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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身边有几个化境?”安久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更多隐藏的化境,就譬如她自己,尽管只是精神力臻入化境,却一样有着超乎寻常的杀伤力,“还有,控鹤军中究竟有多少支持太子?”
梅嫣然道,“据我所知,控鹤军四大家族都支持太子,包括梅氏。我不知道太子身边是否还有其他隐藏化境,但已知的就有两个——太监冯时和梅氏的智长老。”
“智长老。”安久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了,自从他被怀疑是袭击控鹤军的神秘人,拘押在宫里之后便一直销声匿迹。
梅嫣然曾提到过,智长老在资善堂讲课,那里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
“皇帝不止一个儿子,智长老难道就没有可能支持别人?”安久始终觉得太子是个渣,当上了皇帝肯定能当得起“荒yin无道”四个字,智长老既然号称智者,还在资善堂与皇子们近距离接触,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梅嫣然摇头,“这我就猜不到了。你曾经近身保护过太子,我知道你看见过什么,但你所见也不过是表面而已。”
太子固然极为好色,却更醉心权势,这些年,他从没有忘记过抓紧任何可以利用的势力,毕竟只要登上那个至高的位置,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权势给他带来的好处,远远不止如此。
安久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楚定江手里也有顾惊鸿的血啊!在边塞时为了防止药被夺,药被分成三份,莫思归保管一部分,安久拿了一些,楚定江手里也有一点,他曾说过,二皇子还需要历练,现在不适合登上大位,既然如此,他为何没有拿那些药去为皇帝续命?如果皇帝现在还活着,他也不必陷入这样被动的境地。
“我走了。”安久倏然起身,疾步出门。
梅久张了张嘴,却被梅嫣然制止。
安久在城中四处寻找,看见北城门和其他城门的守卫军盔甲不同,便蹲守在附近观察。
除了衣着之外,这里看起来与其他几个城门没有什么不同,充斥着紧张的气氛,比平时守备森严。
安久用精神力一点一点的探查,发现在城楼附近有许多武师聚集,其中一个化境的气息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确认楚定江在此,她便迅速攀上城墙,倒挂在廊柱上敲了敲窗子。
窗子被推开,一袭黑袍的楚定江站在窗前仰头看着她,面上被帽兜罩了大半,“你怎么来了?”
安久没有说话,在屋里扫了一眼,除了有七八个九阶武师之外,还有一个华服少年端坐在上位。她心道这大约就是二皇子了,真是年轻!
二皇子并未被不速之客惊扰,平静的打量她几眼,忽然开口道,“既然是先生的朋友,便请进来吧。”
这话不知道是对安久说,还是对楚定江说,安久听了,就从善如流的翻身进屋。
二皇子看清她的身形之后,眼中才有几分惊讶。方才来人已经近在咫尺,楼里的武师却丝毫没有察觉,便知这又是一个化境,二皇子从楚定江的语气辨出是友非敌,便先开口示好,谁知此人竟好像是个年轻女子。
“这是二皇子殿下。”楚定江替她引见。
安久不知道如何见礼,便随意抱拳,“见过殿下。”
在用人之际,二皇子对高手十分礼遇,微笑着点头,“免礼。”
“这是某的妻子。”楚定江介绍完,请示道,“殿下容某与夫人私下说几句话。”
安久愣了一下,没有否认。
“先生自便。”二皇子道。
楚定江握着她的手拽了出来,顺着城楼走出百丈。
“二皇子表面上还是个小男孩。”安久评价道。她说表面上像,实际刚才对视的时候,他目光沉稳,丝毫看不出属于少年人的幼稚。
楚定江点点她的脑袋,“你不在梅花里好好呆着,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你不是说要并肩作战?”安久拂开他的手,鄙视道,“你所谓的并肩作战仅仅是在我遇险的时候?”
“我说并肩作战,可没说同甘共苦。”楚定江理所当然的道,“我的女人,只需要跟我同甘,不需要共苦。”
“你在养宠物?!”安久盯着他,语气也沉了下来,“如果你需要一个宠物,抱歉,我不是。”
如果真的爱上了,她希望自己不要错过对方每一次重要的经历。
安久想通了,她不要做畏首畏尾的人,要改变,要过的堂堂正正,就首先从潇洒的爱一个人开始吧。
“我很高兴你能有这份心,我……只是不想让你冒险!”楚定江叹道。
安久不乐意了,“我以后要冒险的事情多着了,多你一桩不多。”
“你还打算干杀手一行?”楚定江有点惊讶,他一直以为她很想脱离这种生活。
安久对他的语气很不满,“杀手也有好杀手和坏杀手之分,我既然只会杀人,用这个手艺做点好事不行吗?那个赏金榜的活儿还给我,等汴京的事情结束了,我要自己去完成。”
一个人过的怎样,不仅仅与遭遇有关,更多时候取决与心态。倘若心中有枷锁,就算面对一片大海也不会觉得天地广阔。
“你倒是乐观。”楚定江无奈笑道。
安久顿时高兴了,“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我,介于你还算有点眼光,我决定不计前嫌的帮助你。”
楚定江忍着窃喜,淡然道,“你高兴就好。”
作为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之事,然而他们毕竟不是寻常人,楚定江心里难免想过生死与共,可是安久主动与他共患难是一回事,拉着安久一起患难又是另一回事,如果这是她自己的意愿,他怎能不高兴?
“别装了。”安久翻了个白眼,无情的戳穿他,“你要是真的不想让我来,就不会只派隋云珠和李擎之拦住我。而且,你平时抓住时机就暗示我。”
楚定江如果想做一件事情,就算最后不能成,必定也会深思熟虑的谋划,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交代一下?
“哈,我们阿久真聪明。”楚定江丝毫不觉得尴尬,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至于你说的暗示,我是冤枉的。”
“嗤嗤。”安久嗤之以鼻,以一种“我早就看穿你”的眼神瞧着他,“动辄就跟我说要生死与共,要并肩作战,不放过每一次给我洗脑的机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洗脑训练我没有见识过?欲迎还拒什么的,哼哼。”RS