识去摸香烟,张军愣了下旋即主动从茶几下面拿出一盒芙蓉王抽出一支递给儿子。
张世东抢先用打火机给父亲也点燃,这是第一次,父亲递给儿子烟,儿子为父亲点烟,也是为数不多两父子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我退伍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哦,退伍好,为国家当兵六年,好!”一旁将蔬菜和水果在厨房放好的孔梅见到儿子还穿着回来时的衣服,关心道:“怎么,你爸的衣服不合身?先对付穿着,一会儿给你去买,大热天的怎么还穿着长袖,多热,来,换下来,妈给你洗一下。”
孔梅说着就去拉了一下张世东的衣服,回到家对亲人没有任何防备的他袖子被拉上了一点距离,一小块在手腕处的伤疤被张军收入眼底。
“妈,不用了,我有衣服。”
孔梅还想坚持被丈夫用眼神制止,只得到浴室去把准备好的睡衣拿出来也想着收拾一下地面,看到干净整齐的浴室愣了一下,会心的笑了笑。
张军是当兵出身,也当过侦察兵,眼神犀利带着一丝激动的问了一声:“穿透?”
张世东点头:“m8,只擦破点皮。”
张军:“外军?”
张世东竖起大拇指,赞父亲脱离军队多年依旧专业的判断力。
张军哈哈大笑,拍着儿子的肩膀:“好,好,好,小梅,做几道儿子喜欢吃的菜,我要跟儿子好好喝几杯,庆贺儿子为国效力归来。”显然,张军是想歪了,以为儿子是负伤退伍,眼中浮现淡淡的忧伤,在这忧伤之后,是深埋在心底的愧疚。
一旁摆弄着苹果手机的张以晴模糊的听到了父亲和哥哥的对话,凑过来问道:“爸,什么外军啊?”
张军一摆手:“去,小屁丫头懂什么,看看你这装扮像个什么样子,多学学你哥。”
张以晴一翻白眼,也不理会父亲的斥责,晃动着手里的手机,父母都说哥哥好,她心底那点隔膜也就消失了,略带一点撒娇的对张世东说道:“哥,你又不懂用,换给我怎么样,看你手机里一个电话号码没有一个短信没有,老妈都说了我上大学就买给我,现在又说话不算数。”
张世东将自己拎着的麻袋拿了过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jing致的盒子:“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款没上市的5呢。”
“啊!”张以晴随手就将张世东的手机扔给他,抢过那盒子拿出了更为jing致的手机,欣喜的摆弄起来:“哇,好多功能,不可能啊,还没上市你是怎么拿到的,不对啊,内存也不对啊……”
张世东又继续在那破旧的麻袋内掏出一件东西,冲着正在厨房忙碌着还不时望过来的母亲扬了扬手:“妈,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一件没有牌子但看起来很端庄的职业女装,孔梅也顾不得做菜,到房间内换好出来给一家人展示,很合身,很舒适,忙于摆弄新‘玩具’的张以晴没过来,否则一定会诽谤张世东给老妈带没有牌子的衣服,殊不知这衣服乃是英国最昂贵的私人制衣师纯手工剪裁,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
本来张世东还觉得自己送给父亲的礼物会达不到效果,见到他仅凭一点破皮留下的枪伤就能准确判断,想来对这份礼物的价值也能清楚几分。
一个手掌大的盒子,递到张军的身前:“爸。”
张军打开盒子,看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军功章,他只认出了其中的两个,个人特等功军功章和一等功军功章,激动的眼眶湿润,这几ri工作上受到的压力顿时全部散去,有儿子如此,还有什么奢求。个人特等功在和平年代几乎没有可能被发放这一点张军还是清楚的,越是如此,他内心越是激动。
张世东看着父亲在地上直打转,一会儿嘟囔着要摆在客厅的展柜内,一会儿又嘟囔着要放在床头,完全没有了记忆中威严的状态,细细看去,六年了,不到五十岁的父亲鬓角已经有了白发,不忍打扰他的兴奋,从麻袋中又拿出了一个老式的尼龙绳袋,将里面的几瓶酒和几条烟摆在了茶几上,又拿出了一个破旧的军用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依次摆在茶几上,站起身走到开放式的厨房内,接手母亲的切菜工作。
一家,张军还在纠结于如何放置这些比他得到都要高兴的荣誉,孔梅到房间内去把儿子的礼物换下来,张以晴则纠结于这款还未在国内上市的机器强大的ing能。
“小东,你快去做,不用你。”孔梅一走出房间就看到儿子在厨房忙碌着,连忙跑过来,待到她看到儿子那堪比机器的刀工时,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我来吧,妈。”
孔梅双眼湿润,点着头:“欸,那妈今天就尝尝儿子的手艺。”
“哇,老爸老妈快来看,好多钱啊。”
本来在沙发上摆弄手机的张以晴看到了张世东最后拿出来的存折,翻开来看到强大的七位数,慌乱的喊道。
“个十百千万十万,六十万,我晕了,晕了晕了。”张以晴夸张的躺在沙发上,一副我晕倒的模样。
孔梅皱着眉头看向儿子,内心担心儿子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之前父子的谈话简单,实际意义也只有父子心里清楚,这对母女又哪里懂得m8意味着什么。
张世东随意的转过头:“我的津贴和退伍费。”
孔梅一皱眉,脸冷下来,刚想斥责儿子撒谎,当什么兵六年能有这么多钱?张军反倒是最平静的,能够代表国家与外军作战并英勇负伤获得过无数荣誉的军人,六年,虽说这钱多点,但还在张军的接受范围内:“行啦,你们懂什么,儿子,这钱是不是都能够查得到出处?”
张军唯一担心的是这些钱解释不清或是解释困难,自己是jing察妻子是医生,担心被人说三道四。
张世东点点头,幸得自己没把另一个只有极少数人极少数部门才知道的‘工资卡’拿出来,否则还不吓坏他们。
“爸妈,小晴,那包里还有三块玉,是真正的好东西,你们时刻带着,明目清脑的作用还是有的。”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